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綾海元武島年初的火山大爆發,使得偌大的示武島就此沉沒,沉沒也就罷了,卻升起一個巨大的石缽,劫雲隨即降臨,這實在是亙古未有的異變,當時就有附近海島的修士趕來看熱鬧,正看到謝丹朱怒斬觀天峽老鼉,嚇得那些修士四散逃了,其後見風平浪靜,就又慢慢試探著聚攏過來,卻只看到七星礁的青雷夔牛老老實實地守在巨大的石缽邊MP——
從魔綾海至七星礁這片縱橫數十萬裡的廣闊海域,除了元武島的雲素仙和觀天峽的老鼉之外就數青雷夔牛最為強大,雲素仙自元武島沉沒後再未現身,老鼉也死了,所以青雷夔牛算是當地一霸,青雷夔牛脾氣不大好,這些修士哪敢向他問話,都是縮頭縮腦觀望而已,看了幾天沒任何動靜,唯一奇怪的就是這青雷夔牛一直在這石缽附近遊戈一——
這附近修士沒看出名堂,就想散了,不料卻有更遠海域的修士趕來,每天都有好幾夥,可以說孔雀西海的修士都被驚動了,紛紛趕來魔綾海,凝嬰境的修士、結嬰的獸修也有好幾個,越到後面來的修為更高,到了二月下旬,冰舞海的三眼金蟾、藍陽生和黃虎三人也到了,這三人都是渡過了第一重天劫的,實力遠超其他修士,來到西孔雀海邊緣海域除了雲素仙能讓他們有點忌憚之外,其余的是完全隨意喝罵——
藍陽生三人自然識得這巨大石缽,震驚可想而知,這在海底萬丈深淵的大石缽怎麽升起到海面上了!三個人下海了一番,缽底嚴絲合縫,無象上次那樣進入。
三人回到海上,藍陽生掃視在場修士,問道:“當rì誰在場,元武島是怎麽沉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哪位給我們三位遠客說一說?”藍陽生語氣平淡,但那種不容拒絕的強者神態展現無疑。
沒人應聲,眾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果冉觀望。
三眼金蟾xìng情火爆,吼道:“快說,不說別怪我老蟾不客氣。”
這一聲吼震得海水都起了波浪,在場修士都清楚這些自恃實力強大的獸修都是極其蠻橫霸道、殺人不眨眼的,便有一個元武島附近的修士近前道:“前輩,三位前輩,元武島沉沒之事我等都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有七星礁的青雷夔牛始終在場,前輩可以去問他。
三眼金蟾便高聲問:“疊牛呢,七星礁的青雷夔牛在不在這裡?”
又有人指點道:“青雷夔牛在石缽那邊遊著呢。”
三眼金蟾、藍陽生、黃虎三人當即直上高天,越過高達千丈的石缽頂端,去那邊找青雷空牛,其余修士或游水或騰空,紛紛跟去看熱鬧,絕大多數修士心裡都清楚有這麽多強者在場,即便有什麽好處也絕輪不到他們,說不定還會惹來殺身之禍,但按捺不住好奇的天xìng,使得他們不顧危險前往圍觀一一
青雷夔牛在魔綾海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前程未上,修煉也鼻不下心,何況每天還有那麽多人圍觀,又無聊又苦惱,見這天陽光不錯,青雷空牛擺著一副死牛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浮在海面上閉目養神,忽覺有強大的續士靠近,睜開一雙滾圓的牛眼看時,一紅、一黃、一藍三個家夥已經到了百丈外,正順著石缽光滑的岩壁滑下。
責雷夔牛吃了一驚,他雖不知這三人是何等修為,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三人的修為都在觀天峽的老鼉之上。
青雷眨牛立起身來,jǐng慍地看著三人漸漸飛近,到了身前十丈處,三人止住身形,那個藍須人打量了青雷夔牛兩眼,開口道:“夔牛道友,我三人向你打聽一件事,這元武島是如何沉沒的,石缽又是如何升上來的?”
見這藍須人說話倒還客氣,青雷夔牛答道:“火山爆發嘛,元武島裂開,陷了下去,然後就從海底升上這個大石缽出來。”
黃虎問:“這是你親眼所見?”
青雷夔牛懶得多解釋,直承道:“是我親眼看到的。”
藍陽生問:“當時還發生了什麽事?”
青雷夔牛道:“沒別的了,都擺在這裡,島沉了,大石缽上來了。”
三眼金蟾怒道:“怎麽就沒別的了,方才那些人說當rì還有猛烈的劫雲,是誰在渡劫,是不是雲素仙?”
3樓
青雷夔牛脾氣也很火爆,不過眼前三人強他太多,弄死他很容易,雖然很惱火,卻還是忍氣吞聲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雲素仙在渡劫,反正我到這裡時沒看到雲仙子。”
三眼金蟾吼道:“不是說你始終在此嗎,豈瞞我老蟾,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快說。”
青雷夔牛叫道:“誰說我老牛始終在場,我老牛到時劫雲已散,島也沉了,就是現在這樣子。”
藍陽生冷冷道:“那你還滯留這裡不去做什麽?”
青雷夔牛也是好面子的,不願提起謝丹朱打得他求饒的事,撒謊道:“我在等雲仙子。”
黃虎“哼”一聲,對藍陽生道:“藍島主,這蠢牛說話不盡不實,是在敷衍我們。”
三眼金蟾氣勢洶洶道:“蠢牛,是不是想讓我老蟬掰斷你的牛角你才肯老實?”說著,額間那隻怪眼開始一紅一紅的閃
青雷夔牛有點懼,強撐道:“我來時的確劫雲已散,當時同來的還有很多修士,三位不信可以問問別人”
一個聲音接口道:“沒錯,當時同來的還有觀天峽的老鼉,可是老鼉被人殺死了,你卻活著,這是什麽緣故?”
說話的是金沙海的金光島主,魂嬰境頂峰修為,他已問過很多人,得知了當rì的大致情況,就是不清楚殺死觀天峽老鼉的年輕男子是誰?
青雷夔牛道:“你既知道得這麽清楚,還問我做甚!”
金光島主對青雷夔牛道:“當rì有個神秘男子殺死了老鼉,打得你求饒,那男子是誰?對你說了些什麽?”說罷,向藍陽生三人一拱手,語氣恭敬道:“在下是替三位道兄問他的。”很是謙卑。
青雷夔牛牛頭髮赤,嚷道:“我也不知道那男子是誰,就是他讓我在這裡等著,就是這些,愛信不信口“青雷夔牛被逼說出實話,也有點惱羞成怒了。
三眼金蟾怒道:“狂牛囂張,不打你是不肯說實話的。”額間怪眼一睜,一道紅光電shè而至,直shè青雷夔牛的腦袋。
青雷夔牛怒叫一聲,踴身駕浪往北逃跑,“星狼戰甲”替他擋下了三眼金瞻這一擊。
三眼金蟾這一擊未出全力,他還要問話呢,自然不會一舉擊殺青雷蹙牛,被青雷夔牛擋下紅眼一擊,不怒反喜,叫道:“好家夥,這是中品寶,不錯不錯。”這意思就是要奪寶了。
青雷夔牛奮力逃命,浪湧如山,但哪裡逃得了三眼金蟾的追殺,正走投無路之際,忽見天邊飛來一隻白sè大鳥,老牛一看:“咦,這鳥眼熟,似乎就是那個謝丹朱的坐騎。”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嚎道:“尊主救命,尊主救救小牛一——”
三眼金蟾也止住身形,看那白鳥的動靜,藍陽生、黃虎也隨後趕到,就見那白鳥翻飛著高速飛近,到近前也不肯暫停,白鳥尖喙上的一圈紅索陸然迸發紫光,白鳥頓時渾身顫抖,不得不停下,懸停在青雷夔牛的海浪上方,白鳥背是立起一人,卻是個禿頭,光頭紅得發紫,一部絡腮胡,模樣古怪,看著青雷夔牛笑嘻嘻道:“你這小牛,叫我什麽?”
青雷夔牛一看,認錯人了,這是個禿老頭“,尊主”二字便再也叫不出口,他老牛也是有自尊的,不能見人就叫尊主,便訕訕道:“這個這個,老前輩這是去哪裡呀?”
藍陽生三人見到這禿老頭,都是暗暗吃驚,心道:“這老怪怎麽也來了!”紫砂海的紫砂老怪是渡過兩重天劫的大高手, 暴風海以西少有人能與他抗衡,這老怪來了,那他們三個就得靠邊站了。
藍陽生拱手道:“原來是紫砂道兄,幸會。”
紫砂老怪居高臨下瞅著藍陽生三人,這三個家夥實力不可小視,笑嘻嘻道:“三位從冰舞海到這裡,想必大有收獲吧,我是來晚了,不知還有沒有剩下的好東西,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啊。”
藍陽生指著青雷夔牛道:“秘密全在這青雷夔牛身上,我三人正要拿問他,既然紫砂道兄駕光臨,那就由紫砂道兄處置他吧。
青雷夔牛鬱悶啊,他老牛好歹也是修煉千年的凝嬰獸修,在七星礁一帶那是呼風喚雨、神氣活現,除了觀天峽的老鼉外,誰見了他不敬畏?最近卻倒了血宴了,先是被謝丹朱打服,奉命留守在元武島,現在又被這個搶、那個奪,視他老牛為砧板上的牛肉——
青雷夔牛在心裡悲憤大叫:“謝丹朱,謝丹朱,我老牛認了你為尊主,你卻不能保護我,我認個屁尊主啊。”
兩百章了,哇哇哇,亂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