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似乎需要援助……”毫無感情的語調完全不像似一位嬌弱少女的聲音,說話的女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一頭爽利的短發,配合收縮的緊身衣,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柔弱的臉孔可以直接秒殺所有正常男性,但與之相反的是,四周‘男人’都對她表現出一種躲閃不及的感覺,看上去她好像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頭可以吃人的凶獸。
“葉…葉莉,別生事,我們的任務只是負責這裡。”說話的男人大約三十來歲,長相到很凶惡,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更是浮現大大小小的刀疤,由此可見,這男人在末世前不是混黑就是涉黑,讓人好奇的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對名叫葉莉的女子害怕成這副模樣。
“哦!”不鹹不淡,看似漫不經心的瞟了男子一眼,孰不知,她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差點把對方嚇得尿了出來。
“恐怖…好恐怖啊!希望她不要殺我……”心裡祈禱,腳下又不自覺的退後幾步,呃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後的大部分人竟然比他退的還要誇張,男子心中暗罵,別讓他找到機會,不然非得收拾死這幫不講義氣的東西。
葉莉根本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注意,她的目光不自覺轉向陳銳,平靜無波的眼神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引人關注的內區戰場算是吸引了大多數高手的眼神,相比於城外的套路攻防,更具有單體強度的戰鬥比較吸引目光,而處於戰鬥中的段北沒時間想太多話外之事,當陳銳加入的瞬間,他不自覺松了口氣,心態一正,他底喝道:“維持防守隊形,他麽的,千萬別讓它們單獨抓到!”心裡不上一句,如果被擊中,恐怕除了那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救得了自己……
“吼~!”吼聲拉開了進攻的序幕,九隻金剛幾乎同時在原地消失,蹭蹭幾聲,結成圓形陣營的他們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竟然各自出現一隻金剛,十個人有七個人感覺雙腿發軟,只剩下三個人在第一時間做好防守準備。
“都給我打起精神!”
“砰!轟!”場內第二高手李晟銘是三隊內隊隊員,同時他也是唯一保持清醒的三人之一,待金剛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心道“好快的速度…”沒有多想,一矮身,雙掌狠狠擊中地面,緊跟著腳下一顫,眾人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厚實的青色土牆,厚重之載土,運用在防禦上,它的體現則更加突出。
“轟!砰砰……”剛松下的心突然又被吊了起來,數隻碩大的拳頭猛然穿過土牆,連帶,扎根極深的土牆都帶著地下震動,“防不了多久,快想辦法……”
“我能有什麽辦法…”段北凝重著無語,他要是有辦法早就把對方解決了,虛妄之風證明可以殺掉金剛,但問題是,他體內的風系源能也隻足夠殺死四隻,之前乾掉一個,在狼狽防守中又浪費一次,余下兩次,他還必須保留一次施放的機會,算來算去,他也至多可以在殺掉一隻金剛而已。
“陳銳模擬小子要快點啊!”心裡默念,段北不露聲色的大喊:“別廢話,他.嗎的給我頂住,頂不住咱們都得死。”死亡可以刺激很多種人,除了不怕死的,不然誰都得毫不保留使出全部的能力,但他們忘記分出場合,在土牆范圍內,這裡突出空間狹小,進程能力還好說,那些具備能量發出能力的家夥可算是幫了倒忙,他們發出的能量彈沒有對精鋼手臂造成多大傷害,反而卻破壞土牆與金剛間相對應作出同樣想做的事。
“作死……”段北終於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了,他大感頭痛,這些人…基地到底給他安排一堆什麽樣的活寶……
土牆崩壞了,就像事先寫好的劇本,在土牆崩壞的瞬間,作為發起者李晟銘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土牆頓時失去了超強的硬度,四處迸射的土塊甚至打亂眾人的移動。
還好沒有發生踩腳的事故,不過為這種事感覺慶幸,段北不得不覺得自己很悲哀,在臨躲前,他抓住李晟銘的衣襟,狠勁一甩,借著合圍空位把他甩出戰鬥圈。
在外,陳銳不急不緩的向前走動,右眼施放空間,長長的雷刀漸漸扭曲出現在陳銳的手中,側轉刀身,一抹銀亮瞬間閃過一隻金剛的雙眼,可見對方楞了一下,嗷呼一個轉身,如同凶獸的雙瞳緊緊頂住了陳銳,而恰好,被段北扔出的李晟銘也錯過對方的視線。
“啪唧…”如破布在地上狼狽的翻滾,耳邊呼呼作響,眼前異一花,一道急速的黑影瞬間自他身旁三四米遠的位置掠過,好奇本能的一望,一隻金剛竟然單獨脫離隊伍向那個只知道裝b的家夥襲去。
“小心!”他畢竟不壞,而此時他也沒有多少嫉妒的感情,注意到掠過著是金剛,他就不自覺吐出小心二子提醒。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看到陳銳對他額首微笑,隨後他雙眼一花,一陣銀亮在眼前閃過,下一秒恢復時間,他奇怪的驚歎一聲,陳銳與金剛怎麽瞬間交換的位置?
“好快的刀!”雙目一縮,那一瞬的斬擊幾乎瞞過所有人雙眼,只是看到一抹銀白,兩者就瞬間交換了位置,似乎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依舊是莫名其妙的消融,只是身上多出一股蕭殺之氣。
刀身雪亮依舊,沒有沾粘任何血液,金剛在數秒內維持了呆立的姿勢,一陣清風,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隨著風,金剛碩大的頭顱竟然掉落在地,而兩面的傷口卻平整的如同刀切豆腐。
“嘎嘣…”一枚松軟石子被陳銳踩碎,晃晃脖子,他一緊手中長刀,看似輕而易舉的攻擊實際上付出很多,金剛這變種l3型喪屍的防禦的確不是說笑的,就連已經成長到四價的雷刀也無法單純憑借刀刃的鋒利斬斷,幸得雷刀與銀雷特殊的屬性,不然剛剛那一下恐怕丟人的就是陳銳了。
不管其中出現多少問題,在外人眼中,陳銳的動作的確乾脆利落,有心人注意到這邊,皺著眉,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銳的身份,好奇引發的鏈鎖反映就是陳銳幾乎被數百雙眼睛牢牢盯住,每一個動作都逃不開眾人的雙眼。
“沒工夫在這裡墨跡,速戰速決。”陳銳心道一聲,多久不曾出現的戰意再次充斥意志,雙眼鎖定,每只看似沒有破綻的喪屍都在他眼中呈現,每一個動作都被寫輪眼放慢,配合眼睛附帶的強大分析能力,陳銳心道一聲:“有破綻!”
“唰!”斬破空氣,一道銀色刀光瞬間自刀刃激發而出,可以稱之為刀氣的銀雷源能擁有接近虛妄之風的吞噬能力,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刀氣就連續掠過兩隻同處於一條直線的精鋼,沒有任何聲響,只剩下刀氣潰散與空氣中的最後律動。
“嘎吱…嘩……”體內高壓是所有體質強勁生命的動力源,維持高性能動作需要極強的體內壓力,同樣,這種壓力也可以換做動力,一瞬間被劈成兩半的金剛竟然如同爆炸般爆出體內略微恢復活性的內髒,血液如同噴泉,在包圍內圈的眾人直接被噴灑滿身褐色血漿,惡心的味道簡直比發酵的糞便還要衝上三分。
此時沒有人感覺到惡心,他們被一瞬間發生的情況所驚呆,如何形容,恐怕他們目前對陳銳最直觀的印象不是裝p范而是牛b……
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差點蹦出眼眶,“我.操!”不可置信的大罵一聲,不少人被陳銳這驚豔的一刀呃震撼,從各方面分析,下面那些特殊喪屍的防禦與實力恐怕就連他們也只能勉強對付一隻,而那個人竟然做到一刀秒殺,而且還是秒殺兩隻,反差如此巨大,他們心裡能接受才怪,剛剛只是注意,恐怕現在已經變成凝重了。
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人已有了渾水摸魚的打算,不過在他們猶豫的檔口,心裡雖然吃驚但已有準備的段北猛然以身體為中心發出一道充斥震蕩能量的風能,“趁現在!”
有道是趁它病要它命,驚住的不僅僅是人類,金剛喪屍也被陳銳的攻擊吸引了注意……
風、火焰、大地震動,一番源能混合組成全新的畫面,在不計消耗的釋放下,所有喪屍都被源能攻擊籠罩其中,持續打擊產生的爆炸遮蔽視線,不遠處陳銳一皺眉,這攻擊看起來效果不錯,但缺乏凝聚性的攻擊根本不具備殺傷金剛喪屍的可能,看似被能量困住,但一等他們消耗極致後,這余下七隻金剛就會殺出,想到這裡,陳銳雷刀一正,跳濺的銀色雷電形成任何顏色都無法遮蔽的亮點,陳銳底喝一聲,“開!”體內源能呈現爆炸式增長,源能始解,以目前陳銳的身體素質,在這種狀態下可以持續維持數分鍾而不傷極根本。
這些人已經陷入一種忘我的循環,除去克制力極強的有限幾人,余下那些發出攻擊的家夥在源能不消耗一空之前是不會停手的,就像一個瘋子在專心致志的做一件事,這時候你去打擾他不但不會阻止,反而會把他的注意引到自己身上,而陳銳根本沒打算阻止他們,在源能始解之下,他自身一切能力翻成三倍,有充足的源能,他施放足夠頂住攻擊的源能護罩,這玩意可以理解為鬥氣防護,總之他打算在雜亂的進攻源能中獵殺真正的目標。
“這家夥要做什麽!”很多人大感意外,衝入如此程度的攻擊,難道他不想活了?找麻煩也不是這麽找的吧。
只有寥寥幾人理解,“這是始解…”也只有理解‘始解’作用的家夥才知道其代表的力量。
時間似乎過去許久,場內眾人喘著粗氣漸漸降低攻擊頻率,這些家夥在攻擊中完全忽視其它,恐怕他們連衝入能量波及范圍的陳銳都沒有看到。
“情況怎麽樣了?”這是眾人關心的事,除了段北,他皺著眉,顯然他在看到陳銳衝入時就已經停止攻擊,而對於結果,他並不知曉。
“呼…還真實糟糕,有些嘀咕它們的力量了……”刀刃自一隻金剛的額頭中心拔出,一股血漿激射而出,彈到陳銳身前,隨之又被他護身源能震成血霧,刀身明亮沒有沾染一絲血跡,又恢復平淡無奇的陳銳側著頭,視線所及之處正是金剛出現的巨坑。
那一道折隱混雜在雜亂攻擊中的偷襲差點讓陳銳吃了小虧,在寫輪眼因四周雜亂源能而降低感知捕捉力的情況下,那一道隱藏極深的偷襲真的讓陳銳又驚又險,雖然那一道能量隻含有相對極低的源能, 但那種穿透性真讓陳銳吃驚不小,單一突破源能的力量上分析,那紫色光芒甚至比銀雷強上三分,如果不是他事先開啟始解,這一下沒準還真能著了對方的道。
“突突突……”姍姍來遲的軍部支援正好掃到余波的尾巴,兩架僅存不多的直升機自後方駛來,喇叭喊出的規避話語讓眾人讓開位置,飛過上空,兩枚柱形物體瞬間自上空落下,直垂下墜,位置正是巨坑中央。
軍部內掌握的情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至少可以確定,他們知道這深坑才是出現喪屍的源頭,用震蕩的特殊炸藥可以瞬間震塌沒有專業加固的隧道,從根本上破壞,既簡單又高效的方法。
同時,在城牆上,專業許多的軍方人員使用土系源能加固這段直接衝擊的城牆,兩者配合默契,只見腳下地面傳出轟隆一聲爆響,劇烈的震動和一道下陷的地面直接證實了兩枚特殊炸彈的效果,在退開數米,陳銳段北等人就聚集在一個位置。
或許是之前的表現,眾人再看陳銳的眼神中有那麽一點點崇拜的意味,段北深呼幾口氣,靠近陳銳道:“早想過你的實力很強,不過沒想過你的實力竟然這麽強,那七隻喪屍都是你一個人乾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