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葉晨開始清洗後的第五天,李威派人來請葉晨,說有重要的事情請他去商議。
葉晨當然知道什麽重要的事情了,李威聚集了一大批人,有的是縣令、縣尉,有的是被葉晨免掉的官員,也有的是一些世家代表,葉晨這次觸動了他們的利益。
穿好甲胄,帶上武器,葉晨顯得威風凜凜,他這樣做並不是怕有人對他不利,這些世家還沒膽大到這種程度,會刺殺自己,況且自己也沒有將他們逼得要公開行凶。
葉晨這樣做是為了震懾,告訴他們,他不僅僅是一方太守,更是一位將軍,雖然這個世界還是重文輕武,文官的地位絕對高於武官。
但如今幽州的局勢卻不是這樣,烏桓還沒有完全趕出去,葉晨是奉旨來抗擊烏桓的,手握兵權,並有剿匪之職,萬一被人告個通敵的罪名,那麽葉晨完全有理由大兵壓境。
穿上甲胄,帶上一隊人馬,葉晨就往太守府而去,一路上葉晨擺開架勢,大搖大擺,他的做法就是對外宣示,展示他的強大。
葉晨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傻眼了,因為他是重裝前來,自己全身鎧甲,還帶著散發著幽光的武器,那武器散發出來的寒光讓人感到心驚。
李威對葉晨這副打扮感到非常意外,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葉晨進來後掃了在場一眼,李威將地點安排在太守府的議事大廳,擺放好座椅,卻沒有酒水,顯得比較嚴肅。
總共來了三十多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們在葉晨來之前氣勢洶洶,打算一起聲討葉晨,但是當葉晨來了之後,他們突然沒了勇氣。
“葉大人,你這是?”李威身為主持人,首先開口。
“葉某身負皇命,不敢有一絲懈怠,如今烏桓未除,身為將軍,當日夜不卸甲,時刻準備著報效朝廷。”葉晨一臉威嚴,義正言辭的說道。
眾人聽了葉晨的話,心中無不暗罵,這遼東根本就沒有被烏桓入侵過,這次烏桓南下根本不敢來遼東,你要對抗烏桓好歹也要去其他郡吧。
但是眾人心中雖然將葉晨裡裡外外罵了個遍,卻不敢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得罪葉晨還好說,要是被他安上罪名,告他個阻礙剿滅烏桓一事,那就慘了。
葉晨不等李威請,直接走到一個座位上坐下,後面的衛兵快速的分兩邊站好,但是他們身上殺氣騰騰,怎麽看都想來找茬的。
李威苦笑,心知今天的謀劃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但是他又看了看他請了那麽多有影響的人來,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至少自己跟葉晨鬥的本錢也足夠。
李威定了定神,走過去,準備開口,可是不等他開口葉晨先說了。
“李大人,不知道找在下前來有何要事,要知道現在烏桓還在荼毒我幽州百姓,身為將軍,當驅逐外敵,保家衛國,在下可是忙的很啊。”
葉晨一來就搶了自己的主動權,李威感到這葉晨是有準備而來。
“葉大人說的是,只是這事關系的到遼東的安定,所以才請諸位大人和葉大人前來商議。”
葉晨一聽,大體知道李威要幹嘛,但是他並不按照李威想的套路走,而是劍走偏鋒。
“李太守哪裡話,遼東在您的治理下非常安定,全遼東上下有目共睹。”
葉晨的話讓李威心中得意了一把,當官不管是好官還是貪官,誰不想被在任上說治理的好,可是李威又一想,不對啊,葉家小兒這是要將話題引開啊。
“沒想到年紀輕輕,心眼那麽多。”李威暗暗得意,自己經受住了葉晨的恭維,及時發現了問題。
“葉大人說笑了,眼下遼東確實有不穩的跡象,所以找您來商議一下。”
葉晨看了李威一眼,看他一臉淡淡的笑容,好像大局在握的樣子,在場的一些人有些瞪著葉晨,有些人面無表情的坐著。
李威說完掃視了在場一眼,示意其他人應該進攻了。
“是啊,葉大人,有人在遼東攪風攪雨,實在可惡。”
“哼,我遼隊縣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
眾人義憤填膺的進行討伐,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一切都指向葉晨,說葉晨干涉他們的事物,致使遼東上下不穩。
葉晨一臉嚴肅的坐著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李威看差不多了,於是笑著說道:“葉大人,你看這該如何辦啊。”
李威開始將軍,如果葉晨回答不讓在場的滿意,那麽一定會遭到圍攻,他這是要逼妥協。
葉晨頓了頓,慢條斯理的說道:“李太守是遼東的太守,在下還沒上任,就不橫加干涉了,一切就由李太守來處理就是了。”
聽了葉晨的話李威心中那個爽啊,以為葉晨是妥協了,只不過是給個體面的說法,好讓自己下台而已。
“報。報告將軍。”外面一個士兵急衝衝的進來,大喊報告。
“說。”葉晨挺直了身體,威嚴的說道。
在場的人除了葉晨的人都愣住了,這是哪跟哪啊。
“報告將軍,遼隊縣郭家勾結烏桓人,證據確鑿。”
“嘭~”葉晨一拍桌子, 站了起來,眾人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大跳。
“立即派兵包圍郭家,將涉事一乾人等全部捉拿,若有反抗者,格殺!”葉晨殺氣騰騰的說道。
葉晨說完不等眾人反應,轉過身來對李威說道:“李太守,看來遼東的確不穩,你這做太守的責任可是重大,還望太守大人能夠有所作為。”
葉晨說完向李威做個禮,不理在場的眾人,大步的走了出去。
在葉晨出去後,一個之前反對葉晨的人癱坐在椅子上暈了過去,旁邊的人都知道為什麽,因為他是遼隊郭家的人。
他是知道會發生什麽,這是葉晨舉起了屠刀,什麽勾結烏桓,都是借口,但是確實是個好借口。
在場的人都感覺背後涼涼的,這葉晨也太狠了,一言不合就舉起屠刀,大家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場鬧劇,自己人多又能怎樣,還不是砧板上的肉,可笑自己還以為人多可以迫使葉晨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