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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超級無敵光環戰士》二百九十二章 好人壞人
292章 好人壞人

 威斯廷臉色稍有不愉,“是那個娘娘腔祭司嗎?他來這裡幹什麽?”

 休夫提醒他道,“拉菲斯先生是沙曼大人的愛徒。”

 新主教大人這才有些收斂,臉上多了幾分尊敬,眼中還有一絲不加掩飾的嫉妒,如果一早自己也有一名在教廷內部舉足輕重的導師,那麽自己的路子也會順得多,不用等到這個年紀才混到主教的位子。

 而這次他能順利從從多候補中勝出,也多得益於沙曼大人的舉薦。

 按照教廷內部的派系劃分,毫無疑問,這個娘娘腔祭司,是跟自己同一派系的,並且,因為有沙曼大人的弟子這一層身份,實際上,在派系中,這拉菲斯的地位,是要比他這個考察期的主教要高不少。

 如無意外,再歷練幾年,這個拉菲斯,會在三十五歲之前登上主教之位,這麽年輕就有此成就,已經直逼教廷的傳奇人物,埃托奧主教大人了。

 想想那個埃托奧,威斯廷更加是羨慕加嫉妒,他們幾乎是同齡,但是差距卻是如此之大,對方已經是教廷西部的領袖式人物,在教廷內部的地位更是越發的高漲,已經是跟沙曼大人這些處於同一水平位置,甚至更高。

 而自己卻勉強爭得主教之位,還要經過幾年的考察才能轉為正式。

 每天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患得患失,總是擔憂什麽時候位置會保不住,成為一個人人嘲笑的笑柄,從主教這個位子上掉下來,無疑是非常丟臉的,所以,無論如何,在爭取個人功績的時候,他還必須盡心巴結好沙曼大人,只有沙曼大人才能保住他的位置,即使他的工作並不是那麽出色,只要夠忠心,沙曼還是不會棄他不用的。

 畢竟教廷裡,像威斯廷這樣有些實力,有些能力的人,也不是那麽的多,就算是有,也是各個派系的,根本難以收為己用。

 嚴格上來說,威斯廷還必須巴結一下這個娘娘腔祭司,這才對他以後的主教之路有好處,這個事實,讓新主教大人心裡多少又有些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克制了這種情緒,緩緩的對休夫點點頭,“你去幫我安排一下,隆重一點接待拉菲斯閣下。”

 無論心裡多麽的不爽,他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那些對他的位置有足夠影響力的人物,不過最後,他也表示了疑問,“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麽嗎?他不是剛從一次冒險中死裡逃生嗎?難道他要到各處作巡回演講來宣揚他的冒險事跡?”

 他的話多少顯出一點尖酸刻薄,幸好休夫是他的人,要不然讓別人聽到了,也許他以後的日子,又會有些難過了。

 “具體消息還不明確。”休夫不敢妄下判斷,對於自己的這個主人,他也不敢過份的腹誹。

 威斯廷這個人,說他不行,卻又有一些能力的,說他很好又算不上,很多時候還是會表現出一些愚蠢的見解與舉動,可以說還完全沒有一個主教大人應有的氣魄與氣勢,現在還保留著一個不得志祭祀的尖酸與嫉妒,不經意間就會表現出來。

 但是既然跟隨了,就只能認命,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背叛的罪名一但被抓實,那以後在大陸上,是無處容身的。

 休夫只能很盡職的提醒他,並且盡可能漂亮的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順順當當,體體面面,處處展現主教大人應有的場面與氣勢。

 在威斯廷的一番刺骨的刻薄話之下,休夫已經把明天的事情在心裡大概的安排好,等會出去吩咐下面的人照做便是了。

 “另外,大人,關於這次圍捕的事情……”

 “休夫,你是不是想說我派了一群飯桶去辦事真是一個愚蠢的錯誤決定?”威斯廷一提起這事,心中又泛起了怒意。

 “不,不是的,大人,我想提醒一下,關於這次事件的疑問,那個擁有聖劍的女騎士,曾經對小姐雇傭的傭兵說她是一名聖騎士……”

 “擁有火焰鬥氣的聖騎士?休夫,你是在汙辱本大人的智商嗎?教廷的聖騎士隊伍,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例子?這種騙人的話,你也分辨不出來嗎?”威斯廷動了氣,又開始尖酸的諷刺著說道。

 休夫心裡也有些氣,準備放棄這次提醒,但是忠心還是讓他繼續頂住主人的挖苦,硬著頭皮解釋道,“在教廷的東部教會中,是沒有這樣的例子,但是在西部中,卻是有一個,同時也剛好是個女騎士,大人你忘了嗎?”

 呃,威斯廷一愣,臉上的嘲諷之色漸漸收斂,並且變得有些凝重,似乎想起什麽事情,感覺是那麽的不可思議,但是卻又那麽的真實,事實上,這確實是有一個著名的例子,還是教廷裡非常著名的個案。

 不過這個例子已經有好些年頭了,快要讓人遺忘了。

 那就是西部教廷分部的某主教大人的女兒,本身辦法修練光系鬥氣,甚至經過聖水的洗禮,也沒有辦法獲得足夠的光系元素凝聚力,最後不得不修練非光系的鬥氣。

 但是因為這個主教大人的關系,他力排眾議把女兒送到聖騎士訓練場,並揚言這是神的旨意,他的女兒會因為一顆光明之心,而獲得光明主神的垂憐,成為真正的神聖騎士。

 既然已經搬出主神來,大家如果繼續反駁,就是逆神之意,最後也不得不接受這個離奇的事實。為大家笑談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幾年之後,這事卻漸漸為人所淡忘了,如果不是休夫此時提醒,威斯廷還真的記不起來了。

 因為那是西教廷的事,與這東部相隔遙遠,同時又是不同的派系,所以他都沒有聯想到那一方面去。

 “你說,這女騎士,會是埃托奧大人的女兒?休夫,你能確定嗎?這事情非同小可,沙曼大人與埃托奧大人的關系並不是那麽和諧,如果確定的話,我們的計劃要有新的部署,並且可能要請示沙曼大人。”威斯廷臉色更顯陰沉了。

 如果事情是真的,埃托奧大人的女兒在他的管理領域中出了事,這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到時可能就不是位置不保那麽簡單了。

 在教廷內部,埃托奧的陰險狡猾是出了名的,就拿幾年前骨髓軍團這事來說吧,這猥瑣的主教大人竟是不聲不響的把人家整個帝國給顛覆了,硬是建成了屬於自己管轄的區域,成為僅次於陽光高地教廷聖地的另一處教廷朝聖之地。

 讓西部也有一個次聖地,這樣實力與地位便截然不同,本來在內部幾個派系中他還是與其他相持平的,但是搞了這麽一個次聖地,他在教徒和信徒中的地位直線上升,成為僅次於教皇的傳奇人物,地位隱約比其他勢力要高出一籌。

 這也是威斯廷嫉妒的原因之一。但是嫉妒歸嫉妒,他也不敢稍有得罪,要不然,他怎麽死還不知道呢。

 “大人,查證的消息還要兩天后才能獲知,到時就能確定了,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對這事情作好一個準備呢?如果萬一是真的,我們要怎麽補救?”休夫小心翼翼的回道。

 威斯廷有些猶豫的敲敲桌子,這個消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心想拿到聖劍來提升自己的業績,但是最終卻發現竟然是同僚的物品,這個在教廷似乎也是不輕的罪名。

 但是他也很不甘心,為什麽好的事情,都讓那個人佔了?

 事實上,一經由這樣聯想,他已經隱約相信了這個事實,也許真的是只有埃托奧那個瘋子,才能尋找回教廷的聖物,畢竟那個猥瑣的主教,認識的強者還真不是蓋的,大陸各處都有他的朋友,就連聖域的強者,也有不少是他的至交,如果說冒險得到的物品,比如聖物這樣貴重,十有八九會落到他的手上。因為那些著名的冒險團,基本都與他關系匪淺。

 一想到這個本來就已經地位居高不下的主教大人,竟然還尋回教廷的聖物,並且還大方的給女兒使用,一點也不把這聖物當成是……

 不對,他居然不把這教廷的聖物上呈給教皇,而是私下給女兒使用,這個,似乎也不合教廷的規矩,所以,其實也不能慣他威斯廷會作出這個搶奪的決定,因為如果是其他主教得到,都已經馬加鞭送回聖地去了,哪裡還會隨便的丟給自己的寶貝女兒去當作玩具來玩?

 威斯廷精神一振,好像抓住了某個漏洞,方臉上終於展露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想到了某條絕妙的計策。

 休夫看得有些心驚肉跳,他心知這位大人的計策,實在都算不上什麽妙計,經常都漏洞不少,每次執行時他都要花費大量的精力來彌補這些漏洞,這次看他笑得這麽詭異,肯定是有一個大計劃,那說明又要大費心神來幫他收拾手尾了。

 不過,再好的計劃,首先還是得把人找出來再說,現在對方的身影都不知在何處,就算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又如何?並且如果沒有抓到她,沒有拿到她手上的聖劍,主教大人的這計劃根本就是空談,白興奮一場。

 ……

 薇琪這一夜似乎是這段時間來睡得最安穩的,她好像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之前幾天被追殺,她一直都無法安然入睡,每一躺下總是會做噩夢,好像時刻置身於緊張的氛圍之中,到處都是想對她不利的人,她看誰都覺得不安全。

 這讓她幾乎要神經緊張得瘋掉了。但是自從碰上李利,這所有一切,好像一下子撫平了,所有的噩夢好像真的只是噩夢,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什麽事都沒有。

 即使同樣在被追殺得喘不過氣,與對方的騎士隊擦肩而過,她竟然也再不感到一絲驚懼,這一切離奇的經歷,隻緣於這個普通的青年,他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人在緊張中迅速恢復平常,讓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變成活生生的現實,而他從來都只是平靜淡定的面對這些事情,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正是他的這種淡定的辦事方式,從容的神情與舉動,總讓身邊的人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平靜下來,所有的不安與驚恐,都隨著慢慢消失掉。

 而他並不需要說一句安慰的場面話。

 薇琪偶爾會閃現這樣的念頭,但是她卻沒有深究,因為,這感覺她有些習慣了,以前在家裡的時候,看到父親時,不就是這樣的感覺嗎?好像一切都已經安排好,自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不需要擔心什麽,只要照著吩咐去做,去完成,就可以了。

 這當然是少了一分刺激與驚心動魄的感覺,但是她好像並不追求那種感覺,她很滿足現在的狀態,她好像天然就有一種依賴於他人的習慣,而不想自己獨立的完成什麽事情。

 住了旅館,在舒適的單獨房間裡,她躺在久違的軟床上,並沒有什麽別樣的念頭,很心安理得的進入了夢鄉,多天以來,終於可以做一個好夢,她夢見了自己最後趕到了芬特帝國,阻止了那個壞人的婚禮,揭露了他的醜惡面孔,而她的好朋友終於也不用受到那種痛心的傷害……

 不過,在醒後來的時候,她回味著這個美夢,又有些遺憾,雖然那個人有些壞,但是終究還是她好朋友喜歡的人,如果真的這樣做,豈不是會讓她朋友永遠失去他?這樣會真的幸福嗎?這樣就可以不受傷害嗎?

 另外,她還想到,以娜娜的智慧,怎麽會分辨不出對方好還是壞呢?如果那個人真的那麽壞,娜娜怎麽會喜歡他呢?

 所以,薇琪小姐似乎終於感到一絲疑惑,這個疑惑也讓她有些悶悶不樂起來,她在想,到底那個人,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這個問題困惑著她,讓她臉色有些呆滯,直到早餐的時候,她還是困在這個問題當中,無法自拔,最後,她決定詢問李利。

 她下意識的把李利作是很有智慧的人,可以解決她的各種疑問,就像娜娜幫她解決各種疑問一樣。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像李利這樣具有淡定氣質的,如果不是有強大的力量,就一定是具有非凡的智慧,才會顯得那麽胸有成竹,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而這個氣質,跟娜娜又是多麽的相似啊,所以,他們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薇琪精神不太好,詢問著李利。

 他們正在吃著早餐,沒有到嘈雜的酒館之中,而是讓侍者送到房間裡。

 李利放下烤麵包,舉起杯慢慢喝了一口藍果飲料,看了薇琪一眼,淡淡的說道,“你精神似乎不太好,又做噩夢了?”

 “不,是一個好夢。”

 “哦,那恭喜你,但是為什麽你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夢見了什麽了?”

 “我夢見了我趕到了芬特帝國,阻止了那個,壞人的婚禮,讓他無法傷害娜娜的心……我本來應該高興的,但是最後我突然發現,我這樣做不知是對還是錯,我發覺自己看問題還是太簡單了,也許我認為很壞的人,他可能也不是那麽壞,要不然他怎麽會讓娜娜喜歡呢?……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你覺得一個人明明喜歡這個女孩子,但是又跟別的女孩在一起了,他算不算是壞人?”

 李利手一抖,飲料差點倒了來,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妞,真的那麽執著要做一個婚禮破壞者啊,連作夢都夢見那場景,並且還執著於夢境裡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不知怎樣說她好。

 他裝模作樣的沉吟幾聲,緩緩的解釋道,“恭喜你,薇琪小妞,你終於學會獨立思考了,並且還能提出疑問,這是一個飛躍性的進步……好吧,嚴格上來說,人並不能用好壞來區分,每一個人類都是一個獨立的思想體,他所想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會給某些思想體帶來益處,同時又會給另一些思想體帶來害處,這是不可避免的矛盾綜合統一體,所以,那些獲得益處的,會認為這個人是好人,而受到傷害的人,卻會認為這個人是壞人。因此,好與壞都是相對來說的……”

 薇琪瞪大茫然的雙眼,崇拜的看著李利。

 在她看來,能說出一大段她聽不明白的又充滿哲理的話來,都是非常具有智慧的。

 “呃,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李利感覺自己的哲學理論又有所加深,思想又得到了進一步的升華,如果這個也有升級信息提示,相信已經是連升幾級了,不過聽眾似乎水平跟不上,別的人也許會裝個樣子點頭表示很受教,但是薇琪顯然不是那種虛偽的人,她所有的疑惑都寫在表情上,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她不會裝作很明白的樣子。

 所以,她搖搖頭,“你真厲害,娜娜以前也說過這麽深奧的道理,但是我聽不明白,你可以說簡單一點嗎?”

 “簡單來說,呃,每個人做的每件事,都會有人得益有人受害,受害的人會認為那人是壞的,得益的會認為那人是英雄,當得益的人比受害的人要多,那麽這個人就會得到好的名聲,反之就是臭名。在你的問題中,因為你朋友受害了,所以你覺得那人是壞的,但是他的行為又讓很多人受益,所以,很多人認為他是好人。”

 薇琪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迷糊,點點頭,若有所思,“好像有些明白,但是又感覺有些不懂,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麽做?”

 “你的行為,也同樣會給別人造成傷害,當你阻止別人的好事時,又何嘗不給另外的人傷害?那麽在別的人眼裡,你也同樣是個壞人,所以,好與壞,只是相對來說的,你只需要做你認為該做的事情,便可以了,你是永遠也無法做到讓所有人都受益的。”

 當然,有時候在良心與道德的約束下,很多心裡想做的,但也不敢做出來,很多人的選擇,還是更願意為更多的人帶來益處,而不是為了一己之欲,而妄顧他人的利益。當然,那種隻為自己的利益而傷害他人的人也絕不在少數。

 種種的行為,不過是一念之間的選擇,好與壞其實也就在這一念間。

 只不過這種事情有些抽象,以薇琪現在的理解能力,也很難明白。

 李利倒是有些沉默的回想著自己的種種行為,他向來也不敢以好人自稱,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作為一個獨立的思想體,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自己掙得更多的利益,而他也沒有刻意去損害別人的利益,並且在某些時候,在大家的利益目標相同的時候,他還完成了某些讓大多數獲利的舉動,獲得了種種名聲。

 這些不過是意外之獲,絕不是李利刻意所為。

 雖然如今聲名顯赫,但是他也只是置之一笑,並不會因此而得意,並大肆利用來博得更多的私人利益,他並不會為名所羈絆,他依然還是會做著他內心深處最原本的選擇。

 所以,他不會因為覺得自己是英雄,而高人一等,而對周圍諸事挑剔, 也不會刻意再去表現種種英雄行為,來維持自己的這種聲望。

 他依然可以平靜的住在狹窄陰暗的小旅館中,而不是非高等場所不入,他能臉帶笑容的與最普通的社會下層工作人員傾談,沒有一絲不耐煩,而不是非貴族不結交。他也從來不會把自己的事跡大肆宣揚,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大英雄。

 他覺得,那些事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並沒有那麽高尚的為了什麽偉大的理想而奮鬥,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讓所愛的人,讓朋友過得更好,讓他們不受傷害。

 因此,他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只是一個能力更加突出的普通人,為了普通的願望而努力著。

 沒有改變他人的意願,但是卻有改變他人的能力。

 沒有控制局勢的想法,但是卻有掌控局勢的力量。

 無論他想不想,有時候一卷入漩渦中心來,還是不得不作出自己的選擇,而正如他所說的,這些選擇,注定要給一些人帶來利益,給另一些人帶來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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