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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2集 第1章 鳳血咒縛・玉人恨事
二二集第一章鳳血咒縛·玉人恨事

出發前往樓蘭時,我就曉得此行絕不單純。樓蘭本身就不是普通地方,台面上、台面下的危機與利益糾葛,令這已成廢墟的所在,仍存有太多令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危險。

若是有得選擇,我寧願塵歸塵、土歸土,讓那早已沉寂於大漠黃沙之內的遺跡,就此歸於塵土,永不現於天日之下,絕了人們對它的妄念,不再有人為了爭奪那些而受傷害,更少了許多的是非。

只可惜,這世上的是非從未停歇,即使沒有樓蘭遺跡,也有著太多的不祥事物引起是非,讓風波永不停息,更何況……若要開啟樓蘭遺跡,此事我根本責無旁貸,哪怕是我拒絕,也會有太多、太大的壓力,將我逼到那條不能逃避的道路上。

因為……我是當今世上擁有最純鳳血的樓蘭繼承人。

。無.。小說wW.que.om因為……我是羽寶簪!

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分別在我一歲多與五歲半的時候,有了重大轉折。在五歲半之前,我對鳳血的秘密只是隱約知悉,全然不曉得四靈之人的源流,直至這個機密完全攤開在我面前,讓我終於明白,身上所流的血液,將是我要背負一生的原罪。

流著這麽與眾不同的血,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感受。我若一死,最純的樓蘭鳳血將斷絕,甚至有可能令樓蘭一族就此絕嗣,這讓人們對我抱持著特殊的期待,我常常覺得存在地價值。不在於我做了多少的努力、創出怎樣的成就,而就僅在於我身上的血脈……這種感覺,令我覺得不像是人,倒像是種豬、種馬一類的傳種生物。

當然……我是否還算是“人”,這問題也很值得商榷。

很難說明變成怪物時,是樣的感覺。我的血緣、身體,與周圍地人相同又不同。我們有著相同的外型,卻流著不一樣地血。我甚至不曉得與他們能否算是同一種生物!

我還能算是“人”嗎?打從五歲半的那一天開始,我這麽反覆地問著,而答案沒有出現……至今仍是沒有。

除了母親鳳凰,我不曉得世上有誰與我有相同感受。後來,我了大武龍族的存在,想到與遙不可及的當今天子有著共通感觸,這件事令我覺得好笑。但……也許那個人不會有這種困擾吧,從我還是小丫頭的時候開始,他就是一個夠狂、夠瘋的帝王,像這種程度的煩惱,大概根本不存在於那已失控地腦袋裡。

我覺得,好像能夠稍微理解武滄瀾。背負著這樣的特殊血脈與壓力,如果只是個傻蛋,那倒也罷了。如果是一個絕頂聰明之人,那麽越是思考、質疑,越會把逼上極限,失控與瘋狂都是一種宣泄,變成瘋子似乎才是正常。

那麽……我瘋了嗎?是瘋?是正常?假若我連人都不是,那誰又能替我的瘋狂來下定義?一個瘋掉的鳳血之民是樣子?

我想這些對我無益處。但總是克制不住地讓這些念頭在腦裡盤旋。又或許,我只能借著這樣的思考,來確認仍“清醒”、仍“存在”。

而伴隨著這身鳳血到來的,則是兩個責任,那是我不被允許逃避的命運。

『……妳與生俱來的責任,就是等待日後時機成熟,開啟樓蘭遺跡,重振鳳族地榮光。』

還記得那一天,母親鳳凰這麽嚴肅地對我,告知我從今之後的責任。我無從選擇、不能逃避。在成為萬紫樓少主的那天,把“命中注定”的兩件事給承擔了下來。

『另一個責任。正如妳早已的,在妳出生之前,就已經許配給了人。對方是巨陽武神的或義子,

有一天會持信物來迎娶。妳不用嫁過門,因為妳現在所擁有地一切,原本都是他的,倒不如說……你們結合之後,妳才真正可以支配妳所擁有的。』這真是萬紫樓最大的一個秘密,如果不是母親告知,我也不會想到,現今的萬紫樓並非母親一手創造,僅是旁人委托代管,這件事從未流傳於外,江湖上所的,只有鳳凰的神奇崛起,一月之間名動天下,統合各地資源,成立了萬紫樓,與兩大聖宗並列,多年來分庭抗禮。

根據母親的說法,樓蘭被天火滅族,她流亡到中土的路上,遭到仇家追殺,命在旦夕,幸為巨陽武神所救,之後巨陽武神助她突破,練成絕世武功,更將他經營半生的基業轉贈,交由母親來打理,成立萬紫樓……這一切地好處,都隻用一個代價來交換:擁有最純鳳血地樓蘭之女。

我的命運,在出生之前就已經被決定了。聽母親說,像我這樣被巨陽武神訂下地女子還有很多,我不曉得那個老人是基於理由,這麽瘋狂地廣訂親事,但倒是很好奇,那些與我相同處境的會是何等心情?

既然命運無可逃避,那我就主動去面對。這並不是勇敢或是智慧,只是一種不得不為的無奈,當一個人從五歲半就清楚被既定的人生,如果不主動去做點,只是消極等待事情的發生,那種感覺……真是不如早點死了好。

『妳很難得……我生平所見的樓蘭族人,多數都自視過高,恃著本身的過人天份,少有勤學勤練,難成大器。妳能夠突破這一層,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必定是個最傑出的繼承人……唔,但妳……』

我不曉得母親是否看出了,但或許她是明白的。看出了我地“反抗”。

若“成為某人之妻”一事是無可改變,那麽我就讓這件事發生本質上的變化,畢竟,男女婚姻關系之中,也不見得就是穩佔上風,『男人征服世界,征服男人』的例子。在萬紫樓之中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我身為萬紫樓的少主。自然更應該成為這方面的表率人物。

為了達成這個理想,我勤奮……甚至是刻苦地鍛煉,修文習武,學習我應該知曉的一切。我想讓變成一個全能之人,這樣才有能力去面對一切,但在擁有能力的同時,我地姿態必須比都要低。因為太有能力的,容易讓男人嫌忌,惹起不必要地戒備之心,會讓我距離我的目標更遠。

我準備好了一切,雖然不敢自滿說是萬全,但我確實有著信心,不管將來出現在我面前的男人是樣,我都能夠應付裕如。在協助他完成霸業的同時,將他征服。

唉……我始終還是太天真了,立下志願的太早也太小,方向雖然正確,思慮卻不夠周全。古往今來,多少才智超眾的英傑都在嘗試超脫命運擺布。最後卻徒歎奈何,我區區一名小女子,又有何本事可以例外了?造化弄人,一應至斯,枉我千算萬算,最後卻仍是失算,都料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我是算了命運?還是算了巨陽武神?持信物來接我地男人,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種樣子的。就只是這樣一個失算。讓我多年來苦心準備的一切,從根部開始崩潰。我成了一個最可笑的傻瓜。

後來,我跟著那個叫孫武的少年一起旅行,這是我的使命,但在心理上,我也很好奇,有必要重新搜集資料,來思考我今後何去何從。

初步的結論很快就出來了,在成就霸業地王者之路上,這個少年非常地不適合,甚至他本身全然沒有這方面的與想法,巨陽武神選擇這樣的人作為繼承者,究竟是意思?總不成……是要我代為成才?這想起來都說不通啊。

隨著旅程的進行,我的困惑越來越深,有太多令我不解的事集中在這少年身上。以處境而言,他應該是最和我生長情形相似地人,都是背負著身邊眾人的期待,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被教育成長之人,這點光是看他身旁那名青梅竹馬的同伴,就可以得到很明顯的答案。

黃泉殤……奇特的名字之後,隱藏著奇特的身世,我無法肯定她的血脈有秘密,但卻可以很肯定,她絕非普通定義上的平凡女孩。巨陽武神將她放在那位小少爺的身邊成長,如此地重視,代表著她地不凡地位與價值,也因此……她才會有那樣冰冷的眼神,這令我對她毫無妒忌之心。

那麽,既是如此,為何只有那個小少爺特別?

我們……這些早被定下命運地女子,都在大地上的一個角落,十幾年來默默進行準備,為著在宿命之日到來時,證明的存在價值。我想不管是再樂觀的人,這十幾年的等待與準備,應該都不會是開心的,既然如此,為何他可以是例外?我無法想象一個在陰霾底下成長的人,能夠擁有這種開朗、毫無防備的笑容。

巨陽武神對他的期待,難道就是開開心心地成長,當一個陽光、正面的開朗少年嗎?這太可笑了,若真是這樣,那……我們又算是了?這一切只是一場大玩笑?十余年來的心血與準備,都是被人玩弄在掌心的惡作劇嗎?

我不該這樣想,但越是跟著他們,我就越發克制不住心裡的黑暗。我不停地問著,到底在做?十幾年的深刻圖謀,就是為了現在這樣的陽光旅行嗎?那麽……我的生命還有何意義?

在這個自我質問快到頂點的時候,我奉命出發,前往域外,找尋失落的樓蘭寶藏。最初,我心裡有些不願,一種類似近鄉情怯的感覺,讓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不想靠近樓蘭,但很快我就並無退路。除了身邊的莫名壓力,更重要地是我本身存在意義。

一生隻為兩個目標而活,其中一個已經成了鬧劇,如果連開啟樓蘭寶藏的目標都失去,連我也不曉得為何還要生存在世上。

這樣的念頭,在一樁意外之後,份外顯得強烈起來。地底洞窟的一場激戰。心眼宗主強得可怕,技壓群雄。將我們一乾人等打得七零八落,當時的我為了掩飾身分,將自身力量強行壓製,但就算我全力赴戰,仍不足以改變結局,修羅劫不愧是魔門頂峰絕學,威力石破天驚。我在壓抑自身力量的狀況下,雖然沒有正面接觸,卻仍受重創,腑髒俱傷。

但……隱藏實力,還是有隱藏實力的好處。重創之余,我解開經脈封印,回復原本實力,帶著當時被震飛到我附近地任徜徉。負傷殺出重圍,一路上連斃多名心眼宗弟子,驚險闖出包圍圈。

慌不擇路的結果,就是迷路,我和任徜徉在地下岩石區迷失方向,更陷入敵人地二重包圍網中。眼見一場激戰難免,我受的修羅劫創傷卻嚴重發作,劇烈嘔血,再加上背後命在旦夕的重傷員,我開始覺得這一關可能很難闖過,甚至過不去。

我生平遇過很多考驗,幾乎都是憑著一己之能與智勇,履險如夷,從不需要救星,也從未期盼過救星出現。但這一次。當我真正需要援助時。老天卻待我不薄,救星真的降臨在我面前。

『哈。三流的迷宮法寶,區區小玩意兒……舉手之勞。』

黑暗中的岩石陣,赫然是一種迷宮法寶,我在混亂中沒有察覺,為敵所趁,而那聲忽然響起的蒼勁嗓音,一語道破關鍵,剎風雷之聲大作,附近岩石均被擊碎,更伴隨著連串骨碎、軀裂地恐怖聲音同發。

代表著死亡的諸般聲響,由遠而近,很快便來到我身邊。在黑暗中,我有一定的夜視能力,但當那人站在我面前,我卻看不見他的形貌,只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彷佛有一座不可逾越的大黑山聳立在前,將所有仰視它的生物徹底壓倒。

『背起姓任的小子,跟著我走。』

『您……您是……』

『小女娃娃,愛惜生命就別多話。』

蒼老地聲音裡,蘊含著讓人不敢違抗的威嚴,與我曾在立體投影中所聽到的一樣,我在剎那間明白了來人身分,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令我不由自主地發著寒顫。

在我生命背後主宰我一生的人,終於出現在我面前了,對於他……我有太多的疑問,但我卻也心裡有數,對方恐怕不會給我提問地機會。

從地底脫出,到了表面的大沙漠,一股雄渾的勁道由背後注入,分別為我與任徜徉順氣鎮傷。無比充沛的內力,精妙玄奇的通脈手法,瞬間就將我的傷勢壓下,固本培元,調息幾周天后,體內淤血盡去,傷勢已無大礙。

『您是……巨陽武神?』

那樣的特殊裝束,霸道又驕傲的站姿,還有那無人能模仿的獨有氣質,與立體投影中的病者形象不同,彷佛是一株生長於岩石上地蒼勁老松,普天之下再也無第二人,我朝著老人盈盈下拜,致上敬意,不光是因為對長者地敬重,更是因為遇上了“長官”……萬紫樓的一切,原本就是他地基業。

『後頭的事情,妳處理……別告訴任何人我來過。』

簡單的一句交代,老人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威嚴的面容因為笑瞇瞇而顯得和藹可親,與我之前所知的形象全然不同,一瞬間我有些了解,為孫武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巨陽武神,和我所預期的並不相同,那麽,是他已經發生了改變?或是他有新的領悟與突破,性情才有了變化?眼前這個慈和的老人,與當年在域外以雷霆手段殲滅魔狼群、又以猙獰面孔踹腹為婚的霸絕武者,看都不像是同一人。

『請、請您留步,我有很多的話想請教您……』

魁梧的身影,因為我地叫喚而停步。但我這時才,腦內千百念頭紛至遝來,竟然不該選擇問題。稍微冷靜一點,我很快就想到,他會在此地離奇現身,這事本身就不合理,他絕不可能是為了救我們兩人而來。更別說若是當真有心救人,為何不及早出手?以他的絕世武功。豈容心眼宗主稱雄逞能?

『看似聰明的小女娃……沒有準備好的問題,就別問。』

『不,我只是……』

『人生總是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妳若總是要別人來解答妳的人生,嘿,又哪答得了這許多?看妳一副聰明樣,也乾這樣的蠢事?』

『嗯。並不是這樣地。絕大多數的問題,我自行解決,但有些疑問源自於您,也只有您能回答,寄望於您並不過分,乃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呵呵,說得好,但老夫地回答不變。既然是人生意義的問題。就在妳的人生裡找尋解答,很多時候,妳之所以沒得到答案,只是因為妳還沒走到目的地。對很多人來說,要走向何方是個大問號,但以妳而言。其中一個目的地就在眼前,與其在這裡多費唇舌,還不如早點,屆時妳自然會找到答案。』

『您說的是本族遺跡?』

『不然難道是我家的廁所嗎?呵呵,小女娃娃,咱們心照不宣。』

老人隻做了這樣地交代,便遠揚離開,而這份交代對我來說便是指令,必須在最短內實現。

我做到了,雖然事先就探索樓蘭遺跡絕非易事。但此行所遇到的風險。仍是讓我險死還生,尤其是對上心眼宗高手。修羅劫、大地神戟的硬戰,差一點就把命送在遺跡之內。

沉睡遺跡,以血開封,這是我事前就曉得的原理,只不過還不清楚確切方法,而戰鬥中誤打誤撞,令樓蘭遺跡蘇醒,這是意外之喜,也是極大的震驚,在那似幻似真的夢境裡,所看到關於樓蘭一族的往事,得知西門朱玉是如何闖樓蘭,這讓我吃驚不小,但再樣的震撼,都遠遠比不上被宣告繼承順位地那一刻。

其實,在這旅行的一路上,我已隱然有所察覺。孫武能使用鳳凰七絕,必定擁有樓蘭血脈,巨陽武神會認定他為繼承人,他的樓蘭血脈便不該是低等雜魚,而是極高等的純血。

雖然這麽想,但我的理性仍是予以否定,覺得他的鳳血純度不可能高過我。與其說是這麽判斷,倒不如說是必須這麽判斷,因為這想法所蘊含地另一個可能性,會將我逼得沒有立足之地,所以每每觸及,我都拒絕往深一層去想。

很可惜,不願意面對的事,還是發生了,就算我再不願意去,當太陽王的電子影像親口宣告,我的繼承順位落在那位小少爺之後,剎那間,我彷佛聽到腳下的地面,一塊一塊碎裂開來的聲響。

我的立足之地,終究是碎裂了。

十多年來的苦心孤詣與夢想、繼承樓蘭遺跡的責任,全都化為烏有,而將我存在意義完全奪走的人,就是眼前地這個少年。

我很不能服氣,憑他可以這麽輕易地奪走我地一切?或許我的怒氣不該針對他而發,但我卻找不到另一個能夠承受地人,而就在我竭力克制翻湧如沸的情緒時,又聽到他拒絕繼承樓蘭的話語,不僅如此,拒絕繼承的他還擋在我身前,阻止我行使繼承權。

他好像說了些,但我已經全然聽不進去,失控的情緒猶如岩漿怒湧,再也壓抑不下去,怒氣化為深沉的憎恨,源源不絕地宣泄出來,而在這一瞬間,我的耳畔出現了一些聲音。

『……解放吧……把妳的真實情感釋放出來……再也不需要有任何顧忌了……』

『一步之差,妳就可以把樓蘭掌握在手中,難道真要被人阻擋嗎?』

『跨前一步,把阻礙妳的排除,妳將成為樓蘭之主,並且掌握的人生。』

類似的聲音,在耳畔回響,像是魂夢之際的囈語,偏偏又無比清晰。倘若只有這樣,那倒也罷了,但在這股聲音入耳地同時,我體內的鳳血如沸騰滾水般騷動起來,呼應著這些聲音,一股熱氣直衝腦門,讓混亂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

若進行抵抗。這個聲音沒有那麽容易佔據我的意識,但在清醒的最後一瞬間。我卻生不出抵抗之心,因為這個聲音所說出的話語,正是我內心翻湧已久的。

我……不該這麽做,但是當走到這一步,我已不想再去在意該與不該。所有地策劃、期待俱已成空,此刻隻想把拘束我半生的理智全部放開,順著地放肆而為。

“喂。可不可以請問一下,現在這是情形啊?寶姑娘一下子變得好強,見到我們就打,這個……見鬼了啊!”

和羽寶簪交手吃了暗虧,孫武帶著小殤躲到角落,焦急地發問。

“你要搞懂一點,我們中圈套了,樓蘭這邊根本就沒打算搞正統繼承。而是要讓你們兩個人性命相搏,活著的那個來繼承。”

“可是……繼承樓蘭,對鳳血純度有很高要求,打到最後活著的那個未必鳳血最純,這樣子的作法豈不是本末倒置?”

“四靈之血的純度,除了先天而來。也可以經由後天手段來改變,方法我雖然不明白,但可以猜想得出……用培養蠱毒的方法,把數隻毒蟲放於甕中相鬥,最後生存的那一隻,將可以盡得其余毒蟲地精氣,發生蛻變,甚至有可能變成另一種強大的新生物。”

小殤道這個圖書館,四面牆壁都是合金所鑄,正是一個最好的容器。現在的情況就與毒蠱鬥爭一樣。只不過不用打八強賽或四強賽,直接進入總決賽。你打贏她、她打贏你,這場總決賽就結束,活著的那個人將擁有最純鳳血,搞不好還是最強的樓蘭鳳族……如果之前樓蘭沒有常常搞這種把戲的話。”

聽到這裡,眼前狀況已經完全清楚了,但更麻煩的問題卻顯現出來,孫武無意參與這一場戰鬥,急問小殤有沒有方法可以逃跑。

棄權是沒有可能地,一方死亡是結束戰鬥的唯一條件,至於要找路逃跑,這個圖書館四面無窗無縫,門口也被羽寶簪擋住,如果強力破壞牆壁,應該是可以做到,但起碼要連續攻擊幾次,才能打破合金牆壁,而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羽寶簪早就殺了。

所以,最後的答案仍是無解,這一戰看來勢難避免。

“寶姑娘現在的狀況很怪,好像被控制了一樣,要是我們能夠解除她的控制,這一戰就不用打了。”

孫武想到了這個辦法,從理論上來說是行得通地,也是最能釜底抽薪的辦法,不過卻立刻被小殤否決。

“沒有可能。這個辦法行不通,這裡的人工智能很了得,影響你們神智的方法,不是催眠,而是利用聲波,直接喚醒你們體內鳳血的共振,現在她被鳳血影響,意識盡失,全憑本能行動,我們這邊兩手空空,法寶道具都沒有,拿去喚醒她?況且……”

小殤往羽寶簪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現在要喚醒她,不但要找救火隊,恐怕還要找驅魔人來。”

“意思?”

孫武帶著困惑轉頭, 頓時明白了小殤的意思。

鳳凰七絕是火系武學,羽寶簪催運神功,周身籠罩於鳳凰火焰當中,光華流動,逼得人難以正視,這點早先孫武已經領教了,但現在再看,羽寶簪周身散發的光焰赫然發生變化。

燦爛的火光閃動中,孫武見到一道道黑芒,乍見之下,很像是黑煙,但以真氣催發的火焰,本身不該會冒煙,再看得仔細一點,黑芒如影,在烈焰飛騰之下,竟有成百上千道黑影,在火焰中穿梭不休。

不曉得是否見到幻覺,可是當孫武定睛看去,依稀看到那些黑影幻化出人臉,一張張地臉龐,或怒、或驚、或悲,每一張不同地臉,卻流泄著相同的刻骨仇怨,令人見之心怯,孫武一看到便身軀劇震,胸口像是給大鐵錘重砸了一下,全身血氣翻湧,差一點就不能自製,千鈞一發之際,猛提一口真氣,將紊亂氣血平複。

“小殤,那……那些是啊?”

“我不喜歡說鬼故事,也沒興趣扯些不科學地,但從目前的情形看起來,這些應該是樓蘭族人的怨魂。從理論上來看,以樓蘭一族的科技,完全作得到保留部分族民的畢生記憶,這些內存活動起來,就和鬼魂沒兩樣,如果將之注入人體,那……大概也算得上附身。”

小殤的解釋,聽得孫武背後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這、這種戰鬥要打?”

“所以我說要找驅魔人來啊。”

二二集第一章鳳血咒縛·玉人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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