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奇怪的聲音突然從李洛的房間內傳出,李洛來不及多想,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飛一般地朝房間跑去。
在二樓的福叔也聽到了動靜,皺著眉頭看著李洛很快消失在視線內的背影。
跑進房間,李洛直徑來到桌子前,桌子上放著一個奇怪的機器,體積不大,李洛隨手拿起和機器連接在一起的耳機貼在耳旁。
“蠍子,我是影!”耳機裡傳來李洛熟悉的聲音:“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匯報!”
“什麽消息?”一個冷淡而又陌生的聲音隨之傳來。
“是關於李洛的消息!”那個叫影的人回答道。
“好,半小時後,我們在老地方見!”被影叫做蠍子的那個男人沉默幾秒鍾後,說道。
很快,耳機裡沒有了動靜。
李洛表情嚴肅,眉頭深皺,那對眸子放射出一道道寒森的堅冰,眉宇之中流露出深思熟慮。
幾秒鍾後,李洛收回思緒,打開房間門,朝客廳走去。
“李先生,你這是要出去嗎?”還在試圖勸說大小姐的福叔聽到動靜,走到護欄前,關心地問道。
李洛表情冷:“福叔,我需要的車準備好了嗎?”
“車子在小區地下停車場,是一輛白色轎車,車牌尾號是521!”福叔點點頭,沿著樓梯下了樓,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李洛:“這是車鑰匙!”
李洛接過車鑰匙,想也沒想,轉身快步朝別墅大門走去。
“李先生!”福叔猶豫片刻,硬著頭皮叫了聲。
李洛停下腳步,有些著急地問道:“有事情嗎?”
“這麽晚出去,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去見一位朋友,順便揭開他的真實身份!”李洛嘴角一撅,頗為神秘地笑了笑。
說完,李洛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隨著“啪”地一聲關門,偌大的別墅內很快安靜了下來。
福叔收回視線,忍不住歎了口氣,從李洛幾天前突然提出需要轎車起,他就察覺到要有事情發生,只是不知道李洛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麽藥!
“福叔!”就在福叔想得正出神的時候,從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叫聲,把福叔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小姐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樓。
“大小姐,你沒事吧?”福叔輕輕吐了口氣,面帶和藹笑容地關心道。
楚詩慧搖搖頭,朝四周看了看,試探地問道:“那家夥出去了嗎?”
“是的!”看到大小姐終於肯從房間裡出來,福叔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肚子一定餓了吧?我已經把晚餐準備好了!”
“我沒有胃口!”楚詩慧無精打采地走到沙發前,倒了一杯涼白開水,“咕嚕咕嚕”喝下肚。
“大小姐,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福叔就算眼睛再拙,也能看出來大小姐有心事。
楚詩慧沉默良久,可能是在掙扎,不過最後還是把心中耿耿於懷的事情說了出來。
“福叔,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麽做不對?”講述完,大小姐看了看福叔那張有些褶皺的臉,迫不及待地問道。
“想聽實話嗎?”福叔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不動聲色地先問了一句。
“當然!”
“依我看,你的這種做法確實不可取!”福叔把心中的想法輕聲說了出來:“首先,你沒有經過李先生的同意,擅自替他報名參加一萬米和鉛球的比賽,這很明顯是一種不尊重他人的行為;第二,
因為你的擅自決定,導致李先生的傷勢惡劣,說不一句你不喜歡聽的話,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要肩負全部責任!” “全部責任?”楚詩慧急了:“難道那個家夥就沒有責任嗎?”
“那你覺得,李先生有什麽責任?”
“他明明有這個能力,卻不參加運動會,根本沒有一點班級榮譽感!”
“要不要參加運動會,根本是人家李先生的事情,就算明知他有本事,卻不執意不參加,你也總不能擅自做主吧?何況還害得李先生傷勢加重!”福叔笑了笑:“退一步說,你是班長,得為集體榮譽著想,既然李先生不願意參加運動會,你完全可以出面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勸說他,我相信以李先生的胸懷,不會不答應你的要求!”
“我......!”聽了福叔這番話,楚詩慧無言以對了:“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做錯事情,就應該道歉!”福叔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這是最基本的道理,我想大小姐不可能不知道吧?”
“什麽?讓我向他道歉?”楚詩慧當場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福叔。
“我只是說出心中的想法而已,至於具體該怎麽做,就要看大小姐你了!”福叔表情平淡,耐心提醒道:“不過,我相信,有些事情要是不做的話,可能會內疚很長時間,甚至一輩子!”
楚詩慧目光複雜地看了看福叔,慢慢坐在沙發上,開始沉默了。
福叔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轉身走向餐廳,準備把飯菜端到客廳茶幾上,讓大小姐吃點。
話說按照福叔的提示,李洛來到小區停車場,很快找到了那輛白色轎車,打開車門上了車,李洛沒有任何逗留,啟動引擎,駕車駛出地下停車場,直奔別墅小區大門。
鍾家,家主書房。
一個體格偏瘦的老頭倚在辦公椅子上,閑情逸致地聽著收音機裡播放的京劇,時不時會端起一旁的茶杯,輕輕抿上幾口茶水,他就是鍾家家主,鍾金成。
幾十年前的鍾家可是江海市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可惜鍾金辰年輕時玩物喪志,整天出入風花雪月場所,等後來繼承鍾家家業,不知道悔改不說,反而變本加厲,龐大的鍾家家業愣是一點一點被他敗壞,導致鍾家現在淪落成天驕市的三流家族!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打破房間內悠閑的氣氛。
鍾金成睜開雙眼,叫了聲:“進來!”
“爺爺!”話音剛落,鍾曉東推開門走了進來,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
察覺到孫子有些不對勁,鍾金成坐直身體,關心道:“曉東,你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鍾曉東有些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猶豫幾秒鍾,硬著頭皮請求道:“爺爺,能不能把甘賓借我用兩天!”
鍾曉東口中的甘賓是鍾金成的保鏢,同時也是一名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