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梁有才的質問,陳一雷不再說話,背對著在場所有人,看樣子還處在猶豫之中。
“梁叔,你不要激動!”這時,陳冬揮了揮手,解釋道:“我爸不是不願意去,只是去了,萬一那個老東西不答應,豈不是很丟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這一點我當然想過!”梁有才走上前幾步,語氣中帶有幾分請求:“陳總,陳老爺子的脾氣你應該最了解,只要你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尤其是拿我們京朗科技公司的生死來勸說,我相信陳老爺子最終會選擇妥協的可能性很大!”
“你確定?”梁有才這番話,似乎是說到陳一雷心坎裡去了,只見他快速轉過身,神色激動地看著梁有才。
“陳總,我在你身旁這麽多年,你發現我有說過沒有把握的話嗎?”
陳一雷沉思幾分鍾,咬咬牙:“算了,為了能繼續掌控京朗科技公司,老子就低一次頭,去求這個老東西!”
“爸,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好!”陳一雷交代道:“老梁,回頭你準備一下,明天跟我們一起去醫院!”
“沒問題!”梁有才點了點頭,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像是有話要說。
翌日,李洛一路小跑來到青竹高中,剛進教室,上課鈴聲響起,他不慌不忙來到位置前坐下,看到陳輝並沒用來上課,心裡知道是在醫院照顧老人。
這一節是班主任的課,不過李洛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一個人靜靜看了會窗外的風景,感覺眼睛有些疲勞,就趴在課桌上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下課鈴聲響起,被吵醒的李洛沒有理會,繼續趴在課桌上,醞釀睡意,這時,發現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桌子聲音。
李洛抬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是班主任。
對於李洛在課堂上睡覺,朱雅婷似乎並沒有生氣,而是關心地問道:“李洛,聽說你昨天幫助陳輝把他爺爺送去醫院,不知道老人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應該好多了!”李洛不鹹不淡地答道。
“那就好!”朱雅婷放心地點了點頭:“對了,陳輝的事情我了解一些,知道他不容易,尤其是這次他爺爺生病,應該急需要錢,所以我讓班長楚詩慧在班級上進行了一次捐款活動,上課之前,我看了看今天的課程表,下午的第三節課是體育,我打算讓你帶著楚詩慧和其他幾名同學作為班級代表去醫院看望老人,可以嗎?”
“好,有勞老師費心了!”李洛應道。
朱雅婷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很迷人:“陳輝是我的學生,現在他家裡出了事情,我出面幫忙是應該的!”
“可並不是所有老人都能像你這樣!”
“好了,不說這些!”朱雅婷笑了笑:“對了,下午第四節課是英語,你們盡量不要耽誤學習,快去快回!”
“我知道!”
“另外,你現在已經是一名高三學生,即將面臨高考,我希望你以後上課的時候少睡覺,最起碼能通過自身努力取得一些成績!”朱雅婷語氣很委婉,沒有任何喝斥之意。
“我以後注意的!”李洛沒有拒絕的理由。
簡單寒暄幾句後,朱雅婷轉身離開了教室。
沒過多久,上課鈴聲響起,李洛打了個哈氣,不過剛剛聽了班主任那番話,沒有再睡覺,努力克制自己認真聽講!
在漫長的煎熬中,放學時刻終於來臨,
沉寂的校園一下子變得喧囂熱鬧起來,同學們紛紛衝出教室,爭先恐後地向學校大門方向跑去。 李洛沒有急著離開,站起來活動一會關節,平時上課都是睡覺,今天突然認真聽了三節課,還真有點不適應。
等李洛走出教室的時候,校園內已經沒有多少人,李洛雙手分別插在褲子兩邊的口袋裡,表情冷漠,不急不忙地穿過校園。
走出學校大門,李洛準備像往常那樣,步行返回別墅小區,只是突然有一輛黑色高檔轎車停在路邊,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洛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樣轎車,出於本能反應,當場警惕起來。
很快,轎車後車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下了車,面帶笑容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名隨從。
“李先生,我可是等你半天了!”中年男人走上前,主動向李洛伸出右手,可李洛根本不鳥他,搞得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
李洛目光冷淡地上下打量幾眼中年男人,語氣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有事嗎?”
“你還記得我嗎?”中年男人不動聲色地問道。
李洛嘴角撅了撅:“當然記得,你是馬老大的人,那些混混好像叫你文哥!”
“能讓李先生記住,不得不說是一種榮幸!”中年男人神色變得有些激動:“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於文,是薈萃大酒店的總經理!”
“你叫什麽和我沒有關系,我只是好奇,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你們的馬老大又想幹什麽蠢事了?”
“你誤會了,李先生,自從被你被打傷以後,我們馬老大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於文笑了笑,解釋道。
“這是他咎由自取!”李洛看了看於文,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幾個跟班,臉上快速劃過一絲詭笑:“你總該不會是替你們馬老大報仇來了吧?”
“李先生說笑了!”於文討好地搖搖頭:“通過這幾次的交手,我們已經領教到李先生非凡的手段和智謀,僅憑我們這幾個人,想要替馬老大報仇,根本是天方夜譚!”
李洛從鼻子裡發出幾聲若有若無的冷哼,別有用意地看著於文:“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記住你嗎?”
“願聞其詳!”
“很簡單,在我李洛的眼中,馬老大那些人都是垃圾,而在這些垃圾之中,你是最聰明的,相比之下,我自然會記住你,而且只會記住你一個人!”
“李先生這番話真是讓我於文受寵若驚!”於文笑了笑,但很快收起笑容,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老實說,通過這幾次的交手,我們對你已是心悅誠服,可是我們馬老大似乎並這麽想,就算躺在醫院裡,心中還想著如何報復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