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看了嗎，那可是部半紀實電影。”

　麥小余笑眯眯的看著寧世榮，那目光在寧世榮眼中，就像是看待一個將死之人，很不爽。

　寧世榮整理好凌亂的衣服，身姿筆直的反諷道:“如果沒有那部電影，我或許會自殺，但是現在，我精神方面有問題，就像你說的，犯病期間不用承擔刑事責任。還別說，我發現你這招挺好用的。”

　這就是寧世榮的底氣。

　即便寧致遠患上老年癡呆，淡出擎天核心權力層，他遺留下來的財富和人脈關系，也足以讓寧世榮弄到一份對自己有利的司法精神病學鑒定，從而逃脫法律的懲罰。

　你說我開槍殺人?

　我有精神病！

　而且是犯病期間，不用承擔刑責！

　民事賠償?

　沒問題，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等回頭我接著來，直至弄死你為止！

　反正寧世榮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一心想要弄死麥小余。

　“你是不是傻?都說了這是我用過的老套路，你覺得我會拿你沒辦法?”

　麥小余早就用過這一招，又有京城知名律師老麥同志幫助，對這方面了解的很透徹。

　精神病不是護身符，首先要看司法鑒定，這就有可能涉及雙方暗中角力了。

　如果精神鑒定出來後，認定寧世榮不存在精神問題，又或者在開槍殺人時意志沒有喪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能力，那麽他就要承擔刑事責任。

　判刑跑不了，至少十五年有期徒刑。

　如果謹慎鑒定的結果是寧世榮存在精神問題，在開槍殺人時處於精神病發病期間，不用承擔刑事責任，但也不是高枕無憂。

　華夏法律有明確規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在必要的時候，由政府強製醫療。

　也就是說，即便寧世榮被認定是精神病，他開槍射擊麥小余的行為也是極其危險的，屬於具有嚴重危害性的精神病人。對於這類精神病人，要麽由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要麽送去精神病院。

　寧世榮已經成年，父親老年癡呆，母親血壓高入院，監護人無法履行監護職責，寧家人也不會插手，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強製送去精神病院看管。

　只是精神病院費用太高，一般人家難以承受，再加上親情因素，大部分精神病人即便具有嚴重危害性，如果政府不強製醫療的話，家人也很少會將其送入精神病院。

　但是寧世榮不同。

　他有錢，支付得起昂貴的費用;還有麥小余從旁施壓，他十有八九會被關進精神病院。

　否則的話，麥小余早就頂著“多重人格”這道護身符，把寧致遠和寧世榮父子倆乾掉了。

　“……你聽明白了嗎?你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判刑坐牢，一個是關進精神病院，沒有其他可能。”

　“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非常大。等我在精神病院休息一段時間，重新找個方式，咱們繼續玩，不死不休。”寧世榮撩了撩頭髮，掏出一顆煙點上，一臉從容。

　“你以為精神病院是療養院，還你媽休息一段時間，當我不存在?我告訴你，如果你被關進精神病院，我會跟院方打招呼，讓他們好好招呼你。電擊治療懂嗎，我保證讓你欲死欲仙。

　另外，你不是喜歡玩嗎，我還會找幾個人陪你玩。讓他們以精神有病的名義送進去，天天和你在一起……看守所的日子還記得嗎，我保證你在精神病院比在看守所過得還刺激。”

　寧世榮手一抖。

　麥小余接著說道:“如果你被判刑坐牢，我同樣會安排人陪你玩。像你這種帥氣英俊的美男子，在牢裡最後歡迎了。有些人被關進去多少年，一直沒機會接觸異性，在他們眼裡母豬也會變貂蟬。

　有了你的日子裡，我想那些人會過得很快活。你的嘴，還有你的肛，都是他們快樂的源泉。想想看，堂堂寧家大少，險些成為擎天集團董事長，卻在牢裡任人魚肉任人凌辱，寧世斌知道後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寧世榮菊花一緊:“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別忘了，現在是我佔上風，我可以恣意妄為，而你只是一條喪家狗，你以為還有幾個人肯真心實意的全力幫你?”

　寧世榮氣的渾身哆嗦，手抖得煙都夾不穩，掉在地上。

　曾幾何時，他可以借助黑白兩道碾壓麥小余;然而風水輪流轉，如今他成了寧家的棄子，又和麥小余換了位置，麥小余可以借助黑白兩道隨意碾壓他了。

　巨大的落差，寧世榮取保候審出來後就感受到了，可是麥小余“陰狠歹毒”的手段，他聽著都不寒而栗。

　以他孤傲的性格，寧願一死，也不願被人口爆、花！

　“麥小余你太歹毒了！”

　“我這人吧，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對你這號渣滓，我會比你更渣。你千萬要好好活著，不論是精神病院還是牢裡，我都會安排人陪你玩，好好的玩你。

　你真以為我想讓你痛快死去?那樣太便宜你了！你就在精神病院或者牢裡慢慢為我兄弟贖罪吧，我和寧世斌有空的時候，會去看望你的。”

　麥小余的話，讓寧世榮不寒而栗。

　他性格孤傲，絕對不願受那種奇恥大辱，更不願被仇人麥小余和他從來都看不起的草包寧世斌看笑話。那樣的話，他還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在人間遭那份罪，受那份嘲諷。

　“我跟你拚了！”

　寧世榮攥緊拳頭撲向麥小余，氣勢洶洶衝過去。麥小余隻用了一腳，就將他踹飛了。

　二者之間的戰鬥力，差距太大。

　“省省力氣吧，抓緊打電話找人，我也要報警了。”

　說著話，麥小余撥通了朝陽分局局長王長貴的電話。

　“貴總，寧世榮剛才開槍殺我，幸虧我穿著避彈衣才逃過一劫。”

　“有證據，他的槍被我踢掉了，上面有他的指紋。”

　“除了我這個受害者之外，還有一個目擊者，他用無人機完整記錄下寧世榮開槍射我的全部過程。”

　“快來吧，我們在擎天大廈樓頂天台。”

　“有我看著，他跑不了。”

　通話結束，麥小余收起手機，笑眯眯的看著寧世榮:“乖乖站著別動，等警察來。你怎麽不打電話求助呢，你不還想弄個精神鑒定，證明你是精神病發作嗎?快點打電話，等會警察來了你就沒機會打電話了。”

　寧世榮氣的渾身哆嗦，麥小余講述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令他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他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