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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35集 第2章 龍引風沙.血鑄長城
三十五集第二章龍引風沙血鑄長城

 阿默茲狼的身軀不但堅硬,本身的重量也頗為驚人,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將之推動都不容易,然而,當孫武成功地將舍利邪能灌入青龍令時,所掀起的狂風掃向四面八方,初時只是讓人不好睜眼的強風,瞬間強度ji增,變成了強烈風暴,空氣幾乎是炸裂似的往外轟去,最靠近一圈的魔狼被風暴所襲,巨軀如斷線風箏般

 得到了佛血舍利的邪能,青龍令驟生變化,強光暴熾,由本來的藍sè冷芒,變成一片血紅,血光更不是只在青龍令上放shè,而是形成一道光柱,筆直衝向天際,直直地貫入雲中。

 孫武雙手聚力,連受重創的一手都用上,牢牢握住青龍令,若非如此,劇烈震dàng中的青龍令隨時都會脫手飛出。光是握住青龍令就已經不易,想要把舍利邪能持續灌入,就更加辛苦,孫武不曉得其他使用青龍令的人,到底是灌入多少能量,才成功召喚出東西,但在自己手裡……最開始輸入能量時,青龍令彷佛對舍利邪能極為排斥,怎樣都難以成功,好不容易將舍利邪能灌入後,青龍令卻像是轉了屬ing,瘋狂吸取來自舍利的邪能。

 情形就與之前銀劫預伏的布置發動時類似,青龍令狂吸著使用者的jing氣,若非舍利邪能亦是沛然浩瀚,無窮無盡,孫武早就給吸成了乾屍,話雖如此,他持續將邪能灌入,面對青龍令所掀起的能量風暴,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怒海中的一葉iǎo舟,只能緊緊握著船舵,全然主宰不了方向。

 青龍令尖端所shè出的血sè光柱,直貫雲霄,天上雲層不住翻騰湧動,更漸漸被染上一層赤紅,從地面抬頭觀看,好似天空裂開一個血dong,而在九霄風雲變sè的同時,青龍令所掀起的強風一陣猛過一陣,把附近的魔狼吹得東倒西歪,城頭磚石砸落,納蘭元蝶更是早就沒了影子。

 這樣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的情形持續了片刻,孫武突然發現青龍令停止了震動,他暗呼慶幸,雖然舍利邪能仍舊澎湃洶湧,無窮無盡,但自己本身的內力卻已近乎油盡燈枯,甚至連金鍾罩都運不起來了,要是再這麽下去,自己馬上就握不住青龍令。

 此刻,青龍令的震動停止,但亮度卻再次提升,血光濃烈有若實質,彷佛隨時都會凝成實體,化為一個嗜血的妖魔,擇人而噬。孫武不曉得這是否代表什麽,但他選擇再一次發動召喚,不管是妖魔還是凶獸,只要能召喚出東西就可以。

 有別於之前的毫無響應,這一次,孫武感覺到青龍令之內的能量運動,召喚已被發動,只不過,以前所見到的例子,都是青龍令中shè出一道光芒,漸漸化為召喚物,自己這次的召喚,卻是血光如霧,在狂風中往外擴散,甚至還飄出了城頭,卻遲遲不見形成物體。

 (搞什麽啊?這是不是在玩我啊?為什麽召喚了半天,除了強風就沒別的?青龍令難道是天候控制兵器嗎?不,我該對自己有點信心,或許就是因為召喚出來的東西非同等閑,才會有那麽久的前奏。)

 這個信心有些盲目,不過現在也只有這麽堅持下去了。眾所周知,青龍令的召喚物,以五行之屬,作為高下之分,所以虛河子召喚出來的東西,幾乎都是金屬外形,而納蘭元蝶全力施為,召喚到「水」就很吃力,孫武由衷祈禱,青龍令搞出那麽大動靜,要是能召喚出一個金屬外形的龐然巨物,那就有勝算了。

 心念一動,孫武發現青龍令生出反應,這才明白要發動召喚,必須要先有個大概的指定方向,青龍令才會依令而行,否則單純灌注能量,等上半天,這個超級法寶也只是空轉,什麽東西都召喚不出來。

 召喚程序正式啟動,孫武腦中浮現了一個模糊的畫面,那是來自青龍令的訊息,盡管看得很不清楚,但感覺得出來,自己召喚物的屬ing是「土」,五行分類之中最低等級的一階。

 新手的第一次,表現不如預期,那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非戰之罪,但最讓少年扼腕不已的困擾,就是他已沒有機會重來一次。在青龍令召喚程序正式啟動的同時,因為能量jidàng而形成的暴風,瞬間平息,魔狼再次圍了過來,孫武無法防禦,而周圍更不可能有人殺過來保護自己,只能看著魔狼群越來越近,城頭之下還有大批魔狼,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如奔騰野馬般衝鋒而來。

 情形看似絕境,但不可思議的事卻在這一刻發生。在無數魔狼奔衝攻城的雜luàn步伐聲中,突然多了另一種聲音,乍聽之下像是悶雷,但地底下又怎會有雷?這個問題沒人注意到,阿默茲狼更不可能理會,直到這悶響一下大過一下,由悶雷變成了炸雷,最後以更具體的形象出現。

 「轟隆!」

 一聲炸響,城頭下的土地爆開了,大量沙土衝天而起,這陣爆炸並非單隻一處,而是連環發生,繞著整座王城的城牆,在短短十數秒內便環了一圈,爆炸威力頗強,許多正在爬牆的魔狼都被晃了下來,沙塵漫天,遠遠看來,整座王城彷佛被一層沙塵形成的簾幔所遮蔽。

 爆炸停歇,一切的煙塵照理應該漸漸平息,可是情形並非如此,大量沙土沿著城牆急速往上衝,勢道極猛,更扯動方圓十裡之內的地面,無數塵土瘋狂往王城方向聚攏,城壁上的沙塵越聚越多,迅速凝土為牆。

 王城的城壁本就是以土燒磚,堆砌而成,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工藝,此刻大量沙土聚合,由量變而質變,頃刻間便將半毀的城壁修複,更逐漸加厚,形成一幕詭異的奇景。

 如果只是城壁加厚,那倒還沒什麽,但是隨著十裡內塵土加速聚合,孫武手中的青龍令也急切汲取舍利邪能,在這龐大能量的催迫下,這層黃土之壁產生變化,成了一個內部厚實堅硬、外部則如流沙般流動,甚至是高速滾動、旋動的怪異情形。

 阿默茲狼悍勇攻城,以牠們的鋼鐵身軀,無視一切利器、炮擊的傷害,水火不侵,但碰著這層土之壁壘,卻著實遇到了障礙。魔狼蛻變之後,體能雖強,還在城外的絕大多數終究不會飛天,也不可能一跳十幾米高,直接躍上城頭,想要攻入城內,還是得老老實實攀牆,可是這層土壁變化莫測,以狼爪刺入,土壁或是旋動、或是翻湧,似水無定,非但無法借力,還被限制住動作。

 頃刻之間,試圖攀爬攻城的魔狼群,不是被掀翻墜地,就是卡在那層時而無比堅實、時而松軟虛散的土壁中,進退不得,甚至還被吸扯了進去。本來以阿默茲狼的跳躍力,面對王城的城牆,根本就算不上攀爬,兩三下跳竄,就能躍上城頭,現在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截至目前為止,真正能順利侵入王城的魔狼,還不足半成,其余一萬多頭魔狼就被這層莫名其妙的土壁給擋住,爬也爬不上,跳也跳不過,恃強硬攻更是無從說起,只能對著朦朧的沙塵乾瞪眼,這是魔狼肆虐域外以來,從沒有發生過的情形。

 從數十裡外遙遙看來,整座王城籠罩在一片土黃sè的煙塵中,四面八方好似被一座無盡的長城所包圍,長城厚實堅固,卻又被掩埋在沙塵暴之中,無數魔狼被阻擋在長城之外,憤怒令牠們仰首咆哮,一萬多頭阿默茲狼的怒吼之聲,撼動著整個空間,令王城之內的百姓抱頭躲藏,惶恐不已。

 王城之內的龜茲百姓,沒有機會目睹城外正發生的一切,但這些奇景卻仍有人看見。距離王城數十裡外的沙丘上,有幾騎人影,看著狂沙長城的離奇出現,為此目瞪口呆,若非長城阻擋了魔狼的進攻,他們幾乎要以為這是心眼宗的yin謀,因為除了心眼宗,誰有辦法搞出這麽荒唐的東西來?

 「好誇張……這種東西,是怎麽製造出來的?」

 羽寶簪喃喃說道,猜測會否虛江子有所保留,沒告知大家在龜茲王城內,有什麽厲害的防禦兵器。

 「是青龍令!」姍拉朵首先出聲,只不過她的眼光先望向某人,不相信這人會比自己慢察覺此事,「我認得它發動召喚時候的特有能量bo,以前大戰的時候見得多了,不會搞錯的。」

 「青龍令?」任徜徉嚇了一跳,「不會吧?超級法寶雖然厲害,但發動召喚還是得要靠人,從使用者身上汲取能量,我見過銀劫用青龍令,召喚出來的東西也沒有特別大隻,但這個……」

 話不用說完,誰也都明白,眼前這道長城巍峨聳立,環繞整個龜茲王城,起碼也有幾十裡,如此龐然巨物,哪是人力能夠撐起來的?青龍令雖是超級法寶,又從哪裡找超級能量源來供給?

 只是,想到這裡,不明白的人也全都明白了,龜茲王城內……不,普天之下,能夠作到這種事情的人就只有一個,而他此刻便參與了這場攻防戰。

 「……那個呆瓜,又在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搞出這麽大的排場,蓋世界奇觀似的,這種後果……隻斷幾根骨頭大概擺不平吧?」iǎo殤望向羽寶簪,道:「要是見了面他還有命,還沒變成重度傷殘人士,就拜托妳用力敲他一下頭吧。」

 羽寶簪沒有回答,如箭離弦般策駱駝衝出去,任徜徉緊追在後,在情在理,他們都不能讓孫武獨扛重擔,就連一向表現得無所謂的姍拉朵,此時都顯得焦急,收回了目光,急急忙忙跟著衝出去。

 至於城外如此大量的魔狼聚集,危險與否?要如何闖過魔狼進入城內?這些問題,完全沒有人在考慮,令唯一珍惜生命的人大為扼腕。

 「唉……」

 虛谷子搖了搖頭,望向騎在旁邊駱駝上的nv孩,那些熱血衝動的人都跑了,就只剩下她一個,然而,在所有人裡頭,自己真正感到畏懼的,偏偏也就只有她一個。

 「對我這年紀的老人家來說,目睹同mén鬩牆、兄弟相殘,實在太殘忍了,不如……」

 「不如老爺子你自己挖了雙眼,就什麽也看不見,從此也不用煩了,如何?需要的話,叫他們回來幫你忙,時間還來得及的。」

 一句笑瞇瞇的回應,讓虛谷子差點倒摔下駱駝,這世上果然一代新人葬舊人,這些年輕一輩的iǎo鬼,一個還狠過一個。

 「呃,其實呢,我的意思是,我的年紀都那麽大了,看在我年老的份上,你們……」

 「哪兒的話?老爺子身強體壯,哪說得上老這個字呢?您要是不信……」nv孩手中突然多了一支試管,「這管yào劑摔破後,附近區域的魔狼全都會追過來,屆時您可以測試看看自己的體能,相信您必能健步如飛,不輸少年的。」

 「妳……妳這麽心狠手辣,那群怪物圍過來,妳難道就能跑得掉?iǎoiǎo年紀就想同歸於盡,太不值得了吧?」

 「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我的生命力不輸給蟑螂,同歸於盡這種事我從來也沒想過。」iǎo殤報以淺淺的一笑,「哪怕世界滅亡,我也會踩在您屍體上繼續生存的。」

 這種狠話虛谷子以前從沒聽過,糟糕的是,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刻意說狠話,對方明顯只是單純在陳述事實。談判進行到此,除了全面潰敗之外,已經沒有更合適的形容詞,又一次努力失敗的虛谷子隻得找個下台階。

 「妳……你們……你們不會過河拆橋吧?」

 這似乎是古往今來,所有傑出技術人員的共同悲哀,但虛谷子這回運氣不錯,要求提出之後,得到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放心!」

 iǎo殤的笑臉,幾乎和晚上的弦月一樣弧度,「剛走的那些人向我保證過,他們每次拆橋,都不用等過完河的。」

 翻譯之後的明顯意義,就是不用等到利用價值完全失去,只要一開始失去利用價值,河過到一半就可以拆橋,或者說……拔除潛在的危險因子。

 「怎麽樣?老爺子,還不下去嗎?橋快要拆了喔。」

 威bi老人家不是什麽光采的事,不過說話的這個nv孩,素來和光鮮亮麗扯不上關系,而虛谷子自己也算不上什麽善良老人,於是,該怎麽樣的終究是怎麽樣處理,虛谷子策動磁浮飛車,拖著後頭的板車與行李,衝下沙丘,追隨前方的三人而去。

 「一個個都急得像什麽一樣,該衝下去的不衝,你們急個什麽勁?」

 iǎo殤對著身後作了幾個手勢,打出約定的暗號,之後,她將目光望向黃沙之中的王城。

 「……總是打luàn正常的預計,你這種個ing,多少條命都不夠……再撐一下吧,起碼還要撐上三十五分鍾啊……」

 這句低聲說出的話語,當然是不可能傳進孫武的耳裡,要不然可能會讓他當場戰意崩潰。

 事實上,別說三十五分鍾,就算是隻撐五分鍾,孫武都很納悶自己能做到。

 在決定要豁出去,放手一戰時,需要的是勇氣與覺悟,孫武足足猶豫了好一會兒,反覆遲疑,這才咬牙乾下去,可是當一切真正發生,孫武就發現自己所要承擔的,是更實質的東西。

 狂沙長城的出現,對孫武而言是一個意外的奇跡,只不過,他很快也明白,奇跡不是白吃的午餐,甚至買起單來相當昂貴,自己作為佛血舍利與青龍令之間的連系橋梁,就必須以rou體承受這狂暴的能量。

 一開始,孫武著實焦急,自己內力近乎枯竭,連金鍾罩都快運不起來,沒有護身力量,如何抵受得住能量衝擊?但時間一長,他漸漸發現,幸虧自己沒有運護身力量抵抗,否則在能量衝擊之下,兩相對撞,自己恐怕已經粉身碎骨,爆體而亡了。

 如此狂暴的能量,非血rou之軀能相抗衡,想要盡可能支撐久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放松全身,完全不加抵抗,讓能量順暢通過,把對身體的傷害減到最低,孫武過去所修習的武功,過半偏重陽剛,要不是最近從太極心訣中獲益良多,他絕對沒法在短時間內察覺這點,等到發現,那已經是準備寫在驗屍報告上了。

 (妃iǎo姐這些年修練的,就是這種技術啊,要處理狂暴的能量,還是只能以柔克剛,如果要硬碰,血rou之軀哪碰得過?妃iǎo姐這十幾年裡,日日夜夜都在為了駕馭五蘊龍珠而做準備……)

 腦裡閃過許多雜luàn念頭,眼前情勢卻是越來越嚴峻,自己采取的策略沒錯,這才得以支撐至今,但作為舍利與青龍令之間的連接體,每一秒的能量輸送,都在對rou體造成傷害,不停撕開一道又一道的細iǎo傷口,傷害累積起來,此刻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就連渾身的骨頭都在作響,要不是先天底子夠好,早就不曉得折斷十七八根了。

 風雨飄搖之際,除了咬牙撐下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是能夠撐到什麽時候,這就連孫武自己也不曉得了,而且,盡管還沒看到虛江子的下落,卻看到了一個很不妙的東西,那團吞噬掉虛河子和一些魔狼的液態金屬,正在劇烈震動,從震動的形態來看,似乎內部正在發生連續爆炸,炸裂的威力被封閉住,宣泄不出,就在那一大團液態金屬的外表形成突起。

 看到這一幕,孫武心中有數,本來就不指望那樣就能消化掉虛河子,如今看來,連多困他一陣子都不行,很快這人就能突破封鎖而出了,屆時殺了過來,還有誰去擋呢?

 整體狀況的天平,朝著不利的方向傾斜著,孫武正為著最壞的預測而擔憂,那邊就爆出一聲巨響,熾熱氣流朝四面八方散去,那一大團液態金屬已經炸成了大片水蒸氣,半透明中帶著銀sè的亮光,閃閃生輝,但很快便化為烏有,什麽也沒剩下。

 帶有金屬成分的水蒸氣,蘊含毒素,普通人吸進去,立刻便會中毒,但對阿默茲狼卻不是什麽大問題,群狼在一陣咆哮後,就不把這份傷害當回事。當銀sè的水蒸氣消失,一度被困於其中的河洛掌mén現身,衣衫上滿是各種被侵蝕後的破損,說明了被困在液態金屬之中的過程,但身體上卻不見什麽深刻傷痕,強大的護身真氣,讓他得以平安脫困。

 銀劫利用青龍令布局,整個構思雖然巧妙,但為了不讓敵人發現,所能做的手腳就有限,這個破綻主要是讓敵人出現破綻,被擾luàn、牽製,讓旁邊的人可以下手,如果這個機會沒有被把握住,意義就不大,當然,如非碰上虛河子這樣的絕頂高手,換作是虛原子、虛谷子之類,青龍令的反噬便足以製其死命,也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卑鄙iǎo人!銀劫,這筆帳早晚要向你討回……」

 一番虛耗,虛河子僅受一些皮外傷,倒是氣力消耗較大,減了兩成力量,實戰上極為不利,好在敵人沒有馬上趁隙而攻。這一點倒也在預計之內,阿默茲狼大舉攻城,足以把所有人都牽製住,虛河子被困在液態金屬中,相當確信這一點,甚至還有點擔心,魔狼群沒有自己的指揮,萬一攻勢太猛,把虛江子給殺了,自己復仇的心願就成空談,哪想到……破封而出後,眼前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幕光景!

 「荒、荒唐,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黃沙滾滾,煙塵彌漫,無數魔狼被狂風沙給擋在城下,除了極少數生出rou翅的飛天魔狼,其余的都在底下望沙吼叫……這樣的事,虛河子別說是想,就連夢都沒有夢過,理應無堅不摧的魔狼群,居然被風沙給擋住,這種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目光在城頭上掃過,虛河子看見了滿身是傷的少年,從青龍令上的衝天血光,還有他握持青龍令的姿態,虛河子確認他就是一切問題的源頭,剎那間,他隻覺得怒不可抑。

 「iǎo賊!什麽事情都有你一份!每次都是快要成功的時候,就被你來阻撓!這次絕不讓你再活下去!」

 想到被半途劫走的天香纓絡,還有這iǎo子出現所造成的影響,虛河子急怒攻心,多好的養氣修為都沒用,他本可命令魔狼襲擊孫武,卻忍不住那股強烈的怒意,親自飆衝過去,打算一掌擊殺這個早該除掉的障礙。

 孫武察覺到了這點,打從那團液態金屬炸開,他便曉得自己要倒霉了,現在眼看著虛河子勢如風雷,一路震開魔狼,直線衝奔過來,他除了苦笑,什麽別的動作也做不出,更別說防禦了。

 所幸,少年的運氣實在不錯,虛河子的奔襲才邁出幾步,不遠處的魔狼群中驟然傳來悶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強力爆發,將七八頭魔狼都拋震出去,hunluàn中,一道黑影如箭飆shè,直指虛河子而來,其勢甚急,虛河子也不得不暫停腳步,轉身迎敵。

 「虛江子!你這該死不死的東西!」

 虛河子貫勁於指,一記劍指刺出,心中對虛江子適才那卸化不去的一擊甚為忌憚,暗自運勁準備後著,不料虛江子shè來的勢道極猛,力量更是大得出奇,面對虛河子的劍指,不避不閃,拚著受傷也要撞上去,虛河子這才明白他的打算。

 「你……」

 隻來得及喊了這一聲,虛河子被虛江子撞個正著,這一下撞擊的實質威脅不大,力道卻極為驚人,縱是以虛河子之能,一時間也站立不穩,給虛江子撞得飛跌出去。

 劍指命中肩頭,對虛江子造成傷害,但虛江子這一撞的身法奇異,像是天上高速飛行的獵鷹,雖被刺中,卻憑著高速移動,將肩頭承受的力道轉移至身上,卸化大半,還令這一撞的力道更強,兩兄弟對撞後朝著同一方向飛shè出去,瞬間遠離孫武,把虛河子的威脅帶開。

 這對河洛劍派當今最強的兩兄弟,再次jiāo起手來,盡管還沒落地,兩人在半空中閃電拆招,這次與先前那種招式痕跡分明的比鬥不同,兩人近身攻防,指掌錯落在轉瞬間,幾乎rou眼難見,每一招都帶著開石裂碑、摧破內家真氣的大威力,還沒飛出多遠,就對拚了十多招。

 彼此修為相若,除非豁出去用同歸於盡的打法,否則勝負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分曉,虛河子看穿了虛江子的意圖,為了不讓他如願,更為了擾敵心神, 在閃電拆招的同時,虛河子發出一聲怒嘯,讓周圍的魔狼群改以孫武為首要目標,搶先收拾掉這個iǎo子。

 由於cào作青龍令的關系,孫武周圍的氣流形成了風壁,飛砂走石,城頭上的魔狼群驚於血光衝天之威,一時間不敢太靠近,但聽見虛河子的尖嘯聲,魔狼們就像被喚醒,再一次朝少年bi近,孫武察覺到了這點,可是幾乎快睜不開眼的他,除了勉強地站著,就只能擠出一個苦笑。

 ji戰中的虛江子臉sè一變,卻已沒有其他的應變方法,當大量魔狼群蛻變成功,勝負早就注定,縱是引走虛河子,孫武也無法抵擋魔狼群的襲擊,自己唯一所能做的,便是拋開一切,專注於眼前的戰鬥,且看看製伏虛河子後,是否有機會透過他來叫停魔狼。

 若說有什麽慶幸的,那就是當初兵分兩路,姍拉朵、任徜徉等人並不在這裡,要不然,面對魔狼大軍,今日勢必連他們也折上ing命,最後希望完全斷絕,真是輸得很徹底了。

 這個念頭閃過,城頭上突然爆炸,一陣熱風由虛江子身後迅速刮來,聽方位正好是孫武所在位置,虛江子心頭猛烈一震,猜測會否是最糟的情形發生,青龍令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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