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糖衣背後果然有炮彈

　在客廳的角落裡。白靈終於逮到了往她臉上噴啤酒的壞人，隨便絆沈星空一下，沈星空就爬在地板上，然後白靈跨坐在他腰間。

　“說，你還敢不敢了?”白靈就像個變態‘女’王，又像著一匹馬，大聲問沈星空。

　“你個瘋‘女’人，快點起來，一會兒常樂可能回來。”沈星空瞎編的，常樂不可能這時候回來。

　“我在懲罰你，代表月亮懲罰你，壞人，還不快快受死。”白靈一低頭，咬住了沈星空的耳朵。

　沈星空心中一‘蕩’，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雙手不自覺地摟住白靈纖腰。白靈嬌軀一顫，也抱住了沈星空，兩個人一上一下躺在地板上，身體緊貼在一起，眼看就要乾柴烈火，不可收拾。

　老天爺跟沈星空開了個玩笑。剛才沈星空不是說常樂可能回來嘛，那yin棍真回來了。他不知道沈星空昨天出事了，更不知道沈星空和白靈在家裡，他掏鑰匙打開家‘門’，懷裡摟著剛泡到不久的可愛小胖妞。

　“嘿嘿嘿，胖胖，這就是我家了，現在沒人，不如我們兩個……嗯?”常樂正要向小胖妞提出很無恥的要求，突然看到了客廳地板上的兩個人。

　客廳裡四個人目目相覷，心情都很複雜，最後還是常樂比較有經驗，把目光從沈星空白靈身上移開，然後自言自語地說:“地板上多硬啊，去房間多好……”

　“不是，常樂你聽我說！”沈星空也回過神了，急忙推開白靈，要和常樂解釋剛才的情況。

　“哎，別解釋。”常樂伸手擋住沈星空，臉上仍然帶著壞笑，“是兄弟，就別解釋。明白，不就是那點事嘛，我就提醒你別涼著，哈哈哈！”常樂實在忍不住了，笑得差點‘抽’過去。

　“yin棍，懶得和你廢話。”沈星空放棄了解釋。瞪常樂一眼，又回到餐桌旁邊。

　“哇噻，這麽多好吃的。”常樂跟過來，看到餐桌上那些菜，眼睛也瞪圓了，向他的小胖妞招手，“胖胖，快，這有好吃的。”

　小胖妞第一次來沈星空和常樂家，以為沒有人呢，結果沈星空和白靈都在，她顯得有些拘束。可是一聽到常樂說有好吃的，眼睛一下子就變亮了，通通通地跑過來，踩得地板‘亂’顫，撲到餐桌旁連筷子都不用，直接抓起一塊排骨就塞到了嘴裡。

　沈星空傻眼了，白靈也傻眼了，只有常樂還笑嘻嘻的，好像這很平常。

　難道小胖妞身材那麽“豐滿”，她比沈星空還能吃。不等沈星空回過神，一盤紅燒排骨已經不見了。

　沈星空用胳膊肘捅了捅常樂，小聲地問他，“你這妞……真不賴……上輩子什麽投胎的?”

　“你懂什麽?”常樂知道沈星空在諷刺，就白了他一眼，“這才叫純呢，純你懂嗎?我以前那些‘女’人都假模假樣裝聖‘女’，上了‘床’還不是yin‘婦’一個?哪像胖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喜歡。”

　“行了，你慢慢喜歡吧，我走了！”沈星空當場敗退，換上衣服和白靈離開家，把家裡全讓給常樂和那個純純的小胖妞。

　昨天王飆去診所鬧得天翻地覆，把楊老頭也給打昏了，沈星空一直沒去醫院看望自己的導師，現在總算有時間了，怎麽也要去看看，不然就說不過去了。

　楊老頭已經清醒，不過腦袋還暈暈的，躺在病房上唉聲歎氣，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大白天居然就拿持槍行凶，這世界還有安全可言嗎?

　沈星空拎著自己半路上買的水果，走進楊老頭的病房。

　“教授，您好些了嗎?”

　“沈星空啊……快來快來……”楊老頭急忙向他招手，讓他坐到病‘床’旁邊，“你怎麽樣啊?我聽說你昨天差點……差點遇害啊！”

　“我沒事。您不用擔心。教授您要保重身體，診所那邊有人負責，我平常也會去看著，不會出‘亂’子的。”沈星空安慰楊老頭，又親自給他剝了個橙子。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啊……”楊老頭松了口氣。

　通過昨天的事，沈星空對楊老頭多了幾分敬意，要知道當時王飆情緒狂躁，手裡又有槍，楊老頭居然敢於直面質問，這可不是隨便誰都敢做的事。

　沈星空陪著楊老頭聊天，不聊昨天的事，省得楊老頭會心情不好，就海闊天空地胡侃，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楊老頭的診所，說到了醫生的工作。

　楊老頭突然握住沈星空的手，把吃一半的橙子也扔了。

　“沈星空，我想幫你辦醫生的執業資格，你願意嗎?”

　“啊?”沈星空心裡一驚，這可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可是……我什麽學歷證明都沒有，怎麽辦啊?”

　有了執業資格，沈星空就可以自由地為人治病、開‘藥’方。否則他只能以實習生的身份，在別的醫生監督下做事。在中國，非法行醫罪名很大的，坐不了幾年牢，但是能罰到你傾家‘蕩’產。

　“嗨，我老楊在醫學界多少也有點名頭，你說的那些規矩……咳，都不需要考慮。”楊老頭神情有些怪怪的，因為他是個非常傳統的中醫，不想讓別人以為他不守規矩。

　沈星空明白了，楊老頭是想動用他的人際關系。給沈星空辦執業資格。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如果沈星空不抓住，他就一定要等到自己研究生畢業，才能自己去辦資格證，那需要兩年時間呢！

　不過沈星空也不傻，楊老頭突然提出這種要求，擺明是有後話跟著。

　果然如此，不等沈星空表態，楊老頭松開他的手，老臉也變得嚴肅起來，“咳，我是想正式聘用你做我診所的坐診醫生，有了執業資格，你才能為患者治療。”

　沈星空心裡開始迅速權衡，自己有了執業資格，做了楊老頭診所的專職醫生，一周四天休息日恐怕就沒有了，很可能一周連一天的休息都沒有;但是，自己沒有執業資格就不能為人看病，就成了非法行醫的江湖騙子。

　“教授，我也很想做你診所裡的醫生，可是……我有‘女’朋友，我得‘抽’時間陪她……”沈星空又拿白靈出來當借口，要和楊老頭討價還價。

　“唉！不瞞你說，沈星空，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楊老頭聞言長歎一聲，神情黯淡了。

　“啊?您怎麽了?”沈星空嚇一跳，聽這意思楊老頭好像就快與世長辭了。

　“我的兒‘女’都在美國，他們一直打電話想我去那邊定居。可是我放心不下診所，又不想讓它關‘門’，一直要找個穩妥的人幫我照看。沈星空，我很看好你。”楊老頭算是和沈星空掏心窩子了。

　沈星空在心裡鄙視楊老頭，去美國定居就定居嘛，什麽叫沒有多少時間了?說得像快死了一樣。然而楊老頭說要把自己的診所托付給沈星空，倒是讓沈星空非常意外，說實話，他和楊老頭相處時間只有不到兩個月而已。

　“診所裡……優秀的醫生有很多。教授，您太高看我了。”沈星空謙虛的同時，也在進一步試探楊老頭。

　“可是他們沒錢啊！”楊老頭回答得又痛快又自然。

　“錢?”沈星空又‘迷’糊了，楊老頭是不是被王飆打傻了?怎麽又扯上了錢?

　“我的診所不能白給人，診所裡的醫生和護士都買不起。沈星空，你有那麽好的車，經濟上應該很寬余吧?不，你別誤會，我不是想把診所賣給你，我不會要你很多錢的。”楊老頭看樣子早就打好主意了，起碼不是剛剛想到了，就是沒跟沈星空攤牌而已。

　沈星空心裡好氣又好笑，這算什麽事，導師要出國，想把自己的診所賣給學生，為此還要通過關系給學生辦執業資格。

　楊老頭也算有眼力，他看出沈星空不是池中之物，才想把診所‘交’給沈星空。其實人家要是一心想賣診所，有的是醫生想買，根本輪不到沈星空的。

　想一想，沈星空來到A市後，遇到的事一件比一件怪，本以為讀研生涯很會平靜安適，沒想到還出了這種事。

　他坐在楊老頭病‘床’邊，在楊老頭的目光下，考慮了幾分鍾，最後點點頭。

　“好吧， 教授，您晚年幸福最重要。那您說吧，您的診所想賣多少錢?”

　“十萬美金，你看行不行?”楊老頭想都沒想就開出價了，這個老狐狸。

　按照現在的外匯比率，十萬美金大概折合人民幣六十萬多一些。沈星空在Z市最多的時候坐擁近三百萬現金，可是買了卡宴又買了套新房子，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算一算，也就還剩六十多萬。

　這些錢要是全給老狐狸，自己可就沒錢了。卡宴要加油，房租要付，白靈的工資要開，自己還要吃飯，手頭這麽緊沒法活。

　楊老頭看沈星空沉‘吟’不語，估計自己的價有點高，‘摸’‘摸’白胡子主動降價。

　“要不九萬八……你看怎麽樣?”

　“唉，算了，十萬就十萬吧！”沈星空實在是不差那兩千美金，就當送人情，給教授出國定居的紅包好了。

　“我就知道，我沒錯看你啊！”楊老頭高興極了，握住沈星空的手，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