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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府。
湖畔,一道白衣身影端坐,手中拿著一本書,凝神看著。
他回來已經七天了。
雖是呆在府中,大門也不邁出一步,但皇城中傳的消息,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他一直在傾聽各方的動靜。
尤其那些酒樓,是他重點打探的地方。
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能知道。
在神界,他沒了以前的眾多分身,分魂,幫助他打探消息,便只能靠這個本事了。
這些天,皇都中討論最多的,自然是玉龍山的事。
不光這裡,整個東洲的人,都在議論著。
對於是誰下的手,各方是爭論紛紛,莫衷一是。
而玉龍山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也更令得世人好奇了。
按理來說,被屠了五個據點,玉龍山早該有動作了,現在越是安靜,也越是令世人疑惑。
對此,唐昊倒不意外。
之前,玉龍山就料定,神武國背後有大勢力支持,只怕現在更是坐實了這個想法,往後的動作必會更加謹慎小心,不會輕舉妄動。
除了關於玉龍山的消息,最近還有一個消息頗為火爆。
是關於紫麟山的。
在神武國,有不少的聖地,當然,不是玉龍山那等大聖地,是指一些大宗大派,比如掩月宗,紫麟山這些。
這些勢力,皆是神武國的附屬勢力,是臣服於神武帝的。
這些勢力之主,也都是陽神強者。
其中,這個紫麟山最強,也最為出名。
這些天,紫麟山中有消息傳出,說是他們那位麒麟子,已成功突破,晉升了陽神境。
這個消息一出,立時轟動了皇都。
神武國人皆是欣喜萬分。
這位麒麟子,乃是紫麟山的第一天才,也曾是神武國的第一天才,也是後來飛鳳將軍橫空出世,才壓了他一頭,讓他屈居第二。
如今他晉升陽神,實乃神武國之幸事。
從此,他神武國又多了一位陽神強者,還是個年輕天才。
“算上他,咱們神武國有十八位陽神了吧!”
“有十八個嗎?我怎麽記得是十七?”
“嗨!那個淫賊,哦不,那個牧將軍,不就是第十七個麽,現在紫麟山那位,就是第十八個!”
“哦哦!我還真差點忘了,那家夥也是陽神了。”
“哈哈!我也是,之前差點忘了,誰叫那家夥走得不是什麽正道,完全是被咱們陛下用藥灌出來的,水貨一個!”
“水貨?哈哈!說的好!那家夥還真水!”
“他實力那方面是水,但是,另外那一方面,可是不一般啊,強得嚇人,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
不少人先是討論著那麒麟子的事,說著說著,就扯到他身上了。
作為個年輕人,還是最近剛晉升陽神的人,他自然而然的,被人拿來跟那麒麟子比較。
在神武國人眼中,他不過是個用藥灌出來的水貨,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是在瑤池閣的驕人戰績了,跟那麒麟子一比,簡直什麽都不是。
對此,唐昊只是一笑置之。
對於外人的看法,他一向不在意。
還有那麒麟子,他也沒什麽興趣了解。
“你還在啊!”
正聽著外面的動靜,府門開了,一道冰藍倩影掠了進來,瞬息至湖畔。
正是他的便宜大師姐。
他抬頭,看去一眼,道:“不然呢?”
“去鬼混啊!”
她道。
唐昊一聽,面龐立時輕輕抽搐了一下。
“我可聽說,那個蓮月仙子,日日都在盼著你呢!你就忍心棄她不顧?”她邁步走來,
在唐昊身前的位置坐下,一本正經地道。唐昊失笑了一聲。
以前,他覺得這個師姐就是座冰山,不苟言笑,可接觸久了,卻發現她還挺有腹黑潛質的。
“不想去!”
他搖搖頭,道。
每次去瑤池閣,他都要用那門靈神交融之法,那蓮月仙子倒是爽快了,欲仙欲死,可他呢,還得乾坐著,看著她表演。
就算他定力再強,可以忍一次兩次,但去多了,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畢竟,他也是個男人,而那蓮月仙子,也著實妖嬈誘人。
“怎麽?怕你那個嬌妻上門捉奸?”
她又道。
那一對眸中,有了幾分揶揄之色,“我可聽說了,之前你在瑤池閣門前被她堵過,還抓走了,她沒拿你怎麽樣吧?”
“跟她沒關系!”
唐昊無奈道。
“那是因為什麽?”
“哪那麽多為什麽!”
唐昊有些無語。
“話說回來,你還要在這裡住多久?”看了她一眼,他問道。
“不知道啊!這裡挺好的,又安全,又方便,比之前的霄芒山好多了。”她道,“怎麽,你是嫌棄我了,要趕我走?”
“沒有,既然你願意住, 那就住,我無所謂。”
唐昊搖頭道。
“那就好,這樣你還是我的好師弟!以後,我不會忘了你的!”
她起身,罕見地笑了笑。
她本就是極美,一笑起來,那就更美了,明豔動人,不可方物。
尤其那一對冰藍色的眸子,微微彎起,裡面有明光流轉,動人心魄。
唐昊抬眼,看得略微一怔。
這時,她翩然轉身,輕盈掠去。
很快,消失在了他視線中。
“她……或許不簡單啊!”
許久,唐昊才回過神,眉頭輕蹙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樣一個絕色美人,怎麽會之前在百域中,聲名不顯,最多只是湯山域那一片,有些名氣。
仔細一回想,這時候的她,似乎跟以前那個有點不一樣,以前是美,但遠不及現在。
很有可能,她那時候是略微變幻了容顏。
可她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還有,她為何要跑來這裡,一直住在他這兒。
自從她來了之後,最多也就出門逛一下商鋪,從不曾出過神武皇都。
“她是在躲什麽人?”
唐昊隱約有了一些猜測。
或許,他這便宜大師姐,身份並不簡單。
“算了,我就不多管了,到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片刻後,他搖搖頭,把這些想法都甩出了腦海。
對他來說,無論她是什麽身份,其實都沒什麽關系。
收攝了心神,他繼續看起手中的書來。
就這樣,兩日之後,皇宮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邀請他,去參加一場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