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如月感覺好些的時候,一群人繼續踏上旅途。這回,馬車在貴公公的指引下往附近的小鎮駛去。 直至正午,千以陌帶著三位美嬌妻進入客棧。也不知伊婕妤是有心還是無意,她命自己的貼身宮女去點了一桌上好佳肴,但都是些比較肥膩的菜色。
看著滿桌子的肥膩,柳如月難受不已。
“伊姐姐,天這麽熱,您可真是好胃口。”
伊婕妤見柳如月只是臉色不佳,並無別的征兆。她壓下心中的思緒,臉帶歉意。
“妾身倒是忘了妹妹身子不適,隻想著夫君今日舟車勞頓,所以命人點的都是店中最為上好的菜肴。這不,還特地將隨身攜帶的百年老參都勻了進去做成藥膳,熬成參湯。”
聽到‘百年老參’四個字,鄰桌的綠音身子輕輕抖了抖,懷孕期間最忌諱的就是大補!
柳如月當即沉眸:“伊姐姐如此為夫君著想,妾身當真慚愧不已。可惜妾身今日身子實在是不適,難以入食,恐怕要掃大家興致了。”
對於柳如月這種狀況,千以陌自然是能理解。在這炎炎酷暑之下,別說是一個暈車的人,就連是他都沒什麽胃口。
尤其是顏妃,她一看見這滿桌子的飯菜,深深抗拒,吃這麽油膩可是會長贅肉。
“夫君,妾身也食欲不佳。”
伊婕妤臉色僵硬下,斜眼一瞥,貼身宮女會意離去到後廚催促。
沒等一會,一碗碗參湯呈上。
“夫君,這是妾身特地命後廚熬的參湯,您和姐姐一塊享用,好補補元氣。妹妹也不必拘謹,瞧你一路上辛苦的,身子不好,更需要多補補。”
柳如月輕推:“妾身多謝伊姐姐好意。只是妾身身子虛,受不起這大補。”
整個場面氣氛詭異,千以陌見伊婕妤還想輕辯,眉頭微蹙。
“既然出了家門,就別整天扯調子,看的心累。”
伊婕妤被訓的沒了聲。柳如月見這場景抿嘴一笑,惹得千以陌斜眼一瞪,讓她是越發的想笑。
……
小半月後,幾人越過多個小鎮,翻山越嶺,來到徐州。
徐州,是一大城。戒備森嚴,大街小巷內卻是熱鬧非凡,四周幾乎見不著流民乞丐。
聘請的馬夫一進城就直奔城中最大最為豪華氣派的酒樓,玲瓏酒樓。
酒樓門前,店小二遠遠的就看見一上等馬車駛來,立即眉開眼笑,車內一定是位有錢的爺。
他屈著身子向前迎接。果不其然,最先出來的是位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公子哥身後還隨著三位容貌出色的美女。
“爺,這邊請。不知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好勒……掌櫃的,這位公子住店。”
酒樓大門前,高台之上。掌櫃眯著小眼,直溜溜的泛著精光。
“哎呀,稀客。本店有天字號、地字號、玄字號、黃字號四等住房,不知客官是想要住哪等。”
“自然是天字號。天字號、地字號各來四間。至於住多久,你看著辦,從裡邊扣就是。還有,這幾天裡一定要將馬廄裡的馬匹都給喂飽了。”
貴公公裝扮成總管的模樣,神氣十足的從袖口中取出一大袋銀兩放在櫃台上。語氣頗為傲然,看的柳如月是連連無語。
一般皇上微服出巡不都是扮豬吃老虎,這麽的高調真的可行麽。
如此高調出場,立即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她依稀能感受到酒樓內還有不少女子花癡的呆呆看著千以陌。
安排好住所,柳如月便把自己關在房內,輕躺在床上,眉頭緊鎖。
綠音一進屋,見柳如月這般心都揪起來。
“主子,你懷有身孕,本在宮裡呆著好好的,為何非得答應太后這般破事!這要是途中突發意外可不得了。”
“成天呆在宮裡悶的慌,偶爾能出宮散散心也是不錯。伊婕妤近日倒是落得越發安靜,自從上次事後,總覺得她是猜到了什麽。”
不說還好,一提及伊婕妤,綠音心中就來氣。
“依奴婢看,伊婕妤就是個不安好心的。上次您放入空間的那個繡帕,奴婢利用空間轉交給劉媽媽。劉媽媽經手一驗,竟發現那帕子上的香氣中參著麝香!”
“嗯?怎麽沒見你提起過。”
“這是劉媽媽吩咐的,免得你徒增心厭。再說奴婢見您身子不適,沒敢提。”綠音面帶擔憂:“主子也真是的,當時可把奴婢嚇壞了。”
柳如月回想起出宮那天,心中烏壓壓一片,還好後來幾日都適應般的沒再有孕吐反應,估計是身子已經適應。這也多虧空間靈泉,不然連續長久的舟車勞頓非得小產。
另一邊,在柳如月幾人進入玲瓏酒樓的同時,角落處酒樓內的探子帶著喜色悄聲離去。
“四爺, 小的終於打探到您要找的那幾人,他們如今都歇在玲瓏酒樓。”
“胡瑣,雖說你叫‘胡瑣’你也不能每次胡說。要不是看在你是王麻子的好兄弟,又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豈會將這差事交給你。你倒是說說看,這半個月來是第幾次出錯,是不是存心的在尋四爺我開心!”
“不不不,四爺,這次一定是真的。一男三女絕對不會再錯,四爺,您就再相信小的一回。”
“哼,還不帶路。”
四爺表面上嚴肅,內心卻是樂開花,他有八分把握確定胡瑣這次確實是找對人。因為他今日在空間內收到柳如月留下的紙條,當然上邊的字當然是綠音代寫……
玲瓏酒樓,掌櫃的一見是四爺來了,連忙出來迎接。綠音正巧下樓,看見四爺頓時欣喜不已。
“綠音,好久不見,你出落的越發標志。”
綠音眸中閃過一絲皎潔:“阿四哥,可算是等到你,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我們接到府中住。”
四爺面對綠音,隻好無奈的打發走胡瑣,朝掌櫃要了個包間。
“去,這沒你的事。記得這事別到處亂咬舌根子,若是傳到了夫人耳中,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站在身後的胡鎖一聽恍然大悟,他早就對四爺發誓終生隻取正妻,覺得難以置信。原來是偷偷的早有準備,男人嘛,總會好這口。
當即傳了個‘我懂的’曖昧眼神給過去,氣的四爺是差點控制不住的想伸腳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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