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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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關羽的及時救援,哪怕是有了周瑜的謀劃,但孫策卻依舊未能以奇製勝地留下張飛的性命,而且後還不得不將烏林拱手讓出。Fq
雖然對於劉備軍的大部分將士來說,能夠奪取烏林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但對於關羽來說,這夜無疑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晚上。就在孫策退走後,關羽隨即便留下滿寵和數千兵馬在此駐扎,自己則帶著傷重的張飛星夜趕回到江陵城去。
一個時辰後—江陵城
作為江陵城中為數不多身具高明醫術的大夫,張伯在城裡也是頗受百姓們的愛戴;雖說醫者在這個時代的地位極低,但對於尋常百姓來說,能治百病的張伯就如同一位再世神仙。
此時正值深夜,而張伯自然也是在家中熟睡中;按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前來打擾,但不斷響起的敲門聲還是把正在和周公探討人生的他給驚醒了過來。
雖然被屋外的敲門聲吵醒,但張伯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滿,畢竟城裡的百姓幾乎都知道他的屋所在,而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的,想必一定哪家哪戶又得了急病。
作為一名出色的醫者,張伯自然也知道有些病情絕不能拖延,因此在起床後換好衣服後,他便步地往屋外走去。
一打開屋門,張伯卻忽然被一陣刺眼的火光給弄得睜不開眼;而待他好不容易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之際,當下便已大吃了一驚
在張伯滿是震驚的目光中,此時他的家門竟然已被無數高舉火把的士兵給團團包圍,而從對方的甲胄來看,赫然便是已然佔據了此城許久的劉備軍
對於劉備軍,張伯雖然了解得不多,但也聽百姓中的不時提起:聽說這可是素有仁義之稱的劉皇叔麾下之兵,平日裡對城中百姓也是頗為友善,因此在張伯的潛意識裡,劉備軍應該是一支很不錯的軍隊是。
但此時此刻,這支在自己心中印象不錯的軍隊竟然深夜到訪,而且還一舉把自己的房屋給包圍了起來;這一下可當真是讓張伯感到難以理解,當下他便現在心中斟酌了一下,隨即方小心翼翼地向離自己近的一位士兵問道:
“這位軍爺,這大半夜的,到底……”
還沒等張伯把話問完,前方的士兵卻忽然分作兩列,隨即他便已看到一位面如重棗,長髯飄飄的高大將領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由於張伯平日裡並不是很關心時事,再加上對方的到來也就幾天的時間;因此哪怕他也被對方身上散出來的無形氣勢給逼得後退了幾步,但卻依舊沒能把眼前這人的身份給猜出來。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張伯好歹也是一把年紀的人,因此自然也是有著一些江湖閱歷;在心中隱隱感覺到這位忽然出現的大漢似乎大不尋常的時候,他便已十分小心地低聲問道:
“這位將軍,這…不知道小的到底犯了什麽事…”
“你就是張伯?”
雖然再一次地被打斷了話語,但張伯卻沒有絲毫不滿,應該說他也不敢有什麽不滿:“是的,小的正是。”
“那就好了。”對面的大漢先是說了一句讓張伯感到莫名其妙的話,隨即便已再度做出一個令他大吃一驚的動作就在這條大街之上,這位明顯來頭不小的貴人竟然當眾向他鞠了一躬,同時嘴裡還十分懇切地說道:
“還請張老救救某家的兄弟”
聽到對方的目的竟然還是求醫,張伯心中頓時便是一松,隨即便已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這…將軍不必多禮…小的自當盡力…”雖說對方是有求與他,但如此大禮卻依舊讓張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把翼德抬過來”對面那位大漢頓時大手一揮,數名士兵便已抬著一副擔架來到了張伯的面前。
眼見擔架上面居然還有一位相貌粗狂的大漢,張伯心中頓時明白這是真正需要他救治的人,當下他也沒有多話,隨即便已帶著那些抬著擔架的士兵走進屋中。
由於剛還在睡覺的關系,屋內自然也是漆黑一片;只不過還沒等他伸手點燈,一支支明晃晃的蠟燭便已讓屋內充滿了光亮。
看到來人的準備如此充分,張伯當下又是感到一絲意外,隨即便已來到那副被放下來的擔架旁邊,然後雙手便已往躺在其上的大漢伸了過來。
“張老,麻煩你看看我家將軍有無重大內傷?”眼見張老似乎想先從外邊看起,那抬著擔架的數名士兵卻忽然有一人開口說道:“我將軍乃是與人動武受傷,外邊的傷口早已被包扎過,但不知為何卻至今未曾醒轉,還望張老看看他是的五髒六腑是否留有傷患。”
聽到這話,張伯倒是不由得微微一怔:倒不是對方說的有多麽地高明,而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名軍中的士兵居然也是略懂醫理。當然,有一點或許連張伯也沒能猜到,那就是普通之下也唯有劉備軍中方會有‘軍醫’的存在。
麻利地掀開那位病人的外衣,張伯隨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雙手便已地在對方身上位於五髒六腑的位置摸索了起來,而只是過了短短的片刻,重站起身來的張伯便已輕舒了一口氣,隨即便已向著那位長胡的大漢說道:
“將軍,這位爺似乎在與人比武中五髒六腑受到了震動,不過所幸他的身極為強壯,因此倒是未曾留下什麽重大傷患。”
聽到張伯這話,對面的大漢竟然流露出一副十分高興的神情,仿佛躺在地上的是他的親生兄弟一般:“既是如此,那翼德…他為何還未醒轉?”
“想來是這位爺體力消耗過度,導致內髒虛弱而已。”張伯緩緩說道:“待小的親自寫幾副藥方,將軍回去後可命人煎煮,然後再給這位爺喂下,想來不出幾日便能醒轉。”
那名長胡的大漢頓時又向張伯拱手行了一禮:“如此便有勞張老了。”
眼見這位身份高貴的將軍三番四次地向自己行禮,張伯加肯定這躺在地上之人必然是對方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甚至於是親生兄弟;而就在那位大漢想讓人把擔架抬出去時,他又忽然上前說道:
“將軍,還有一事。”
“張老請說。”也許是知道自家兄弟並無大礙的關系,那位大漢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張伯慢慢說道:“以小的看來,那位爺雖然並無大礙,但體內髒腑受到的震蕩著實不輕;因此哪怕他日後醒轉過來,將軍切記莫要讓他在數月之內與人動武,否則一旦再傷及復藏,屆時縱使是神仙下凡,只怕也是無能為力。”
聽到張伯這話後,那位大漢忽然沉默了下來,隨即臉上的神色似乎又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眼見那大漢臉色不對,張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無意中說錯了話,當下心中便不由得有些忐忑了起來。
只不過就在短短的片刻之後,那名大漢的臉色已然恢復如常,隨即便再度向著張伯拱手道:“多謝張老提醒,若他日有何困難之處,只需前往城守府報上某家的名號,屆時必會有人給予相助”
這話一出,張伯頓時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對方果真是一位非同凡響的大人;當下他的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欣喜之色,隨即便已恭敬地問道:
“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看著已然被抬出府外的擔架,那名大漢頓時留下了自己在張伯屋中的後一句話:“某家姓關名羽字雲長,張老,告辭了”
聽到這個陌生中似乎又帶著些熟悉的名字,張伯先是一愣,隨即臉上便已駭然變色:“關…關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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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陵城城守府
眼見此次隨自己出征的文武幾乎都已到齊,關羽的臉色雖然十分平靜, 但第一句說出口的話語便已十分驚人:
“本將欲親率大軍進駐烏林,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雖然昨夜的戰事生了不久,但在場的文武卻幾乎無人不知;因此只要不是腦裡有毛病的人,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反對明顯已經是對東吳動了真怒的關羽。
此時此刻龐統的臉上也是一片無奈之色:雖然他也料到張飛必然會敗,但卻不曾想到對方竟然會身受重傷,結果直接便把自己的美好設想給盡數打破。
誠然,若張飛只是兵敗而回的話,相信關羽必定不會如此動怒,甚至還有可能會因此而采納龐統和賈詡的計策;但問題是,這一次張飛不僅敗了,而且連性命都幾乎不保,如此一來的話,哪怕是智通天的鳳雛和毒士,當下也想不出什麽方法來勸阻關羽。
眼見眾人似乎‘沒有異議’,關羽正待要宣布出軍的時間,而就在此時,一名士兵卻忽然從府外跑了進來,隨機便已對著他大聲報道:
“啟稟將軍,馬忠將軍和郝昭將軍在府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