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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14集 第2章 風雨欲來.法王之邀
第二章風雨欲來法王之邀

 隔空竊盜物體的法寶,孫武也有聽過,但鮮少有機會實際見到,總算之前小殤曾提出解釋,說現今世界的技術,這類隔空取物的法寶,發動時絕對不可能離目標太遠,一定是在目標物的三十尺范圍內。

 只要有距離,搜尋就不會太難,孫武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一名奔跑中的敵人身上,並且看得清楚,在那人手上所拿的,赫然就是天絕劍的秘笈。

 由於顧慮物件失落,孫武懷內並沒有什麽隨身攜帶的重要物件,只有這本天絕劍秘笈未及妥善收藏,為敵所竊,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輕功與速度非孫武所長,明明知道是誰偷了,卻追之不上,這點就很糟糕。

 所幸,孫武還有一個很幫得上忙的婢女。香菱受到重力影響,身法受製,一度陷入敵人的蜂湧攻擊中,但身法不是香菱武功的全部,當黑衣人揮舞著武器一擁而上,認為可以輕易把這嬌弱的少女踐踏,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一隻雪嫩白皙的手指。

 手指挪移的動作很輕,但速度卻很快,在極短、極近的距離內,轉眼便貼在敵人的腦門,跟著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貫穿腦門;在每一個被這指頭點上前額的頭顱後方,驀地竄射出一道赤色血箭,其色如血,光耀如火,璀璨生光的樣子,讓人想起滾燙的岩漿。

 十數道血箭射出,十多個黑衣人的頭顱被指勁貫穿。氣絕身亡,倒在地上,而在他們倒光之前,香菱已經飛身而出。射向那個逃跑中的黑衣人。

 萬紫樓輕功全力飆馳,確實比孫武的奔跑快得太多,香菱一下子就趕上了那名黑衣人,但在她出手前,一道身影捷足先登,從旁邊的岩壁飛射出來,斜斜地踢向那名黑衣人,恰好黑衣人的心神全放在香菱身上。未及提防,赫然被一舉奇襲成功,握在手中的秘笈飛了出去。

 “不好!”

 “哈哈,我喜歡黃雀在後這遊戲!”

 突然出現的是任徜徉。他仍受到傷勢影響,出招時候氣息不順,沒有使用拳掌,而是以腿出擊,成功將敵人秘笈踢脫手後。立即飛身去搶。

 一本秘笈在空中翻飛,紙頁飛揚,吸引著地面上的人們,香菱身法最快。見到秘笈翻飛飄揚,火速去搶;那名黑衣人與任徜徉也伸手來抓。三人都把目標放在秘笈上,誓要把秘笈搶回。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頓。身法最快的香菱,第一個碰到了秘笈,但就在她要伸指抓牢書冊時,同樣飛身靠近的任徜徉,好像被敵人撞擊,整個身體壓砸過來,香菱避之不及,給任徜徉撞著,手指離開書頁。

 任徜徉在百忙中閃電出手,雖然抓住了書頁,但那名黑衣人的手指也在這時碰著了秘笈,兩邊同時施力的結果,只聽見“嘶啦”一聲,天絕劍的秘笈竟然裂成兩半,分別落在兩名搶奪者的手上。

 “哎呀!糟糕,秘笈被他搶走了!”

 任徜徉失聲驚叫,抓緊了手中搶到的部份,在剛才的搶奪競爭中,他的手氣極差,搶到的僅僅是整本秘笈最後幾頁,甚至還算不上半本,那名黑衣人手中的部份,則是僅欠最後數頁的近趨完整版,可以說是大贏家。

 那名黑衣人落地後,看到秘笈缺了最後數頁,心有不甘,也想要再來搶,可是後頭一聲“不要跑!”大喝響起,甫一回頭,已經給趕到的孫武一拳命中。

 拳頭不大,但透發出的勁道卻如排山倒海而來,將黑衣人重創。孫武知道這本秘笈非同小可,絕對不能讓秘笈失落,所以冒著造成內傷的風險,全力出手,務必要將此人擊倒,若不是因為勁風橫吹,黑衣人蒙面的布巾脫落,造成孫武一驚,這一擊甚至有可能把人攔腰打斷。

 “啊?又是你?”

 面罩之下的臉孔,秀美而有英氣,赫然便是老相識納蘭元蝶,孫武見著是她,下意識地收斂幾分拳勁,不料對方卻在這時候,張開那溢血的紅唇,三根細如牛毛的黑針透射而出。

 距離太近,孫武閃躲不及,把手往面門一擋,黑針射來,還沒命中就已經被金鍾罩彈開,只是納蘭元蝶也趁這機會負傷逃逸,啟動某種法寶,腳下噴射出一團火焰,人也被彈射上天空,轉眼之間就消失了身影。

 孫武追之不及,就連香菱都只能瞪大眼睛望向天空,只有任徜徉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還吹起了口哨。

 “哇啊?這個辣妹夠拚了,這種法寶的反震力很猛,對的傷害極大,連我都不敢隨便用,那個辣妹又沒練金鍾罩,被這樣一彈,就算腿骨不斷,也要痛上好一陣子。”

 “是喔?那個法寶這麽傷啊?奇怪……她怎麽總是在乾這麽高危險的工作?是很急著升官嗎?”

 孫武為之怎舌,想到認識納蘭元蝶以來,她好像都在擔任高危險性,甚至是高犧牲性的任務,總是身在前線,打著頭陣,對付著最棘手的強敵。以實力來說,納蘭元蝶並不算弱,甚至也算得上年輕一輩的菁英人物,可是她所擔任的工作,還是超出了她的負荷能力……

 “嗯,或許不是她自己爭取出任務,是被別人派出來的也不一定喔。”

 突然冒出這一句話的是香菱,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令孫武著實好奇,問她事情有何不妥。

 “聽說上次路先生對她說過一句怪話,這讓我想起了一件傳聞。這位納蘭元蝶小姐,出身大武王朝著名的將軍世家,算得上家世顯赫,但除此之外,也有人在背後說一些閑話……”

 香菱側著頭,皺眉道:“萬紫樓的資料中記載。有人謠傳,這個納蘭元蝶是武滄瀾的私生女。”

 “私、私生女?”

 雖然沒有鏡子,但孫武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這個武滄瀾是怎麽回事?自己記得他好像沒有子息。宮中的嬪妃沒有為他誕下後代,那現在這句私生女是怎麽一回事?

 任徜徉把手一拍,道:“對啦,這個謠傳我也聽過,好像真是有這麽一回事。”

 孫武結巴道:“兩位,那個武滄瀾……他不是皇帝嗎?怎麽會搞到有私生女在外頭?”

 任徜徉笑道:“唷,這種事情是很難說的,他有你這個私生子流落在外。當然也能冒出個私生女,這有啥奇怪的?”

 或許是因為孫武的表情太過難看,香菱趕忙對他解釋,表示當今天子不僅個性暴虐。而且在男女上也異常荒誕,只要是被天子看上的美貌女性,往往都會被以各種理由點召入宮,侍奉數天至數月,哪怕是王公大臣的妻妾姐妹也不例外。待得侍奉結束,就被遣送離宮,回到家裡。

 作為臣民,對這樣的事自是激憤不已。但又有誰敢去向皇帝說個“不”字。

 事實上,這樣的暴行並非武滄瀾獨創。大武王朝歷代天子除了少數幾位潔身自愛的,其余都維持著這樣的作風。歷代相傳,甚至都快變成一種傳統了。

 納蘭元蝶的母親,也曾被點召入宮侍奉,雖然名目是入宮教導嬪妃們刺繡,但離宮數月後就生下納蘭元蝶,這就讓人們感到事有蹊蹺,從此流言不斷。

 “納蘭小姐自幼便顯得聰穎優秀,修文習武的成績俱佳,投入軍職後也屢立功勳,但在她不斷提升軍階的同時,來自周圍的耳語也不曾停歇過,都說她升職迅速是因為出身良好……”

 “所謂的出身,應該不是指納蘭世家,而是指武滄瀾?”

 “誠如少爺您所言,而像納蘭小姐這樣的例子,在京城中並不罕見,大概還有幾十名案例,都被謠傳是當今天子之後。但奇怪的是,宮外被懷疑是皇帝私生子女的人有數十個,宮內反倒是一無所有,這點長久以來一直惹人非議。”

 “可惡!他把人當作是什麽東西了!”

 孫武一拳轟擊向地,為了自己聽到的東西而氣憤不已。知道了這件事以後,過去每次與納蘭元蝶遭遇的畫面,在腦海中快速流過,突然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之前沒有這麽覺得,但現在這感覺卻一下子清晰起來。

 (原來……那是看同類的眼神啊!不過,怎麽好像又有點忌妒的成分?)複雜的人心與情感,這是孫武還把握不住的地方,但想著這些事,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啊!秘笈被搶了!”

 記起這件事的孫武,差一點就要跳起來,“天絕劍的秘笈被搶走了,萬一納蘭元蝶練成……不對,她是女人,不能自宮,但……哎呀,要是她給男人練了,那也很糟糕啊,如果……”

 “哈,如果她真的找了個男人練,那就很精采了,最好是給那個銀劫去練,看看那個陰森森的家夥,會不會真的切了自己,變得陰陽怪氣!”

 任徜徉的語氣有異,孫武覺得不解,側頭望向任徜徉,發現他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像剛剛成功打擊了死對頭一樣,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少爺,我想……任先生應該是有些什麽理由。”原本也焦急不已的香菱,看見任徜徉的表情之後,若有所悟,也跟著鎮定了下來。

 “如我所料不錯,那本天絕劍的秘笈應該有問題。其實倒過來想想,西門大恩人生前足智多謀,用這麽不安全的方法留藝於後世,本就不像他的作風,再考慮到那本劍譜開頭的警語,我相信這份秘笈是大有問題的。”

 香菱的話點醒了孫武,當他再次望向任徜徉,卻得到了這樣的答覆。

 “沒錯,我剛剛和姍拉朵那婆娘碰頭,向她問起這本秘笈的事,你們都知道,當年她和西門大俠是舊識……”

 “等等!這點我可不知道,任兄。你說的是……”

 “別吵,先聽我說,西門大俠與姍拉朵那女人是舊識,她對西門大俠的作風頗為了解。一聽說我們拿了本秘笈,就說那本秘笈一定有詐,而且關鍵絕對是在最後頭的幾頁。”

 孫武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任徜徉在搶秘笈時,隻搶到最後幾頁並非偶然,而是有意為之,故意讓納蘭元蝶搶走大半本秘笈的。

 “多說無益,我們直接來看看。瞧一下秘笈裡頭到底寫了什麽。”

 任徜徉揚了揚手中的紙頁,讓孫武與香菱過來觀視,只見那幾張紙片的最初一兩張,寫著類似劍法口訣之類的文字。但是翻過兩頁之後,就在新頁上看到了四個大字。

 “……接續首頁。”

 光是看到這四個字,孫武就有一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所謂的接續首頁,那自然是指接續“武林稱雄。揮劍自宮”八個字,好端端的為什麽不把警語一口氣寫完,要分成兩段來寫,這點就透露了不尋常的跡象。

 任徜徉抓抓臉。尷尬笑道:“為什麽我有一種不該往下翻的感覺……”

 孫武無言,搶先伸手出去。把任徜徉手中的殘篇翻過一頁,赫然在新頁上看到八個黑字。

 ‘若不自宮。也可成功。’

 五雷轟頂的感覺是一陣又一陣,如果不用切了自己也能練,那麽聽命自宮的那些人該怎麽辦呢?孫武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但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喂,任兄,既然不自宮也可以成功,那為什麽還一開頭就叫人自宮?”

 “這個嘛……或許是自宮之後的修練成功性比較高,所以才這麽提示的。你看,上頭是寫不自宮也可成功,並不是說一定成功啊!西門大俠可能只是好意提醒,所以才這麽寫的,說不定……說不定沒自宮要練三十年,自宮了只要練三天啊!”

 任徜徉為了偶像辯護,聽來雖然荒唐,卻也還似模似樣,孫武也不答話,逕自往下再翻一頁。

 ‘即使自宮,未必成功!’

 看到這八個字,正在用力凝視秘笈內容的三個人,差點雙膝一軟,一起跪倒下去。

 就只見三個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口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講不出口,最後孫武想要說話,任徜徉卻率先站了出來,拍手大笑。

 “西門大俠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啊!即使自宮了,那也未必能成功,就是自不自宮都沒差……呃,都沒差?哈哈哈,那為什麽要加這一句呢?真是令人費解啊!”

 “任兄,你不要亂說啊,這明明就是故意陷害,西門朱玉是用這一招在陷害得到秘笈的人啊!你想想那些把自己閹掉的人,他們就因為相信這句話,把自己閹掉了,這樣子說得過嗎?”

 “誰管他們啊,如果不是因為想練這劍法,誰會莫名其妙閹自己?既然想練,就要付出代價,就算被首頁騙了,那也是活該,誰叫他們不先看秘笈最後頭,看書不一次看完,這種學生學了也沒用!”

 “你這根本是強詞奪理,當初你自己練武,難道有每一本秘笈都先從頭看到尾嗎?你這是為了保護偶像,根本不顧道理了。”

 “我高興、喜歡、愛,你管得著嗎?”

 “呃……兩位……”

 孫武與任徜徉吵得正凶,旁邊的香菱開口,阻止了兩人的爭吵,“這後頭似乎還有一頁,我們先把它看完再說,我想……這一頁寫的,該不會是‘如已自宮,盡快入宮’的玩笑?”

 香菱的口氣帶些懷疑,但孫武與任徜徉卻不約而同地點頭,在翻頁之前就肯定了這個可能,結果一翻開下頁,就看到八個預想中的大字,響起一陣驚呼。

 ‘如已自宮,盡快入宮’,這八個大字是一如預期,沒什麽好值得驚訝的,但在八個大字的旁邊,還寫著一行蠅頭小字。

 “入宮第一捷徑,請洽棟室武同學。”

 這行字看來沒有什麽特別,可是以現今的情勢來反推,就得到一個很驚人的答案。

 “任兄,照這樣看來,當年那個訓練班裡頭。會不會也有武……”

 “沒人和我提過,都隻說有幾個貴族來參加,除此就沒提別的,不過……我想你猜得沒錯。”

 “天啊!那個訓練班到底是怎麽招生的?畢業的學員有淫賊、有大俠、有皇帝。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

 “你漏算一個,應該還有一個戴著面具,陰陽怪氣的,因為只要有武滄瀾的地方,就應該有銀劫,這兩個人狼狽為奸已經很多年了。”

 任徜徉與孫武對望一眼,要說不覺得有什麽,兩人確實是被這件事給震驚到。但要真說是很吃驚,那種感覺又沒有,因為這兩天類似的事接觸得太多,兩個人的感覺都有些麻木了。

 不過。往者已矣,生者的問題才是當務之急,天絕劍譜既然被盜走,孫武很擔心秘笈會落入敵人之手,後果嚴重。但任徜徉卻保證沒這需要,因為既然天絕劍第一頁與後幾頁的警語如此,整本秘笈的真實性令人大為懷疑,敵人搶了一本走掉。除了閹掉自己之外,就不可能有其他效果。

 “哇哈哈哈。要是銀劫信以為真,把自己給閹掉。那就實在是精采了。”

 任徜徉笑得很開心,不過很快又歎了口氣,知道天底下不可能有這種好事,但這本假秘笈帶回去,應該是可以讓敵人亂上一陣,大受影響,己方可以趁機做些事。

 “對了,別扯這個,被人搶就被人搶,沒什麽大不了的,小子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剛才出手的時候,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這樣,那個帥妞不見得跑得掉。”

 孫武被這一問,覺得有些難以回答,自己從小與姊姊相依為命,下意識中就會特別尊重女性,也不喜歡那些仗勢欺侮女性的男人,這點是沒錯的,然而……

 自己所受教育的另一層面,是老爹講述給自己的江湖故事,在那些慘痛故事裡,很多英雄豪傑都是因為固執原則,尤其是固執於不傷女性的原則,最後慘遭一些妖女毒手的。

 堅守原則是好事,但冥頑不靈就糟糕了,因此……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麽憐香惜玉,特別是納蘭元蝶率眾攻破梁山泊,又屢次追著自己不放,麻煩得要死,照理說,自己應該對她恨之入骨,為什麽還要手下留情呢?

 捫心自問,這其實牽涉到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那就是……攻破梁山泊真的有罪嗎?

 (家裡那一堆鄉民好像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納蘭元蝶是官兵,官兵抓強盜,來攻擊我們是職責所在,好像也沒什麽不對,更何況最後吃癟的人是她,我也沒什麽氣恨她的理由;至於後來一直追著我跑,她也是奉命行事,怪她也沒用,而且她每次都失敗,其實這樣講來,我還應該同情她才對啊。)這個答案想想也好笑,孫武怎樣都不覺得納蘭元蝶會需要別人同情,但是,聽過有關她身世的傳聞後,就覺得這樣的她,其實也活得很辛苦,自己對她沒有多少恨意。

 “喂!你在想什麽東西?別是因為碰到私生姐妹,對她因憐生愛了啊。”

 任徜徉的一句嘲弄,讓孫武不知道怎麽回答,急忙想找個話題回避,恰巧看到香菱在一旁微笑,立即道:“香菱,我也有事要問你,剛才你對付那些人,出手怎麽變得這麽重?還有,你剛才的手法……”

 本來一直微笑的香菱,這時笑得有些尷尬,因為控制不住自身情緒,要靠行為來發泄,對自己而言也是一件恥辱,現在又被當面問起,自己的表情怎樣都好不起來。

 可是,這一關該怎麽過呢?

 小小的場面,自然難不倒聰慧的一顆芳心,香菱眉頭一皺,已是計上心來。

 “啊!”

 香菱一聲驚呼,臉上流露著極度驚恐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麽而害怕,但她這個表情確實是把孫武給嚇著了。

 “香菱?你怎麽了?你的臉色怎麽變成這樣?什麽東西嚇著你了嗎?”

 “我……剛才那些人衝了過來,我……我很害怕,也不知道怎麽了,急著就胡亂出招……我……我……”

 香菱不是單單說話而已,在講話的同時,她嬌軀輕顫。露出惹人憐愛的驚怯表情,眼角還有微微的水光,看在身旁兩個男人的眼中,確實都讓他們有種“我見猶憐”的衝動。

 而在“我”字說不下去後。嬌美的少女輕呼一聲,身體軟軟地往旁跌去,讓孫武大吃一驚,連忙一步跨前,把香菱接過。

 香軟嬌軀抱滿懷,輕柔的觸感,讓少年刹那間漲紅了臉,不曉得該說什麽。更看不見自己身後,任徜徉正以讚歎的表情,對香菱豎起了大拇指。

 如果這麽拖下去,孫武不知道自己還要僵在這裡。當多少時間的雕像才能被解放,幸好,任徜徉記起了自己的任務,出言提醒。

 “抱歉啊,兩位。其實我被派出來,根本不是為了搶秘笈,孫兄弟,呼倫法王送來密函。希望能夠約你見一面,和尚師父派我出來通知你這件事。請你做個決定,看看要去不去?”

 “呼倫法王找我?”

 這無疑是最及時的解救。孫武攙扶著香菱,正要回答,卻又想起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等一下,是哪一個呼倫法王?老的還是小的?”

 這件事令孫武忐忑不安,不曉得呼倫法王見自己做什麽?也不曉得發出邀請的人究竟是莫妲芭,抑或是呼倫法王,前者自然是沒有惡意,後者可就難說得很,一個不小心,又是爆發大亂鬥,自己的身體可禁不起這樣一戰再戰。

 只是,這種事情現在當然是查證不了,但也不能不做回應,孫武當下就有了決定,預備帶香菱一起再度秘訪呼倫法王的陣營,看看那邊到底有什麽話要說。

 去找呼倫法王,並不是什麽難事,雖然說以孫武現在的身分,要通過大片官兵的守衛,去到呼倫法王的營帳是有些小障礙,不過當法王座下的四尊者親自出迎,為他護航,這些障礙也就獲得排除了。

 “孫施主,慈航靜殿如今面臨險境,這段時間,銀劫已經調集重兵,預備精銳戰力,連天子龍船都已經抵達,情勢實已千鈞一發,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

 純真的女童面孔,說話的口吻卻異常蒼老,這次所面對的確實不是莫妲芭,而是貨真價實的呼倫法王。

 孫武在營帳內對著呼倫法王,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之前都是莫妲芭在當中間人,什麽話全由她轉告,現在直接面對法王,雖然理智上知道法王不會加害自己,但還是總感覺“她”隨時都有可能一掌轟來,令自己坐不安穩。

 不過,姑且不論莫妲芭的狀態,神智完全清醒時的呼倫法王,思考與判斷一點都不含糊,更因為曾與蒙面黑衣人兩次動手,已猜出苦茶方丈未死的事實。

 “如來神掌乃慈航靜殿曠世絕學,不是普通人能修練,縱使偶然得到傳授,如果沒有長年累月的鍛煉,也絕對無法駕馭神掌。當今之世,除了苦茶方丈以外,再也沒有第二人能夠這樣運使神掌了。”

 呼倫法王道:“這件事並不會很難猜,老僧既然猜得出來,以銀劫的機警多智,此事必然也在他的掌握之中,若是想憑靠這個作為伏兵,恐怕是不成的。”

 孫武本來也以為,苦茶方丈至今仍暗中活動,或許是為了要憑此來反將敵人一軍,不過聽呼倫法王這麽說,大有道理,令他不得不替慈航靜殿的未來擔憂。

 “當今中土天子已到,如若他現身出手,苦茶方丈多半不敵,慈航靜殿將一敗塗地,縱使他不出手,單單銀劫一人,也不是易與之輩,多年來他刻意低調,不顯露實力,其實他的戰力絕不遜於一皇三宗多少,現又得到青龍令輔助,若是太過小覷於他,必然招致嚴重後果。”

 呼倫法王的這番分析,完全合乎當前局勢,孫武也深深認同,只是多少也感到奇怪,因為呼倫法王雖是對自己友善,可是莫名其妙把自己找來,說上這半天話,這總不會單純就是一句“友善”便能交代?

 香菱口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孫武把手一攔,搶先發話,問呼倫法王有什麽打算,或是有什麽退敵方略。

 “……若論智略,能與銀劫相抗衡的智者實在不多,老僧自問不是對手,但值此危急存亡之秋,若是枱面上多一名高手,就多一份勝算,不知孫小施主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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