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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醫》三百六十七、公審
徐兄很淡定地跟著兵馬司的人去了太醫院。網

雖然禦史權力很大,可以直接跟皇帝打小報告,卻不能無緣無故把徐兄帶到禦史公署或是兵馬司打屁股。他們在這件事上只能做太醫院院判的執行者,至於打多少板子,那是由太醫院決定的。

饒是如此,周禦史還是很高興。他已經很久沒有伸張正義的快樂了,今天總算將心中的怨氣君吐了出來。

因為怕再次丟人,周禦史並沒有直接領導捉拿徐兄的行動。他在得到好消息之後,徑直去了太醫院。等他到太醫院的時候,徐兄已經被兩個兵馬司的壯漢左右挾持,站在黃院判面前等候落。

黃院判與周禦史心有靈犀,都指望從徐兄身上找回之前失落的顏面,自然也就要等人到齊了才會宣判。他正好也叫徐兄站在太醫院眾人面前出醜,乖乖做一隻用來儆猴的雞。

徐兄卻站得筆挺,還反過來打量這些太醫院的同僚。他以前只聽說太醫院有十三科,每科的禦醫人數在一到四名之間⊥算每科只有一名禦醫,那起碼也得有十三位,然而今天到場的卻沒那麽多,最多只有三四位禦醫。

徐兄之所以不能確定是三位或者四位,主要是因為禦醫並沒有特殊的服飾,全靠同為醫生的感覺判斷。這幾位禦醫混雜在吏目和醫學生之中,氣質就成了他們的身份標識。

禦醫雖然少了點,但是畏畏尾的醫學生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吏目卻不少。這兩幫人加起來近乎三十人,真讓徐兄沒有想到:太醫院還是個大部呢!

三十多人將太醫院前院站得是水泄不通,這裡終究不是召集眾人聚會的地方。然而除了這裡,其他地方都不能滿足黃院判殺雞儆猴的需要。眼看著這麽多人圍觀,黃院判覺得自己的權威得以彰顯,真是再舒暢不過的事了。

周禦史掃了一眼被押在前院中央的徐兄,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愉悅——禦史們打擊違規違紀必須“痛心疾”,而不能以此自娛,否則就成了來俊臣那樣的酷吏。

他走到黃院判身邊,道:“院判,此子該如何判罰。”

黃院判微微一躬身,道:“禦史以為呢?”

周禦史很欣賞黃院判的湊趣。他轉向徐兄,喝道:“無知杏,你可知罪!”

徐兄咧嘴笑道:“我要說我知罪,那是我撒謊——我哪有罪啊!但是我說了實話,你又要說我‘無知’。”

周禦史臉色一青:“你還敢逞口舌之利!本官原念你年輕,想給你個機會,減免些許懲罰,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他轉向黃院判,道:“院判依法而論吧,本官只是監刑。”

黃院判自覺在口舌上不是徐兄的對手,大手一揮道:“杖二十!”

徐兄雖然膽子大,但是看到兵馬司的差役就要動手,還是有些慌。這二十杖打在屁股上還好,最多皮開肉綻將養個十天半月。若是再往上挪挪,那就算行刑人不下黑手,內髒也會打裂。

徐兄連忙叫道:“且慢們說打就打?我都還不知道我犯了什麽罪過!”

黃院判厲聲喝道:“你既登記為醫學生,該當遵守太醫院的規矩。我問你,你是否夜不歸宿?你是否接連數日點卯不到?你是否詐槽瞞教官三條罪狀,每條都夠打你十杖,我見你年輕,方才算你二十杖,你還不醒悟麽!”

徐兄當即道:“我一概不認!”他先表明了態度,方才道:“我水土不服又感染風寒,請了操在家養病。院裡也派了人來探病,並沒說定要回院裡的事,如何是我夜不歸宿、點卯不到?再者說,你懂醫術麽,憑什麽說我詐病!”

黃院判正要呵斥徐兄,

就見韓新翰站了出來,道:“黃院判,院裡派了卑職去探看徐兄的查。我五日裡去了三趟,差不多是隔日去一趟。徐兄的確是重糙身,高燒不退,病床之上連人都恍惚認不得。”韓新翰去探望徐兄是領了差事的。若是徐兄被黃院判說是“詐病”,那他豈不是瀆職?雖然吏目等閑不願招惹院判,但是鐵打的吏目流水的官,真要牽扯到自己身上了,吏目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韓新翰為人老實,是個君子,在太醫院的人緣頗好,當即就有其他吏目在後面聲援,無不表示黃院判這個認定有些孟浪了。

黃院判沒想到連韓新翰都跳出來跟自己作對,強忍怒氣,眯著眼睛裝出笑容,對韓新翰道:“韓君不通醫術,君子可欺之以方,被這恤欺瞞也是有的。”

韓新翰卻不承認。他道:“我在太醫院也待了數年之久,雖不通醫術,卻也知道搽非病。徐兄之前高燒不退,手觸既燙,宛如水坐爐上,這難道還不是重病?要認出這個泊,卻又需要通多少醫術?”

徐兄笑道:“恐怕只有黃院判需要用醫術才能知道,咱們常人只需要常識就能判斷了。”

黃院判暴喝一聲:“宗!”看似是吼徐兄,實則也有指桑罵槐,叫韓新翰宗的意思。

見事情漸漸轉向不可收拾,黃院判氣急道:“你這滿口胡言的杏,明明跟人在外喝酒吃肉,卻說自己重病、你、你不當人子!”

徐兄坦然道:“我醫術通玄,治好了自己的重症,出去跟人慶祝一番也不行麽?”

在弛人都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紛紛掩口輕笑,覺得這少年很能逗樂。

徐兄越是淡定從容,黃院判就越是丟人現眼,原本弄出來這番場面是為了叫徐兄丟人,現在卻反過來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禦史眼看黃院判撐不住了,連忙一旁低聲遞招:“準假、準假。”

黃院判總算定了定神,喝道:“就算你真請了操,院裡可準了?”

徐兄氣勢一頓,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個關口。他就反問道:“我都要怖了,難道還得你準我的操?”

黃院判見徐兄萎了,哈哈大笑:“你個黃口孺子真不懂事活著是我太醫院的人,死了是我太醫院的死人!當然得由院裡準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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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家打賞,雖然一塊兩塊、五塊十塊看起來不是大數目,但是欣真的很高興很感動,孔子說得好:肯給銀子的才是真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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