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趕路,葉晨終於到了洛陽,此時洛陽表面還算平靜,但是這也僅僅只是表面上。
袁紹已經作為何進集團和袁隗代表的士族集團的聯絡人,暗地裡回來傳達雙方的意見和計策,他們商量的事情就是如何對付葉晨。
當然不是要將葉晨怎樣,而是要讓他失去兵權,或者讓他遠離洛陽,這樣對他們影響就小。
到了洛陽後葉晨並不著急去見任何人,皇帝的召見也沒那麽快,也得等皇甫嵩他們回來再說。
葉晨先將幾個情報的負責人秘密召集起來,詳細了解了一下局勢。
這些情報機構已經形成了規模,在洛陽力量非常強大,何進集團和士族集團的動作早就被他們查到,因為他們反覆幾次商討,涉及的人員越來越多。
之所以會這樣是他們沒有把握,張讓也不是吃素的,要想吃定他還真不容易,所以他們才會幾日來一直在商討對策。
葉晨知道張讓是想盡辦法讓葉晨留在京城,策應他,讓他的勢力再次增長,解決掉張讓等人有權無兵的狀況,但葉晨不想困在洛陽,葉家是他的根本所在,就算不能回遼東,那麽也得靠近,所以葉晨得想辦法。
直接去跟張讓說要回遼東,或者靠近遼東肯定不行,那是找死,說不定張讓會拋棄他。
又要讓張讓覺得忠心,又要能回去,這讓葉晨有些困擾。
思慮良久,葉晨仍然沒有什麽好辦法,於是決定出去走走。
葉晨邊走邊想,自己走到哪裡都沒有發覺。
“哎喲。”
“你這人怎麽走路的,撞死我了。”
葉晨低著頭走路,突然撞到人。一看,是個女的,被撞坐在地上。
“對不起,在下想些事情,將姑娘給撞了。”葉晨趕緊道歉說道。
“小梨,你沒事吧。”一位蒙著臉的姑娘趕緊去將她拉了起來。
“小姐,沒事,沒傷到,只是有些疼。”
原來被葉晨所撞的是一丫鬟,那蒙臉的女子是她家小姐,眼睛大大的,極有神,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喂,你這人,走路也不長點眼睛,幸好是撞倒我,不跟你計較,在這片地方要是撞倒其他人,說不定會撞個大麻煩。”
聽對方一說,葉晨四顧一下,發現這裡都是豪門大宅,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裡,所以對方才會說要是撞倒其他人可能撞上大麻煩。
這裡住的大多是王公貴族或者名聲極高的豪門,這一撞還真有可能撞上大麻煩。
“多謝姑娘不計較,在下想事情比較投入,以至衝突了兩位。”葉晨再次行禮道歉。
“我只是一個丫鬟,當不得你行禮,看你穿著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我可不敢讓你行禮。”葉晨這一行禮讓對方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那位蒙面小姐眼睛瞪得大大的,在葉晨身上來回掃視,然後問道:“這位公子,看你好生眼熟,不知道是哪位?”
被這一位小姑娘打量著,還問姓名,葉晨感覺怪怪的,但是也沒必要做什麽隱瞞,於是說道:“在下左軍將軍葉晨。”
不是葉晨要裝,而是到了洛陽沒身份不行,況且這位姑娘能出現在這裡,也不是他們普通人,一個左軍將軍估計也不會放在眼裡。
“呦,這位公子,我小梨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不想說就不說,還騙我家小姐。”那名被葉晨撞倒的丫鬟聽了不滿的說道。
“不知道姑娘為何如此說?”
“好,我問你,你今年年齡幾何。”
“十九。”
“對嘛,你要說你是個郎官我還會相信,要說你是位將軍,你全身上下哪裡像個將軍了?我看你跟人家說你是位書生還有人信,還將軍。”
聽了對方的話葉晨總算明白過來了,自己到了洛陽後就沒再穿鎧甲,而是普通的長袍,雖然看起來也很剛毅,但是年齡小,加上一副儒雅的樣子,所以對方才會誤會。
“好了,小梨,別說了。”那名蒙面小姐拉了一下小梨,讓她別說話。
“葉晨,你堂堂男兒,為何要委身張讓,與賊相謀?”
那蒙面小姐突然出言質問,讓葉晨懵了一下,不過反應過來後無奈的自嘲的笑了一笑。
此時葉晨已經確定她出身官宦之家,估計還是清流一黨,自己在整個洛陽的世家大族中估計已經名聲響亮了。
“能為百姓做事便好,委身張讓又如何?我若不如此,能在遼東收留幾十萬流民?能率兵幾次大破黃巾?估計想要在街上為饑民施粥都有人來找麻煩。”
葉晨有些氣憤,氣的倒不是眼前的這位姑娘,而是這個天下,為何階級觀念會如此強,自己想要做點事情都困難重重。
對方被葉晨一個質問頓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也愣了一下,她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只要出言質問,對方定然會無地自容。
“那,那你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不必與張讓為伍。”蒙面小姐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小聲的說道。
“張讓雖不好,至少拿錢辦事,我在遼東沒有招惹其他人都有人聯合官府,欲將我整個葉家吞下,如今道德敗壞,想要為百姓做事,便是異類,便會遭到打壓,報復。你說我投靠張讓,至少對方拿錢便不會管我為百姓做多少事。”
葉晨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官宦子女, 不知道民間疾苦,整個大漢吃不上飯的到處都是,而你們除了將仁義道德還會什麽?講一堆的仁義道德都不如我救濟一個饑民。看著周圍這一些,我才知道什麽叫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小梨,我們回家。”聽了葉晨的話,那女子愣了一會兒,突然拉著小梨,往回走。
葉晨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是怎麽了,怎麽會如此激動,竟然跟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辯論起來。
葉晨突然發現這個地方有些熟悉,看到兩人走進的地方竟然是“蔡府”。
這裡葉晨曾經來過,被衛仲道騙過來,蔡邕的家。
“難道她是蔡琰?”
葉晨猜的沒錯,對方就是蔡琰,要出去逛街,正好碰到葉晨,看他有些熟悉就問他身份,知道身份後又質問他。
葉晨茫然四顧一下,也不知道為何會走到這裡,搖搖頭,轉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