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鍾聲響過,造化之門內,又是一道光華衝出。
“是丹!”
眾人定睛一看,低呼出聲。
那分明是個丹瓶,裝的定然是丹了,就是不知道,內裡究竟是何種丹藥。
大典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幾百人輪過去了,得到的東西五花八門,其中丹藥也不少,雖說都是上古丹藥,但其中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有的珍貴一些,放到現在也是珍稀丹藥,價值就高,有的品階平平,不過就是尋常丹藥,那就是血虧。
那立在門前的弟子猶豫了一會,這才上前接過,打開了瓶蓋。
霎時,瓶身劇烈一顫,有神光衝天而起。
同時,還有嬰兒啼叫之聲傳開。
“看!是個嬰兒!”
“是丹嬰!這丹……成精了!”
眾人登時驚呼,臉色大變。
那弟子先是一呆,繼而哈哈大笑,露出了狂喜之色。
不管這是什麽丹藥,只要成了精,那便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了。
“哪裡跑!”
他火急火燎地衝起來,將那嬰兒抓取,匆匆收了起來,再是心滿意足地退下了。
這一趟,他可是賺大了!
“這家夥運氣不錯啊!”
“一顆成精的上古丹藥,絕對比得上一株神藥了,若是高階丹藥,那藥效還要強上數倍。”
眾人議論著,語氣都有些豔羨。
即便是唐昊,也是忍不住朝那名外族弟子瞄了幾眼,眼神有些熱切。
“好寶貝啊!”
唐昊嘀咕著。
在下界星空,無論是丹藥,還是草木,成精都容易一些,但在這盤古大陸,成精可不容易,這還是唐昊來了盤古大陸之後,第一次見到成精的丹藥。
唐昊有些心癢癢的,琢磨著什麽時候敲上一棍,把這家夥給洗劫了。
甚至於,他還想把這裡的人統統洗劫了。
在他眼裡,這些宗族天才,還有什麽三十三天的驕子,統統都是肥羊,自打他第一眼見到他們,就給惦記上了。
但掙扎良久,唐昊還是歎了口氣,放棄了這個念頭。
要真動了這些人,到時候又要被舉世追殺了。
尤其那些三十三天的人,比那些宗族更不好惹。
“唉!可惜了!”
一想到自己就這麽與一大堆寶貝擦肩而過,唐昊便忍不住仰天長歎,扼腕痛惜。
“兄弟,怎了?”
一旁的高大勇見了,不由納悶道。
這石兄弟好好的,歎什麽氣啊!
“沒什麽,我就是有點羨慕!”
唐昊趕忙道。
“唉!”高大勇一聽,也忍不住歎了口氣,罵道,“這群龜孫子,運氣怎那麽好呢!老子要有這等運氣,那就發了!”
四周一眾雜役弟子也是憤憤不平起來。
雖說都是雜役,他們也都是以造化門弟子自居,對於這些外族弟子,一向也是看不慣的。
廣場上沸騰了一陣,這才有人上前,大典繼續進行。
很快,那些宗族弟子都輪了過去,三十三天的人開始上場了。
那些宗族來的都是一人,但三十三天的人就不一樣了,一來都是七八個,個個都是揣了一大堆的寶物,比那些宗族弟子還要多上許多。
最少的都是兩三倍,也就是三四十億晶石,三十多萬草木,再加上三四千件劫器,看的唐昊直怎舌。
不過,即便投入的多,但他們的運氣與那些宗族弟子似乎沒什麽差別,也都是差不多,偶爾出幾件好用的寶貝,但最多也就跟夜族那件帝器,還有那顆成精的丹藥持平,沒有出現更好的寶物。
三十三天的人不多,很快就輪了過去。
但那十五位諸天大公子,卻是依舊不動,踏立在空中,冷眼俯瞰,絲毫沒有下場的意思。
那些本門的正式弟子觀望了片刻,這才上前,陸續投入寶物。
相比之前那些外族弟子,這些弟子拿出的寶物就寒磣了許多,晶石都是幾百萬的,偶爾也有上千萬的,但並不多見,草木也是千株,萬株不等。
至於劫器,那就更少了。
畢竟那些外族弟子背後都站著一個個大宗族,體量巨大,底蘊深厚,不是一個個小小的造化門弟子能比的。
不過,雖然投的少,但他們的運氣卻不差,高等劫器,珍稀丹藥,還有高等靈材等等寶物,不時地從門中湧現,引得廣場上歡呼連連,一眾弟子也是熱情高漲。
“又是一件七劫之器!”
“上古振魂丹一瓶!”
“天呐!你們看,那是一件八劫之器啊!好像還是帝器!”
當又一件帝器出現時,整個廣場都沸騰了。
“哈哈!這是祖宗有靈啊!”
“不錯!不錯!”
造化子,還有一眾長老不由喜笑顏開。
之前那些寶貝再好,那也是別人的,現在出來的才是屬於他造化門的,這樣的寶物自然是越多越好。
在帝器之後,又有不少寶貝出世,令得廣場上的氣氛持續高漲。
這批弟子有足足上萬人,全部輪過去,便花了數個時辰的功夫。
“該我們了!”
一眾雜役弟子興奮地往前湧去。
但,就在這時,半空中那些身影突然動了,其中一道踏立在龍背之上的身影猛地一晃,便是憑空消失,再出現之時,已至那造化之門前。
此人通體籠罩炫目神光,宛若神邸一般,正是那太虛天的大公子!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回身望了一眼,微微一愕。
這些不是雜役麽!
怎麽也往這邊湧來?
什麽時候,雜役也有資格參加大典了?
但他並沒有在意,神色很快恢復漠然,別說雜役了,就是那群正式弟子,在他眼中,也是螻蟻般的存在。
“滾!”
他冷冷一喝。
一眾雜役登時止步,噤若寒蟬。
“好大的架子啊!”
唐昊有些不忿,嘟囔道。
那太虛公子正要轉回身,聽到這一聲,身形便是頓住了,眸光一轉,如冷電一般朝著唐昊這邊刺來。
四方則是嘩的一聲,有些沸騰了。
所有人都是循著聲音,看了過來,面上都有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這世上,還有人敢忤逆堂堂太虛天的大公子?
而且,這還是區區一個雜役?
“這家夥……白癡吧!”
眾人打量了一番,皆是嗤笑,目光也變得有些憐憫起來,在他們眼中,這個可憐的雜役弟子,已然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