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甜夢酒吧。
忙碌了一天的都市男女們,聚集在一起,盡情的扭動著身體,發泄著剩余的精力,不少人更是吆喝地和朋友們拚酒,任由冰冷的液體刺激著自己的腸胃,讓青春和激情燃燒,更有不少寂寞男女,四處尋找著目標,渴望著一夜的風流。
一個年輕人獨自坐在一張吧台上,旁邊放著一打啤酒,大半已經空瓶,年輕人咬開一支啤酒瓶蓋,將瓶蓋吐到一邊,再將液態狠狠的灌了下去,很快就見了底,年輕人長噓一口氣,將空瓶放到一邊,雙眼麻木的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哎,帥哥,一個人喝酒多悶啊,小妹陪你吧?”一個打扮的像個小太妹似地女人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坐到一邊。
年輕人看了對方一眼,笑了,咬開一瓶酒遞了過去,笑道:“做這行三年了吧?挺不容易的,差不多就收手,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小太妹一愣,認真的看了對方一眼,旋即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大哥原來是行家啊,我也想啊,這年頭,誰肯要我們這種女人?你會要嗎?再過幾年,等掙夠了錢,咱也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享晚年。”
“走一個唄。”年輕人舉起一瓶啤酒示意對方碰一下,然後又是一口氣灌了下去,抹抹嘴笑道:“看到那個大胖子沒?我敢肯定是個背著老婆出來偷吃的嫩牛,有錢,膽小,去吧,祝你今晚好收成。”
小太妹順著方向看了過去,一臉驚訝的說道:“真的假的?”見年輕人一臉篤定表情,笑了,“行,聽你的,成了,明天請你喝酒,還是這裡。”說著,扭著屁股走了。
不一會,小太妹就挽著大胖子朝外面走去,就像一對情侶似地,趁著大胖子不注意,小太妹不忘丟給年輕人一個感激的眼神。
年輕人笑笑,舉起酒杯示意一下,又灌了一瓶下去,剛才還精明、陽光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年輕人歎了口氣,搖搖晃晃的朝外面走去,不小心碰到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壯漢顯然不是個好說話的善茬,一把抓住年輕人的衣領,罵道:“媽的,沒長眼睛啊?撞著老子了,你說怎麽辦吧?”
年輕人定定的看著對方,揉揉眼睛,一副賠禮道歉的笑容,手上忽然多了一把瑞士多功能軍刀,冰冷的刀鋒壓在壯漢的脖子靜脈血管位置,笑眯眯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麽,老子沒聽見,大聲點。”
壯漢一怔,知道遇上硬點子了,不敢亂動,陪著笑說道:“大哥,誤會,一場誤會,兄弟我是跟光哥的,大哥給點面子,行不?”
“趙光的人?”年輕人問了一句,見壯漢不停的點頭,便收起了刀,打了個嗝,搖搖晃晃的朝外面走了。
壯漢有一種重生的感覺,趕緊問身旁的同伴,同伴猶豫的說道:“看上去像江湖上傳說的基哥。”
“就是那個一個人橫掃斧頭幫的條子?怎麽看上去像咱們混江湖的一樣啊?”壯漢驚訝的說道。
走出酒吧大門的年輕人被一陣冷風吹醒過來,又打了個嗝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無神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外面的月亮,滿臉的心事,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忽然,手機響了,年輕人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接通後激動的大聲說道:“處分也給了,你們還想怎樣啊?要開除就開除好了。”說著,將電話一下子摔在地上,捂著臉,痛苦極了。
這時,家裡的座機又響了起來,年輕人衝上去,一把拔掉了線,愣愣的站著,定定的看著外面,無聲的歎了口氣,倒在沙發上,直挺挺的睡了過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將年輕人驚醒,年輕人懶洋洋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打開門一看,愣住了,驚訝的說道:“負責人,您怎麽來了,有什麽事打個電話就是。”
“混蛋,給你打電話你會接嗎?”門口一個中年人喝罵道。
年輕人訕訕的一笑,看了負責人旁邊陌生人一眼,趕緊打開門,將對方讓進來,一邊說道:“家裡亂,不介意就進來坐。”
房間裡確實很亂,東西丟得到處都是,擺放也是雜亂無章,大家進門後,看著直搖頭,負責人沉痛的說道:“劉基同志,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名光榮的警察,受到一點委屈就消沉成這樣,怎麽放心將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啊?”
“負責人,你?”叫劉基的年輕人驚詫的看著負責人,一臉不可思議,看看負責人旁邊的陌生人,旋即想到了什麽,笑呵呵的說道:“給我三分鍾。”
說著,劉基快速收拾去家裡來,三分鍾不到,家裡的情況居然煥然一新,什麽東西放到哪裡,一點都沒有亂,負責人和陌生人看著這個變化,笑了,負責人說道:“我就說嘛,曾經的警隊精英,怎麽可能會被一點困難和委屈打到。”
這時,陌生人說道:“劉基,二十六歲,十八歲以優異成績畢業於警察學校,二十歲刑偵專業研究生畢業,臥底五年,出色地破獲了一起槍械走私大案,將首都最大的走私勢力連根拔起,之後,調入首都公安局城郊分局,立過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集體一等功,一個月前,衝動之下打傷了市委負責人的兒子,被勒令停職檢查,這一個月來,由於你不舍得就這麽脫了警服,意志消沉,毫無鬥志,整天借酒消愁,我說的對嗎?”
“你是誰?”劉基問道,自己這點事,只要去查,基本都知道,沒什麽好奇怪的,當然,有權知道這些的,肯定是體制內的人。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安局首都分局負責人張鵬同志。”負責人接過話題道。
“國安局?不就是打了市委負責人的兒子一頓嘛,不用麻煩國安出面吧?這事好像不歸國安管吧?”劉基驚疑的看著張鵬問道。
“當然,這點屁事還不至於驚動我們,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邀請你加入我們,”張鵬笑道,打個負責人的兒子罷了,張鵬才懶得管這破事。
“你們會要一個意志消沉,整天借酒消愁,還違法了紀律停職檢查的人?”劉基苦笑道。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張鵬反問道。
劉基看看張鵬,又看看負責人,沉默了一會,旋即說道:“行,你們都不怕我惹事,我還怕什麽,不能乾警察了,乾國安也不錯,起碼比警察威風。”
“歡迎你,劉基同志,三天后到國安總部報道,這是我電話,到了後給我電話。”張鵬說著,遞過去一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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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城南區派出所。
副所長是一個美女,不過二十五歲,短頭髮,鵝蛋臉,雙目清秀有神,一米六五的個子,要不是一身筆挺的警服透著一股子英氣,怎麽看都像個美女明星。
這天上午,一名年輕的警察走進了所長辦公室,說道:“報告,警員趙鋼前來報到,請指示。”
“趙鋼是吧?”美女所長緊緊的盯著這個新人,問道:“你進來的時候,辦公室一共有多少人?男的幾個,女的幾個,靠門口坐著的是男是女,多大歲數,什麽摸樣,剛才出去的是什麽人,多大歲數,身高多少,穿什麽鞋,手上拿著什麽?馬上回答。”
“是,”年輕警察馬上說道:“報告,進來的時候辦公室一共有五個人,四個男的一個女的,靠門口坐著的是個男警察,二十三四歲,圓臉,左眼角有一顆痣,濃眉大眼,高鼻梁,寬厚的嘴唇,身高目測一米七五左右,剛才出去的是一個女同事,二十三歲左右,身高一米五六,穿黑色皮鞋,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裡面的內部看不到,回答完畢。”
“好樣的,不愧是今年這屆畢業的高才生,歡迎你加入我們,好了,你出去找根叔,以後你跟他,去吧。”所長笑吟吟的說道,所裡面來了人才,她這個當所長的當然高興。
年輕警察剛走,台面上一個電話響起,接通後,美女副所長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是市局老馬,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美女副所長馬上答應著,掛了電話,交代了幾句後,開著吉普車直奔市局,十分鍾後,走進了市局馬負責人辦公室,敲開門後,看到辦公室還有一個陌生人,便禮貌的笑笑,敬禮後問道:“馬局,您找我?”
“不是我找你,準確的說是他找你,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安局首都分局負責人張鵬同志。”馬局說到這裡,看向了旁邊的陌生人。
“張負責人,您好,我是吳翎。”美女所長禮貌的上去握手。
見禮後,張鵬說道:“吳翎同志,十九歲畢業於炎黃國警察大學,以優異成績畢業,後分配到城南派出所,二十一歲就做了派出所副所長至今,一直都工作在刑偵上,專業能力無可挑剔,政治思想也過硬,我說的對嗎?”
“這些隨便查一下就清楚了,張負責人,您來不會是跟我說這個吧?”吳翎默認道,看了負責人一眼,靜待答覆,一個陌生人忽然跟自己說自己的簡歷,這事肯定不簡單,吳翎在基層幹了五六年的行政,眼光毒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