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集第二章百變千幻·亦夢亦真

以一個武者而言，孫武修練的武技算雜，慈航靜殿的四大絕學，他從小就有修習，而後以掌門人身分進入藏經閣，翻閱秘籍，更將四大絕學重新築基修練一遍，對敵時武技變化多端，威力奇大。

不過，這次孫武卻碰到了一個更極端的對手。山谷中的這個異物，百變千幻，每次被打敗，都會吸收敵人的特長而改進，變成更強、更霸道的存在，終至無可匹敵。

面對金鍾罩，還可以並施易筋經、洗髓經取勝;碰到三功合一，也還能賭上最後一張王牌，以如來魔掌克敵製勝，但是當敵人連如來魔掌的殺傷力也適應，充分吸收其優點而進化，孫武就真的不曉得該打下去了。

能與如來魔掌同級，甚至更高一等的武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新學的天子龍拳，不過這個希望。無.。小說wW.que.om也已經破滅，早先在洞窟裡的一戰，天子龍拳施展不出，還險些鬧得走火入魔，孫武一點也不想再試一次。

現在，這件異物已經發生第三次形變，將如來魔掌的殺傷力也適應，變成了一個會使用如來魔掌的魔獸。對上這樣一個可以連環運使如來魔掌的存在，孫武暗忖，這不但接應不下，恐怕就連武滄瀾、苦茶大師，都對付不了這種怪獸……

(咦?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連武滄瀾、苦茶大師都應付不了，這有如此實力。那豈不是天下無敵?要是真的那麽厲害，桑德族為要躲在地下，好像烏龜一樣?換作是任何一個組織，只要能驅使這種異物，要稱霸大地絕對不是問題。)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孫武好像了，頓時覺得不妥。想到地這些問題。應該是沒有，因為照正常道理說。就是這樣的判斷，倒想，要是世上有一種生物，能夠把如來魔掌運使無礙，甚至是一掌接著一掌連發，這種事情才是最不合理的。

如來魔掌至邪至霸，對肉體的負荷異常沉重。孫武哪怕是昔日的天妖，也是承受住這種負荷在出掌，不可能是掌出隨心，像吃飯喝水那樣容易。如果這些“不可能”都合乎常理，那麽眼前這個不合理的情形，又是一回事呢?

(對了，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孫武強忍著劇痛。掙扎站立起身，看見眼前的紅光大盛，只是還沒有凝聚成具體型態，似乎是因為舍利邪能太強，要適應並且設計出適當地形體，需要的比較長。但光是凝視那團紅光，感受那凜冽吹刮來地強風，孫武也的不多了。

選擇，只有三個:賭命再發一式魔掌對拚，立刻轉身逃跑，或是都不作地站著。

對拚，的身體未必能承受再發一掌，即使能夠，也不過是陷入打倒敵人後，敵人升級。必須再努力打倒敵人的無限循環。至於剩下的另兩個選擇。實施上……

沒有再考慮了，紅光漸漸凝結成一個巨大的佛陀形象。雖然不是三頭六臂的奇異相貌，但壓迫感卻比先前更高十倍，所激起地勁風刮面如刀，飛砂走石，孫武要花上好大力氣，才能夠在強風中站穩。

佛陀的形象越來越清晰，莊嚴的表情，雙目微閉，佛掌橫托胸前，熾烈的紅光如火燦發，似在預告著即將到來的大滅絕。獨自面對著紅光中的這尊大佛，少年的感覺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短暫的遲疑後，他有了抉擇。

轟隆！

巨大地勁風聲響中，大佛的手掌水平推出，周圍的紅光耀眼到極點，如潰堤海潮一般狂湧而出，猛烈氣勁開山破石，震裂大地，把這座小山谷給無情摧毀，

將所經之處盡數化成碎裂土石，朝著孫武衝湧出去。超大號的如來魔掌，把這座小山谷摧毀，絕非血肉之軀所能承受的威力，少年卻選擇不避不閃，甚至也不做抵抗，就這麽默默站立，迎接著魔掌紅芒到來。

當那股徹骨奇痛終於襲身，孫武腦裡唯一剩下的字詞，就是“粉身碎骨”。被這一記巨大地如來魔掌打中，全身血肉瞬間就被撕裂切割，成了無數的細碎肉塊，痛覺殘留在神經內，哪怕是整個肉體已經消滅了，但那劇烈的痛楚如化作詛咒，深深烙進靈魂之內。

然而，即使是在這樣的痛楚中，孫武仍為著一個問題深深困惑。

粉身碎骨了，真的還會覺得痛?

如果不會，那現在的感覺是回事?是感覺出?又或者，這些所謂的痛楚、重傷，根本盡屬虛幻，全都只是一個不存在的感受，連親身所感的六識也會騙人?

換做是之前，孫武還無法肯定，但經過日前的幾場戰鬥，在心眼宗地法寶幻覺中吃過大虧，他對這樣地情形已經很熟悉了，當這念頭在腦海閃過，他陡然一驚，精神高度集中，赫然感覺到一些不應該存在的。

手、腳、身體……這些應該已經被粉碎地部份，卻有知覺，孫武確認了這點，不再管能否感覺身體，全力催運真氣，勁貫全身，六識知覺仍在麻痹狀態，無法操控肢體，唯一能夠受己意志操作的，也就只有自身真氣。

(沒辦法了，只有行險拚一次，看看結果是?)

氣隨意至，孫武將真氣運至胸口，以引爆手法猛然炸破，刹那之間，一股更為“真實”的痛楚撼動全身，跟著，整個意識彷佛從深沉的惡夢中醒來。

“喝！”

眼前地畫面陡然改變，仍然是在那個小山谷中。但再也沒有血光、異物，前方只是一片漆黑，而身上早已冷汗流遍，全身衣衫濕透，更多出無數細小傷口，正在淌血，其中有些傷口甚深。痛入骨髓，應該都是受幻覺影響心神。同樣在肉體出現了傷害。

孫武以前聽說過，幻覺系的法寶雖能影響人們感官，但能擬真到由心靈影響肉體的，那就少之又少，堪稱此類法寶中的極品。心眼宗所使用的幻覺技術，已經是讓人真假難辨，但實際的傷敵效果。還是得靠敵人混亂互擊，本身並不具有殺傷力，與剛才經歷的天差地遠。

從傷害情形來看，這個幻覺影響真是厲害，要是再多被幻境困住一下，身上地創傷再多一些，現在大概就站不起來了。

“轟隆！”

後方傳來一聲巨響，正是剛才被封閉起來的那道大鐵閘。重新被打開了，在開啟地同時，孫武也聽到有人連聲鼓掌，大笑著靠近，正是一度離去的基德長老。

“好，好。真是太好了，這十多年來，接受考驗的挑戰者裡頭，能夠察覺身在幻境的人已是難得可貴，察覺到身處幻境還能夠清醒的，僅有四人，少俠真是這之中的佼佼者啊！”

基德長老大笑著靠近，所說的話讓孫武著實一驚，如果通過這個考驗地人，就能成為桑德族所認定的尊者。那從幻境中清醒的另外三個人。現在又了呢?

“哦?這個……他們練的不是金鍾罩，清醒的也沒那麽快。雖然最後成功從幻境中清醒，但傷勢太重，清醒後回天乏術，一命嗚呼了，所以才說少俠你的成就委實難得可貴啊。”

“那……意思就是他們沒有通過試驗了?”

“呵呵，這是當然了，再樣的過關法，死人是不能算合格的，所以說少俠你實在非同小可，十幾年來，你堪稱是唯一一個從這試驗中生還地人啊。”

基德長老頻頻點頭，似乎對孫武的生還非常滿意，這點孫武倒是不覺得有好開心的，畢竟這趟也是險死還生，只要再遲片刻覺醒，結果就是完蛋大吉，而且……不曉得是否覺，基德長老身邊的那些戰士好像繞到側面與後方，像是在搞包圍一樣。

氣氛就是很不對勁，孫武這時才想起一個很要命的問題。

“等等，長老，我想我該問一下，我的到哪裡去了?還有……我通過試驗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剛才有點意外發生，貴友已經先一步趕去，協助本族確認狀況，至於少俠你……很遺憾，雖然你是第一個從試驗中生還地人，不過，這個試驗你沒有通過。”

基德長老一說完，包圍住孫武的桑德族戰士，紛紛采取敵對姿態，準備隨時動手，孫武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敵意，但卻沒有作反應，只是靜靜地提出質疑。

“我以為……能夠從這試驗中生存，就是通過了。”

“本來確實是這樣的，你是這十幾年來唯一能在這試驗中生存的人，照理說，你應該就是本族等候多時的降妖尊者。不過……事情在剛剛有了點變化。”

基德長老慢條斯理道就在少俠你接受試驗的同時，另外有一隊人馬也闖入敝族，在另一處進行了試驗，雖然試驗尚未結束，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那邊比少俠你更夠資格。”

被這麽一說，孫武並不惱怒，反而好奇心起。可以說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這個試驗裡頭生還下來，如果有人能比更優勝，那是比更早覺醒?或是做了驚人的事嗎?

這個試驗的本質是虛幻，不管進行試驗的人武功有多強，只要執著於幻象，那只會不斷與比更強地對象戰鬥，陷入無限循環，最後被活活累死或打死，絕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桑德族會認為另外一路地挑戰者比更具資格，那邊應該是有驚人之舉。難道那邊展現出恐怖的實力，把幻象敵人不斷打倒，愈強越強嗎?除此之外，還真想不出有辦法，能讓桑德族在試驗甚至還沒結束地情形下，就肯定地做出優勝判定。

“我明白了，長老。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既然你們認為我無法通過試驗。我也沒話可說，但在決定一切之前，能否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讓我看看另外一邊的情形是怎樣?”

孫武笑道我想看看比我更強的人是怎樣，這樣就算死也死得甘心。更何況，你說那邊的試驗尚未結束，說不定還會發生意外變化也未可知啊！”

要求合情合理。基德長老並未拒絕，舉起了壯碩的手臂，讓族人讓開一條路，給孫武通過。

要尋找另一處試驗所在位於何處，並不是太難地事，因為甫離開小山谷，便聽到一連串的劇烈震響，聲音很大。孫武立刻循聲趕去，在距離小山谷不遠地地方，了另一處與小山谷類似的地形。

“是那裡了！”

巨大聲響正是來自那處山谷，正在進行試驗的山谷處於密閉狀態，縱是孫武充滿好奇心，也無法看見內部景象。但山谷外頭有一群人聚集，看來都是桑德族人，孫武還看見了拓拔小月的身影。

靠近一看，才那裡矗起了一面大銅鏡，銅鏡之上赫然浮現著山谷內部的影像。如果只是普通的畫面，孫武倒不覺得有，但是銅鏡上所投射的畫面，居然把幻影也呈現出來，令人可以清楚地看見挑戰者與幻象地戰鬥。

銅鏡很大，播放出來的畫面魄力十足。也因此更顯得那頭幻影生物的凶暴可怖。象首人身。六條巨臂，十尺身高。不住發出高頻率的嚎叫，六條巨臂持著重型兵器，每一擊都打得地面碎裂，山石激飛，甚至就連那些嚎叫，都把半空中的大小碎石震成細粉，盡顯出吼聲中所蘊藏的無上威力。

(哇！這頭似佛非佛，似魔非魔，力量好強，換做是我正面對戰，大概也討不到便宜，不過……這的強度，應該已經接近苦茶方丈、武滄瀾那一級數，進行試煉的人能逼出這種幻象，本身實力應該是……)

試驗所釋放出地幻象，其實力是隨著挑戰者的程度而調整，如果挑戰者的武功低微，那麽幻象的戰力也不會太強，像現在這等強橫的幻象魔物，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逼出。

而且，更驚人地一點，這麽強悍的幻象魔物，面對那名挑戰者，竟然也佔不到上風，當那六臂象頭魔物揮動巨斧，進行攻擊，孫武甚至沒看到挑戰者發招，魔物的巨軀就被轟得離地飛起，倒跌出去。

“……好……好強啊！”

只有戰鬥雙方實力相距懸殊時，才有可能這樣把人擊飛，孫武捫心自問，換做是，絕沒可能做到這種事，哪怕是使出如來魔掌，也會搞得驚天動地，無法這麽輕描淡寫，如此說來，挑戰者的實力之強，確實是遠遠超過，無怪桑德族選此人而舍棄。

不過，想想也很怪異，這頭魔物的力量奇高，哪怕是苦茶方丈那級數的強人，也不可能在不動用猛招的情形下，隨意出手，舉重若輕地將它擊飛挫敗，難道此人的武功更勝苦茶方丈?那會是人?

“……心眼宗主?他好像沒那麽強……陸雲樵陸大俠?他會到這裡來?還是說……天妖重生了?去，這個想法太荒唐了。”

孫武苦笑著搖搖頭，那頭魔物開始發光，形影也變得模糊，要再一次進行實力強化。這次再變化，褪變之後的進化型態，孫武肯定實力遠勝於己，就算叫武滄瀾來，都不曉得打不打得贏，對挑戰者而言，會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變形中地幻影魔物，漸漸形成一尊巨大佛像似地，看來就與孫武最後所面對的魔物類似，只不過沒有了魔掌地血光，但看那巨大的形體，孫武可以明顯感覺到它的壓迫感，更期待它所發出的攻擊，不曉得會有多少威力。

(如果戰力比得上武滄瀾那級數。不曉得是不是能趁機學點?要是能夠學到新地武技，下次就可以用來對付武滄瀾，或者……至少也可以打倒那個心眼宗主。)

孫武才剛剛這麽想，就看到一幕難以置信的景象。挑戰者不曉得做了，但似乎是一記速度奇快、威力超凡的猛招，那尊大佛甚至連攻擊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被轟得倒跌出去。重重撞在山壁之上，大量砂石。

連續破了數關。幻象試驗再也難以為繼，金光閃閃的大佛從山壁中摔向地面，巨大的開始融化，迅速變軟，發生了崩解，但卻沒有再次變形的征兆，看來是已經不會重新啟動了。

“厲害！這才真的是破關。太漂亮了。”

雖然沒有取得通過資格，孫武卻一點也沒有忌妒地感覺，這個挑戰者破關破得如此輕易，較諸的苦戰惡鬥，實力相差有若雲泥，這樣地人通過試驗，那是天公地道，沒理由好說不服。

可是。那個挑戰者到底是誰呢?到現在都還沒看到挑戰者的樣子，有些奇怪，從這個角度來推測，挑戰者的身高應該不高，是個矮個子，所以才會被遮住。看不到具體樣子。

當幻影魔物的形體整個消失，沒有了遮蔽視線的，挑戰者的真面目終於出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一雙鮮紅的拳套，威風凜凜地上下揮舞，動作輕盈、快捷，似乎是在向人們宣示這雙拳頭地強悍。桑德族人議論紛紛，雖然沒有人看到這雙拳頭是如何打在幻象魔物的身上，但照理來說，應該就是這雙拳頭一再打倒了幻象魔物。就只有孫武一個人。幾乎是一看到那雙拳頭就跪倒在地上。

跪倒地上，並不是因為懼怕或臣服。僅是很單純地無力而已，畢竟每次碰到這個人作的事，孫武都有一種四肢無力的感覺，至於能為帶來如此深刻無力感的人，這世上只有那麽一個。

“……小殤……你會跑到這裡來的……”

踩著輕快的拳擊步，驕傲地揮動拳頭，那個踩在魔物殘骸上趾高氣昂的小女孩，無疑就是小殤。梁山泊上無人不懼地惡夢，這時以最威風的姿態降臨桑德族，把不祥與厄運帶來給所有桑德族人分享。

“喂，難得我擺的姿勢這麽帥，底下有沒有人識趣一點，幫忙拍個照留念的?或者……畫張也可以的。”

一頭長著銳利劍齒，生有六足的豹形魔物，吼嘯出聲，惡狠狠地撲向目標，誓要把看來異常弱小地目標物一口噬殺。

凶猛的豹子眼看就要得手，忽然，“獵物”冷不防地拋出了一個問題。

“……猩猩跟猴子很怕一種線，請問那是線?”

很難想象，那麽樣凶惡的一頭猛獸，會聽得懂人話，但呈現在眾人眼前的事實是，這頭豹子非但聽得懂，而且動作還一下子停頓下來，彷佛在思考著問題的答案。

“答案是:並行線。因為並行線沒有相交(香蕉)！”

簡短的一下自問自答，聽在常人耳裡，那是無聊到讓人笑不出來，但是對付魔物，效果竟是驚人之至，那頭凶惡的劍齒豹聽了這冷笑話後，身軀劇顫，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含冤僵死，身體發出微弱的光芒，漸漸隱沒消失，不久之後，產生二度形變。

這一次撲衝的，是一個精赤著上身，半人半馬的魔物，通體發著燦爛金光，張弓搭箭，蓄滿勁道地流星一箭，就要對準目標射出。而目標所進行地防禦，仍只是一個問題。

“請問老虎叫名字?”

一箭射出，半途化作數百道羽箭，滿天箭雨，封死目標物每一個進退趨避的方位，形成無可擋架地絕招。

“答案是……丹丹。因為，虎視眈眈(虎是丹丹)！”

又是一個令人發冷地笑話。但答案一出，滿天箭雨彷佛被無形力量給擋住，羽箭紛紛墜下，半人馬魔物就像是被一個大鐵錘給擊中，口噴鮮血，倒跌出去，重重砸在山壁之上。沒過幾下就斷氣，發生第三度形變。

“喂。回答我，有一隻蚊子，牠隻叮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豬，猜猜看這隻蚊子叫名字?”

這一次，是孫武也看到的六臂魔物，象首人身，威猛異常。不過，也遭受到同一命運。

“布丁狗(不叮狗)。”

答案說出，就造成了不久前讓孫武驚愕不已的效果，那個殺傷力直追苦茶方丈、武滄瀾的霸絕魔物，就這樣被震飛離地，重重墜下。從結果來看，這應當也說得上是“一招”斃命。

桑德族十數年來進行試驗從未發生過的情形，有人身不移、手不動。就輕易連過數關，最後，終於輪到了試驗的守護神，巨大的佛像出現，閃耀著燦爛地佛光，恍若天神降世。無物可擋。

“誰最不孝順老媽?”

佛光閃動，卻忽然一頓，那自然是因為這個問題起了效果，不過，到了這裡，孫武實在已經沒心情看下去了。

“面速力。因為面速力?打母。”

高聳的大佛一招未動，就被轟得離地而起，似乎是在它們最核心地指令裡頭，存在著這樣的指示，以致於聽到這些極冷的笑話。就自動彈開。甚至開始進行自爆。

為何挑戰者能夠如此輕易闖過數關，這個答案現在已經非常明顯了。孫武沒有特別的話想說，但還是想提出的疑問。

“長老，回事?你們的降妖尊者，是只要會說冷笑話就能過關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哦，這個……”

基德長老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沉吟道根據族規，是只要能通過試驗就算過關，並沒有規定參與試驗的形式，無論是使用刀槍劍棒，暗器法寶，均無不可，使用冷笑話過關……這個……規矩上是沒說不行地。”

“所以你們現在就奉她為降妖尊者了?我個人沒有意見，不過……之前闖關而冤死的那些人，我現在很替他們覺得不值。”

“！！！使用技巧過關，那只不過是外在的形式，這件事情的真正本質，是鬥智不鬥力，用無上智慧解決問題，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只有那些沒有腦子的肌肉男，才會放不開這點。”

“誰、誰是沒有腦子的肌肉男?你……哇，你連神轎都坐上去了！”

孫武大叫一聲，看著被桑德族人抬在神轎上，成為盛大慶祝典禮主角的小殤，話也說不出來。

小殤坐在用木頭搭起地神轎上，頭戴花環，身上仍是作著拳擊手的打扮，連那一雙拳套也還戴在手上，十足神氣地向天高舉，更用著一種挑釁的輕蔑目光朝孫武望來，令輸得不明不白的孫武在底下猛搖頭。

“嗯，說得有道理，不管外在的形式如何，本質才是最重要的，用智慧過關這沒不妥啊。”

基德長老頻頻點頭，像是認同了小殤地道理，孫武看了更覺得荒唐，雖然沒有七竅生煙，但也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亂七八糟。

“開玩笑，這種過關法哪算是智慧?智慧才不是這樣，這簡直就……”

話到嘴邊，孫武腦中靈光一閃，某個之前被忽略的事實，出現在他意識中。

“這簡直就是……預先破關的方法，照著方法去破，才會那麽順利。”

這個想法應該沒有，而且，小殤所用的還不是普通破關法，根本就像是當初設立這個試驗的人，為了日後通過這個試驗方便，不想大打出手，所以偷偷留下了取巧的“後門”，小殤則是“後門”的鑰匙，簡簡單單就過關了。

拓拔小月來到了孫武身邊，低聲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與其質疑憑說冷笑話就能過關，倒不如說，為說冷笑話就能過關?”

孫武一想確實是如此，拓拔小月的想法與己相同，這麽一來，再看看基德長老高深莫測的微笑，就可以理解他為會判定小殤的過關法有效了。

除了小殤，姍拉朵也出現在這裡，只是獨自站在人群最外圍。據說她是和小殤一起出現，但由小殤一個人參與試驗，至於這兩個負責留守地人為何離奇出現在此，孫武就沒有機會問了。

“喂，老頭，別浪費了，我家地小丫頭已經成為降妖尊者了不是嗎?有該給我們看的，趕快拿出來吧。”

姍拉朵明顯對正舉行地慶典不感興趣，冷然向基德長老打了一聲招呼，基德長老也不做拖延，舉手呼停了舉行中的慶典，預備帶小殤去桑德族的聖地。

“………沒問題，不過我要多帶一個跟班的。”

小殤伸手一指，一點都不令人意外地指向了孫武。

十八集第二章百變千幻·亦夢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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