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無論是高玉娘還是安娜,都強烈反對過劉涚那種聽起來就很荒淫的想法。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高玉娘和安娜都深感無奈,在床第之間,劉涚那種堪比龍獸的勇猛固然讓女人驚喜,同時也會讓女人感覺到後怕。
於是乎,也不知是從啥時候開始,兩個女人達成了默契,開始聯手對抗劉涚,反過來說,也就是劉涚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
這個事情的變化,從側面可以完美的證明了“打鐵還需自身硬”這樣一個真理,很多事情最好不要靠嘴巴去說,而是要靠自身實力一點點的去實現。
如今,劉涚就可以美夢成真,最終達到一個男人孜孜以求的生活極致。在安娜和高玉娘的配合之下,劉涚終於感覺身體裡的壓力,充分的得以釋放,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這種輕松甚至讓劉涚感覺好像整個腦子都清醒了許多,對眼前的局面,也豁然開朗起來。
“兩位娘子好好休息,為夫去去就來!”
望著慵懶躺在床上的兩個女人,劉涚春風得意而去,而床上的兩個女人,則是用哀怨又滿足的眼神對視片刻,一轉眼又閉上美眸,沉沉的睡了過去。
“諸位,韓世忠遲遲不進攻新都城,不外乎是想加深對我軍的了解,我相信,他最想了解的就是我軍新式的那些火器。既然已經分析出韓世忠的目的,那我們就能夠采取針對性的措施!”
“大人,我早就說過了,像韓世忠那種人,決計是不能讓他閑著,一閑就要出問題,嘿,大人是不是要派兵去騷擾啊?這種事情怎麽能不讓我去呢?如今這新都城裡,還有誰比我更符合條件呢?”
盧宏這話也不算是大話,要說帶兵的將領,如今新都城裡面,除了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來。
劉涚當然不能算,他是主帥,豈能輕易出動?另外一個就是吳安邦,可吳安邦的職責是拱衛京畿,也就是說,只要韓世忠的兵馬沒有開到新都城下,那就基本上沒吳安邦什麽事情。
除開劉涚和吳安邦之外,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盧宏雖然是個粗人,但卻粗中有細啊,他倒是想的明白了,也篤定劉涚不會反駁他的話。
可惜盧宏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劉涚仍舊沒打算讓盧宏帶兵去跟韓世忠硬拚。
“盧大哥自然是當仁不讓之人選,如果我要出兵跟韓世忠決戰,盧大哥必定是要當先鋒的!”
聽劉涚這麽說,盧宏倒是滿臉得意,甚至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膛,昂起他的下巴,眼神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不過嘛,暫時還沒到那種程度,目前我想還是不能動用咱們的主力軍隊跟韓世忠硬拚,我打算派暗隊出擊,斷韓世忠的糧草!”
“暗隊?”盧宏聞言,臉上的得意轉瞬即逝,只剩下驚愕和是失望!
“斷糧草?”
站在盧宏旁邊的高進,卻也是滿臉的驚訝,繼而開始搖頭,只不過他驚訝的重點,跟盧宏有所不同。
“怎麽,段糧草這事,有待商榷不成?”
劉涚可以忽視盧宏這廝,卻是不能對高進的反應不理不睬。
“大人,這韓世忠乃是朝廷兵馬,如今其軍隊的補給,據我所知一半是自身攜帶,一半是就地補充,如今韓世忠大軍入蜀,其糧草補給還算是充裕,故而韓世忠才敢按兵不動,若是咱們去斷了韓世忠的糧草,那不是逼著韓世忠麾下只剩下血戰一途了?是否有失妥當呢?”
這兩年隨著時間的推移,高進太平日子過的多了,但凡遇事,總想著要盡量和平解決,能不發生摩擦就不發生摩擦,能不打仗,最好就不要打仗。但顯然他的這種想法過於的理想化,說直白難聽點,那就是天真!
弱者永遠都會遭到,即便只是表現的虛弱,結果也是一樣。對於高進的這種態度,劉涚是不認可的。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們想要在這亂世裡安生立命,就要拋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平不是空想來的,和平是靠著一刀一槍、流血犧牲才能爭取道的!”
劉涚面色肅穆,當他說到“流血犧牲”的時候,眼前不由得浮現出犧牲的劉家軍子弟兵,一股悵然的氣氛以他為原點,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很快感染到了房間裡所有人。
這房間裡沒有狼心狗肺的東西,也沒有一心為己不顧他人死活的禽獸,所以才能被劉涚散發出來的那種氛圍所感染,心生悲傷。
“縱然有犧牲,我們也只能選擇這樣一條道路!韓世忠不是想要我們新都城麽?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擔心會不會激怒於他?既然已經敵人,就不要想著還要跟敵人化乾戈為玉帛!不是我們矯情,而是這個世界不相信眼淚!對敵人,無論采取什麽樣的手段,我都覺得是應該!”
“大人,暗隊需要屬下的率領!”
吳安邦在劉涚講話間隙,上前一步抱拳開口,其實也就是在請戰了!
“不,安邦,你有你的責任。如今的暗隊,並不一定非要你來帶領,任何一個暗隊成員,都應該軍備了獨立完成一場戰鬥的能力,而任何一個暗隊的隊長,都必須要具備獨立指揮一場局部戰鬥的能力!僅僅是偷襲一下韓世忠的糧草部隊,我相信,三百人的隊伍,足以勝任這樣一場戰鬥!”
劉涚幾乎沒有給吳安邦半點糾纏的余地,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至於說盧宏,此時他低著頭,誰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想來,他心中一定是很鬱悶吧。
“好了,就這麽定了!安邦你也不要喪氣嘛,雖說我不讓你親自領兵,但是整個行動的策劃還是由你來主持,這是一次對你戰略策劃能力的考驗,你可以要好好乾,暗隊,是我們如今手中最精銳的力量,沒有之一!”
劉涚這話說的很重,重到哪怕就是吳安邦都必須要慎重以對。
“是,屬下遵命!”
吳安邦退下之後不久,這次會議就解散了,然而劉涚卻是將吳安邦和張漢兩人給留下來了。就目前來說,兩人算是劉涚心腹之中的心腹,而劉涚也的確有些不能對外宣布的命令,要交給兩人去辦理。
一個就是這次的劫糧行動,在劉涚看來,僅僅是騷擾還不夠,一定要暗隊在執行這個計劃的時候,狠下心來,該燒的燒,該殺的殺,必須要給韓世忠,要給朝廷留下深刻的印象!
燒和殺,那都是暗隊的強項,只因為暗隊最擅長的就是打攻堅戰,只要不是詭譎的間諜奸細任務,暗隊都能完美的完成。
而暗隊最不擅長的工作,則是交給張漢所統領的影隊去完成。
劉涚留下張漢,是需要張漢發動影隊成員的能力,在韓世忠的軍隊當中,散播一些對朝廷軍氣勢極其不利的言論。
這些言論並不是針對朝廷,也不是針對皇帝趙構,其內容主要集中在對劉涚軍火器威力的宣傳之上。
照說,如今韓世忠正在拚了命的去調查關於劉涚軍火器威力的事情,劉涚這方應該是竭盡全力掩飾才對,然而劉涚最終卻是選擇了一個徹底相反的道路,那麽劉涚這樣做的理由何在呢?
“既然韓世忠這麽想知道,那我們就送他一些資料好了!張漢啊,你不是已經在做這件事情了嘛?我的意思只是讓你將咱們那些火器的信息,透露給韓世忠更多一些,嘿,我到是想看看,糧草被斷的韓世忠,在面對轟轟烈烈的傳聞時,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來。”
從戰略上來講,劉涚這樣做的確是在逼韓世忠,提前進入攻打新都城的程序,表面上好似有一種期盼速戰速決的情緒在內,但看長遠些,才能看到劉涚這樣布局的亮點。
如今劉涚掌控之下的新都城, 或者說整個益州,影響力早已經滲透到了巴蜀上上下下,可以說,全巴蜀近百萬的人口,都是在看著益州和新都城。如果說,韓世忠跟新都城之間的戰鬥,以朝廷完敗結束,相信接下來,益州附近的州府,極有可能采取不戰而降的方式來應對劉涚,如此就能節約劉涚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只有當劉涚輕松的拿下整個巴蜀之後,他才真正具備了同時對抗宋、金兩國的能力,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無畏更多的威脅。
林英英在漢中城的出現,給劉涚敲響了警鍾。不要以為那些衰敗的勢力就毫無作為了,事實證明,沒人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崛起,但凡是有一絲崛起的機會,任何一個勢力的掌控者,都不會輕易的放棄。
趙構如此,金兀術如此,那殘遼、敗夏,甚至是吐蕃諸部裡面的那些部落首領,誰又不想君臨天下或者成為一方霸主?其實劉涚的時間很緊迫,已經緊迫到他不得不催著韓世忠來戰,並且利用韓世忠這塊試刀石,讓世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好好看看他劉涚治下的國度,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度!是的,此時的劉涚終於決定,要宣布一個國家的誕生,而誕生的時間,就是韓世忠兵敗退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