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對許潔介紹一番,對付這種喪屍無法向對方普通喪屍一樣,如果讓它傷到,哪怕只是針尖那麽大的傷口,都會被它的能力所感染,這種感染沒有解除的方法,無論能力在強,也只能拖延屍化的時間,而且一樣會變成病毒攜帶著,沒有方法根除,除非肉體失去活性,那也就意味著死亡。
說實話,陳銳還真不想自找麻煩,皺著眉,雙眼掃視著不遠處的喪屍,“你看它們是不是很像在巡邏?”一共十三隻攜帶病毒的子體,每隻都按照相同的路線不斷的往複行走,呆泄的表情,配合上有些僵硬的步伐,雖然沒有任何警惕性可言,但看上去的確像是巡邏一般。
“嗯!”許潔認同的點了點頭,指著一邊道:“看,那裡有一隻單獨的喪屍,一動不動,好像在看守什麽東西。”
不用許潔提示,陳銳也看到了那隻喪屍,要是沒人控制,那以喪屍的特性,絕對不會保持一個姿勢站立著,瘟疫散播者的母體絕對在這裡,想罷,陳銳道:“過去看看,可以的話就把它乾掉,不然早晚是個麻煩。”按照上一世的記憶,將近一年後的喪屍圍城戰中並沒有出現瘟疫散播者的身影,不過今世讓陳銳遇到它,如果在不威脅自身的前提下,陳銳還是選擇提前把它扼殺在這裡。
“跟著我,千萬別讓它們攻擊到。”說完,陳銳掃視一下地形,一指側面,“從那邊繞過去。”
按理說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靠近,畢竟瘟疫散播者除了施放病毒之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攻擊手段,但小心慣了的陳銳依舊選擇了謹慎的做法。
倆人弓著身子,放輕腳步的繞道了喪屍的後側,這裡正靠近那隻單獨喪屍守候的地方,如果這裡沒有什麽重要東西的話,那它也不會特意安排一直喪屍守候。
倆人剛一靠近瓦房外圍的籬笆,陳銳打出一個停下的手勢,側耳傾聽,一陣陣微弱的呻吟聲傳入倆人的耳中,對視一眼,“這裡有人!”陳銳微聲道。
“要不要進去看看?”
看了看後牆上的氣窗,陳銳擺了擺手,一指那裡,示意從那邊觀察。
瓦房是一層的,氣窗並不高,不用任何手段,只是站在前方就可以透過窗戶看到裡面,窗上拉著窗簾,透過縫隙,陳銳看到了裡面的景象。
“日!”趕緊拉住了想要觀看的許潔,“別看了。”陳銳小聲道。說罷,拉著她退後幾步,遠離了那間房子。
“裡面到底有什麽?”許潔說不好奇那是假的,見陳銳一副難受的樣子,她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幾個死人……”陳銳應付了一句,不過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內心不盡疑問,什麽時候喪屍還學會養殖了?抓到人不吃,反而圈養起來,看那幾人的樣子,這個母體好像有些偏愛吃人類的心臟……
上一世陳銳再怎麽說也算是一個資深人士,能力雖然渣渣,但市面也見過不少,別說死人,就連吃人肉的也見過不少,不過在怎麽見識廣,他也沒看過喪屍搞養殖,難道這是一隻穿越過來的喪屍?
從人數與穿著上來看,房間中的幾人應該是公路上那些車輛的車主,如果沒錯,那他們應該是被抓到這裡來得,其中死掉六個,活著的三位在意識上也已經崩潰了,只會本能的呻吟,連基本的爭扎都欠缺,不但如此,他們暴露在外的皮膚上也布滿了碩大的爛瘡,就算暫時沒有變成病毒子體,但也距離不遠了,可以說失去了救援的價值。
思索一番,陳銳對許潔道:“沒什麽好看的,看看能不能把外圍的喪屍做掉,
要是有秘密,那也在中央的房子裡。”可以這麽說,這裡的十幾家房屋除了那家冒煙的之外還真都不怎麽樣,一路看來,有些房子甚至都沒有家具,可見其中早就沒有人居住了,如果沒猜錯,那房子周圍盤踞的病毒子體喪屍應該都是這裡剩余的居民,而母體…陳銳有些說不上來,好像母體蠻有智慧的,不然怎麽會生火?
“好。”許潔躍躍欲試,得到能力後她還沒來得及示范,這幾隻喪屍就當練手了,反正它們除了病毒之外也沒什麽特別的能力。
使用近身戰對付這種喪屍很麻煩,陳銳也不打算出手,讓許潔來做,他只要防備意外就好了,許潔的能力很強,特別是在她可以控制寒氣之後,根本用不到陳銳,只見她雙臂輕起,寒氣憑空出現在喪屍腳下,根本來不及發出吼叫,一連串冰潔聲自身上傳出,沒用上一秒,那隻喪屍就被凍成了冰雕!
冰晶封閉後,也就無需擔憂那隻喪屍的毒性,許潔眉毛一挑,貌似源力消耗的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
許潔的能力是極為單純的凍結,只有凍結這一種屬性,才可以讓她的寒氣強大如絲,這種能力吐出的寒冷,但也有不明顯的缺陷,那就是她無法凝聚出提供結冰的水源,想要冰封喪屍,那她必須耗費更大的源力進行凝聚空氣中的水分子,這樣一來,消耗就憑空增加了許多。
總的來說,在水源充足的環境下她的能力比傳統的冰系能力要強,但在無水的環境下,她的消耗會多出一些,有利有弊,就看怎麽應用,因為隻憑寒氣就可以戰鬥,結冰不過是一種使用方法而已。
那隻喪屍的死亡並沒有引起其它喪屍的注意,甚至最為靠近它的喪屍距離還不到三米,就像沒有看見一般,對死去的同伴采取毫不理睬的態度。
看來只要不發出太大的聲響,那就不會引起連鎖反應,只要房子裡面的母體不被驚動,那倆人完全可以一隻隻解決外圍的喪屍,“繼續。”陳銳看了許潔一眼對她道。
一隻隻喪屍被許潔凍成冰雕,為了不然毒氣溢出,她選擇了這種消耗較大的做法,其中還差點出現意外,許潔的能量半徑是三十米左右,超出這個界限,那寒氣的作用就會大大的降低,在凍結一隻喪屍時,突然被側面巡回的喪屍撞見,幸好她反映迅速,能力雙發,在對方沒有吼叫出聲的時刻臨時的凍結了對方的大腦。
雙腳凍在地面,喪屍們保持的巡回的動作,在陽光的照射下,冰雕閃動著斑斕的折光,小心的避開地面上由喪屍滴下的綠色膿液,雖然有鞋底遮擋,但踩上去仍然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
一切的答案就在房間之中,倆人謹慎的靠近,這間房是唯一擁有圍牆的,陳銳示意許潔在外等他,他一個輕躍,雙腳落地毫無聲息,感知全開,耳中傳來了柴火燃燒那獨有的啪啪聲,一股子厚重的中藥味混合著惡臭自房間中傳出,就連防毒面具都隔離不了這種味道,陳銳惡心的皺了皺眉,繞道房後,透過氣窗向屋內望去。
昏暗的空間,房內雜亂無比,就像經歷過一場戰鬥一般,左側的土炕上有一個人性物體不但的爭扎,蓋著厚厚的棉被,因為角度,陳銳無法看去棉被下到底是什麽東西。
透過敞開的房門,陳銳正好可以看到客廳內的灶台,不大的火爐正燃燒著木料,上面一個藥膏,大量的蒸汽自灌口溢出,藥味正是自那裡散出的。
一個成年男子的身影不時的在廚台旁走來走去, 不時的加上一把柴火,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男子衣著光鮮,黑色的西裝,布滿浮灰的皮鞋,但看怎麽看都有些不協調的感覺,臉色發青,嘴巴張張合合,不知念叨著什麽。
血滴滴在桌案上,上方,一條條還滴著血滴的肉條被鐵絲掛在橫梁上,看到這裡陳銳更糊塗了,看男子的外貌也不像是喪屍,那這些人肉是怎麽回事?難道只是變態的愛好?吃人肉,貌似現在還沒有這種變態出現把,再說那邊還有慢慢一袋子的大米,從食物上來看,他好像也不會餓到這種非得吃人肉才可以活下去的地步。
想來想去陳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把男子歸類到變態那一夥,說實話,人類為了生存可以劫殺同類,這點陳銳雖然不喜但也說不出什麽,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還管別人死活。但吃人,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如果人類本身要靠吃同類才能活下去,那跟動物有什麽區別?這點陳銳深有感觸,因為上一世的他差點就被別人當成肉豬吃掉,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陳銳此刻真想立馬衝進去把那個男人殺掉……
思索的功夫,男子揭開了藥罐的蓋子,“好了,好了…兒子,只要再吃四服藥你的病就能好了……”嘀咕著也不怕燙手,拎起藥罐把裡面的藥水倒入了一個碩大的海碗之中,“噗通~!”陳銳聽的清清楚楚,只見藥罐中隨著黑稠的藥液倒出,自裡面掉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肉塊,跌入碗中,濺出幾滴藥水,雙眼緊鎖,“草!”陳銳差點罵出聲來,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房中死人失去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