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出發那天,莫慧靠著莫穎的肩膀,捂著嘴賊笑個不停,其他人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看著行動不便的阿蛋。阿蛋羞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進去,再看年承的時候,眼裡更多了幾分怒氣,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王八蛋。
年承倒不在意阿蛋這個態度,反正人已經吃到嘴了,佔便宜的是他,讓阿蛋瞪兩眼又怎麽了?吳洛河看不慣年承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但看阿蛋羞惱中又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愉悅表情,就閉上了嘴巴,夫夫間的事,旁人是不好說些什麽的。
吳洛惜卻是這群人中笑得最歡的一個,一點也沒有為人朋友的自覺,呃,他有,為人損友的自覺。練衾卻悄悄湊上前,關心的看了阿蛋一眼,低聲道:“做下面那個是很辛苦,如果不想繼續下去,就好好增強實力,反過來壓倒年承。”
阿蛋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怒道:“老子是上面的那個,不是下面的!”
阿蛋一時沒控制好,聲音大得整個霸源城都能聽見了,卻得眾人默契而整齊的噓聲,都用那種“我們都懂的你就不要胡說了”的表情看阿蛋。阿蛋被弄成了內傷,又惡狠狠地瞪了年承幾眼,卻見年承朝他飛了媚眼,端的是痞氣十足。
“……”不知為什麽,看年承一個家世背景好教養好文化水平極高的天之驕子如地痞流氓一般的看著他,他竟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而這感覺他並不排斥。
見阿蛋羞得說不出話了,眾人也歇了逗弄的心思,把人弄得炸毛了也是不美。
莫穎走過年承身邊的時候,微微一笑,道:“倒是終於舍得出手了,不錯落跑囚妃,暴君我要離婚!
!”
“過獎過獎!”年承輕挑眉頭,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還不知得到什麽時候才能吃到肉。莫慧的視線在年承和阿蛋之間來回移動,忽然覺得兩人還挺配的。
李熙賤兮兮的看了年承一眼,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露出不可言說的笑容。
閑話不說,莫穎等人要踏上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旅程了,眾人也都習慣了別離,沒有哭啼啼的送行,隻說會在霸源城等她們歸來。莫穎看了某個方向一眼,張睿先她一步離開,前往無畏基地,跟著他離開的還有阿羅和阿乖。這樣也好,都不是矯情的人,一次分離而已,又不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用不著學這般姿態。
莫穎騎摩托搭莫慧,李熙被趕到了副駕駛座上,南子開車,阿蛋林暖坐在後排。林暖很喜歡阿蛋,因為阿蛋手很巧,會幫她編好看的辮子,而且從來不重樣。
這會無聊,阿蛋就來弄林暖的頭髮了,小姑娘實力再強,也還是個孩子,更是女孩子,愛美是天性,能讓她變得更美的人,往往都能得到她的好感與依賴。
“真漂亮!”阿蛋撫摸著林暖的長發,烏黑亮麗,看著就讓人喜歡,心裡一高興,手上的動作就越發靈活了。林暖眯著眼,享受阿蛋的服務,心裡最想要的卻是莫穎的巧手,因為莫穎曾經幫她弄過,動作輕柔,似乎真把她當妹妹了。但林暖心裡清楚,莫穎只是一時興起,因為莫慧的頭髮不長,弄不起來,才輪到她。
被林暖惦記著的莫穎卻在享受極速的快感,莫慧更是張開了雙手,仿佛自己要展翅飛起來一般。姐妹倆瀟灑自在,羨慕死了一幫人,但他們也只能羨慕而已。
“啊……啊……啊……”莫慧興致一高,直接扯開嗓子哼唱了起來,不知是哪首歌的調子,聽著還挺有味道的。莫穎由著莫慧發癲,過了一會,也跟著哼唱起來,
姐妹倆倒是難得如此。莫慧受了鼓勵,唱得更加歡快了,還扭了扭腰肢。後面的人看了皆是一陣好笑,也不知是誰先開始的,起了個頭,就變成大合唱了。得虧這還是在霸源城的范圍,潛在的危險早被清乾淨了,不然給他們這麽一弄,定會引來變異動物的關注。守城的人遠遠的聽見歌聲,皆是嘴角一抽,這幫人是出去辦正事的呢,還是秋遊,這般吊兒郎當樣,真是欠揍,也夠囂張。
忽然,莫穎繃緊了後背,莫慧也蹙起眉頭,李熙等人也是一臉的戒備,能成為陪同人員的人別的不說, 反應力都是不俗的,這會已經做出備戰姿態。站在城牆上戒備的人看著這一幕,雖不明白莫穎他們為什麽停下來,卻知一定是出事了,便也發出了警告,然而就在警告發出的那一刻,大地猛地顫抖了起來,地震了?
若是地震,應是由弱到強,何以一開始就是這般猛烈的反應?且基地裡有專門檢測這一方面的部門,為何竟對此無知無覺,沒能提前預警?還不等人們做出下一步反應,天就變了,雷電轟鳴,一道道閃電劈下,被擊中的樹木都燃起了火。
伴隨著電閃雷鳴的是滔天大雨,大雨陣陣,仿佛要把所有的雨一次性下完一般。地面也震動得越發厲害,已經出現了裂縫,並有不斷擴大的趨勢,來不及躲閃的人掉進了望不見底的地縫中。地動山搖,天崩地裂,說的也就是這般景象了,不單是霸源城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其他基地也一樣,整個華國都徹底的亂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吳洛惜一方面啟動緊急避難的一號方案,下達命令,一方面護著身邊人走小道進入防震洞,吳洛河這會已經護著練衾先進去了,她懷了孩子,須得小心。聽著人們的驚叫,吳洛惜摸了一把被雨水弄濕的臉,感受了一下環境的變化,面露不解。沒人能回答他的疑問,因為人人都忙著避難,雖說經過末世的歷練,他們已經有了成熟的反應能力,但在天災面前仍是慌亂無助。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黑,大地的震動不減反增,似乎要徹底的翻個身才肯罷休。雷聲陣陣,閃電不停,所到之處的活物都被劈成了焦黑,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