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棟梁真是AB型的RH陰性血? 當然是真的,不管怎麽說怎麽鬧,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他可不敢亂開玩笑。
早在當年當兵的時候,他就已經驗過血型,知道自己血管裡流的是這種特別珍貴特別罕見的熊貓血。
而且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楊棟梁身負重傷,為了挽救他的性命,當時還特意到地方血庫緊急調血,當時情況十分危急,如果再晚那麽一點點,楊棟梁這條命就算徹底救不回來了。
作為當事人,楊棟梁深深知道,自己這種稀有熊貓血的珍貴。
所以現在,聽說杜巧芸也恰好是跟自己一樣血型而且缺少血源的情況,楊棟梁就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站了出來。
“你也是這血型?太好了!快來!”
聽楊棟梁這麽一說,王亮就像一個瀕死者猛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目光頓時變得異常明亮起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不由分說拽著楊棟梁直奔采血室。
經過一系列緊急的檢查之後,醫院方面確定楊棟梁的確是AB型RH陰性血。
而且他身體健康,沒有任何不允許獻血的傳染病。
特事特辦,醫院立刻安排人去跟市第一人民醫院聯系,要求他們立刻送血過來。
而另一邊,則是有護士拿過采血針,走到楊棟梁的近前。
尖銳的針頭刺破皮膚,達到靜脈。
殷紅的鮮血從血管裡被抽取出來,灌注到血袋之中。
?不夠!
?不夠!
?還是不夠!
在楊棟梁的強烈要求下,抽血還在繼續。
其實,按照華夏的規定,單人單次獻血的最高額度一次就是,可是楊棟梁經多見廣,知道這種規定相對比較保守,在世界上的其他某些地區……比如灣灣,那裡允許的最高單次獻血額度是每次,也就是說在這個額度之內,獻血者只要身體足夠強壯足夠健康也是不會出現任何危險的。
而楊棟梁——別的不說,單論身體的健壯程度,他比普通人強多了。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凌楠打來了。
楊棟梁剛才說出去抽煙,結果就像大海裡丟進去一塊石頭似的一去不複返,凌楠怕他遇到什麽麻煩事兒,連忙打電話過來。
接通之後,楊棟梁也沒瞞著,就把抽血的事情說了。
這是一個正當理由,也是個極度高大上的借口,必須說清楚,否則的話,把莫允琪往急診室裡一扔自己就跑掉算個什麽事兒?
凌楠在急診室門口等著莫允琪出來,剛才也聽見這邊亂哄哄的,有個警察在那裡求大家驗血型救他同事了,只是萬萬沒想到,楊棟梁居然中標了,血型般配,而且已經開始抽血了。
“你現在在哪兒?”
“采血室!”
“我馬上過來。”
“不用,不……”
楊棟梁還沒等說完,凌楠就掛斷了電話,只聽見一陣嘟嘟嘟的聲音。
好吧,楊棟梁無奈了。
如果自己跟凌楠對調一下角色的話,自己也肯定要過來看看的,反正已經實話實說了,那麽……來就來吧。
不然她肯定不放心。
這時候,采集到的血量已經達到,雖然楊棟梁依然說自己還能挺得住,可負責采血的護士無論如何也不答應了,不由分說,過來把針頭拔掉了。
逞什麽能?
我已經是違規操作了,要是再多的話,你被抽死了怎辦?
誰負責?
翻了個白眼兒,
甩給楊棟梁一瓶飲料和一袋餅乾,護士妹子就拿著血袋到急救室去了。 王亮守在旁邊看著楊棟梁,此時他已經激動得不知說什麽才好了。
他知道,杜巧芸之前一直挺針對楊棟梁的,甚至從沒給過他什麽好臉色,如果換做別人,看到杜巧芸這麽倒霉不在心裡偷著樂就不錯了,可人家楊棟梁呢,不但沒記仇,反倒是二話沒有就出手相助,這是什麽?這就是古道熱腸,這就是以德報怨,這就是雷鋒,這就是白求恩,這就是那個啥的那個啥!
不愧是當過兵的!
覺悟就是高!
王亮感激的心情簡直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那個……老弟,哥哥我啥也不說了,改天到我家去,讓你嫂子炒幾個菜,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呵呵,好。”楊棟梁笑著答應了。這時候如果太客氣了,那就顯得太矯情了。
都是當過兵的爺們兒,扭扭捏捏地幹啥?他讓去,那就去唄。
而這個時候,就見門被推開,凌楠從外面闖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見正在那裡吃餅乾的楊棟梁了——不由自主地,竟是有一種很心疼的感覺在心底浮現。
因為,楊棟梁的臉色很蒼白,是那種病態的蒼白。
其實這也沒什麽意外的,不管是誰,身體再怎麽健壯,一下子被抽血臉色也肯定不會好看的。
凌楠連忙過來,關切地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兒吧?”
“啊,沒事兒,就是抽了點血。”楊棟梁打著哈哈說道。
“一點?不止吧,你的臉色好蒼白。”
王亮這時候湊了過來:“呀,這是弟妹吧,我是楊棟梁的朋友,當警察的,我叫王亮。”
聽他這麽一說,凌楠俏臉微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個,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女朋友啦,我,我只是他普通朋友。我叫凌楠。”
“哦?哦……凌小姐,你好你好。”王亮錯愕了一下,然後立刻改口,不過,在他臉上卻帶了一絲促狹的笑意。
王亮是什麽人?是警察, 而且還是一個十幾年工作經驗的老警察,什麽人沒見過?雖然凌楠不承認是楊棟梁的女朋友,可是,他也從凌楠那關切的眼神中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絕對不只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最起碼的,她心裡對楊棟梁很有好感。
不過,這種事情,王亮可不會隨便亂說的。
又簡單說了幾句客氣話,王亮就說要去看看杜巧芸了,畢竟那邊還在手術,就算有了血,會不會再出什麽別的意外誰都不好說。
楊棟梁也很關心杜巧芸的傷勢,卻因為剛抽完血不能隨便走動的關系只能在這裡坐著,他跟王亮說自己就不去了,等那邊手術做完了,不管結果好壞都給自己來個信兒,省的惦記。
王亮答應一聲走了,只剩下凌楠和楊棟梁在這兒。
楊棟梁問:“莫允琪那邊怎樣?”
凌楠說:“剛做完物理降溫,應該已經沒有事了,不過大夫說了,可能還要住院觀察幾天。一會兒我去辦手續。”
“哦,那你先過去忙吧,我這邊沒事兒,歇一會兒我就過去找你。”
“那……那怎麽行,你臉色很不好的。”
“唉!你沒獻過血吧?剛獻完血都是這德性,歇歇就好了,放心吧,那個,你趕緊去照顧莫總,我這邊皮糙肉厚的啥事兒都沒有,嗯……等一會兒我還有個事要跟你說呢。”
“什麽事?”凌楠問。
楊棟梁神秘地笑了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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