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陣地是選在一處山腳下相對平緩的開闊地,開闊地周圍依稀可以看到敞露的野戰宿營帳篷拔地而起,一頂頂帳篷密集排列著。
“現在是11點35分,還有25分鍾。”老狼說完,輕手輕腳向前摸去,靠近偵察紅方營地的情況。
從背上卸下85狙擊步槍,林威靜靜趴在地面,然後將狙擊步槍進行反覆分解、安裝,並對瞄準鏡的使用方法和構造深層了解。
林威手上反覆做這些拆卸、安裝動作,是在與槍陪練磨合。每一把狙擊槍都有不同的性能,想要在戰鬥中打的準,打的得心應手,必須跟手上的槍培養出感情,深層摸徹它們的脾氣,才能達到人槍合一。
十幾分鍾後,林威的身側隱約傳來一陣某種活物碰觸植被“悉悉索索”的草葉聲。他敏銳的耳朵機警的“動了動”,根據地面撲捉到輕微的落地聲與腳步幅度,他知道是老狼回來了。
“從帳篷裡的數量到人員編制,還有火炮配備來看,我們前面的應該是紅軍的一個炮兵團。”老狼走過來大概說了一下紅軍的情況。
“我們對準他們屁股狠狠搞他一下?”林威征求道。
“搞你個錘子,就我們這幾斤肉還不夠堵幾十門炮管的!”老狼抬起手敲到了他額頭上。
“釘子怕個錘子?”林威不屑反駁道。
老狼招手示意林威湊了過來,“我們現在隻管潛伏,等到下半夜,等他們警惕松散我們再乾他們屁股。”通過偵察老狼心裡早有謀劃。
“那具體怎麽個搞法?”林威一下來了興趣。
“利用麻雀戰一點點消滅他們!晚上我們去把他們的炮營的榴彈炮全部炸咯!”老狼一臉的老奸巨猾。
麻雀戰林威自然是知道的,沒參軍前,他最愛看的就是八路軍打小鬼子,什麽麻雀戰、地雷戰、地道戰、遊擊戰,對此可謂耳熟能詳,諸多戰術無一不透露出我華夏人民的智慧。
麻雀戰是抗日遊擊戰的一種作戰形式。麻雀在覓食飛翔時,從來不成群結隊,多半是一二隻,三五隻,十幾隻,忽東忽西,忽聚忽散,目標小,飛速快,行動靈活。
“好,麻雀戰太好了,哈哈哈……”忍不住發出奸笑的林威,急忙捂住嘴巴。
老狼不愧是戰場經驗豐富的老兵,他深知倆個人都精通叢林戰。眼下直插敵後戰鬥,最巧妙的打法就是麻雀戰,讓對方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香,時不時開幾槍打了就跑,如果敵人敢追,就利用地形一點點消滅搜索的敵人。
“啪,啪,啪!”就在倆人思索之際,叢林中深處忽然響起幾聲特別的槍響,這幾聲在幽靜山林中炸開的槍聲,回蕩在方圓數十裡大山之中。
“啾,啾,啾!”發彈槍的槍聲在山野落下,緊接著,幾發紅、綠信號彈從地面直竄夜幕天穹,紅色彈代表紅軍,綠色代表藍方,發信號彈指令,由軍部演習導演部下達,然後雙方在駐地同時發射。
信號彈是一種武器,但不是殺傷性武器,它也可叫做照明彈,但由於是槍管發射的,照度短暫,因此隻用於表達某種戰鬥狀態下的信號,比如指引、進攻、戰役開始。
瞬間,整個大山的漆黑天幕被信號彈照亮,猶如白晝一般,所有參加演習的官兵,身心頓時為之一振,紛紛仰望著天空耀眼的信號彈,雙方信號彈的升空,表示“戰爭”正式拉開帷幕。
“狼叔,演習開始了。”黑暗中,林威像一直嗅到戰爭的戰狼,他眼裡燃起絲絲戰意,表情及其亢奮。
老狼抱臂靠在一棵大樹上,閉著眼睛,淡然說道:“等著吧,會有獵物主動送上門的。”
林威摸了摸一旁惡狼的腦袋,示意它去警戒,有了惡狼的警戒,倆人都放下心來休息。
他懷裡抱著85裝滿子彈的狙擊槍,保持臨戰狀態,對周圍黑漆漆的山林偵查了遍,隨後,身子就地一躺愜意的睡在草藤上養精蓄銳,等待獵物出現……
猛虎團野戰駐地,團部會議廳。
長長方方的會議桌兩邊,坐滿了猛虎團一眾營、連幹部,他們正在開團部作戰會議。
長方會議桌上方,端坐著一名兩杠三星的上校,上校大約50歲左右,身材雍胖,此人正是這裡的最高軍事主官,猛虎團團長王進。他一臉嚴謹,正在和手底下軍官商榷本團的作戰計劃。
這時,他身後的一名通信兵站了起來,“報告,前方最新戰況。”通信兵向他敬了個禮,將一份前線戰況交給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