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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遊》169:鞭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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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接近基地大門的時候受到了激烈了阻擊,被困在了一截矮牆的後面。()長弓射日找了個機會將紅狼復活了,我們的黑暗精靈刺客並沒有選擇在他原先屍體的位置重新跳起來戰鬥,而是在距離我們不遠的一棵大樹之後重新迎來了自己的生命。

 盡管我們的突擊一時受阻,但我並不是非常擔心。在我們的身後,妃茵大小姐那支殘暴的“九頭蛇”極速衝擊槍正在噴吐著極端狂怒的火焰,從那光彈運行的軌跡中我們不難看出她正在向我們的方向移動;而在她旁邊,魔獄戰魂怒吼的聲音始終沒有停歇,同時空中還不時地傳來一聲鏗鏘的爆響,那低沉而又震懾心魂的聲音顯然來自於半獸人術士丁丁小戈的“磁軌雙動長程狙擊步槍”。一旦等到他們兩個帶著兩件威力巨大的重型武器與我們會合,我相信眼前這條看似堅固的防線就再也無法擋住我們的去路了。

 即便他們不能及時趕到,我們也同樣有衝擊這條防線的能力:倘若長弓射日的磁能炮充能完畢,再加上紅狼的匿蹤技能可以再次使用,在良好的配合之下,我們雖然很難徹底粉碎這條防線,但從中扯開一個突破口,讓我們靠近這個基地的大門,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時讓我感到擔心的反而是另外一個戰場上的情況:不知道弦歌雅意和長三角他們究竟能否拖住敵人回援部隊的腳步?如果能的話,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我仔細地看了看身旁的長弓射日,發現他正在焦躁地等待著自己武器的充能,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行動。於是,我裝作觀察敵人陣地的樣子,將頭偏向矮牆的另一側。

 然後,我使用了一個小伎倆。

 這個小伎倆你們並不陌生,老卡爾森曾經無數次地在“他的”碎石要塞裡使用過它,那就是憑空打開一扇窗口,用它來顯示整個副本地區中任何一個角落裡正在發生著的事情。

 我之前曾經進入到了源世界之中,小心地勘察過了這七千年後的世界的組成規則。萬幸的是,盡管經過了漫長的時間洗禮,這個世界上的景色、科技、人物和他們的生活方式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構成這個世界的規則並沒有太多改變――只要使用得當,我仍然能夠在這裡小心謹慎地使用一部分源世界的能力,這對於我來說是個絕大的好消息。

 經過長期的訓練,我已經能夠將這個遠距離觀測的窗口開得很小,並且讓他靠近我的眼睛,讓我能夠看得足夠清晰。同時,我能夠保證我的涉空者朋友們絕不會發現我的小小伎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小小的觀測窗口是完全透明的。在他們看來,我現在應該只是在瞪著兩隻眼睛發愣罷了。

 觀測窗口瞧瞧展開,控著它的視野,飛過廢棄的城市,飛過秘密的指揮所,飛過曾經一度發生過激戰的空域,飛過一片叢林和河流,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峽谷之中,我看見了正在激烈交戰的雙方。

 我們這裡正在進行著的攻堅戰雙方角色在那裡來了個徹底的大翻轉,正在前仆後繼發起進攻,是那些由鋼鐵鑄造而成的魔偶,而正在防守的,則是保衛法爾維大陸智慧生物命運的戰士和我的那些來自於七千年前的涉空者朋友們。

 與我們一樣,參與這場阻擊戰的冒險者們也都選擇了各自適合的槍支。精靈射手弦歌雅意選擇的是一支粗短的槍支,每當他開火的時候,那些致命的光彈並不是一顆一顆、而是一片片地向敵人掃去,看上去這支槍的射程並不是很長――甚至有可能比紅狼的兩隻手槍還要再短一些――射擊準確度也不是很高,但它的威力實在驚人,尤其是在面對著一群蜂擁撲來的敵人時,一槍往往能夠乾掉兩到三個倒霉的魔偶,而他們身邊的五六個也會受到這支武器的波及,損失不少的耐久度。

 ……

 我數了一下,這支槍每射擊六次,就需要一段較長的充能時間,當面對著鋪天蓋地洶湧而至的敵人時,這麽長時間的充能簡直是一個致命的弱點,但這對於弦歌雅意來說卻完全不成問題:每當六發彈藥射罄,他都會嫻熟地將短槍甩到背後,然後抄起他的弓箭,將鋒銳的羽箭射向用來的魔偶。到了現在這個級別,弓箭手所攜帶的箭支幾乎全都是附著著冰系、火系或是電系魔力的魔法箭,而據我觀察,這些七千年後的金屬魔偶們對於這些魔力的抵抗力遠遠低於那些光彈槍――倘若不是因為攜帶的箭支有限,不敢隨意浪費的話,我相信弦歌雅意會在這個戰場上比現在乾得還要強得多。

 降B小調夜曲選擇的是一支和妃茵差不多的高速衝擊槍,但他選擇武器毫無疑問還要更大更沉重一些。我想在某種程度上,這件武器已經不能用“支”來形容,而應該以“門”作為單位來衡量了。這件體積巨大的連發武器下方帶著一個輪子,當它移動的時候需要使用者用力推動才行,而當它射擊的時候只能放在一個撐開的支架上。巨大的體積也增加了它的能量容量,同樣是一枚能量彈匣,這件武器的彈匣比妃茵的同樣要大上好幾倍,而它能夠使用的時間顯然也要長得多。

 侏儒吟遊詩人將這件武器推在一個高坡上,居高臨下地向敵人潑灑彈雨。在射擊的同時,他還慷慨激昂地不住高聲吟唱著“敏捷戰歌”,提高著防守士兵和戰友們躲避對方攻擊的幾率: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的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誰能告訴我像這樣的戰歌為什麽能給戰友增加敏捷啊……

 ……

 雁陣就伏在降B小調夜曲的身邊,她同樣選擇了一支大威力的長程狙擊槍,幾乎每一槍都能打碎一隻魔偶的軀乾――在我看來,這支槍上的光學遠距離瞄準系統實在沒有太大存在的必要,看著前方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我覺得就算你不用瞄準,只是衝著大概的方向往那裡隨手射一發彈藥出去都不會打空――事實上,我覺得雁陣差不多也正是這樣做的。她那支大槍發出的轟鳴聲遠比丁丁小戈的要頻繁得多,完全不像是精確瞄準之後的結果。

 除了遠程狙擊,雁陣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護衛侏儒吟遊詩人的安全。在這樣的情況下,降B小調夜曲的重型衝擊槍稱得上是防守陣容中不容置疑的絕對主力,但由於他很難移動,因此也就成了敵人眼中的活靶子。敵人陣營中的遠程狙擊手紛紛瞄準了夜曲,一度將他打得抬不起頭來,而這個時候就需要依靠雁陣的狙擊槍將這些潛在的危險消除,同時放出她的治療系戰寵兔擦擦為身旁的戰友恢復生命力。而當敵人逼近、她的長程狙擊槍難以發揮效力的時候,我們的精靈馴獸師也會毫不猶豫地取出伴隨她多年、經過了多次改造升級的巨大火銃“塞拉?炯”,用她更熟悉的武器和更熟悉的方式將敵人擊退。

 長三角並沒有選擇紅狼那樣逼近偷襲式的戰鬥方式,事實上這種方式隻適合於向我們這樣的秘密突襲,在這種大規模陣地戰中完全派不上用場:你或許能夠偷偷潛近到某個敵人的背後,對它發起突然襲擊,但在他周圍的機械魔偶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你毫不留情地打成網眼兒――況且這種戰鬥方式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等待匿蹤技能的恢復,效率十分低下。

 半獸人影賊選擇的同樣是一支突擊步槍,但與我手中的這支不同的是,他選擇的武器要大得多,需要兩手同時使用。這支武器有上下兩個發射孔,上面的那個用於發射普通的光彈,破壞力並不是很強,只能用極高的射擊速度來積累傷害;但下面的那個發射孔卻能發射出一發帶有爆炸性質的大型彈藥,對於普通的機械魔偶造成巨大的范圍傷害。

 遺憾的是,這種爆炸性彈藥似乎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充能,難以頻繁使用。

 盡管武器的威力並不是很大,但長三角以他身為一個影賊的敏捷身手成為了這場戰鬥必不可少的有力補充。他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四處飛奔,總是第一個出現在需要增援的位置上,一次次用他手中怒吼的槍支將敵人擊退。每當看到他迎著敵人的槍彈昂然屹立英勇反擊的景象,你很難不從心中生出一絲由衷的敬意和驚歎:

 這麽一個目標顯著的胖子,居然到現在還沒被亂槍打死,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戰地奇跡

 至於我們的牛頭人聖騎士牛百萬,他這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勇敢地衝鋒陷陣――好吧,你得承認,這個體型和膽量成反比、毫無身為一個牛頭人傳統榮譽感的家夥即便是在往常也沒怎麽勇敢地衝鋒陷陣過――而是乾脆躲到了最後一道防線,在象征著這場阻擊戰最大防衛力量的那門要塞炮前面藏了起來。

 牛百萬選擇的是一件形狀異常的奇門兵器:它看起來和牛百萬的黑曜石柱子有些類似,也是一個粗大的圓柱體,射擊孔遠比普通的槍支要粗得多,甚至和旁邊的防衛炮相比也細不到哪兒去。從它的設計布局和瞄準系統的位置來看,我猜它應該是扛在肩上瞄準射擊,每次只能射出一發威力極大的彈藥,而它的充能時間,想必也會是長的令人崩潰。看形狀,這應該是一種專門對付大型戰鬥機械的重型武器,對付那些鎧甲薄弱的普通的魔偶士兵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將牛百萬安置在這裡的確有其合理之處。首先,作為全隊中唯一一個有能力將隊友復活的治療職業者,優先保護他的安全是十分必要的;而其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那件武器有可能是有能力扭轉乾坤的大殺器,輕易不應該出手,只有當局面到了壞無可壞崩潰邊緣時才應該拿出來使用。

 而且,牛百萬在這裡也並非無所事事,甚至他的作用比出現在防線的前沿還要更大一些:他並沒有選擇那些用於戰鬥的投擲武器,而是選擇了一套維修器械,可以給遭到破壞的前沿防衛炮台帶來一些緩慢但持續的維修效果。每當打下去敵人的一波攻擊浪潮,戰場上的局勢趨於緩和的時候,他就會奔走於各個防禦點之間,對受損的防禦炮台進行修整――雖然每次恢復的耐久度都十分有限,但這樣一次次地累加起來,這些被修複的炮台所產生的殺傷恐怕比一個普通士兵能夠造成的傷害要大得多。

 ……

 看到那裡的戰況還不算太艱難,局勢還在我的戰友們的控制之中,我的心情也安定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急於冒進。因此,當長弓射日的磁能炮充能完畢、紅狼也可以再使用一次匿蹤技能的時候,我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再稍等片刻,等與妃茵和丁丁小戈過來之後再做打算。

 他們並沒有讓我們等太久,很快,他們就肅清了我們身後的殘敵,與我們會合。

 我沒有看到他們是如何戰鬥的,但妃茵隻用了簡單的一句話就將戰況完完整整地告訴了我們:

 “哼,這把槍真難用,我打了那麽多發子彈,可一個人也沒乾掉,全讓丁丁小戈一個人打死了。”對於自己的戰績,我們的會長大人始終耿耿於懷。

 經過了短暫的布置,我們開始向基地大門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長弓射日投出了一枚煙霧彈,很快,白色的煙霧彌散開來,將雙方的視線都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趁著煙霧的掩護,紅狼一抖鬥篷,瞬間化作一團虛影,偷偷地潛向右側的一個暗堡。

 丁丁小戈控制著魔獄戰魂走在前面,我和長弓射日緊隨其後。而丁丁小戈本人則和妃茵一起,在那道矮牆後面架起了各自的武器,警惕地瞄向前方。

 這團人造的煙霧散得很快,不到半分鍾,我們已經能夠看到對面陣地上那群持槍瞄準的金屬魔偶,於此同時,他們也看見了我們,紛紛舉槍向我們射擊。

 “衝!衝!!衝!!!”長弓射日大吼三聲,立刻從魔獄戰魂的身後跳將出來,將手中的磁能炮瞄向距離我們最近的那一處暗堡。那個暗堡裡應該有至少兩挺高射速的衝擊槍,給我們在前進途中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一道碩大無比的閃光飛快地襲向那座暗堡,我們只聽到一聲轟天的巨響,然後一蓬濃黑的煙霧從那座暗堡的位置猛地騰空竄起。

 濃煙散後,暗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矮人牧師並沒有急於為他僅存的那發彈藥尋找目標,他只是迅速地躍入剛剛被炸成了廢墟的暗堡之中,借著一堵殘牆隱蔽了起來。

 在我們身後,妃茵那密集的槍聲大作,一大串綠色的光彈從背後躍出,在敵人的陣地前沿來回橫掃著。說來也奇怪,盡管那支“九頭蛇”絕對稱得上是絕世的凶器,射出的光彈又快又密有狠,可再妃茵的使用下,硬是一個魔偶也沒能摧毀,只有零星的幾發光彈打在了不知哪幾個倒霉鬼的身上――她簡直是一不小心才擊中的。

 不過盡管並沒有造成有效的殺傷,但我們的會長大人成功地吸引住了不少火力,讓我們的前進道路平坦了許多。

 我並沒有急於拋開魔獄戰魂的掩護,而是跟在他身後快步向前衝鋒。高大雄健的魔獄戰魂替我擋住了大多數襲來的光彈,而剩下的幾枚則已經不能給我造成致命的傷害,因此我並沒有取出我的盾牌,而是左手持槍,右手緊握住了我的魔法長劍。當我逼近一個暗堡時,立刻掏出一枚電磁炸彈,毫不猶豫地從射擊口扔了進去,而後一轉身,倏然發動了我那雙靴子附帶的法術:英勇閃現。

 一瞬間,我已經出現在一個簡易的工事裡,在我前面的,是兩個手持突擊步槍的魔偶。當察覺到我的出現時,他們不約而同地調轉過槍頭,想要向我射擊。

 我此時已經將長劍拿在手中,衝著其中的一個用力劈斬下去。鋒利的劍刃立刻撕扯開它單薄的鎧甲,一團火花從它的傷口處迸射出來,並將它擊倒在地。它的頭頂閃過一行鮮紅的大字“―2489”――只是一劍而已,它的耐久度就已經降低到了原先的四分之一。

 看來這些金屬魔偶對付物理攻擊――尤其是摻雜著魔法屬性的物理攻擊――的確不是那麽擅長。

 這還不是全部,在這一擊之後,我立刻轉身舉槍瞄準了另外一個魔偶,狠狠地扣下了發射機關。綠色的光彈如梭般毫不吝惜地被射向它的頭顱,將它打得火星四濺。並沒有用太多時間,它的耐久度就徹底耗光,就此倒地不起了。

 而這時候,我還有時間重新揮起長劍,狠狠地向下刺進那個剛剛被擊倒的魔偶腹部,將他徹底了了帳。

 這時候,我抬頭觀望戰場上的局勢:紅狼已經成功地摸到最大的一個暗堡旁邊――如果不是他頭頂還帶著靈魂的印記,我幾乎就要徹底看不見他了――先是用一枚電磁炸彈把裡面炸得天翻地覆,而後隱著行跡走了進去。

 當他重新走出暗堡的時候,裡面已經再沒有一個頑抗的敵人了。

 長弓射日也為他僅存的另一發炮彈找到目標,一個橫亙在大門前的設計高塔被他炸得粉碎。

 在消滅了這個居高臨下的射擊位之後,我們的矮人牧師再次回到射擊不能的尷尬狀態,遠遠地衝了我扔了一道治療波,然後一貓腰又鑽進一個廢棄的暗堡裡去了。

 終於,妃茵大小姐再也按耐不住,端著槍衝了上來,隻留下丁丁小戈在後方控制局面,消滅那些落網的零星敵人。

 不過這個時候,頑抗的殘敵已經基本上被我們肅清了,只剩下最後幾個失去了掩體的金屬魔偶們絕望地――盡管我覺得這些金屬構成物未必具有“絕望”這種感情――向妃茵衝了過去。飛舞的槍彈貼著她的衣襟擦身而過,仿佛在她身周綻放出的支支花朵。

 “不要開槍,把它們都留給我!”正當我們想要開槍支援時,妃茵怒吼一聲,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們的好意。她並沒有躲閃,甚至沒有開槍還擊,只是豪邁地大口灌下一瓶生命藥劑,然後頂著槍火勇猛地向前疾馳。 她這魯莽的舉動把我嚇了一跳,正當我還在猜測她究竟想要乾些什麽的時候,她已經帶著不足半管的殘血衝到了距離那群魔偶不到十步遠的地方。

 接著,女魔法師一揮手,一道幽蘭色的魔法風暴立刻噴薄而出,將負隅頑抗的魔偶席卷在內。極寒的冰霜沿著他們的金屬外殼不住蔓延,直到將他們凍成幾尊半分也動彈不得的冰雕。

 這時候,殘暴的魔性之女將手中的烈性武器死死地抵在這些可憐的家夥身上,然後狠狠地扣下了發射鍵。一道道綠色的閃光頃刻間將這幾具被凍結的魔偶撕碎,將它們擊倒在地。可是即便如此,會長大人還覺得不過癮,對準了他們橫在地上的殘骸繼續射擊,將它們的屍體鞭了再鞭、鞭了又鞭、鞭了還鞭,一直鞭到連一顆完整的螺絲都看不見了為止。

 然後,我們的會長大人在這堆差不多已經被打得化成了鐵水的殘骸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然後滿懷怨念的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呸,終於讓我打死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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