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集第七章焚滅淨火.金剛魔軀
天魔的一番話,讓虛江子大吃一驚。魔門之主認出河洛掌門的身分,這不奇怪,但連白虎後裔的身分都曉得,這就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白虎遺民潛伏於河洛,與河洛劍派合而為一的事,是機密中的機密,赤城子不可能隨便見人就嚷嚷,至於酒後胡塗失言的機會,估計也不太高,天魔又是如何得知?連這種秘密也探知得到,魔門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
更令虛江子不解的是,赤城子的表情盡管困惑,卻沒有驚訝,換句話說,他早已曉得天魔此事,難道真的是他將此事告知天魔?這個可能性太低,而且若真是如此,他的表情應該很篤定,不會那麽困惑。
然而,對這句話反應最大的,卻不是虛江子。也不是赤城子,而是太陽王。
「?」
-無--小-說-3.-quledu-com聞言瞬間,太陽王的表情不只是吃驚,根本就是震駭了,他無視天魔的存在,立刻轉頭,朝虛江子這邊喝問道:「那個人所說是真的?」面色凝重、緊張的程度,是虛江子從所未見的。
虛江子不曉得太陽王是針對「河洛掌門」有反應?還是「白虎後裔」?如果說是後者,之前太陽王與在一起時,從來不把白虎後裔的存在放在心上,沒理由現在多見到一個白虎後裔,就緊張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然而,即使沒道理,太陽王此刻的表情,只能用殺氣騰騰來形容,他甩開天魔,第一改朝這邊衝。
「他的!」
太陽王衝來的勢道驚人,若不是虛江子對他有深切了解,肯定以為他是改了主意,要衝來毀滅樓蘭宿敵,這才有如此強的殺氣。只是,虛江子明白的事情,其他人不明白,所以太陽王才朝這邊一動,一個早已蓄勢待發,猶如拉滿弓弦的人。便立刻被牽動,搶先飆衝出去。
「師、師父……」
看著赤城子如風飆出,迎向太陽王,虛江子目瞪口呆,被這一連串太過突然的變化,弄得昏了頭,只是在腦裡一片空白的同時,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正落入天魔的算計,往非常壞的方向行進,可恨根本搞不清楚實際狀況,更無從阻止。
太陽王、赤城子俱是當代一方之雄,縱然有傷在身,兩虎相爭,情況實是險惡,更別說還有一個天魔在旁虎視眈眈,虛江子真想不通這兩個人還有辦法打起來,但為了不讓事情失控,虛江子不顧自身傷勢,大步往前衝去,想要把那兩人拆解開來。
可是。事情的變化之快,卻遠遠超出虛江子的理解,他很痛苦地到,一些真正重要的關鍵時刻,往往都是趕不上的。
太陽王與赤城子功力雖有段差距,但一個經過激戰消耗,一個卻剛調息完畢,算起來是平分秋色,就算打起來,照理也不是那麽容易能分勝負的。然而,兩大高手一接觸,赤城子一記劍指刺出,速度奇快,太陽王揮拳一擋,拳指交擊,赤城子手臂周圍突然浮現太極圖騰,陰陽兩氣圓轉如意,乾坤八卦之象盡蘊其內,化為驚天之力,凝於指尖,爆衝而出。
六爻三絕?雷殛電閃乾坤蕩!
血光乍現,太陽王的剛拳承受不住這一指之力,指骨震斷,血肉噴出,幾乎連腕骨、臂骨都被震裂,防禦為之潰散,而這一指的第二波勁道湧至,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形下,直直點中太陽王胸口。
骨碎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以太陽王的勇猛,挨了這記劍指之後,也無法再硬撐反攻,口中噴血,踉蹌往後跌去。
「師父!請住手!」
虛江子出言想要阻止,
耳邊卻傳來天魔的大笑聲,心裡更是覺得有點古怪,太陽王除了武功高絕,本身得天獨厚的體格、永不言敗的鬥志,亦是他難以對付的理由,照他以往的風格,挨了這記劍指受創後,應該立刻強勢反撲,以更強的攻擊回敬對手,絕不讓敵人搶得先機,即使碰上天魔這樣的強人,他也從頭至尾掌握戰鬥的主動權,沒有絲毫退讓,可是……為何挨了這擊劍指後,他踉蹌後跌,沒有第一反擊?六爻三絕,是河洛劍派的絕學。威力石破天驚,非同小可,但再厲害,未必就高過天魔的魔門絕學,為何能佔到如此優勢?況且,傷害也不僅僅是那一擊而已,赤城子一擊得手,更不留情,連環攻勢,狂風暴雨般傾泄而出,太陽王竟似無力招架。被打得節節敗退,任赤城子將河洛絕學盡情施展,他只有中招後退的份,連一招都還不出手來。
虛江子看看情況不對,若是再不終止這場可以避免的戰鬥,說不定太陽王真要喪命在師父手下,只是的呼叫,師父充耳不聞,唯一能打斷這場戰鬥的方法,看來只有衝上去以身擋招了,以目前的身體,被打中肯定死路一條,但此刻也顧不得了。
「師父,請住手!」
又叫了一次,虛江子衝了上去,只是還沒靠近,身體突然一麻,穴道受製,軟軟地倒在地上,眼角瞥見一道身影飆衝而過,正是運氣療傷完畢的天魔。
天魔身影閃動,一下子就來到太陽王身後,與赤城子形成夾擊之勢,太陽王情勢惡劣,但赤城子攻得甚急,令他無法旁顧,只能眼睜睜看著天魔出手攻擊。
「哈哈,赤城子道友,讓本座來助你一臂之力,合中土道魔之力,先鏟除這個域外的禍害源頭。」
天魔一聲長笑,赤城子則是表情嚴寒,冷哼一聲,似是不喜,卻也沒有阻止天魔與連手夾擊,就只見天魔一拳對著太陽王背心要害轟出,太陽王正與赤城子對擊一掌。真氣不濟,面對背心的這一擊,無法閃躲,唯有以護身真氣硬擋,問題是誰都看得出來,前後虎狼夾擊,強弩之末的太陽王若硬受這一擊,九成九是當場斃命。
倒在地上的虛江子,急得心臟快要從口中跳出,卻見到天魔這開石裂碑的霸拳,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形下突然轉向,轟往赤城子的腦門;赤城子正與太陽王對掌比拚,照理說沒可能有能力擋下這意想不到的偷襲,若腦門被打中,不死也是重創,但當這一拳來到近處,赤城子卻像早已有備一樣,手掌一翻,說撤就撤,及時攔下了這一記偷襲,更與天魔對拚一擊。
「無恥邪魔外道,你打鬼主意,真以為貧道看不出來嗎?」
長喝聲中,赤城子疾指連刺,出手全是精妙劍招,連連攻向天魔,而天魔不慌不忙,雙掌翻飛,將這些劍擊一一化解,似乎對偷襲失手一事也不感意外。
「哈哈,說得是啊,邪魔外道總是玩偷襲的,這手老把戲都玩了幾百年還玩不厭,道友會料敵機先,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在想,本座同樣也很清楚啊,不用再作保留了,要當黃雀,就拿出你應有的實力出來!」
「好!今日就讓貧道斬妖除魔,一舉為中土、域外除害。」
赤城子怒喝一聲,劍指再出,劃破大氣,內力運轉,浮現陰陽卦象,黑白兩儀旋繞,劍氣衝霄,赫然比原本的力量再強出三成,令這一記指劍,隨著周圍氣流激轉,化為一道無堅不摧的劍錐,直插天魔而去。
「好一招雷殛電閃乾坤蕩,道友凝運多時的力量,果然有門道,只是這一式沒用來誅滅蠻夷,卻用來對付盟友,未免太沒道義,本座的金剛身新破,強行接招太不劃算,就不奉陪了!」
主動挑戰的天魔,見到猛招臨頭,竟不硬拚,雙拳合並,奮力一擋劍錐,卻在兩勁對撞的瞬間,身如飄絮,借勁退走,赤城子一擊揮空,待要追擊,天魔一退再退,瞬間掠出老遠,赤城子追之不及,唯有罷手。
虛江子倒在地上,全然弄不清楚現在的敵友狀況。之前與姍拉朵談話時,虛江子曾經想過一個很壞的可能,那就是洞窟中的兩名高手,會不會打著打著,不打不相識,也化敵為友了?
後來,其中一人是師父赤城子,另外一人是魔門的天魔後,這個想法就沒有了,河洛掌門、魔門之主,這兩人要是能化敵為友,打死虛江子都不信,想都不用想,哪這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現在真的發生了,兩人真的連手起來,打倒了太陽王,虛江子實在不明白,這一切是發生的。
不過,由於赤城子與天魔的大亂鬥,得到喘息機會的太陽王,卻不曉得一下子消失到哪去了,虛江子目光遊移,就是沒看到他的身影,赤城子原本要追擊天魔,卻因為注意到太陽王的失蹤,停下腳步,預備先找出太陽王來,又虛江子被點倒在地,連忙要趕來先替弟子解穴。
「赤城子道友,本座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不夠意思啊!」
笑嘻嘻的口氣,彷佛是多年的老友在抱怨,剛才一下子跑遠的天魔,突然又神秘出現,來到赤城子的十尺之外,不再逼近。赤城子眼見大敵當前,也不敢再去替虛江子解穴,在敵人面前露出破綻,便穩穩站定,與天魔遙遙對峙。
「邪魔外道,你想樣?」
「哈哈,道友的口氣好冷漠啊,其實你我都是中土人,剛剛還連手誅殺心腹大患,算得上患難與共,你沒必要這麽戒備啊?」
「任你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讓人你半句,虧你還能厚顏說患難與共,魔門中人果然個個都是奸詐若鬼……」
赤城子的喝罵,並沒有得到響應,天魔甚至沒,只是好像很遺憾似的平舉起手,攤了攤手,十足無奈的樣子,最令人嘖嘖稱奇的一點,就是前後經過這麽激烈的惡鬥,天魔身上的衣衫有多處破損,就是那塊遮臉的黑布,還好端端掩在臉上,絲毫無損,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寫個服字。
「你……」對峙片刻,終究是赤城子先沉不住氣,盡管這位河洛掌門養氣功夫極深,但心中一個困惑難解,這就成了最大的罩門,「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的出身?」
「哈哈,這確實是個關鍵,昨晚動手,要不是我先喊出了這點,你今天非但不會與我連手,那時多半還會繼續打下去……」
天魔陸續說出來的話,讓虛江子大致明白了昨晚發生的事。洞窟之中的兩強對戰,魔門武學強猛霸道,河洛劍術柔韌難破,天魔盡管佔了上風,力量又勝之一籌,但如果不是赤城子帶傷上陣,天魔也沒辦法那麽快就取勝。
在戰鬥中,雙方都從武技認出對方身分,赤城子本以為此戰不死不休,哪天魔卻在小贏一招之後,立即罷鬥,還說了一些非常佩服之類的場面話,表示希望能攜手合作,共抗強敵。
兩大聖宗與魔門千百年來都是死對頭,哪有攜手抗敵的可能?但是當天魔點明樓蘭一族對白虎的威脅,並且說出赤城子的白虎遺民身分後,情況就不同了。盡管愕,赤城子仍是很清楚,天魔的話並非無的放矢,樓蘭、白虎是世代之仇,只要樓蘭存在一天,已弱的白虎一族就隨時可能被斬草除根,若想要免於這樣的生存恐懼,就只能打倒,或至少重創樓蘭,而樓蘭最強者是太陽王,只要除掉太陽王,就能讓樓蘭內亂一陣子,元氣大傷,對白虎遺民而言,絕對是個大好機會。
話雖如此,赤城子可不會傻到聽了幾句挑撥,就蠢到真的與天魔攜手合作,畢竟純以該殺的程度來算,天魔可比太陽王更該死得多,危險度更是高到不用說,赤城子很清楚與虎謀皮這成語的意思。
只是,天魔確實是一個最好的說客,他提出的方案,完全是站在赤城子的立場量身打造,充分保護了赤城子的安全與利益,聽到後來,連赤城子都覺得不答應簡直是種罪惡。
『我不會要求道友你與我連手夾擊,你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你,兩個人如果互相提防,上陣留力,對上太陽王這等高手,只會反被各個擊破,所以,由我先與太陽王死戰,全力對拚,耗去太陽王的力量,弄到兩敗俱傷的時候,道友你再下手補尾刀就成……你不用答應我,只要看當時情況做出選擇,為中土百姓除一大害,就算對得起芸芸蒼生了,甚至若我傷得夠重,道友你一箭雙鵰,將我一並除去,為中土百姓再除一大害,更雪此刻之恨,也無不可啊,哈哈哈。』
由天魔先出手,與太陽王奮力死戰,拚至兩敗俱傷,赤城子在這過程中只需要旁觀,看情況有十足把握才下手,甚至有可能把兩大魔頭一起鏟除,這個提案的實在太大,赤城子難以抗拒,於是問題就只剩下一個,那便是太陽王的威脅性有多少。
天魔不可能白白把好機會送,在美味的香餌底下,肯定也藏著一個鋒銳的倒鉤,一口咬上去的後果,值得仔細思量。如果這一任的太陽王,是個庸庸碌碌的無能之輩,那麽就不用冒如此大的風險,順遂天魔的算計,但若太陽王英明神武,強絕當代,成為白虎遺民的嚴重威脅,那就算飲鴆止渴,也要先把太陽王除去。
因此,赤城子與徒兒會合後,就一直想要弄清楚,太陽王到底是個樣的人,只是因為天魔來得快,幾次問話都被打斷,沒有能夠好好弄清楚,隻得到一個模糊的印象,後來赤城子親眼目睹太陽王的戰鬥,悍不畏死的勇猛鬥志,還有那赤城子都揮不出的白虎拳勢,瞬間的震驚與驚恐,化為非除不可的堅定殺意,只不過……倒是想不到,太陽王居然這麽容易就被打倒,赤城子原本以為,就算佔了偷襲的便宜,也得付出相當代價,這才能打倒太陽王,早知如此,當初就不用……
「了?道友,你很奇怪為何如此輕易得手嗎?哈哈哈,用不著那麽訝異啊,嚴格說來,這其實是一種很不好的戰鬥風氣,唉……是該有人把它改改,不然長此以往,得了?負擔太大了……」
說著沒人能懂的話,天魔道:「之前一戰,道友你與慈航靜殿的禿驢,連手合鬥我那不成材的弟弟,論實際武功,他的修羅劫異變強化後,雖然是勝過你們,但對肉體本身的反噬傷害也不小,所以一旦你們兩大掌門連手,他就必敗無疑,可是……為反而是你們被殺得大敗虧輸,險些當場喪命呢?」
這些事是虛江子所不曉得的,不過當他將目光移向赤城子,卻師父也正為此事而困惑。
「不用猜,我現在就把答案揭曉,其實你大概也猜到了,他從域外學得一種秘術,只要使用這種秘術,就算是瀕死之軀,都能爆發比原有十足狀態更強的力量,盡管效果結束之後,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但對我們這種刀口舔血過活的人來說,大概也沒人會在乎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天魔道:「那小子在樓蘭的時候,聽說是拿這套秘術當獻禮,和太陽王利益交換,這才談成了很多……那小子戰你們時候用的,還有剛才太陽王用的,應該就是那套鬼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寥寥數語,讓虛江子明白許多,當初北方戰場的噩耗傳來,兩大聖宗的掌門連手出擊,卻被天妖擊敗重創,這消息震驚天下,天妖的武功之強,更隨著各種謠傳被誇張到荒誕離奇的地步,卻不料真相竟是如此,天妖在締造如此驚人戰果的背後,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只是世人看不到而已。
而剛才太陽王與天魔對拚,戰況之所以一面倒,理由大概也是這樣,在那一下強猛爆炸之後,天魔固然受創,金剛身瓦解,太陽王自也不可能毫發無傷,只是為了搶佔戰機,以秘術壓下所有傷勢,短回復十足狀態,狠狠把天魔給轟下,基本上的情勢很簡單,只要能在秘術效果消失之前,把天魔活活打死,解除後顧之憂,那就是大贏家,如果做不到……後果就很危險了。
從結果來看,太陽王的戰術相當成功,把天魔打得無還手之力,被重創轟下,可是從天魔重新站起的那一刻起,這個戰術其實就失敗了,當時太陽王所能做的,就只有虛張聲勢,不讓敵人已弱的事實,並且竭力運氣,盡早回復力量,只可惜,與赤城子的戰鬥,讓這些努力付諸東流,不堪重創的太陽王倒下,差點就當場斃命了。
想通了這些以後,虛江子只剩下兩點困惑。
第一,為何太陽王一聽到師父赤城子是白虎遺民後,馬上就朝這邊撲?或許師父仍認為太陽王是來斬草除根的,但肯定他是中了天魔的某種算計,最明顯的一個事實,就是太陽王當時正在全力回氣,根本無能戰鬥,怎會挑在那種緊急時刻來斬草除根?一定是他中了天魔的計策,為了某種理由,這才逼他不得不出手,問題是,那個理由是?
第二,天魔的連串算計,一環扣著一環,精巧絕倫,難怪所有人紛紛上當,入了他的圈套,但他說到太陽王使用秘術時,看似淡然,語氣中卻有一絲不忿,或許……太陽王使用秘術激增力量的舉動,不在他的預計之內,換句話說,天魔本來打的算盤,應該是全面防守,用看似下風的挨打形式,表面詐傷,保留住元氣,消耗掉太陽王力量,伺機促成太陽王、赤城子兩敗俱傷的情形後,再出來撿最後便宜。
太陽王使用秘術的奮起,大出天魔意外,攻來的力量超出預期,金剛身被打爆後連挨重擊,令得詐傷變得真傷,大大減弱了當背後黃雀的本錢,而太陽王在秘術效果結束後的虛脫,則讓赤城子輕易取勝,未能促成兩虎相爭的局面,結果多了一個要命的對手出來。
無論是怎樣的智者或陰謀家,不管事前的計算再多,實際執行的時候,總是會碰到一堆莫名障礙,讓計劃出現誤差,甚至大失控,現在弄到如此局面,也不曉得誰才是這連串算計之後的勝利者,虛江子甚至覺得,假如這一切是太陽王計算過後的刻意為之,那搞不好是太陽王勝了……
「這蠻族的頭子,還有我那不成材的弟弟,都喜歡搞這種透支極限的把戲,我為了順應潮流,不得不把魔門幾套壓箱底的類似玩意兒拿出來,赤城子道友你傷勢不輕,又為了替寶貝徒弟療傷,耗去了不少真元,現在腰杆還能挺得那麽直,恐怕也用上了類似的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河洛劍派雖然沒有這類,但河洛弟子還是有人會的,聽說有套九死訣之類的透支功法,道友你不會說沒聽過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天魔再次兩手一攤,搖頭道:「普通打一場戰鬥,已經是很累很麻煩,養傷都要養個三五天,現在人人都玩起透支的把戲,每場戰鬥都打起延長賽,這就更要命了,這種風氣盛行起來,戰鬥成本太不劃算……所以才說此風不可長啊!」
「哼!還在那邊惺惺作態,你沒去搜索太陽王的下落,選擇現身在貧道面前,是想看看貧道還保有多少實力,趁機下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太陽王傷重,短內難以復出再戰,對你威脅最大的,就是貧道了,只要把貧道也除掉,你可以慢慢對付太陽王,這邊任你為所欲為。」
赤城子的同時,也在運功聚力,地下空間明明無風,他周圍的沙塵卻離地飄揚,緩緩旋動。河洛派的王道內力,越是修為高深,行功時越是沒有征兆,以赤城子的武功,運功時竟然會激地揚沙,繼而卷起氣流,形成旋風,這就是很明顯的示威阻嚇。
「如果你剛剛一現身便出手,或許真能如你所願,可是你的猶豫,把最寶貴的送給敵人,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如果你認為這也是虛張聲勢的話,就盡管出手來試試看!」
赤城子怒喝一聲,左足一踏,地面劇震,堅硬的岩石被他踏出一個深深腳印,周圍的氣流隨著內力鼓蕩,刮卷狂風,逼得人氣息一窒,凶猛的氣勢,神完氣足,確實不像虛張聲勢,只是,面對這樣的聲勢,天魔卻似不以為意,再次把手一攤。
「……不,赤城子道友,你真的是完完全全沒搞懂,其實……是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令人愕的一句話,伴隨到來的,是天魔鬼魅般的急速身影,虛江子看不清楚,連赤城子都沒能看清楚,一瞬間就被天魔欺近身前,正要緊急應變,突然動作一頓,變得遲緩許多,似是力不從心,只是這樣稍微慢了一下,天魔的重掌已經印在他的胸口。
「其實我並不太喜歡這樣呢,兩邊的智力相差太大,贏了也沒有成就感,簡簡單單做點準備,耐心點等待,然後就輕松獲勝……赤城子道友,你真是個很沒意思的對手啊。」
「你……我……中了毒?」
赤城子滿臉難以置信,從自身的感覺來判斷,體內真氣不聽使喚,一下消失不見, 一下又在體內亂流暴衝,撞擊腑髒,這不可能是突然的走火入魔,分明就是中毒的現象,但問題是……素知魔門妖人狡獪多詐,與天魔對峙時,早已運功封閉氣門,針對這點作防備,為何仍會中毒的?是何時中毒的?
「道友一臉奇怪,大概是不解中毒的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其實不用這麽奇怪,你想不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像你白虎後裔的身分外泄,你到現在也還想不通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天魔一面,一面無奈似的聳聳肩,這些動作很平常,但在這一連串的意外驚變發生後,對在場的每個人而言,天魔聳肩、攤手的平常動作,比他之前任何霸氣的、動作更為恐怖,因為每次他做完這些動作,就會給敵人帶來慘痛惡耗。
赤城子被天魔一掌按在胸口,表面上看來沒事,只有眼神漸漸黯淡無光,卻突然間全身一震,像是想通了。
「難、難道……」
「是啊,道友,你終於想通了,秘密會外泄,當然是有人說出去的;你緊閉七竅,封鎖氣門,杜絕中毒可能,但若這奇毒是一日一日下在你飲食內,長久累積起來,隻待一朝突然引發,這你又如何防得了?」
天魔聳聳肩,苦笑道:「美色刮骨,人間至毒……道友你如今可死得瞑目了?」
大量鮮血與碎骨、碎肉從口中噴出,河洛掌門的身影,在無可抗拒的邪惡存在之前,軟弱無力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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