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心裡不痛快,而與此同時的,楊棟梁心中也是一陣焦急。
這一連串被人操縱的慘烈車禍,弄的莫家上下風雨飄搖,是,沒錯,莫家不是楊棟梁的家,他不姓莫,莫允勝莫允怡那些烏龜王八蛋也跟楊棟梁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如果只是為了他們,楊棟梁根本就懶得管這些破事兒,死不死誰兒子啊。可是,莫家並不是只有他們,還有莫丈天老爺子,還有莫允琪,還有凌楠……而這些人,楊棟梁不想看到他們受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更何況現在這個刀疤臉還特麽惹到楊棟梁頭上,舉手亮刀子——這樣的情況,楊棟梁就必須不忍了,正好這是一個機會,他就想著,如果能把這個刀疤臉給生擒活拿了,然後順藤摸瓜,從他嘴裡問出那個幕後真凶到底是誰,可是……這特麽的,打了這麽半天,楊棟梁發現,想要三招兩式的把這個刀疤臉給拿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這小子,很難纏!
他絕對練過!
作為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王,楊棟梁的搏擊技術在整個華夏,甚至在世界上都可以算作頂尖水準,雖然不是那麽好看,可絕對不是擂台上那些只為了贏得獎牌和掌聲的花架子,以他的實力,全力出擊,一般人絕對抵擋不住他幾招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早特麽撂了,而這個刀疤臉,雖然他現在已經在楊棟梁的攻勢下落了下風,卻是依然進退有據,兩個人連著幹了將近三十個回合,楊棟梁竟然還沒有能把他製服——這,實在讓楊棟梁覺得有些心焦。
媽的,是你逼我用絕招的!
楊棟梁心裡罵了一聲。正好趕上此時刀疤臉被他一腳逼退,楊棟梁就趁勢上前,騰空躍起。兩隻腳剪刀般來了個四連踹的登雲梯,而見他這一招來勢凶猛。刀疤臉也是不敢怠慢,連忙一邊後退一邊伸手抵擋,等把楊棟梁這幾腳攔住之後,他猛地向前跨了兩步,反手一刀抹向楊棟梁的喉頭。
就是現在!
這是楊棟梁故意留給他的機會,就猜到刀疤臉會趁著自己立足未穩之際搶步過來,而就是這時,只見楊棟梁落地之後。竟是一個很突然,幾乎是毫無半點征兆的突然附身跪地,在躲開這抹喉一刀的同時,狠狠一頭,正撞在刀疤臉的胯下——這是一招黑狗鑽襠的變種,就用這一招,楊棟梁在戰場上不知撞倒過多少近戰搏擊的高手之輩了。
一聲悶哼,刀疤臉被楊棟梁這一頭撞得後仰倒地,手中的匕首也沒拿住,當啷啷的飛出去老遠。雖然他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卻是身體有些發顫,兩條腿不由自主地往一塊兒擰。擺出了一個非常怪異的x形狀。
他有病?
多新鮮啊……疼的!
褲襠,是一個男人最最脆弱也是最最要命的地方,不管你是多堅強多牛逼的男人,哪怕你練過金鍾罩鐵布衫都好,別的地方刀槍不入,可這地方……雖然會硬,可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需要被重點保護的。
而現在,被楊棟梁這麽狠狠撞了一頭,刀疤臉的蛋蛋碎沒碎不清楚。但是……真的很疼啊!
刀疤臉的臉色都不對了!
哦對了……順便說一下,剛才被楊棟梁一頭撞倒的時候。他臉上的墨鏡也掉了,露出一雙帶著形狀平淡無奇。卻有著狠戾目光的眼睛,咬著牙,有些哆哆嗦嗦的盯著楊棟梁……
而這個時候,勝利的天平,已經朝著楊棟梁傾斜了。
楊棟梁當然不會錯失這個機會。
要麽不動手,既然動手了就不要給敵人留下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麽多年在生死線上的經歷讓楊棟梁早就明白什麽叫做痛打落水狗了。
講道理?
行!
等把你製服了,講道理的時間有的是!
楊棟梁冷笑一聲,衝過去,直撲刀疤臉。
毫無花哨的,就是一記狠狠的直拳。
本來,按照之前刀疤臉的實力,這樣的一拳他是肯定能躲過去的。
不但能躲過去,甚至還有能力在躲過去的同時對楊棟梁進行反擊。
可是現在,尼瑪……褲襠裡面真疼啊!
而這樣一種幾乎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讓他的反應和動作全都慢了下來,顫顫巍巍,簡直就跟剛才那個生龍活虎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一拳,他伸手要擋,卻是沒躲開!
砰!
楊棟梁這一拳,正砸在他的臉頰上。
就好像一隻大沙缽被打漏了似的,一聲悶哼,刀疤臉嘴裡噴出一條殷紅的血線,身體直挺挺的橫著飛了出去,正砸在後面一棵無辜小樹的樹乾上,跌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幾滾……
然後,他卻是又一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刀疤臉狠狠吐出嘴裡一口帶血的吐沫,雖然被打的極其狼狽,可他目光中的狠戾卻是比之前更勝三分,如果他的目光能殺人的話,楊棟梁早就滿身窟窿倒在血泊之中了。
他沒想到,楊棟梁竟然這麽強!
作為一名曾經受過專業武術與搏擊訓練的人,這是刀疤臉出道兩年多以來,第一次遭到如此的重創!
早知道會這樣,或許……他就不會這麽冒冒失失的過來跟楊棟梁單打獨鬥。
或許……應該帶上那把從黑市上高價買回來的手槍……
可是,現在後悔還有個毛用?
砰!
又是一拳,又是同一側臉頰的同一側位置,這一下子,刀疤臉腦子裡直接斷片了, 嘴裡飛出幾顆牙,剛剛站起來,就又一次轟然倒地。
而這一次,他使勁兒掙扎了幾下,卻也再沒掙扎起來。
“差不多了……”
楊棟梁點了點頭。雖然這刀疤臉可惡,可是還要留著他問話,還要從他嘴裡得到那個幕後真凶的信息,所以現在無論如何,楊棟梁也不能對他下死手,剛才那兩拳雖然重,卻也留了分寸。
過去,楊棟梁一把揪住刀疤臉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這時候再看刀疤臉,眼神還有三分猙獰,手上腳上卻已經癱軟如死狗了,這樣的情況,楊棟梁也沒打算馬上就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麽有用的東西,而這片小樹林,顯然也不是什麽適合審訊的地方。
“還是帶回去,交給警方好了……”楊棟梁心裡暗暗地想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樹林深處的方向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馬上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