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倒是還行!”
唐昊衝他笑了笑,神念一動,輕易地抹去了劍中的印記。
“我……我的劍……”
那程老怪渾身一顫,臉色倏地煞白。
“你要啊!那我還給你好了!”
唐昊輕笑一聲,拋起那把劍,屈指一彈,便聽嗖的一聲,那把劍化作流光,爆射而去,那程老怪還未反應過來,劍便洞穿了他的胸膛。
噗!
一聲輕響。
那胸膛炸開,鮮血迸濺。
程老怪慘叫了一聲,已是駭得肝膽俱裂,他再顧不得什麽,拖著殘軀,便要逃去。
“想走?”
唐昊一聲冷哼,手指輕劃,那劍便是調轉方向,斬殺而來。
霎時,那劍上劍氣大漲,化作萬丈長的匹練斬下。
啊--!
一聲慘叫。
那程老怪被斬個正著,連元神帶肉身,都被這一劍絞殺成渣。
霎時,四下靜了,靜的有些可怕。
無論是扶桑一族的人,還是東海修者,此刻皆是一臉驚懼。
那扶桑神子,身軀更是微微哆嗦了起來,嚇得快要暈厥過去。
一名六劫圓滿的修者,竟然這麽輕易就被斬殺了!
這家夥究竟是哪來的怪物啊!
“你們都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攔住他,再殺了那個女人!”他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一眾東海修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動手了。
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唯有這一條路了,再說了,他們這邊有太虛公子,還有不少太虛天弟子,不一定會輸,只要殺了那女人,一切就都結束了。
“動手!”
那冶公子一咬牙,衝身後一群弟子道。
他們必須殺了那個女人,才能完成任務,拿到神靈血,否則一切辛苦都白費了。
太虛公子稍一遲疑,也是催動仙元,準備出手。
這神靈血,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找死!”
唐昊爆喝一聲,周身殺機狂漲。
他雙眸眨動一下,天魔瞳瞬間發動,泛起了一抹幽光。
被他掃上一眼,那一群東海修者身形皆是一僵,露出了呆滯之色,有的還能穩住身形,但有的直接就墜了下去,撲通一聲栽落在地。
接著,嗖的一聲,劍光閃過,便聽噗噗噗,一連串的響聲。
那一道道身影,接連被洞穿了開來,連人帶魂,被絞殺殆盡。
一瞬間,五十多名六劫修者,就這麽灰飛煙滅。
嘶——!
冶公子倒吸了口涼氣,身形亦是僵在了那裡。
“是天魔瞳!”
有太虛天弟子驚叫了起來。
他們都曾聽說過這對妖瞳,當初就是憑借這一對妖瞳,這唐昊一舉滅殺眾多六劫,震驚天下,那段時間,無數修者為了防范這對妖瞳,到處尋找佛寶。
“天呐……”
那扶桑神子完全驚呆了。
他雙腿一哆嗦,差點軟倒下去。
揮揮手,滅殺如此多的六劫修者,這等恐怖的實力,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怎麽會這樣……”
他喃喃著,一臉的恍惚。
明明就要成功了,怎麽突然間,便是殺出了這麽可怕的人物!
那個女人怎麽可能請的到這麽厲害的人物?
“她給了你什麽好處,我給你雙倍,不,十倍!只要你殺了她,我給你數之不盡的好處!”他慌忙道。
唐昊覷了他一眼,不屑地笑了,“不必了,殺了你,我一樣能得到!”
言罷,他渾身一震,氣勢轟然爆發,身上猛地綻出了萬丈佛光。
他身披寶月光王袈裟,佛體顯現,咄的一喝,便是一拳轟出。
“六道歸一!”
六道神拳中,至強的一拳悍然轟出,朝著那扶桑神子而去。
感應到這股氣勢,那神子嚇得魂飛魄散,倉皇一呼,便是往後逃去。
“住手!”
“你敢!”
冶公子,還有那太虛公子齊齊一喝,出手攔截。
“他,必須死!”
唐昊爆喝一聲,頭頂金光一閃,元胎分身飛出,身著太乙清神鎧,手抓神戟,殺向了那太虛公子,接著,第二分身躍出,著一件帝甲,手掣羿弓,一箭轟向了那冶公子。
而他則是一踩禹步,晃開這兩人,衝向了那扶桑神子。
“別……別殺我,饒……饒命!”
那神子倉皇大呼。
唐昊一拳轟出,直接震碎對手的防禦,再是一掌探去,印在了其胸膛之上。
嘭!
這具身軀直接炸開,血肉四濺。
接著,他再一探手,便將那欲要逃竄的元神抓住,一把捏爆。
“你……”
太虛公子還沒回過神來,一切都結束了,他回身一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神子一死,他就拿不到神靈血了。
“你敢壞我太虛天的好事!”
那冶公子更是氣急敗壞。
“你也該死!”
唐昊冷冷覷了他一眼,殺機畢露。
這家夥也對玉藻圖謀不軌,也該死!
“你……你敢!”
冶公子又驚又懼。
唐昊一語不發,直接出手,一拳轟了過去。
“姓唐的,你別過分!他是我太虛天的人!”太虛公子怒喝道。
雖然他一向與這冶公子不和,但畢竟都是同門,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姓唐的殺掉他。
“那又如何!”
唐昊冷哼。
他全力催發袈裟,亦將佛體催發到了極致,在他身上,輪回長河,血色火蓮等異象一一顯現,他雙瞳之中,亦是幽光大漲,將天魔瞳催發到了極致。
他的諸多手段,在這一刻全部使了出來。
他根本不去管那殺來的太虛公子,他的眼中只有那冶公子。
這冶公子, 必須死!
那冶公子嚇得魂飛魄散,他想逃,但卻根本逃不出去,對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眨眼就殺到了近前,他只能倉促祭出防禦寶物,相當抵擋住。
可是,甫一接觸,他的層層護罩便是崩碎了開來。
對手的實力太強大,太恐怖了!
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完全就是碾壓。
嘭!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最後一層防禦也是崩碎了開來,那剛猛無匹的一拳轟了過來,印在了他胸膛之上。
又是嘭的一聲!
他身上的那件戰甲,整個塌陷了進去,現出了一絲裂縫。
源源不斷的真火,透過這一絲裂縫,湧進了他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