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傾是今天下午才見到北宮紫煙的,當時北宮紫煙正準備出門,一見到她就笑道:“處子傾你來得正好。” 越子傾道:“什麽來得正好,你找我?”
北宮煙道:“你先說你來做什麽?”
越子傾道:“請你去我那裡玩啊,賞天宙菊。”
北宮紫煙卻問:“處子傾,你府上來了一位貴客是不是?”
越子傾便道:“哦,你也知道了,就是謝師兄,謝師兄聽說北宮家大小姐的豔名,托我邀你相見,怎麽,要不要見?”心裡想:“北宮紫煙心氣高傲,哪會這樣去見陌生男子,當她是什麽人啊。”
越子傾巴不得北宮紫煙一口回絕,這樣她可以回去對謝丹朱交待了,她是邀請了北宮紫煙,可人家不來,那怨不得她越子傾吧。
少女淡淡的好感就有了淺淺的私心。
可沒料到北宮紫煙爽快答應了,說:“六禦婆婆都要見的人,那我也要見見。”北宮紫煙心知謝丹朱先前托越子傾要見她是想把赤鸞膠給她。
這樣,越子傾就帶著北宮紫煙來了,這時見謝丹朱盯著北宮紫煙看,心裡頗有些不舒服,引見道:“謝師兄,這位便是你要見的北宮紫煙小姐。”
謝丹朱便拱手道:“北宮小姐好。”
北宮紫煙還禮:“謝師兄好。”又指著小狐藍兒問:“這小姑娘是誰?”
謝丹朱道:“我妹妹藍兒。”
越子傾趕緊在北宮紫煙耳邊低語幾句,是說藍兒還不能說話,讓北宮紫煙不要奇怪,不要多問,藍兒很聰明,會難過的。
北宮紫煙蹲在小狐藍兒跟前,摸摸小臉,捏捏小手,誇道:“好可愛的小女孩,你哥哥好寵你是吧,帶你出來玩。”
小狐藍兒這時做了一個讓謝丹朱哭笑不得的舉動,她仔細看著北宮紫煙,忽然伸手在北宮紫煙高高隆起的胸脯上按了按,彈性十足,北宮紫煙猝不及防,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會摸她那裡,急退數步,臉紅得要滴血。
越子傾在後面沒看到藍兒按北宮紫煙的胸,見北宮紫煙好象受驚似的退後,忙問:“紫煙,怎麽了?”
北宮紫煙看著那小姑娘,小姑娘一臉的純稚,眼神無瑕,又看了謝丹朱一眼,謝丹朱低頭責備小姑娘道:“藍兒,手不能亂動啊。”
北宮紫煙趕緊道:“不要緊,我裙子也沒弄髒,不要怪小妹妹。”
越子傾在後面白了北宮紫煙一眼,心道:“臭美的北宮,藍兒摸了你裙子一下又怎麽了,還要躲閃,真是的!”
只有謝丹朱最明白小狐藍兒的心思,他遇到虞依晨那次,小狐藍兒也在他身邊,當時虞依晨對他說:“我把我女兒嫁給你,我女兒是絕色,虎躍州有名的美女,她,她,胸脯也很翹。”小狐藍兒人小鬼大,聽了一肚子,這時見這個大美女北宮紫煙果然胸脯很翹,就想按一按驗證一下,看是否有水分——
北宮紫煙這回不敢靠小狐藍兒太近,怕小姑娘襲胸,其實讓小姑娘襲一襲也不是很要緊,主要是在謝丹朱面前太尷尬。
北宮紫煙道:“謝師兄,我代表我爹爹請你,還有這位小妹妹赴晚宴。”
“啊。”越子傾吃驚不小,北宮紫煙怎麽一見面就請謝丹朱兄妹去赴宴,一路上北宮紫煙可沒透露這事。
北宮紫煙瞟了越子傾一眼,說道:“我是代我爹爹邀請謝師兄的,請謝師兄萬勿推卻。”
謝丹朱道:“在下也正要拜訪北宮府主。”
北宮紫煙對越子傾道:“子傾也一道去吧。
” 越子傾心裡不大痛快,搖頭道:“我不去,謝師兄去吧。”
謝丹朱便牽了小狐藍兒的手,跟著北宮紫煙出了越府大門,卻見門前早已停著兩輛豪華馬車,三十二名魚淵府弟子恭候多時了。
到了城北魚淵府,北宮黝親自在府門前迎接,這簡直是把謝丹朱當作一派宗主來對待了,謝丹朱當然是執後輩禮,小狐藍兒也學著謝丹朱的樣子向北宮黝作揖,北宮黝見謝丹朱遠來虎躍州竟把這麽小的妹妹也帶來了,真是奇怪,以北宮黝超越第十層的魂丹境高手的眼力,竟也沒能瞧出這小姑娘是一隻小白狐幻化的。
晚宴豐盛,客人只有謝丹朱兄妹二人,北宮黝和北宮紫煙相陪,北宮黝見小姑娘什麽也不吃,問知是要吃靈果,當即傳令下去,片刻工夫,十余種名貴靈果端到小狐藍兒面前——
北宮黝並未對謝丹朱說起任何清理荊中天余黨之事,隻問謝丹朱何日啟程回七霞山?
謝丹朱心想他在潛淵集“躍升堂”丹藥館的銀蛟丹大約還要四、五天才能送來,便道:“如果北宮府主方便的話,晚輩想五日後啟程。”
北宮黝道:“好,五日後我送謝小哥回七霞山。”
謝丹朱道:“那晚輩出城後等待北宮府主吧,晚輩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魚淵府晚宴之後,謝丹朱回到越府,到了第四天午後,潛淵集“躍升堂”丹藥館的一名管事如約將煉製好的銀蛟內丹送來,謝丹朱支付余下四顆上品青銅晶石並交還契約玉簡。
晚宴時謝丹朱對越向志、越向達兄弟道明他來虎躍州要辦的事已經辦好了,明天就要帶著妹妹藍兒回家鄉。
越向志、越向達兄弟熱情挽留,見謝丹朱去意已決,越氏兄弟便提出要將浮梁山下的一個莊園送給謝丹朱,謝丹朱堅辭不受,謝丹朱知道爹爹謝康成的心意,謝老爹隻願意在小鎮石田終老,只要兒女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
次日一早,謝丹朱牽著小狐藍兒向越氏兄弟還有越子傾辭行,越子傾含著眼淚蹲在小狐藍兒跟前,叮囑道:“藍兒,下次再跟著你哥哥來這裡玩,姐姐有空也會去看你的,好嗎?”
小狐藍兒點頭。
越氏兄弟見謝丹朱婉拒浮梁山莊園,很過意不去,臨別時,越向志取出一件淺灰色衣衫送給謝丹朱,說道:“此衣名火浣衣,輕柔熨貼,卻有著刀槍弓箭難傷的堅韌,不需要水洗,有髒汙放置在火裡燒一下就行。”
謝丹朱見越氏兄弟意誠,便收下這件火浣衣,貼身穿上。
越氏兄弟知道謝丹朱寵愛妹妹,這個藍兒又特別喜愛吃靈果,所以越氏兄弟派人連夜去潛淵買來了很多靈果,有幾百斤,對此謝丹朱不客氣,全部裝進儲物袋。
越氏兄弟和越子傾一直送謝丹朱兄妹出了城南,又送出十裡,謝丹朱一再請他們不要再送,越向志道:“那我們就不耽誤丹朱的歸程了,丹朱有飛行靈器,回七霞山幾天便到。”
謝丹朱幻化出風行靈鶴,與小狐藍兒坐上去,靈鶴緩緩升空,地面上的越氏兄弟、越子傾等人向上招手,然後越飛越遠。
風行靈鶴悠悠地飛著,謝丹朱立在鶴背上極目四望,卻沒看到北宮黝的身影,正盤旋飛行等待時,卻見日光一暗,好似一片烏雲遮住了頭頂的天空,北宮紫煙的聲音笑盈盈從天上傳來:“謝師兄,我們等你多時了。”
謝丹朱抬頭一看,只見一艘八丈多長的巨型飛舟橫在他頭頂上方,飛舟底部光芒吞吐,這是強大的符陣光芒,飛舟緩緩向一側移動,並下降數丈,讓謝丹朱登舟,北宮黝也在飛舟上,略一寒暄,便有十六名魚淵府女弟子摧動這星槎飛舟向南高速飛行,謝丹朱估摸這星槎的飛行速度,比黑木鴉還快得多,而且可以升上三百丈高空飛行,這已經是在雲中了,魚淵府主的氣派果然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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