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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飛揚,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吼吼吼”的怒吼聲,給人形成了一種千軍萬馬的感覺。但塵煙散去的那一刻,出現在眾喪屍面前的卻是一支約莫兩百喪屍左右的隊伍,看它們身上的製服,胸口上別著的胸針,就知它們身份不凡。綴在隊伍後方的是一個看起來溫柔如水的女喪屍,但當她用鞭子抽打拖後腿的喪屍時,她身上再不見半點柔情,眼裡也沒有多余的情緒波動,冷靜得詭異。
“吼——”女喪屍鞭打完掉隊的喪屍後,發出了一聲怒吼,加快了奔跑的速度,領著這隊喪屍往軍隊訓練場跑去。等這隊喪屍全都進入訓練場後,大街上才重新恢復秩序,喪屍小崽們或是麻木不知的重複著機械的動作,或是羨慕嫉妒恨的看著緊閉的訓練場大門,或是在遐想女喪屍曼妙的身材和那令人心動的眼睛。
訓練場內,剛剛掉隊的喪屍自覺地站到了左邊,這裡早已站了許多沒能跟上隊伍速度的喪屍。右邊則是完美通過了長跑訓練的喪屍,但它們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得意之色,隻神情肅穆的盯著站在台上正中的倪蘭,它們的最高長官。
倪蘭掃了一眼下方的反應,微微一笑,對著左邊做出了一個手勢後,不顧它們的哀嚎,就讓她的心腹喪屍將這些表現不佳的小崽領到了左側的小訓練場。再次從小訓練場出來,仍有資格繼續訓練的喪屍留下,沒有資格的則收拾東西離開。
這便是訓練的殘酷,想要成為最優秀的喪屍軍人,就必須吃最難吃的苦。
左邊的喪屍都走進小訓練場後,右邊的喪屍讓倪蘭大手一揮,分散到了正式的喪屍軍隊中,讓它們接受系統的訓練,能否堅持到最後就看它們自己了reads();九流閑人。而後,倪蘭回到了訓練場內設的辦公室,稍作休息,再去看這批喪屍小崽的綜合資料。
史敏雅(年承帶回來的遊擊獵屍隊的隊長)捧著一打資料敲門而入,見倪蘭慢悠悠的翻著書頁,已是見怪不怪了。跟著倪蘭這麽久,史敏雅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愚蠢,跟什麽人生氣不好,偏偏要跟慢性子的人生氣,那不是自找罪受嗎?見是史敏雅來了,倪蘭隻輕輕抬了下眼就繼續自己的節奏了,沒多余的話。
“這是研究室送來的資料,小崽裡面有幾個不安定分子,看是要滅殺了,還是將它們扔到特別訓練場。”史敏雅整理完資料,從中抽出一份黑色封面的資料,遞到倪蘭面前,倪蘭接過來,細細看了起來,半晌,道:“特,別,訓,練,場。”
“好。”史敏雅早料到倪蘭會是這個反應,卻還是在她松口的時候松了口氣,那幾個情緒暴躁的小崽的確不安分,但卻是難得的好苗子,滅殺掉的話就可惜了。
喪屍軍隊的組建訓練和發展已經步入正軌,尤其在吸收了幾個原為軍人的喪屍後,喪屍軍隊的訓練就更規范了。倪蘭沒有獨斷專權的意思,放權給那幾個老軍人喪屍,更在他們訓練隊伍的時候跟著一起,很快就總結出了一套新的訓練法。
小崽們的悲慘日子也就更悲慘了,但它們也不能抱怨什麽,因為倪蘭一直都跟著它們訓練,證明她規定的訓練法是她做得到的,而不是專拿出來刁難它們。
史敏雅和她女朋友零的地位在不斷的磨合中漸漸穩固,所展露出來的實力與能力是讓倪蘭愛不釋手的存在,就也放權給了她們,讓她們得以更快速的崛起。
三喪屍默契十足,往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麽,便形成了牢固的“三角關系”,被戴璐戲稱為“軍隊三枝花”。可這三枝花卻是男喪屍不敢妄想的,平素見了都是躲避的多,甚少有不怕死的喪屍上來求愛,前面那些求愛者的下場可還歷歷在目,它們再蠢也不會不管不顧的撞上來。而誰都知道史敏雅和零是一對,倪蘭也有了固定的床伴,在動心思之前,它們還是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吧。
喪屍基地的軍隊已初具規模,再不是世人眼中只會沒頭沒腦攻擊的蠢魔鬼,而是進退有度令行禁止比千錘百煉的人類軍隊還要略勝一籌的強大軍隊。這樣的力量可一夜為魔,也可一瞬為佛,只看掌握在什麽人的手中,也看它們的敵人愚蠢還是聰明。若人類執意要與喪屍基地為敵,它們也不介意繼續做以前就在做的事,若人類認可了喪屍基地的存在,那在應對別的生存威脅時就有了強大的盟友。
喪屍基地已萬事俱備,只欠一股將它們推到世人眼前的最佳東風,而藏於暗處的威脅也隻缺一個成熟的時機爆發出來。宋瑤的出逃給莫穎等人帶來了重要信息, 那就是一直藏於暗處的人體實驗基地發生了內亂,無論反叛勢力奪權成功還是失敗,都會對實驗基地造成損害。事實上,實驗基地也的確是受了不小的損失,若非喬露露手中還握著幾張底牌,這場奪權之戰還不知道會發展到哪一步呢。
喬露露以絕對的實力鎮壓了奪權之變,將那些膽敢反叛她的人全都變成了實驗體,要他們生不如死的活著,日夜懺悔背叛她的行為。今日,喬露露正要去檢查一個高級實驗體的情況,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說是地下基地的情況不穩。
“一群廢物!”喬露露聽著手下慌張的聲音,不由得輕挑眉頭,輕蔑的哼道。
電話那頭的人不敢吭聲,得喬露露允許後才掛了電話,靜靜等待她的到來。
喬露露一把扯起掛在椅背上的白大褂,隨意披上,打開門,在眾心腹的簇擁下往地下基地的入口走去。進入地下基地的時候,喬露露身後的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詭異的興奮之色,似在激動什麽,腳下的步子也加大了一寸。一扇足有兩米高的石門慢慢打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狹長的走道,只能容兩人並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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