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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侯再生》第3卷 虎臣良牧定江東 第104章
更新的晚了些,但總算達到5000的任務了,沒有失言,呵呵!

……………………………..

夜空中,弦月忽隱忽現,天色昏暗不明。入夜後的西北風吹的更為強勁,耳邊盡是“呼啦呼啦”風聲,乍聽上去便仿佛是猛獸捕殺獵物時所發出的低吼之色。山林間的早呈枯黃之色的草木,在秋風中左搖右擺,便似在無助地簌簌發抖。

呂岱站立在一座小山的山頭之上,眉頭緊鎖,顧望著東北方向,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只要越過這座山頭,直至富春縣城的30多裡路,除了幾條不甚寬的河流之外,便再無任何阻隔,如果全速行進,至多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富春。然而……

“大人,還要不要向富春進軍?”站立一旁的都尉張馗低聲向呂岱詢問說道。自得到斥候有關富春的軍情回報之後,呂岱已經沉思了近了兩盞茶的時間,但仍未能做出是否進軍的決定。

“…………”呂岱緩緩轉過頭來,似在回答張馗,又似在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這幾日,敵始終不與我軍正面交鋒,起先是隱匿行跡,現在卻又處處示弱……玩出這許多花樣,不過是想要將我軍一舉擊破罷了……若是直接兵進富春,恐怕正中敵軍下懷。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大人的意思是……”張馗不太明了地詢問道。

“這幾日我等總為敵軍所‘製’而亦步亦趨,著實太過被動。若如此下去,休說破敵,即便想要全身而退,怕也是難上加難……”呂岱持在配劍劍柄上的右手微微一緊,沉聲說道,“必須行反客為主之策,化敵主動而為我主動……”

在張馗不明所以的的目光之中,呂岱突然高聲喝令道:“傳令,命兵士燃起火把,向富春進發……”

“大人,若燃起火把,豈非會暴露我軍行跡……”張馗面現驚愕之色,急切地勸薦說道。

“正要使敵知我軍之行跡……”呂岱給出了一個更令張馗莫名的回答。

……………………………………………….

富春縣衙大堂

借著昏黃的燈火,陸遜正聚精會神地閱覽著一冊竹簡古書,俊雅的面龐上一派悠然自在之色。反叛的富春令顏連本是吳郡名士,頗喜收藏古籍文典。在其藏書之中,有不少正是陸遜多年來求閱而不得的珍貴典籍。見獵心喜之下,陸遜甚至有心“假公濟私”,將這些珍貴的典籍據為己有……

“大人,就這樣開著城門,真的不礙事嗎?”在堂中坐立不安的軍司馬席豐憂心忡忡地低聲詢問道。與陸遜的“悠然自在”截然相反,席豐自回到富春縣城之後,便一直是愁容滿面,心悸不已。

“呵呵……”陸遜垂下手中的簡書,抬頭看向席豐,淡笑了笑,說道,“席司馬盡可放心,只要你能將城內百姓安定好,我自有把握保城池無失…………你看,城門已經開了四個多時辰,不是也沒事嗎?”

“但末將以為敵軍只是還未到達而已!”席豐搖了搖頭,似乎不太認同陸遜的話,“敵軍先前可能不知情況……但只要有斥候將這裡的情形報與呂岱,恐怕敵軍不久便會趕到了……”大人,還是將城門關閉起來!

“若呂岱果真領軍襲至,關不關城門又有何分別?”陸遜淡淡一笑,和聲說道,“富春城防頗弱,以這高不足丈的城牆,若敵軍真要強行奪城,恐怕連雲梯都不需要。”

“…………”知道陸遜說的是實話,席豐雖仍心存疑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呂岱非一般人物!若此刻關上了城門,

正是告訴呂岱——我軍因實力不足而心虛,則其必會領軍強行奪城,屆時我等必是死無葬身之地;但若城門大開、城上又無兵士駐守,則呂岱必會心生疑念,以為城中必有伏兵,反而會停駐不前……”陸遜笑著解釋說道,“如此便能達到惑敵的目的……當然,如果他能因此主動退回會稽,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了……”“哦……”席豐稍稍放緩了面上的愁容,勉強放下了心來,隨即對陸遜說道,“大人,末將到外面看看……”

“恩……”微微點了點頭,陸遜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出聲吩咐說道,“對了,席司馬!告訴兵士們——魏將軍的援軍就快到了!”

“什麽?魏將軍親自領軍來了……”席豐面現驚喜交加之色,急切地說道,“大人,您什麽時候得到的消息?末將怎麽不知道?”席豐在汝南就已加入劉備軍,曾是魏延的老部下,自然清楚魏延的能力如何,此刻聽得魏延領軍將要趕到,頓時心中大安。但隨即,席豐又感到驚奇非常————這幾個時辰裡,根本沒有使者之類的人來到富春,但陸遜又是如何知道援軍即將趕到,而且還說是由魏延親自領軍……

沒有直接回答,陸遜反而以一種“奇怪”的笑容看著席豐……

“…啊……原來大人是……”費解地看了陸遜片刻,席豐突然會了過來————其實,陸遜根本就沒有得到魏延即將趕到的信報,這樣說,只是為了安撫軍心罷了。

“恩……”看席豐似乎領會了自己的意圖,陸遜輕應了一聲。

盡管心中很是失望,但席豐亦知陸遜此舉的確頗有必要。拱手行了一禮後,席豐轉身離開了大堂。

席豐離去之後,除外面駐守的幾名兵卒之外,堂內便只剩陸遜一人。面上的從容淡然之色逐漸散去,陸遜英挺的劍眉深深蹙起,深邃的目光凝視起堂外的夜色來。

“嗬……援軍,應該快到了???”輕歎了一口氣,陸遜舉起手中簡書,努力拋開心中雜念,閱覽了起來……

……………………………………

“大人……”半個時辰後,席豐突然返回堂中,神色顯得非常緊張。

“何事如此焦急?”陸遜心中微微一悸,但面上卻沉靜如常,不緊不慢地詢問道。

“剛剛有探哨回報,呂岱軍正朝富春趕來!”席豐急聲稟報道。

“敵軍距城池還有多遠?行軍速如何?”略一思索後,陸遜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探哨發現之時,敵軍離城還有20裡,敵行軍速並不甚快。”席豐迅速地回道,“另探哨根據火把數量推測敵軍可能是全軍出動了!”

“火把???”陸遜眉頭一皺,驚異地問道,“敵軍確實是在持火把行軍??”

“正是……”席豐不明所以地回道,有些奇怪為什麽陸遜對此感興趣。

“呵呵……”擰眉思索了片刻後,陸遜突然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大人為何發笑?”席豐實在搞不懂陸遜在想什麽————敵軍即將抵達,居然還能如此從容?

“席司馬,我看你也已頗為困倦,先去休息片刻!”陸遜和聲說道,“我來替你值守一陣!”

“大人,這敵軍……”

“此事不必緊張,呂岱不會真來攻城的……”陸遜寬慰席豐說道。

“大人,您為何知曉呂岱不會前來攻城?”席豐不敢置信地問道。

見席豐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陸遜淡然地解釋說道,“夜襲城池,貴在使敵無備,故行軍自是越為隱蔽越好,越為迅速越好。若能無聲無息潛行至城外,再突然發起攻襲,破城豈不是要容易一些。但那呂岱,非但不急速行軍,更是持火把明火執仗,簡直就是直接知會我軍————他已領軍襲至!席司馬以為,這是正常所為麽?”

“大人的意思是……”席豐點點頭,急切地追問道。

“呂岱是打算設計我軍!若我所料不差,他大概是想調動我軍出城追擊……”陸遜和聲分析說道,“看來呂岱十之九已經派斥候探察過富春的情況了,他定然是以為我城中埋有伏兵、有意聚殲於他,所以設了條‘進而後退’的計策,準備反過來將我軍調出城去。”

頓了一頓,陸遜有些感到好笑地說道:“不過,可惜的是,我雖然有心破敵,但卻根本沒有這個實力。所以,他就算再怎麽誘敵,我軍也不可能出城去追擊……”

“進而後退??”席豐低聲喃語說道。

“要不了多久,呂岱便又會自己領軍退卻……”陸遜眼中射出睿智的光芒,肯定地說道。

……………………………………………

長江,雷江口,西撤柴桑的江東軍正停駐於此,數百艘大大小小的水軍艦船綿延數裡,幾乎將夜色茫茫的大江封堵起來。

懸掛“周”字帥旗的一艘鬥艦巨船上,一襲青白戰袍的周瑜站立在船弦處,一動不動,仍由寒涼的晚風吹拂在自己身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東北方向。

“公謹尚未歇息?”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周瑜身後響起。

“心有所思,難以入睡!”周瑜轉過頭,強自展顏說道,“黃老將軍,有事麽?”

“無有什麽要緊之事……不過是見公謹深夜未眠,特意過來看看!”來人正是江東宿將黃蓋。黃蓋本是奉孫權之命、前往廬江接應孫翊撤退,但救援兵馬尚未到達廬江,便在半路遇上了西撤的周瑜軍。這時黃蓋才知攻略廬江的大軍除孫翊外,已全軍覆沒,非但如此,連周瑜攻略丹陽的行動也已宣告失敗。無奈之下,黃蓋隻得與周瑜合兵一處,一同回撤柴桑。

就在這時,江東艦隊的後隊突然傳來了一陣呼喝喊殺之聲,似乎是遭到了什麽人的襲擊。

“這甘寧還真是如附骨之蛆,難纏得緊啊……”黃蓋捋了一把頷下花須,沉聲說道。不用派人打探,黃蓋也知道敢於在大江上挑釁江東水軍的,也就只有甘寧的錦帆水軍。

“是啊……”對於甘寧的襲擾,周瑜早已習以為常,沒有做出什麽特殊的反應。周瑜也相信蔣欽能夠應付得過來,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操心。

“這一年多來,我江東真可謂多災多難……”黃蓋突然發出一聲感歎,“伯符公亡故、子綱先生遭襲、盛憲反叛、劉表劉備聯手寇犯……這可惡的賊老天……”說到最後,黃蓋似乎已經有些憤憤,竟罵起天來。

“……”周瑜默默地聽著黃蓋的話,沒有說話。

“想起當年,文台公亡故之時,我與德謀、義公便感覺天塌一般,直以為文台公的宏圖偉志將就此終結,但不想……”黃蓋蒼老的面龐上忽地現出欣慰之色,“尚是少年的伯符,竟有著不輸文台公的氣才略,在如斯逆境之下,居然成就了稱霸江東的偉業。”

黃蓋之語似在追憶往事,其實卻是以此勸慰周瑜勿要灰心沮喪。周瑜是何等聰明之人,一聽之下就明白黃蓋的苦心。

“多謝黃老將軍!”周瑜點了點頭,緩聲對黃蓋說道。

見周瑜領會了自己的意圖,黃蓋欣慰地笑了笑,“如今戰局雖然不利,但只要我江東上下同心,何愁日後不能扭轉局勢?就姑且讓劉備、關羽、張飛這些賊子猖狂一陣子……”

“恩……”周瑜沉重的心情似乎稍稍寬慰了一些。

“公謹,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還要繼續起程返回柴桑呢……”黃蓋轉過身,緩緩地朝船後走去。在周瑜看不見的角,黃蓋老眼中淚痕微現,“當年文台公麾下程、黃、韓、祖,並稱為四健將,汜水關下大明(祖茂)早亡,而今義公(韓當)也……不知什麽時候,我和德謀這兩把老骨頭,也會去見文台公……”

……………………………………………………..

月二十一日晨,富春江北約5裡,滿臉倦意的呂岱正領軍潛伏在一處山嶺的南麓,等候著劉備軍的到來。

便如陸遜所料,呂岱為改變己軍的逆境,設計了一條先“進”後“退”的誘敵之計————先是朝富春進軍,調起“埋伏在城中”劉備軍的胃口;待進到距富春約15裡時,再詐做識破劉備軍的伏兵之計,突然領軍後撤!按照呂岱的想法,這支與自己周旋數日的劉備軍所以不肯正面交鋒,必是因為想要尋機將自己一舉擊滅。而這,正可以成為一個破敵的契機,敵軍若是察覺到自己有意撤回會稽,不甘心之下便有可能出城追擊。屆時,一個埋伏突襲便可將敵軍徹底解決。

但是,盡管呂岱計劃得非常巧妙,事情的發展卻不盡如人意————城中的敵軍似乎對呂岱的誘敵之計絲毫沒有興趣,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大人……”張馗疾步走到呂岱的跟前,“斥候有回報了……”

“敵軍可有動靜?”呂岱仍不死心地急問道。

“沒有!斥候回報,敵軍根本就沒有出城……大人,可能他們根本就未曾發現我軍昨夜朝富春進軍的行動”張馗試圖寬慰呂岱,找理由解釋說道。

“嗬……”歎了一口氣,呂岱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軍那般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沒有發覺……看來是我的計策被識破了!”

“大人,斥候還回報了另一件奇怪的事……”張馗想起什麽似的,出聲說道。

“何事?”呂岱疑惑地問道。

“據山中一獵戶所說————他曾在某處偶見有數百劉備軍士卒在焚燒草木後,竟收集灰燼取走!”

“什麽???”呂岱腦中靈光一現,似乎想通了什麽,“難道說……”

“大人,您怎麽了?”張馗詫異地說道。

“中計了!”呂岱擰眉思索了良久,突然失聲說道,“原來通通都是疑兵之計!”

“大人,您說什麽……”張馗不解地地追問道。

沒有回答張馗,呂岱自顧自地迅速思索著。“那些灶坑,丟棄的旗幟、兵刃……看來都是敵軍故意設下的疑兵圈套!難怪敵軍不跟我正面交鋒,原來並非什麽尋找戰機,而是根本就不敢,這樣說來,富春……可惡,居然被騙了整整兩天!”

一處想通之後,其他處處順理成章地想通了。 呂岱的面上不由得呈現出懊惱之色,隨即沉聲喝令道:“傳令,極速進軍富春!”

……………………………………………………

富春南城,百多名士卒正緊張忙碌著,朝城樓上搬運一些守城用的物事。城樓下,原本洞開的城門已被緊緊關閉起來,數十名士兵死死抵守在城門內側。

城外,急行軍後的呂岱軍正一面進行攻城前的調整,一面對城中守軍發動心理攻勢。

“城中敵軍聽好,你們的詭計已被識破,以你等數百孤弱殘兵,抗擊我數千精兵,惟有死路一條。但你等若願獻城投降,我家呂太守仍可饒你等不死……”一名大嗓門的江東兵高聲朝城中喊道。

“好一個呂岱,居然如此迅速便識破了我的疑兵計!”城樓上,白衣若雪的陸遜顧望著城下的敵軍,面上依然沉靜自若。小半個時辰前,呂岱軍以急行軍之勢突然徑直殺到富春城外,以至於陸遜派出的斥候險些不及回報。

“大人,城中似有不軌之徒意欲興起反亂!”席豐疾步上到城樓,低聲向陸遜稟報說道。

“乘呂岱軍尚未休整完畢之機,派遣士卒盡速將為首之人捕獲,震懾其余不軌之徒!”陸遜眼中寒光一閃,沉聲吩咐說道。

“是!”席豐應聲領命,迅速離去。

“內憂外患……若援軍再趕不來,恐怕今日就是我的葬身之時了……”陸遜心情沉重地搖了搖頭。

“嘟~嘟~!”就在這時,一陣激昂的牛角戰號聲,突然從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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