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就好,準備開始了,加油!”劉山伸出右她的肩膀,然後轉身走開,隻留下陳璿繼續呆在原地又一遍地看起那張小紙片。本次航展的室內參展面積達兩萬平方米,比上屆航展的室內展出面積還要大出不少,展出各種類型的飛機近百架。航展期間還會舉行各類峰會論壇,新聞發布會,項目簽約儀式,新產品推介會,市場預測報告會等等專業會議,而世界各國也紛紛派出貿易團及駐華使領館團體參加了這次航展。
而來自國內外三百多家新聞媒體也參加了對本次航展的宣傳報道,隨著本次航展展出的華夏最新戰機等各種原因,參加航展的專業觀眾和專業買家也大大超過上屆航展,可以說展出方開心,主辦方也開心…
王義與何然幾乎是第一批人向這室內展廳入口走去,有過了數屆舉辦航展的經驗,主辦方把這展廳的入口布置倒非常合理,各個入口都設有標示牌,而且還有人在指揮著,他一邊走一邊對著路過的那些展廳拍著照,直到進入到一個比較奇特的展廳裡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與別的展廳不同,王義看到這間用銀色與咖綠色線條組成的極具現代感的展廳裡竟然隻展出一個飛機模型,站在飛機模型旁的是一名挺漂亮的女孩,整個展廳顯得有些空曠,兩邊牆上各掛起了一張大液晶屏,播放的似乎是一個待機的畫面。他也正好走得有點累了,便拉過何然在一塊屏幕前面停了下來。
這是一架類似國B2隱型轟炸機的飛機,但是不同的是的翼展比例並沒有像B2麽大,雖然也是一個三角型,但是角度卻小了不少而厚度要比B2上許多,‘這是什麽飛機?’王義環視著整個展廳,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這架飛機的介紹廳裡唯一的字樣就是:科技改變生活,華夏山哥農機廠,他很快就失去了興趣許這裡展出的只是一個概念機,或者連概念機也算不上,這世界上哪有什麽農機廠會製造飛機?
他把注意力又移回到那幕上,此時屏幕上的畫面開始變了然而王義奇怪地發現,這屏幕裡面播放的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飛機宣傳片或者是一些相關的視頻,似乎更像是一部電影或者電視。
鏡頭轉換中,面上出現了許多人影,全部是亞洲人的身影,而且看面部特征很像是華夏人義一下就沒了興趣,他是來看航展的是來看電視劇的,而且就算是要看電視也不是這樣站在這裡看的。
他正想轉身走開看到畫面上了一個老阿婆,她站在一幢極高的大樓頂上手牽著一隻小手,右手拿著一部手機貼在耳邊,在她身後還有不少人,鏡頭沿著小手照過去,那是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右手抓著奶奶,左手拿著棒棒糖在往嘴裡塞,那樣子極為粉嫩可愛。
‘這個鏡頭還有些意。’王義微微笑了笑,他喜歡看這樣溫馨的畫面,充斥著電視的清宮劇,非主流已經讓他有些厭煩。
“老頭子。我們看完哈爾濱燈了。正準備搭飛機回去。你別打麻將了。快煮飯去。寶貝孫女玩了大半天了。回到家肯定嚷著要吃飯。”老阿婆地聲音從展廳地擴音系統裡傳了出來。那聲音帶著很濃厚地桂柳口音。把王義雷得不行。他地心裡有些狐:‘這怎麽回事?現在拍地片子也太雷人了。在大樓上等什麽飛機?而且看燈展穿這麽少衣服?怎麽會在航展上播放這種亂七八糟地東西呢?’
“這是一部新電影麽?”一個聲音在王義身後響起來。
他回過頭一看身後已輕圍了幾個人上來。
他們都盯著電視屏幕。
而站在飛機模型旁地那名女工作人員。也時不時望著另一面電視屏幕。那裡播放地與這邊是同樣地內容。看樣子她在無聊地打發時間。“我也不知道。我是剛來地。”王義回答後又轉頭繼續看電視。他看見身後地人越聚越多。“嗡…”一陣飛機引擎地轟鳴聲從音箱裡傳出來。展廳裡地音響較果非常地好。王義似乎感覺到有一架飛機正從遠處呼嘯而來。
引擎聲越來越近。然後又悄然地變緩。一個清脆地女聲響了起來:“桂林啊。桂林地有沒有?”
“我到柳州,還有位不?”老阿婆問道,電視的畫面非常清淅,王義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皺紋在隨著她的嘴唇蠕動著。
“阿婆,有位!柳州一百一,您幾個
那清脆的女聲再次響起,畫面一轉,出現在屏幕上的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身穿著空姐的服裝,經常出差的王義甚至可以認得出她穿的就是南航的製服,唯一與普通空姐不同的地方是她的腰上綁著一個腰包,身上似乎也有數條帶子往後連著。
鏡頭慢慢地往回縮,在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門口,那是一個典型的飛機機艙門口,鏡頭繼續往回縮,一架類似於波音737的飛機就凌空停在一幢高樓旁,機身上那山哥短途客運服務公司的黑色字體特別顯眼,從那打開的門前還連著一個兩邊高達兩米的護欄,與這樓頂的缺口聯成一體,就像一條在樓房裡的走廊。
“這到底是什麽電影啊?怎麽這麽無厘頭?”王義有些忍俊不禁,對著何然問道,卻看到何然茫然地搖了搖頭。
“就我和我孫女兒,一百塊行不?”老阿婆對著那空姐問道。
“好吧,看您老人家這麽面善,一百就一百吧,快點登機吧,小心點,”空姐的聲音依然那麽清脆,她從走廊走出來,抱起那老阿婆拉著的小女孩,從那走廊走回到飛機上,然後又對著外面喊道:“桂林有沒有,桂林的還有沒有?馬上就飛了連喊幾遍沒有見到有人回應後方才退了回去,飛機的門也關了起來,而那走廊訊速地把盡頭封閉,緩緩地縮回樓內,飛機的轟鳴聲再次響起,緩緩地提升著高度。
鏡頭轉到機艙,“喂喂,把東西挪一挪,有老人家上飛機了,你們把東西挪一挪讓她進去啊,怎麽一點美德都沒有?”空姐的聲音在機艙內回蕩著,鏡頭裡,那老阿婆牽著她孫女站在走道裡,在她面前堆著一堆東西,顯然讓她難以邁過去。
“老人家您別急,先在我位上坐一會,我讓他們給您挪條路出來,”空姐對老阿婆指著機艙門邊的一個寫著售票員的位置說道,又逗了下小女孩:“小朋友,你幾歲啦?”得到可愛的小女孩回答後這才往走道裡走去,身後傳來已經坐了下來的老阿婆一聲讚歎,“這女拐人真不錯啊!”
空姐左指右總算開出了一條很窄的路,然而橫在走道上的一個編織袋卻沒有人認領了,她想搬又搬不動,隻好大聲叫道:“誰的土豆?這袋子是誰的土豆?快拿開一點,你看放這裡把走道都塞滿了,這麽重才十公斤嗎?肯定超重了,快補超重費,不然一會我就把它扔下去。”說著還用腳踢了踢那個編織袋。
“那袋子是俺的,女你別踢,別踢,不是土豆,是西紅柿,會被你踢爛的。”一名穿披著件深黃色風衣頭髮有些禿的壯漢從機艙的最尾處走了出來,邊走邊大聲叫道,一聽就是山東口音。
“我又沒用力踢,誰知你裡面放的是土豆還是西紅柿?大叔你從哪登機要到哪裡去?買票了沒?”空姐一下子問了一連串問題。
“啊,俺在伊春上的飛機,到濟南去,票都買過了,你看,五十塊,沒有錯吧。”那壯漢說著走到空姐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了被他揉成一團的一張紙片慢慢展開給她看。
“這西紅柿到底有多重?幫我把它給挪,不然後來的人都進不去了。”空姐指著那擋路的袋子說道。
“五十來斤,啊,這要補多兒啊?這地裡長的希罕玩意,不是什麽轉基因食品,俺那硬是要我捎回去吃個新鮮,你可不要收得太貴了,”壯漢想來是有些心痛超重的錢。
“五塊錢,你放心,我的工作都有錄像監控著呢,存貯在山哥集團總部的服務後台,你要是對我的收費有所懷疑的話,可以打電話向我們公司投訴,一個小時內就會有明確的答覆。”空姐一說起服務後台,語氣似乎也有些好起來。
“五塊錢?那不貴,不貴,,我沒現金了,用卡行不?”壯漢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小卡片,向那空姐遞了過來。
“行,”空姐從腰包裡掏出一個大約有三個煙合並排排列般大小的黑色盒子,在上面按了幾個鍵,又把卡片的一頭塞進這盒子裡,把盒子遞給那壯漢,壯漢接過盒子,左眼對著那盒子上一塊小鏡片上瞅了瞅,然後說了句:“我愛山哥,”盒子上冒出了一張小紙片,他把那紙片收了起來,又把那盒子遞回給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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