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大哥,你真的可以治療植物人?”李語風的表情,雖然世界上有很多成功喚醒植物人的例子,但是成功的比例還是非常的低,大多數的患者都是在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直至去世,劉白剛才說出來的話如果是真的話,那麽那個科學家去拿諾貝爾醫學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風子,”劉山揮手止住正要回答的劉白,搶著說道:“很多事情是不可以說出去的,這些科學家都是幫會的秘密,也是幫會強盛的基礎,絕對不可以對外界透露,今天沒有避開你,也就是因為你是自己人,但是很多事情知道太多了並沒有好處,你只要知道小白有這個能力就成了。”
“是,虎哥!”李語風有些悵然地答道。
“風子呀,別有什麽想法,很多事情你還不懂,這個世界很險惡,我們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劉山看出了李語風的不快,輕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從新電腦平台出來之後,你也應該對幫會的強大實力有些了解,在這個龐大的組織裡面,我們只是這金字塔裡微小的一分子,還是不要做太多令幫會反感的事情為好,你也說過幫會沒有交任務給你,那是因為你的勢力還沒有足夠強大,沒有達到讓幫會重視的地步,穩定展才是道理呀。”
“虎哥,我知道了,他不說也是為我好。”李語風聽了劉山的話,再回想著風存中所蘊含著的先進科技,還有飛龍幫裡能拿核潛航母當玩具到的可怕實力,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若是幫會想對付自己那麽真的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了解得越多,就會給自己帶來越多的恐懼感可怕的是,自己對此一知半解隱約約知道些什麽,其實卻又什麽都不了解。
“好了,別想歪了,讓你知道的時候會告訴你的,我們先去看望傷員吧。”劉山笑了笑向前走去中為擺平李語風這個無知的小孩而有些開心,畢竟過於先進的東西還是保持它的神秘感會比較安全一點。
下一間病房與陳克強住的間隔著一個衛生間,倒沒有多遠,劉山與李語風沒幾步就看到了釘在牆上的2o3號牌號,劉山停下腳步,認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以一個整齊的著裝去探望自己的下屬,雖然這樣做也許並不會有什麽作用…
“出去,快我滾出去,信不信我殺了你?”一聲男人的怒吼從病房裡傳了出來,伴隨著的是一個陶瓷物品摔在地上的聲音。
“就算是你要殺我也得等傷好了才啊,來,伸過來讓我把藥換了,”一個溫柔的女聲隨著那聲怒吼傳了出來聽就知道是護士的聲音。
“嗚嗚……”片刻的安靜之後男人的嚎聲傳出來,劉山邁動了腳步有點怒,他很想看看,自己的兵怎麽會這麽沒有素質,護士給他換藥竟然還這麽牛?他甚至有了把這個人清除出自己部隊的想法…
“不要太難過了。只要勤換藥。你地傷快就會好地。到那時部隊給你安個假肢。絕對一點也看不出來。你說地那個她很快就可以來看你了。這樣不配合治療到時傷還沒有好。可怎麽見人家呀?”還是那護士溫柔地聲音。
劉山聽後一愣。然後快步地向走去。還沒進門就有一股濃濃地藥水味道撲鼻而來。有點嗆人。他強忍著將要打出來地噴嚏走了進去。兩眼泛著些淚光。不過。似乎與感動無關。
這間病房裡地布置與陳克強地病房裡沒有什麽兩樣。裡面地床位空著。靠窗地床位上躺著一名戰士。他頭上被紗布纏得像埃及特產木乃伊一樣。很難想像這樣快沒了半條命地人還能暴出剛才地怒吼。
此時他那纏滿紗布地雙手正捂著眼睛。嘴裡出嗚咽聲…一名身穿淡綠色護士服地女孩蹲在床邊。在她身旁放著一個塑料盆。裡面是一些折出來地紗布。在她身後還有一個被摔碎地茶杯。床上白色地棉被已經被推到一邊。露出了那名戰士地下身。他地下身隻穿了一條四角褲衩。左腿上也纏滿了紗布。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有些滲血地地方。劉山一看之下。滿胸怒氣頓時消失一空…
只見這名戰士地右腿從根部往下二十厘米處已經是空蕩蕩地一片。上面地那半截纏滿了紗布。而那名女護士正在輕手輕腳地解著他左腿地紗布。此時紗布已經解得差不多了。能看到那斷肢上敷著地不知道是什麽地黑褐色藥品出正慢慢滲出鮮紅地血。這是護士扯動被血粘在斷肢上地紗布而使結痂處
只見她帶著手套地右手拿著攝子。攝子尖上夾著一個沾了一下酒精就點在沾了血地紗布上。以期能夠把紗布與血痂處地連接溶開。讓戰士地痛苦更少一點。
“啊!好痛呀,求求你別動了,再動我真殺了你床上的戰士猛地一**著身體,用帶著著嗚咽的聲音喊道,那名護士趕緊收起雙手,生怕戰士的亂動會不小心讓自己碰到傷口,嘴裡柔聲說道:“別亂動,別亂動,很快就好,很快就好了…”
“咳…”劉山出了一聲乾咳聲,終於引來了那兩人的目光,那戰士一看見他便大聲地說道:“長好!”然後掙扎著身體,看樣子是想坐想來。
“不要動,不要動,就這樣躺著。”劉山看他想動,敢緊說道,也向前走了兩步,雖然他覺得那結著黑痂的傷口有些令自己難以忍受。“你叫什麽名字?是怎麽負傷的?”劉山一邊問著,一邊向那正望著自己的護士作著繼續工作的手勢…
“長!我是裝甲偵察團一連二排一班戰士黃一柯,奉命駐守在伊朗太陽能電站營地,當時我們正執行保護油料運輸車輛,突然遇到武裝分子的襲擊,我在向敵人突襲時誤踩了敵人埋設的反步兵地雷。”黃一柯的聲音常響亮,看樣子身體素質很不錯,怪不得被炸成這樣子還有力氣罵護士。
“你們辛苦了,我代表人民感你,好好養傷,我知道你受了傷心裡很不好受,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有責任,但是,請不要再對護士亂脾氣了,因為她們也不容易,可以嗎?”劉山聲音有點緩慢。
“是,長,是,我真的好難受,我的腳沒有了,長,你告訴我,是不是等我傷好了,就會被退伍?你回答我,是不是我一沒有用了就要把我一腳踢開?我這樣子回社會,你讓我怎麽辦呀?嗚…”黃一柯說著說著又嗚咽起來。
“你殺過人嗎?”劉山說著,並沒有回答的問道。
劉山對他有些無奈,但的這一番談話倒也分散了這戰士的注意力,然而蹲在地上的護士此時已經把紗布全部解開來,此時正在往上面塗著不知道是什麽的藥水,他感覺她應該有些委屈,自己怎麽樣也得幫她一下。
“長,我殺了一個,我覺得太殘忍了。”一柯的聲音有些抽咽,一下子竟忘記了剛才自己向劉山提的問題,他抬起頭看著劉山說道“昨天戰友們來看過我,我也是這樣說,他們有人說我是憐憫敵人,我不知道,雖然我傷成這樣子,雖然我都不知道下半輩子該怎麽辦,可是我也承認我軟弱,但是,那是一條命啊!一條活生生的命,一陣槍響後,就沒有了…”
“住口,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打死, 他就會開槍打死你,你看看你的腿,這些是誰造成的?我們有去惹過誰?別人還不是說打就打,這個世界所有的真理全都建立在拳頭上,如果我們的國家沒有軍隊,你想我們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你的家人可能倒在敵人的剌刀下,你的朋友可能會被炮火吞噬,民不聊生,到處是逃避兵災的難民,遍地是屍體,隨時會有****炸到你,你想看到這樣的場面在我們的國土上生嗎?我不想,所以這就是我參軍的理由。”劉山厲聲喝道,如果不是看著這戰士傷得挺重的,他極有可能會衝上去給他幾巴掌,只不過,對著一個木乃伊下手,實在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這樣,可是,可是這是誰的錯?長,你說他們為什麽要襲擊我們?為什麽?”黃一柯的情緒有些激動,他雙手抱著頭低聲嗚咽著,蹲在地上的護士已經清理完傷口塗好了藥,正輕手輕腳地給他纏上紗布。
劉山一下子被他的問題給難住了,他比誰都想知道對方為什麽襲擊,可是這事情有這麽容易查出來嗎?想說狠話,看見他那個樣子,又說不出口,想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有些恨不得地上長出條縫然後鑽進去,不用再面對這個明顯有點精神失常,善良過度的士兵。
“黃一柯同志,我代表部隊告訴你,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為我們獻出鮮血的人,我們不會這樣做,你先好好養傷,你的將來我們會好好安排,請對我們有些信心。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劉山說完,轉過身走出去,差一點撞到了站在他身邊的李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