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呼,又一個混混飛了出去。砸落在地,捂著臉,哀嚎起來。
此刻,那一群混混已倒下了大半。
而中間那少年,依舊筆挺地站著,氣定神閑。
剩下的混混終於膽寒了,露出畏縮之色,往後退去。
這還怎麽打啊!這小子,分明就是個練家子,根本不是他們這群混混能對付的。
場中,一時靜了下來。
不光村民們,韓雨桐,就連胡大海,也一臉呆滯,傻愣愣地看著場中的那個少年。
胡大海渾身一個哆嗦,面上露出了一抹蒼白之色。
他知道這小子能打,可沒想到,會是這麽能打。
接著,他面色變得猙獰起來,衝四周咆哮:“你們這群廢物,退什麽退,還不給上,我要打折他的腿。”
一群混混互相看了看,卻是不敢向前一步。
“廢物,全都是廢物,我養你們幹什麽的!”胡大海暴跳如雷。
唐昊一抖手腕,冷笑了一聲:“胡大海,現在該輪到你了!”說著,踱步走上前去。
“你……你想幹什麽?”胡大海臉色一變,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一臉慌張之色。
“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敢惹我,你就死定了!現在的我,是你惹不起的。”胡大海色厲內荏地叫囂著。
“是嗎?”
唐昊低聲喃喃,語氣冰冷。
接著,便是冷哼一聲,一把巴掌扇了過去。
胡大海慘叫一聲,趔趄著退去,一張臉龐整個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胡大海面色猙獰,瘋狂叫囂著。
唐昊嗤笑一聲,一腳踹出,將這死胖子踢飛了出去。
“住手!”
就在這時,那黑色轎車後排的車門開了,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身形有些瘦,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有些斯文。
他啪的一下關上車門,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指著唐昊大喝道:“我叫你住手,你沒聽到嗎?”
唐昊動作一頓,轉身看了過去。
“馬兄弟,你快救我啊!”胡大海大喊著,從地上爬起,朝那男子衝去。
“馬兄弟,你要為我報仇啊!剛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都是這個刁民,是他動的手,你一定要整死他,替我報仇啊!”
胡大海撲到那男子身旁,哭哭啼啼地道。
馬永年微眯著眼,打量著唐昊,面色有些陰沉。
他心情十分不快,本來,照這個形勢,再過幾天,這片地就能拿下了,到時候一開發,就能輕松賺個幾倍。
可突然間,卻冒出了這麽個刺頭來,不光打他的人,還把他兄弟都打了。
這他麽還怎麽忍!
“小子,你有種啊!一個臭農民,敢跟我鬥?你知道我誰嗎,我大舅子可是書記,弄死你,分分鍾的事。”
馬永年指著唐昊,狠聲道。
“哈哈!姓唐的,這下你死定了!”胡大海放聲大笑了起來,目中閃過一抹快意。
“馬兄弟,快!快打電話,叫警察過來,把這小子抓起來,關個十天半個月的。”胡大海有些急切地道。
“大海,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的。”馬永年冷笑道。
接著,看向唐昊,面上浮現一抹陰狠之色。
“臭小子,你現在給我跪下來,給我兄弟磕三個響頭,我就從輕處理你,否則,我不光抓你,連那些人也一起抓了,
全關進牢裡。” 說著,他冷冷地掃向了一旁的村民們。
一眾村民臉色都變了,露出了憤怒之色。
“小昊,不能跪!你是我唐家村的男兒,怎麽能跪這種陰險小人。”
“就是,我就不信了,他真能把我們全都抓了!”
一眾村民們憤怒地喊了起來。
“閉嘴!”
馬永年大吼了一聲,那張斯文的面龐上,神情有些猙獰,“你們一個個刁民,造反啊!真以為我不敢抓你們?”
“現在的嶺西縣,我大舅子第一,老子就是第二,沒有我辦不成的事!你們這群刁民,如果再敢反抗,別怪我不客氣。”
馬永年咆哮著,氣焰越發囂張。
唐昊皺著眉,臉色越發陰沉。
這家夥,看來是沒少借他大舅子的地位,為非作歹過,像這樣的強拆,也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就是個禽獸,斯文敗類。
唐昊一捏拳頭,心中的怒火噌的竄了起來。
接著,踏步上前,一拳狠狠砸了過去。
嘭!
這一拳,砸了個結結實實,那半邊臉頰直接塌陷,整張臉都扭曲了,口鼻中,有血沫噴濺,就連眼鏡也飛了出去。
整個人往一旁栽去,砸落在地。
霎時,所有人都蒙了。
胡大海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接著,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姓唐的,這一次,你真的死定了!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是嗎?”唐昊冷冷一笑, 又是一拳,朝著胡大海砸去。
胡大海慘呼一聲,也飛了出去,跌倒在地。
“你敢打我!”
那馬永年抬起身子,握著臉,瘋狂尖叫。
他氣得都快瘋了,以他的地位,何曾被人這麽打過,可現在,卻被一個山村的小子狠狠砸臉了。
唐昊嗤笑一聲,不屑道:“打你怎麽了,誰叫你嘴巴那麽賤,當然連你也一起打了。”
“臭小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馬永年雙手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夏局長嗎,我是馬永年啊,前幾天飯局上,我們見過的,對對,我就是錢書記的妹夫。”
“我現在被人打了,你快派人過來,在唐家村這邊。”
掛斷了電話,馬永年獰聲笑了起來,恨聲道:“臭小子,等著吃牢飯吧!等你進了監獄,我就找人做了你。”
唐昊面無表情,只是走上前,又一拳砸出。
一時間,慘呼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憤怒的咆哮聲。
很快,這一胖一瘦的兩兄弟,便都被揍成了豬頭,蜷縮著,不住哀嚎,模樣淒慘無比。
看著這一幕,不少村民紛紛叫好,而韓雨桐,則是黛眉輕皺,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
她知道這老板有點背景,跟原來的書記有關系,可是,那書記已經調走了,恐怕已經管不了現在縣裡的事。
現在,老板把現任書記的妹夫打了,還打得這麽慘,這事可怎麽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