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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第3卷 長安風雲 第115 鹿死誰手
  第一一五章 鹿死誰手

  鄭晴還沒有反應過來,陳晚榮已經跑出去了。鄭晴不知道現在面臨的危險有多大,給陳晚榮突兀之言繞得頭腦發暈,忙從後追了出來,問道:“上誰的當了?”

  “現在沒時間說了。”陳晚榮加快了腳步,先去司馬承禎的房間,敲門開。

  司馬承禎的道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點世外高人的風范也沒有,一見陳晚榮之面,笑呵呵的道:“小友,夜深了,還不歇息?是不是想與貧道閑談?正好貧道有些化工問題要請教,你來得正好!”

  看著一臉熱情的司馬承禎,陳晚榮為之一窒,忙道:“道長,要是我預料得不錯的話,新月派馬上就會到來,還請道長分頭叫人,叫他做好應變的準備。”

  “新月派要來?”司馬承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兀自有點難以置信:“小友,你何以如此斷定?”

  這事說來就有些話長,要花一陣時間才能說明白,陳晚榮現在哪有時間解釋,臉一肅道:“道長,這事以後再說,先應變為重。”

  司馬承禎知道陳晚榮沒有把握斷不會如此說,忙整理衣衫,道:“小友,貧道明白了,這就去叫人。”

  “謝道長!”陳晚榮道聲謝,轉身就跑。直去王少華的房間,使勁捶門:“王兄,王兄,快開門。”

  王少華已經見到周公了,給驚醒過來,兀自嘀咕道:“陳兄,時間還早呢,莫不是你要夜練?這也太刻苦了!”

  “王兄,快去把弟兄們叫起來。再派人去給太子說,新月派這次的目標不是火炮,是我!”陳晚榮急急忙忙的解釋原因。

  王少華還沒有清醒過來:“什麽目標是你不是火炮?”

  陳晚榮急得腳在地上一跺:“王兄,這次新月派的目標不是要得到火炮,是要抓我。龍武軍那邊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何以見得?”要王少華相信混了那麽多人進去的龍武軍那邊是幌子,這難度很大。

  陳晚榮知道不給他說清楚,他恐怕還要問,隻得耐著性子道:“王兄,今天晚上你不是見到家外街上的攤販了麽?以前可沒有,就是最近幾天才出現的,這些人十有八九是新月派的人裝的,為的就是要抓我。”

  得到魚,不如要漁,火炮固然好,犀利無匹。不過,得到火炮比起得到製造火炮的工師,誰更有利,這答案是明擺著的。更別說陳晚榮會做香皂,會造香水,是一棵搖錢樹。

  王少華也是見事明快之人,心念轉動之際頓明其理,驚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腳亂的穿著衣衫:“陳兄,這可如何是好?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是長安夜景呢,沒想到原來是新月派的人。陳兄,我們趕快去軍營。”

  陳晚榮苦笑道:“來不及了!我回來肯定給新月派發現了,不會讓我走掉。我們現在一是做好應變的準備,二是派人給太子送信,希望還來得及!”

  “陳兄,你去叫邵鏢頭他們,我來安排送信的事情。”王少華交待一句,趿著鞋,一邊跑一邊穿鞋。

  陳晚榮應一聲,小跑著去叫鏢局的人。等到陳晚榮把鏢局的人叫起來,趕來與王少華匯合,問道:“王兄,人都派出去了麽?”

  “派出去了。”王少華一點高興之情也沒有,反倒更加憂慮:“剛才我出門去看了看,府外的攤販和食客更多了,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比起我們回來的時候更多了。這個新月派,真夠狠的。”

  事已至此,要急也是沒用,陳晚榮對鄭晴道:“等會,你和青萼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

  凡事依著陳晚榮的鄭晴,這次不依了,很是倔強的道:“不嘛!人家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陳晚榮感動無已,心裡溫暖如春,臉一肅道:“不許胡說!
!聽話,一定要照顧好青萼。青萼命苦,不能讓她苦上加苦。”

  這是在給鄭晴找事做,她才能照顧好自己。鄭晴還沒有說話,青萼就說了:“我的命是苦,苦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上一點點。小姐,你要照顧好你的心上人,我,你不用擔心。”

  陳晚榮心中發苦,瞪了青萼一眼。青萼反瞪著他道:“你以為你有個三長兩短,小姐就會苟活?你要小姐萬全,就得照顧好自己。”

  鄭晴一門心思在陳晚榮身上,要是陳晚榮出了事,鄭晴絕對不會獨活,殉情是必然的選擇,陳晚榮一時語塞:“晴,能認識你,是我最大的幸事!”

  “認識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鄭晴為幸福包圍著。

  “砰!”大門給人撞開了,一隊人衝了進來。當先不是別人,正是和陳晚榮有過節的江丙楚。此時的江丙楚好象打鳴的公雞,興奮得緊,一雙泛紅的眼睛死盯著陳晚榮,得意的笑道:“陳晚榮,你也有今天。這是見面禮,送給你。”手一抖,兩團物事飛過來,砸在陳晚榮面前的地面上,滴滴溜溜打轉。

  陳晚榮一瞧之下,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給王少華派出去送信的兩個龍武軍兵士。

  人剛死去不久,生機未絕,眼珠還在轉動,青萼看得真切,驚嚇不住,叫聲媽呀,差點暈過去。鄭晴趕緊閉上眼睛,扶住青萼。

  “兄弟,都是我害了你們!”派人送信一事是陳晚榮的主意,乍見兩顆首級,陳晚榮心裡過意不去,把兩顆人頭提起來,放到一邊,躬身道:“兄弟,我一定要為你們復仇!”轉過身,冷笑著問道:“他們是誰殺的?”

  “我!”江丙楚隻說了一個字,嘴角翹到天上去了。

  “陳晚榮,你很聰明,連這都給你識破了。不過,就是晚了點,要是再早些,結局難以預料!”一個玉樹臨風般的書生,搖著扇子,大步而來。他身邊跟著一個陰冷的中年書生。

  陳晚榮緊盯著這個書生,問道:“你是誰?”

  書生一抱拳,彬彬有禮:“在下忝為新月教教主,專程為陳師傅而來,還請陳師傅賞光,隨我走一趟。”

  “新月教主?”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是新月教主親自來了,驚詫無已。

  新月派非常神秘,新月教主更是神秘的代名詞,無人知道他的身份和來歷,乍見這個讓人頭痛的人物,眾人誰個不驚?

  陳晚榮抑止一下心神,冷笑道:“新月教主,見不得人的無名鼠輩!”

  那些新月教徒喝聲四起,恨不得把陳晚榮生吞活剝了。江丙楚更是借機大獻殷勤:“教主,請讓屬下拿下陳晚榮這狂徒!”

  “哈哈!”讓人想不到的是新月教主不僅不生氣,反而很開心,嘴角一裂,譏嘲起來:“陳晚榮,聽我一聲勸,你那點心思就少用了,免得自取其辱。激將法,對我有用麽?”

  探聽新月教主的來歷,不僅是陳晚榮的想法,司馬承視、王少華他們哪一個不是如此想?陳晚榮激他,他沒有通名報姓,這在陳晚榮的意料之中。只是,他居然如此好整以暇,還挺開心,陳晚榮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

  “陳晚榮,你想知道本教主的名姓、志向,只要你加入本教,本教主遂你心願又何嘗不可?”新月教主淡淡而言。

  陳晚榮冷笑:“不論你是豬是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給我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這話已經夠損了,他身邊的阮大成都有些掛不住,眼裡射出陰冷之光,盯著陳晚榮。新月教主卻是笑容不變:“陳晚榮,你就別變著法子耍嘴皮子了,那對本教主沒用。你無非就是想激怒本教主,一個不注意就說了出名姓來歷,本教主是那麽容易上當的人麽?”

  遇到這種人物,真是棘手,陳晚榮很是頭疼。

  新月教主接著勸誘
起來:“陳晚榮,實話告訴你吧,你府四周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想求救,那是癡人說夢。你現在最聰明的選擇,就是加入本教。本教主看在你是個人才的份上,保證不傷你的家人,還有這些鏢局的人,我也不動。”

  要不是把府邸給圍了,兩個龍武軍也不會被殺了。看來,今天晚上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當務之急就是拖時間,希望能想出辦法來。

  陳晚榮哈哈一笑道:“貴教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說實話,對貴教我還真不敢相信。請問教主,你用什麽來表明你的真誠?”

  “本教主的話,就是最好的真誠表示!”新月教主一副理所當然之態:“不過,你要怎樣才相信本教主的話呢?”

  對陳晚榮,新月教主下過一番功來研究,知道陳晚榮不是那種輕易屈服的人。即使抓住他的家人威脅,也不見得有用,最好是要他心悅誠服。

  陳晚榮眼睛瞄著神氣活現的江丙楚:“教主,若是你把他殺了,我們可以談談。”

  江丙楚根本不以為意,嘴角一扯,連話都賴得說。

  “他是本教的重要弟子,恕不能從命。”新月教主沒有答應。

  陳晚榮意在拖時間,他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是可以用來說事,冷笑道:“教主,你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們何必再談呢?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是想要我幫你們造火炮。沒錯,我是能造火炮,不過,我是不會給你們造。即使你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我也不如你所願。無論我作出什麽事,我的家人都會體諒我!”

  鄭晴沒有說話,輕輕點頭,無聲的支持。

  以新月教主對陳晚榮的了解,知道陳晚榮並不是隨便說說,眉頭一皺,問道:“你為何要置他於死地?”

  “因為他該死!”陳晚榮提高了聲音:“他和我有生死大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教主,我可以告訴你,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有他在,即使我加入新月派,他也不會放過我,會置我於死地。”

  新月教主有些意外,問道:“你們真的有仇?”

  江丙楚不知他的想法,如實回答:“啟稟教主,陳晚榮和弟子之間是有些恩怨。劉思賢兄弟就是死在他手裡,弟子這雙腿就是因他給太平公主打斷。”

  “你恨他嗎?”新月教主淡淡的問道。

  江丙楚咬牙切齒的道:“啟稟教主,弟子恨不得食陳晚榮之肉,飲其血。”

  新月教主看著陳晚榮,問道:“要是本教主為你報仇,你可願加入本教?”

  陳晚榮不置可否:“你要我加入新月派,首先得表示你的誠心。你連一點誠心都沒有,我們如何談呢?”

  新月教主眉頭一挑,眼裡厲芒閃現,朝江丙楚一招手。江丙楚興奮不已的來到新月教主跟前,恭恭敬敬的道:“教主召弟子,不知有何要事?”

  “江丙楚,這些年你為本教奔忙,出力不小,本教主永遠不會忘記。”新月教主褒獎。

  江丙楚臉上泛起了紅光,眼睛特別明亮:“教主過獎了,那是弟子該做的,不敢居功。”

  “江丙楚,要是讓你為本教捐軀,你可願意?”新月教主聲音平靜。

  江丙楚想也沒有想,胸一挺道:“為本教弟子願拋頭顱,灑熱血,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無怨無悔!”

  “好!不愧是本教弟子!江丙楚,你放心,等事成這後,本教主會讓你滿門榮耀無比!”新月教主手起處,一掌拍在江丙楚的天靈蓋上。砰的一聲響,腦漿四濺,江丙楚眼睛瞪得老大,仰天摔在地上,兀自不信新月教主會對他下殺手。

  誰也不會想到,新月教主真的殺了江丙楚,無不是驚詫不已。新月教眾雖是心驚,卻不敢形於言表,臉上跟沒事似的。

  陳晚榮不過是拖延時間的辦法,沒成想他真的殺了
江丙楚,陳晚榮都在心裡為江丙楚叫屈,頭皮發麻。如新月教主這等人物,應該避而遠之。

  “陳晚榮,你的仇本教主親手為你報了,你大可放心了。你若是加入本教,即為本教的副教主,只在我一人之下。”新月教主擺擺手,過來兩個教眾把江丙楚的屍身抬走了。

  陳晚榮心裡驚訝,臉上卻裝作很高興:“教主,你的誠意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懷著十二分的真誠而來,我們可以談談。不過,要我為你們做事,就得滿足我的條件。”

  新月教主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你說吧。只要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脅迫一個人服從,和讓一個人心悅誠服,這效果是完全不同的。陳晚榮關系確實太大,他是真的想讓陳晚榮甘心為新月派做事。

  “不得對我用強,不得傷害我的家人朋友!”陳晚榮開始提條件了。

  新月教主笑道:“你既為本教效力,你的親戚朋友就是我新月派的親人,當然不會傷害他們。”這話表面上是在答應陳晚榮的要求,實際上是在告訴陳晚榮,若是陳晚榮不答應的話,那麽陳晚榮的家人朋友就要受到傷害。

  陳晚榮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接著道:“我什麽時間做事,這得我決定,任何人不得強迫我。”

  做事這事很有技巧,今天做了,明天也就會做。明天做了,後天就會做得更多,新月教主相信自己有這種手段,笑道:“沒問題!”

  “可是,你連江丙楚這種追隨你多年的弟子都要殺,我又怎能相信你呢?”陳晚榮抓住機會挑撥一句。一邊討價還價,一邊籌思脫身之計。可是,處此之情,哪裡有辦法。

  龍武軍軍營,火炮庫房外,兩火炮兵當值,站得筆直。

  夜色下,一群龍武軍兵士走了過多,笑道:“兄弟,當值呢!”

  炮兵火長回答道:“是呀!兄弟,夜深了,你們怎麽不歇著?你們這樣四處晃悠,可是有違軍規。”

  一個龍武軍兵士笑道:“兄弟,睡不著,出來四處走走。沒成想,居然轉到你們這裡來了。兄弟,裡面是火炮吧?能不能讓兄弟們開開眼?火炮這東西,我們早就眼熱了,還請兄弟成全。”

  “那可不行!沒有將軍的命令,我們哪敢把火炮隨便給人看。”火長拒絕。

  龍武軍兵士不甘心:“兄弟,就一眼,我們只看一眼。”

  “半眼都不行。”火長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兄弟,你也是龍武軍出身,怎麽就如此不通情理呢?”龍武軍兵士圍上來,把兩火炮兵圍在中間。一個龍武軍手一揮,這群龍武軍抽出兵器,對著炮兵砍殺起來。

  他們是突然襲擊,滿以為完全可以一擊而中。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炮兵翻手處刀光閃爍,手裡的橫刀迎上來。

  炮兵不過兩夥人, 而這群龍武軍兵士三四十人,佔了絕對優勢,偷襲不成功,龍武軍仍是不亂,拚命砍殺起來。人數優勢馬上就顯現出來,隻眨眼功夫,就傷了兩個炮兵。

  只需要有盞茶時分,就可以把這兩火炮兵殺掉。就在這時,庫房門突然打開,一群炮兵衝了出來,把龍武軍圍在中間,手裡的武器指著他們,喝道:“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

  龍武軍知道不妙,忙賠笑道:“兄弟,誤會,誤會!”

  哥舒翰大步過來,冷笑道:“新月派的歹人,有什麽誤會可言?我在這裡等的就是你們。拿下了!”

  炮兵一擁而上,凡反抗者,一律格殺,隻一會兒功夫就全部成擒。

  哥舒翰處理好這事,大步趕往軍營門口。只見王忠嗣在劉福清一眾人的簇擁下,快步過來。哥舒翰問道:“王忠嗣,得手了麽?”

  “全部拿住了。”王忠嗣回答。

  哥舒翰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事,總算
解決了。”

  王忠嗣皺著眉頭道:“不好!外面的是吐蕃人、突厥人,還有契丹人,就沒有一個新月派的人,這裡面有問題。”

  哥舒翰有些拿捏不準:“新月派謀劃此事,而外面沒有他們的人接應,不合情理。這問題在哪裡呢?”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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