校園愛情有美麗的過程,卻難結出豐碩的果實。 有人說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是脆弱的,隨時都有可能崩潰,難道畢業了注定要分手?
韓博不甘心,李曉蕾不甘心,二人都萌生過去對方家鄉發展的想法。但是愛,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也是兩家人的事情,包括彼此的父母,是兩個家庭的相融。
幾經權衡,這個想法很快被無情的現實撲滅了,太天真,家庭、戶口、工作、生活……有太多太多困難在前面等著。
二人心照不宣地選擇了“屈服”,誰也不提離別,不提分手,不認為真的分了,不需要用言語表達出來,只要從對方的一個眼神中便可以讀懂彼此,這是心靈之間的一種默契。
“不許哭。”
“你也不許哭。“
下周三去實習單位報到,讓她提前走會好一些。至少不用她送完自己,又要背上行李孤零零一個人回京。
剛剛過去的四天,是人生中最幸福也是最難受的三天。
火車快進站了,韓博五味雜陳,心裡很難受很不是滋味兒,輕輕幫她擦拭掉眼淚,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強顏笑道:“窮家富路,放好,千萬別搞丟,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鼓囊囊的,不會低於一萬。
首都姑娘知足的,用她們的話說工資高有的活法,工資低有低的活法,不把錢和身份地位看得很重,至少相對而言是這樣。追求的是怎麽舒服怎麽來,能坐著決不站著,能倒著決不坐著。
首都姑娘同樣不喜歡佔小便宜,這一點非常可愛。塊兒八毛的小利小惠在她們眼中算不得什麽,也不會為萬兒八千瘋狂。畢竟,從小生活在天子腳下,全是見過錢使過錢的主兒……
李曉蕾不想接受這樣的饋贈,緊抓著他手,搖搖頭。
“我超額完成討債任務,有提成,三萬多。好運是你帶給我的,應該一人一半。”
“這幾年,出去做什麽全你花錢。韓博,別這樣,這錢我不能要。“
“既沒挪用公款,又不是父母的血汗錢,是我們一起賺的。你忘了,我是律師,你是我秘書。聽話,放好,不然我不高興。”
快檢票了,好多人在圍觀,流著眼淚拉拉扯扯別人不定怎麽想。
他家條件好,那天嚴會計也確實說過提成的事,李曉蕾不想搞那麽矯情,接過來往包裡一塞,緊摟著他脖子哽咽地說:“就這麽走,我想我將來肯定後悔的。韓博,給我點勇氣,要我留下,你說呀你說呀!”
“畢業早著呢,現在是去實習,明年再說。”
“我畢業前你不許當陳世美,不許招蜂引蝶。”
“你也要守婦道,不許紅杏出牆。”
“婦道,還三從四德呢。”李曉蕾被逗樂了,撲哧笑了。
她走了,踮起腳跟吻了一下背起行李檢票進站,消失在攢動的人群裡。
人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韓博心如刀絞,想起吳奇隆的一首歌,歌名忘了,旋律很傷感,歌詞很應景。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後,我們一句話也沒有留。
當擁擠的月台擠痛送別的人們,卻擠不掉我深深的離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萬語卻不肯說出口,你知道我好擔心我好難過卻不敢說出口。當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榮耀,我只能讓眼淚留在心底,面帶著微微笑,用力的揮揮手,祝你一路順風……
哼唱著,淚水禁不住潸潸而流。
一個人坐在車上唱了一遍又一遍,
唱著唱著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真正的愛情包含一份憐惜,如果說結束就結束那不能稱之為愛情,只是一種感情遊戲,或者是一種消遣孤獨和寂寞的工具。
如果是真愛,就能經歷時間和距離的考驗。外面的世界雖然很精彩,雖然有很多誘惑,但應該相信自己深愛的人,相信付出就會有結果。即使最終沒能走到一起,這份感情也會成為永不褪色的回憶。
讀書改變命運,努力工作改變未來。
聽侯廠長的,好好乾乾,好好學習,破幾個大案,拿幾個學位,將來調到首都並非沒有可能。
想通了,或者說自己哄住自己了,心情豁然開朗,籠罩在身上幾天的離別傷感之情一掃而空,陽光似乎都變得更燦爛。房間出來時退了,行李全在車上,從火車站直接奔長江大橋,過江回良莊。
下午兩點四十出發,一路沒堵車,警車過收費站都不用停,五個多小時,晚上八點二十七分安全抵達警務室。
“韓特派,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飯,剛收碗,飯菜正好熱的。”
“韓科長,你太厲害了,一下要回兩百多萬,連利息一起要回來了。早上碰到嚴會計,他說在江城沒你辦不成的事!”
“開半天車,肯定累,韓特派,你先坐,我去倒水。”
同志們全在辦公室,頂頭上司給鄉裡立下一大功,他們一樣揚眉吐氣,一個個興高采烈。
“王燕,你怎麽沒去丁湖?”韓博放下包,癱坐在沙發上揉起腿。
“我們剛忙完。”
王燕拿起一本工作記錄,匯報起工作:“下午5點36分許,柳下河大橋東約240米處,一輛摩托車肇事逃逸,沒過橋去柳下,往東跑的。接到報警是5點53分,我立即讓小單騎摩托車去協助搶救傷者,同時收集線索,保護現場,等待交警隊的同志。讓小任在家聯系丁湖派出所,請他們上路截堵,並給各村打電話,請各村支書、治保主任等村幹部留意肇事逃逸者下落。然後去找鄉播音員,展開政治攻勢,通過廣播敦促肇事者投案自首。“
良莊的主要公路就一條思良公路,丁湖派出所同事一上路,肇事者只能往南往北往村裡跑。農村唯一的好處就是村村有大喇叭,家家有小廣播,鄉裡有什麽事一喊家家戶戶都能聽見。
處置得當,自己在家也就這樣。
韓博從小單手上接過杯子,問道:“後來呢,人逮到沒要?”
“良東村人,二十七歲,家就在附近,在柳下鎮一個私營企業上班,有駕駛證,家人送他來自首的,我們把他移交給了交警隊。傷者是柳下人,腿斷了,肋骨可能也斷了幾根。小單聯系的120,人送到了縣人民醫院,在我們思崗接受治療,將來事故處理會方便點。“
小任把飯菜從後院端過來,放在茶幾上吃,剛拿起筷子,新郎官到了。
新婚妻子這麽晚沒回去,他有些不放心,騎自行車過來看看。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不能不讓人小兩口夫妻雙雙把家。
跟同事家屬寒暄了一番,韓博笑道:“王燕同志,這次江城沒白去,搞了5萬經費,先放我這兒。明天上班交給你,去信用社開個帳戶,存起來。”
“5萬!”
有絲綢公司6萬讚助費墊底,局裡對良莊警務室的地方編民警很大方,工資足額發放,不像那些所隊需要自籌。有經費就搞單位建設,就可以發加班補助發獎金,王燕喜形於色。
“沾建築站的光,你們知道就行了,注意保密。”
這年頭,哪個單位不缺錢?
王燕撲哧一笑:“明白,悶聲大發財,打死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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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校園愛情這一段感覺有些倉促,但主要寫警察人生,不能太偏離主線,我寫感情戲又是短板,暫時先這樣,分分合合,之後慢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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