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沙塵天結束,天空蔚藍,難得的好時光裡,出行的人,心情都如陽光般燦爛。
此時無人知曉,在京城市的街道上,一夜之間,多了幾十棵特殊的植物。
趁深夜少人,林曾掩飾面目,將吞噬之藤的種子寄植在京城市大街小道的樹木上。
在這座龐然的巨大城市裡,幾十棵“植物回收站”實際上起到的作用,只怕如石子投湖,蕩漾幾圈波瀾而已。
這些吞噬之藤是林曾完成二星育種學徒的任務,數量過百,林曾取一半種植京城市,剩下另一半種植於清河市。
春末夏初,沙塵天結束,天空蔚藍,難得的好時光裡,出行的人,心情都如陽光般燦爛。
此時無人知曉,在京城市的街道上,一夜之間,多了幾十棵特殊的植物。
趁深夜少人,林曾掩飾面目,將吞噬之藤的種子寄植在京城市大街小道的樹木上。
在這座龐然的巨大城市裡,幾十棵“植物回收站”實際上起到的作用,只怕如石子投湖,蕩漾幾圈波瀾而已,但又未嘗不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些吞噬之藤是林曾完成二星育種學徒的任務時煉製,數量過百,林曾取一半寄植京城市的綠化樹,剩下另一半將帶回清河市。
所謂勢單力薄,不外如此。
只有一個育種師的世界,這種植物空間的構建,目前唯有林曾可完成。
別說普及世界全國,就是一個大型城市的需求,都無法滿足。
唯一解決之道,就是提升自己的等級。
等級越高的育種師,方法手段也越豐富。等級越高的育種師,才能尋找和培育擁有育種天賦的弟子。一個五星級的育種師,掌控一個星球的植物種子,並非誇張。
林曾連夜將構建好的吞噬之藤種子以固定的距離,種植在京城市裡的綠化樹上。他盡量選擇靠近居民區的綠化大樹。
不同的植物,選擇地也有不同的講究。比如植物母嬰室,盡量設置在人口流動大的商場,醫院,遊樂場等公共場所附近。
植物空間在異度世界,原本就是非常龐大的一個特殊體系。不僅涉及到植物的選擇,空間的構建,符紋的研究,還有植物空間的內部設計,位置布局。
異度世界的每一個城市,有專門研究植物空間的育種師,為城市的植物空間進行分類布局規劃。林曾單槍匹馬,自然做不到異度世界那麽細致周詳,但從功能上略微歸類,按地圖進行稍微布局,還是能夠做到。
這一批“植物回收站”的吞噬之藤,林曾沒有使用肥水微子催化使用,只等它們正常成長,兩個月之後,成為一株新的植物回收站。
作為初級植物回收站的智慧核心,這些吞噬之藤每棵都擁有處理五種不同垃圾的能力。
林曾主要選擇的是城市中最常出現的垃圾類型。紙質品,金屬品,塑料品,廢布料,和廚余垃圾。
處理好這一批吞噬之藤,林曾將植物回收站的工作暫放一旁。
夜晚遊蕩城市中時,林曾也路過第一株植物回收站的位置,遠遠觀察了一番那株植物回收站的情況。
他發現,這棵植物回收站竟然被一個一人高的護欄包圍,護欄外還有身穿製服的警察在旁邊巡視,就算凌晨深夜,樹底下也有人光顧。
兌換垃圾的人很少,但上廁所的人卻很多。
林曾不禁為在圍欄旁走來走去,哈欠連連的青年民警掬一把辛酸淚。
京城市裡突兀冒出一個怪異的植物回收站,不引起管理者的重視,才是怪事。
在異度世界像公共廁所一樣普及的植物回收站,一擺在地球世界,怕不是要被多方人士,研究透徹吧?
但林曾隱匿幕後,也懶得張前顧後,隻將這些植物空間構建完成,只要它能繼續運行,甭管別人怎麽研究,反正也研究不出所以然。
至於植物空間是否會遭到破壞的問題,林曾倒是心寬。原因之一,在於經過智慧紋煉製的植物,可以在破壞者身上留下特殊的氣息,被所有植物空間排斥的信息,終其一生,都將無法使用任何一個植物空間。
清晨歸來,小睡片刻,然後精神抖擻醒來,和辭職手續已辦理完畢的江畫視頻通話,閑聊幾句。
作為一個永遠向前,心有無畏小獸的女子,江畫辭職之後的生活,沒有花好月圓,沒有歲月靜好,反倒更顯忙碌。她將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放在自己喜愛的事務上。
繪畫,勤而不綴。
工作台上,林曾給她寄去的奶果從她手中變化出別具美感的床品,從中式古典,到西式繁複,再到現代簡約明快。釋放的時間,完全將她的熱愛爆發。
林曾看到江畫給他發的工作台照片,一排隊列式的奶果微型小床,小榻,小搖椅,就像等待檢閱的軍隊。
視頻裡的江畫啃著一個明顯從麵包機裡加工的大圓麵包,笑得沒心沒肺。
林曾就知道她已經忙得沒時間烹飪,這種只要加料就能自動加工而成的主食,江畫通常都是在忙得昏天黑地時才會以此為食。
林曾心裡有掛念,囑咐了幾句。
江畫應得爽快,卻不知扭頭之後,又是如何爭分奪秒。
“你可別說我說得順口,你自己也不一樣,閉關起來研究植物,甚至連睡覺都忘了。”江畫切下一小塊奶香麵包,沾了沾白瓷碟子裡的草莓醬,腮幫子鼓鼓,像采集嘴裡的松鼠,以清晰地話音吐槽道。
好吧,林曾無言以對。
說服力這種東西,大概是以身作則才會有。
不是所有的情侶愛人之間,都是形影不離,花前月下,渾然一體的相處模式。
各自有自己的方向,卻也互相掛念,尊重對方的追求和熱愛,是他們最輕松自在的相處方式。
早餐十五分鍾結束,他們的視頻時間也都結束。江畫笑眯眯晃了晃手中的待辦事宜,密密麻麻的藍色圓珠筆字跡,預示著她又將迎來忙碌的一天。
通話結束,林曾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拿起隨手放在桌面上的記事本,換衣前往五針松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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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久年的電廠職工宿舍老套房裡,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兩室一廳,一個頭上隱約白發的中年男子,站在陽台上,拿著一柄塑料頭梳,對著牆上用透明膠粘住的鏡子,細心打理頭髮。
客廳內,一個瘦弱中年婦人將一碗白米粥端放桌上,桌面坐著一個歪著腦袋的青年。
他面目端正, 卻有一種違和感,人高馬大坐在塑料椅上,歪著腦袋,目光略顯呆滯地盯著對面的白牆,手裡不斷把玩著一個磨損很厲害的七階魔方。
他手指轉動的速度不快,等中年男子打理好自己,走進狹窄客廳坐下時,高大青年手中打散凌亂的七階魔方,就被擰轉複原。
“哈哈,又成功了!我兒子真棒!”中年人樂呵呵地看著表情遊離在世界之外的高大青年,很認真地讚美道。
可惜,這個青年連眼皮都沒轉動一下,自顧自又把手中的七階魔方打散。
“老孔,”又從廚房端出小菜的中年婦女,神色黯然看著穿著運動服的高大青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小徐說的植物可以幫助他孩子交流,我怎麽覺得這麽不靠譜。”
“沒事,”孔文禮擺擺手,天生上揚的嘴角不言也帶著笑意,“我相信小徐不會騙我們,我就算帶兒子去玩一玩,不行也沒什麽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