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章 元素空間

　“這麽說，你是承認我出現在這裡是某種人為的因素?”李利終於可以為這個一直縈繞腦海的疑問找到到答案了。

　“可以這樣說，但是如果按照大陸通常的說法，應該要說是神為的因素，在你們人類眼裡，我們是神靈，但是實際上，我們只不過是更高一個層次的生物。”莉莉平靜的解釋道。

　“神?狗屁的神，我想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我拉到這裡來的?”

　李利憤憤的罵道。

　對於這個無緣無故的穿越，他還是耿耿於懷的，雖然現在混得還不差，但是起碼，要先經得他同意嘛。

　“呵呵，他叫混沌戰神，他也是來自你們那個空間的，在上次的戰爭中進入上層空間，而因為上次的戰爭我們損失很大，很多戰神戰將殞落，所以這次沒有辦法顧及到信仰大陸的危機，便隻好做一些準備——你就是我們的準備工作之一。”

　“你說的上次戰爭，就是千年前惡魔入侵的那次嗎?那次你們，你們這些上層空間的東西也有參加戰鬥?”

　“什麽東西?我們不是東西……是那一次，但不是在這裡，上層空間自有上層空間的戰爭，與這裡是差不多同時進行的，因為這裡的戰爭我們也不能全面乾預，但是這裡又是我們的力量源泉之一，我們不想失去，所以便分出一點力量來幫助，而我就是當時被派下來幫助的，可惜很不幸碰到三大魔王的圍攻，結果……還好最後大陸還是取得了勝利，而勝利的關鍵，就是一個來自你們空間的人——他就是混沌戰神，戰爭結束之後他便進入了上層空間……這樣說你明白嗎?”

　“太明白了。”

　按照大陸慣常的說法，那不就是成神飛升了?

　不過雖然明白，但是李利還是表示了不滿，接著問道，“為什麽是我?”

　“這個是具有一定的隨機性的，剛好你那時處於空間薄點，當時的戰神力量，只能把處於空間薄點位置的生物帶過來，而你就是眾多薄點之一的幸運兒。”

　“這麽說，他不是因為我長得帥或者腦子聰明，潛力無限之類的?”李利鬱悶的摸摸鼻子，這個答案他很不滿意，原來只是走了狗屎運，而不是萬裡挑一的精心選擇，如果是後一個心裡上還是有些優越感的，畢竟人家穿越萬水千山幾度空間，就為了把你拉過去救苦救難——想想就相當有成就感。

　莉莉被他逗笑了，眉眼一彎，“你一直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嗎?”

　“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對了，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拯救世界的吧?這樣我壓力挺大的啊。”

　又搖搖頭，莉莉表情有些古怪，否認了李某人的自我陶醉，“本意是找一個開門者，你的作用，就是在上層的指導下，打開一個個沉睡封閉之門，喚醒力量，其中最重要的，是喚醒沉睡者，像我，就是沉睡者之一，你成功的喚醒了我。”

　“媽的，我是來開門的?當老子是什麽啊?看門人?掌門人?門衛?但不對啊，在上層的指導?我沒有接受過什麽指導……雖然開始時確實在腦海裡會有奇怪的信息，但是前段時間開始，就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這是怎麽回事?”

　雖然對於門衛的工作非常不滿，但是李利還是想知道更多一點，尤其是之前的升級，光環技能之類的，這些好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了，自從，自從與魔魂糾纏的時候，便沒有那種奇怪的信息出現了。

　“這就是最讓人無法預料的事情，不知為什麽，你好像不受信仰大陸的信仰法則約束，看樣子你根本沒有接受到來自於上層空間的信息——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沒有信仰，因為你沒有信仰傳遞，所以上層感受不到你的求助，無法通過信仰通道來聯系你，你是不是沒有在心裡向什麽神靈求助?”

　“我是無神主義者，從不求神。信仰通道是什麽玩意?”

　“信仰通道是空間意識傳遞的通道，也是唯一不需要耗費元素力量就能接通的通道，是空間法則的第一準則，上層的生物可以通過這個通道給下面的生物進行信息傳遞甚至一些力量幫助，你們通常說的神跡，顯靈，就是通過這個通道來實現，它隻消耗信仰之力。”

　“這麽說，你們無法實體穿越到這裡，如果要實現這個實體穿越，需要用強力打開空間通道是不是?你們一般只能通過信仰通道傳遞種種信息，下各種指令，對不對?”李利漸漸的有一個概念了，按照這個說法，就有點像地球人玩的一種電腦遊戲，人就像神一樣控制電腦裡的一個人物或者一群人物，但是人當然是不能進入電腦裡面，只能用程度指令來控制。

　這只是一個相似之處，當然兩者是不同的，這裡的兩個不同層次的空間，並不是人與電腦npc的關系，只是兩種同樣活生生的生物。

　“可以這樣理解，因為這些是空間法則，即使是我們，也還無法完全摸清這個空間的所有法則，而我們隻算是掌握了一部分法則力量的生物，如果你們這裡的生物，也達到掌握法則的程度，同樣可以脫離這個低層空間，進入到上一層。”

　李利打了個響指，點頭道，“明白。”

　“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當然，我的疑問還有很多，最大的疑問是，為什麽我初到這個世界時，腦海裡總會有一些奇怪的信息?比如說殺了怪物獲得經驗，然後升級，並且自動獲得技能，但是現在好像又沒有提示了。”

　李利記得他前段時間殺了大量的炎狼，還滅了一條狼王，按照以往的經驗計算，那足以讓他升幾級了，但是卻沒有提示。

　“哦，那是預設的一項空間程序，在帶你過來的時候，混沌戰神在你的靈魂深處植入了一道空間程序，可以按照你熟悉的習慣來進行各種活動，這裡所有你碰到的事情，都會自動轉化為你所熟悉的東西，比如力量的積累，可以換算成經驗，達到一定的程度，會給予你預設的力量，讓你更加迅速的成長，有更強的力量面對這個世界，因為如果讓你一步一步來，時間上恐怕來不及。”

　“這麽說，那些是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預設好的?”

　“是的，不過現在可能已經消失了，因為你之前與魔魂糾纏戰鬥過，你的靈魂發生了強烈的變化，那一道程序很可能在這過程中被清理掉。”

　“那就是說我無法再獲得新的光環技能?之前獲得的會不會消失?”

　“光環技能?呵呵，那是你的習慣說法吧，它應該叫元素凝結法則，理論上，你清理了程序，它便不會再起作用，你以後都無法再從混沌戰神處獲得預留的力量幫助——這是無法預料的，因為你的行為無法控制，上面也料不到你會與魔魂進行吞噬之戰。而之前獲得的，如果混沌戰神沒有強行剝除，它是不會消失的。”

　李利默然點頭，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怪不得他在這裡看到的一切，聽到的語言，看到的文字，都是他熟悉的，但是人的外形，卻是顯得西化，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習慣程序，是按照他的習慣來轉換。

　因為熟悉魔獸遊戲，所以力量積累變成了經驗，元素凝結法則變成了光環技能，因為來自中國，所以這裡的語言，變成了中文，這裡的一切陌生事情，文化信息都自動轉換成他的習慣。

　原來只是被人植入了空間法則程序。

　李利的疑問逐漸解開，看向莉莉，已經有一種看gm的感覺了，他感覺這片大陸，有點是網遊世界裡的意味，但是真實性當然是高得多，高到像真的一樣，而上面的人對這裡的乾預，也沒有那麽強烈。

　這種感覺讓他極度的不爽，想到自己竟然是像遊戲裡的一個人物受人控制，接受程序既定的種種任務——而他現在更加像是產生了自主意識的一段程序，不受控制了。

　但是這種脫離控制並沒有讓他心裡好受一點，反而覺得更加惱怒，如果不是這樣，是不是他就得惶恐的接受上面來自神秘領域的種種指令?像一個程序人物那樣被動的趕往各種地方去完成一個一個的任務?

　他深深的吸一口氣，幸運的是，他現在還有機會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成為一個被控制的傀儡。

　“這就是說，我現在已經不受預設程序的約束，也不受混沌戰神的約束……因此你只能以求助而不是要求的方式來讓我做事，是不是?”李利目光有些冷然，事情發展到現在，看來好像是偏出上層空間生物的意料，因此，他們不得不以另一種方式來對待自己，如果自己現在是處於被控制狀態，那麽就沒有如今的待遇，莉莉就不用以這種語氣解釋和交談，直接用命令就行了。

　“你確實是一個意外因素，但是你的力量還是太弱了，即使你以後可以進入上層空間，但是也並不代表你有能力在上層空間裡獲得自主的地位，實力為王的空間法則，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上面的戰鬥，並不比這裡少，魔神的入侵，比這裡更加猛烈。”

　“魔神?就是你剛才說的上層空間也與這裡同時發生戰爭，難道說你們上面的戰爭，就是魔神與你們的戰爭?”李利知道必須了解更多，才能更好的把握未來命運，憤怒是沒用的，只有更強的力量，才是立足的根本。

　而了解各方的力量，那是生存的必須條件。

　今天莉莉的這番話，不但為他解開了所有的疑問，還更加為他打開了一片廣闊無比的天空，在這片天空下，他終於看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所以，他忽然湧起一股無窮的動力，想要奮力拚爭，他知道眼下這片大陸，對他來說，還是太狹窄了，他要放眼更高的層次，在這個異空間裡，達到真正的強大。

　莎莉並沒有隱瞞什麽，也許是覺得李利必定是要進入上一層空間的人，那些事情是遲早會知道的，既然那樣，還不如早點跟他說了，以獲得他的好感，得到他的幫助。

　“是的，魔神與我們共處一層空間的，它們也是從下一層空間中提升上來，而他們當中主導的強者是死神，跟我們的主導強者光明神，是死對頭，彼此之間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戰鬥，每一次戰鬥都總會殞落大量的戰士，像我們這些，其實只是普通的戰士，雖然表面上可以說是不死不滅，但是在戰鬥中，依然會被擊得靈魂消散而消失於這個空間中，上次大戰就有大量戰士死去，包括我們天使族的三分之一戰士的名字都永遠刻上了神墓之碑。”

　“天使族只是上面的一個種族?那是不是有很多種族?”李利忽然很有興趣的問道。

　“非常多， 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還有大大小小各種聯盟，而其中我主光明神是最大的一個勢力，另外下層的空間也有很多，我們統稱為信仰大陸，這裡只是數不清的信仰大陸之中的一個，因為信仰之力可以增加我們主神的力量，所以，這一層空間也是備受重視的。”

　“增加力量?你是說這裡人們的信仰，是你們的力量源泉之一是不是?那你們的力量，有多少種獲得的方式?”李利暗想，要是這樣，那麽增加信仰人群范圍，確實是必須的，怪不得教廷這麽暴力擴張，原來是有神的旨意在其中。

　“比這裡的正常修練途徑多一些。”莉莉這次沒有明確的解釋詳細。

　李利點點頭，沒有追根問底，想了想，他再問了一個問題，“如果這裡完全被地獄惡魔軍團佔領，那對光明主神的力量損失有多大?”

　“隨著文明的提升，信仰會有缺失，現在大陸上的信仰之力，已經遠不如前了，當然，如果失去這個源泉，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但只是失去了來源，倒是對力量沒有什麽損失，此外，力量源泉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這裡，對上面的主神來說，是一個重要的遊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