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意外收獲
第348章意外收獲
趙師俠愣了一下,馬上感覺到時穿拒絕之意——不讓他比較雙方家事,基本上等於拒絕了。
“我與孟鉞兄在京城結識……”趙師俠沉yín著,思考著如何轉化話題。
據說,北宋敗亡之後,遷居臨安的孟鉞常懷念京師生活,便在晚年寫下了汴梁生活的點點滴滴,因為這部書寫得很市井,充滿百姓生活的細節,於是成了研究大宋習俗的重要依據——趙師俠就在書後寫了跋。
按照這種說法,孟鉞現在還沒有動筆的意思,而趙師俠一直喜好雜學,愛收集此類書籍,因此與同樣愛好雜學的孟鉞jiāo從甚密,彼此引為知己……
趙師俠順著這話題介紹著孟鉞的情況,很好奇時穿怎麽突然提到這個人,如今的孟鉞只是一個小吏,而且沒什麽文采,小吏的位子上一坐就是數十年。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不會與時穿發生jiāo集吧?
趙師俠再考慮措詞,褚素珍與崔小清已聽出了他的意思,時家的事情兩人都不方便chā嘴,褚素珍趕緊招呼:“小環娘,你領我們去樓上坐坐,上次來我走馬觀huā看了你的閨房,如今你又添置了什麽玩意?”
環娘眼珠一轉,對崔小清說:“崔姐姐,這院子你也是半個主人,不如你領素珍姐姐轉轉吧。前頭相nv婿,嗯,簪子chā在誰頭上,讓人心裡直癢癢……”
其實,簪子chā在誰頭上,對時穿來說並無兩樣——崔莊nv學的專業選擇是自主的,那些急著想嫁的nv孩,此前的學習內容自發的偏重於理家、cào持家務以及nvxìng魅力,也就是古代的“德容言工”內容。真正對經濟學、對管理企業感興趣的nv娘,還在繼續深造數學以及管理學。
隨著家業越來越大,時穿的jīng力逐漸顧不過來,於是,那些學了經濟學內容的nv娘,便開始半天學習、半天實踐,參與到家族企業的管理當中。她們現在能起的作用,最多是個監督者,具體的帳目是由錦繡街的專業會計師來做,而發展方向由時穿確定。
不過,即使只能起到這樣一點小用途,那些參與的nv孩首先感到了學以致用的快樂,接下來感受到受人尊重的成就感——所以這類nv娘大多數並不著急出嫁,她們正沉mí於職業成就中。在她們的預期中,隨著時穿的產業越來越劃分jīng細,自己也將越來越舉足輕重……當然,嫁妝也會越來越多。
得到環娘這一緩和,時穿考慮到男婚nv嫁人之大倫,趙師俠這樣的男子也算是理想夫婿了,況且想嫁的人他擋也擋不住——畢竟這年代都十五六歲議婚,而暫時不想嫁的人,估計也不覺得一個沒品王爺珍貴……所以時穿馬上把話題調轉過來,笑眯眯的回答:“我與孟鉞並不相識,只是偶然聽到宜之談起過此人,介之兄往來無白丁,這樣的家世,怎敢說不好?”
介之是趙師俠的字。
王宜之曾談論過孟鉞嗎?趙師俠不能肯定,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時穿稱呼他的字,並重新談論起彼此家世。
用一個孟鉞來舉例,說明不了什麽。但只要把話題轉向談論家世,說明時穿已經衡量過了,正在等他繼續。時穿這個態度轉換,崔小清與褚素珍也察覺到,她們趕緊伸手拉著不情願的環娘告辭。
等她們走後,趙師俠繼續說:“先祖自從失了封地,我燕王一脈已經搬到了江南西路、臨江軍的新淦(今江西新乾)置產,新淦位於贛水邊上,土地féi沃。
如今家中有點薄地,朝廷優待宗室,我在新淦銀場與某宗室‘搭並夥(即‘合股做生意’)’,家裡總算衣食無憂。我這等家世,守著一座銀山,當家主fù若是太能賺錢反而未必是福,所以我若娶妻後,無需主fùcào勞,隻管悠悠閑閑陪著我遊山玩水,盡情享受天地風光便是。可惜,懂得欣賞日月山光之美的nv子不常見……”
時穿輕輕chā了句:“褚素珍姑娘……”
“那不行”,趙師俠斷然否決:“褚姑娘是才nv,在下早就心中敬仰,但我之前既然出頭幫忙,若是之後娶了她,那不是讓人議論‘別有用心’嗎?更況且以褚姑娘這等名氣,真要嫁給我,未必是福呀。
我想娶的妻子,最好不是世家高mén、根基深厚的,這樣才能令‘人’放心;可我又不願將就一生,娶個平平常常小戶人家,因這等小戶常常教養不夠,做事不知深淺,萬一太出頭了,那就是災難了……長卿兄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時穿熱烈的相應。
趙師俠是太祖一系的血脈,太宗皇帝登位,有謀殺兄長的嫌疑,事後太宗一系子孫,對太祖趙匡胤的血脈打壓的很厲害。所以趙師俠無法獲得封地,行事又不能高調,怕因此惹來災禍。因而,他娶得妻子既要明白事理,又要有一定的教養,懂得欣賞他的瀟灑……算來算去,世家大族出身卻遷移別居、自辦nv學卻主要教授人情世故、經濟學等雜學的時家,不大不小正合適他的擇偶標準——當然,這也要看時穿能否看上他。
沒錯,這樣的閑散宗室,挑選妻子的范圍很小,要求太多、禁忌太多導致選擇面很窄,而這年頭主要讀《nv誡》《nv訓》長大的nv孩,很難符合他的要求,更多的時候,燕王一系子孫,只能娶個無知fùnv以避免惹事,不過,娶這樣的妻子就不能追求情調了。
論說,眼前有幾個nv子也正符合趙師俠的要求,比如褚素珍,經歷過一場婚姻,她更喜歡低調……可惜趙師俠娶不得。如此一來,挑選范圍只能時時家nv孩了。
“若是說起xìng格恬靜(就是個xìng懶惰,絕不攬事),不爭強好勝(我行我素,從不跟人比較)、開朗活潑喜歡遊歷(愛玩成xìng),我這裡倒是有幾個nv娘天xìng如此……”時穿吞吞吐吐地說。
梯子搭好了,趙師俠也放開了,他輕松一笑,揮一揮衣袖,繼續說:“自來到崔莊後,我貪戀此處美景,多留了幾日。偶然聽到崔莊nv學的課程,覺得甚合我心,聽說最近時家nv娘議婚頻繁,在下不禁見賢思齊,想湊上一喜,不知時兄能否如我所願。”
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慕名來到崔莊nv學,讓朋友陪著我考察了一番……就它了,我老婆就在你家選。你同意嗎?
這樁婚事乾系重大,不能讓nv娘們自己擇偶。時穿想了一下,心中挑了一個人選,回答:“我家二十九娘正合適。”
趙師俠立刻響應:“如此,我讓王彥章王相公出面做媒,可好?”
“甚佳……”時穿答應之後,想了想,又問:“介之兄不想先看看二十九娘嗎?”
你不想知道一下未來老婆長什麽樣嗎?
“不必了”,趙師俠調笑說:“時家nv娘,(相貌)水平不會差的。隨便哪個,我都中意。”
婚事已定,趙師俠回過神來,遊dàng的心思重新升起,轉而要求遊覽玫瑰堡。趙師俠喜歡旅遊,從他留下的詩作看,這廝遊覽過益陽、豫章、柳州、宜chūn、瀟湘、衡陽、莆中、長沙等地……現在應該加上淮南東路的海州。
玫瑰堡裡除了應mén的穿衣鏡外,為了增加光線,大多數房間的天huā板都鑲嵌了大塊的鏡板,此外,作為一個現代人的居室,其中新添了許多現代設施,chōu水馬桶以及衛生間、廚浴設施等就不用提了,光是為了能在五樓之上用到自來水,堡邊專mén建設了一座水塔,水塔邊豎立了一座風車以及大型牲畜棚。風力充沛的時候,水塔用風力提升水位,否則則是用畜力……
趙師俠今日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參觀時穿的新家,但既然打了這個幌子,不得不應景一番。四處參觀完畢,照例也處處喝彩一番,那一頭,施奎的選擇還沒有下來,好在時穿不著急等他的答案,便叫上施奎一道,設宴款待趙師俠。然而宴會上,施奎聽說趙師俠也來求親後,立刻坐不住了……下手晚了,好東西都被人挑走了,那哪成呀,趕緊下訂單。
“我覺得,你家十七娘很不錯”,施奎立刻做了決定:“救他吧。長卿兄,可要我央求瞿知縣出面做媒?”
趙師俠找的媒人是王相公,施家也不能弱了,施奎想請海州知縣出面——不過這都是細節了,剩下的事情該由黃娥這個當家主母出面……
一番紛紛擾擾過後,施奎首先提親,定親之後施奎回家祭祖。緊接著,新年到了,時家nv娘在玫瑰堡歡歡喜喜過了年,時穿留下其余nv孩在崔莊,或者備嫁或者繼續學習,自己帶上黃娥環娘返回城中。正月十六,王彥章趕來投帖,替趙師俠說親。
婚事的細節部分由nv人做主,於是黃娥一本正經的開始與王彥章夫人談判,客廳裡頭,王彥章王相公則與時穿閑聊起來。
“嘉興時家與老夫早有jiāo往,你我兩人早該相互走動一番,可惜時賢侄總喜歡於市井廝hún,若不是這次燕王溝通,老夫怕是登不上時賢侄的mén檻了”,王彥章很有風度的捋著胡須,調侃說。
那是,當初時河就是在王彥章家中見到時穿寫得《nv書》,這才找上mén來認親,而王彥章家中那本《nv書》來自顧小七娘。
“慚愧慚愧”,時穿例行的自責一番,保證今後與王家經常來往,而後試探的問起:“老大人,我前年送舉子上京趕考,偶然在運河上遇到了顧小七娘……這顧小七娘曾經是我的nv弟子,他姐姐顧三娘猶在崔莊居住,老大人最近可有顧小七娘的消息?”
談到這個人物,王彥章顯得很尷尬,他慌忙地擺擺手,回答:“別提了,七十歲老娘倒繃孩兒,老夫宦海遊歷多年,臨到老了卻上了一當……時賢侄不是外人,老夫就不瞞你了。前些年有位蔡大官人,拿蔡公相的名帖拜訪,說是能幫助老夫複起。老夫本是閑散之人,隻想悠遊林下,享受閑適生活,沒那個心思謀複起,可是想著也不能得罪蔡公相,於是勉強送了他一份禮物……”
時穿的嘴角掛上微笑:這老頭,把自己描述的多清白啊。
王彥章繼續說:“誰知那廝看上了小七娘,非要拿去做妾。名士之間相互贈妾,也是雅事。於是老夫便把小七娘的合約轉至蔡大官人名下。誰想那位蔡大官人居然是個騙子,在徐州停船,騙了許多舉子儀金,就此消失無蹤,引得許多舉子指著小七娘的存在上mén尋老夫的事,老夫為此賠出了不少錢財,真讓老夫狼狽不堪。”
稍停,王彥章繼續說:“事後,顧小七娘倒是來過一個信,說是他們在微山湖遇匪,蔡大官人被劫殺……可是這封信沒頭沒尾,連地址都未曾留。老夫本想著,沒了蔡大官人,顧小七大約流落江湖了吧,若有可能,不如讓她再回王家,老夫也好看顧著她。可是因為信上不曾留地址,也不知道去哪裡聯絡她——時賢侄曾經見過顧小七,是在微山湖之前見過,還是之後?”
看得出,王彥章還是很寵顧小七的。這也是當然的,顧小七既經過其母親的妾室教育,又經過時穿訓導,乖巧討好又明白事理,提筆會算帳,放下筆吹拉彈唱、泡茶陪酒,都是一把好手,這樣年輕貌美的愛妾,如果不是為了走關系,王彥章恐怕不會舍得送出去。
“在徐州之前”,時穿平靜地回答:“我等的船隻曾與蔡大官人在徐州遇見,當時船上有黃煜黃通判,劉旭劉知縣,以及羅望京進士。”
“噢,顧小七來信中,倒是不曾提及與你相遇的事”,王彥章慢悠悠的捋著胡子,回憶說:“小七娘語焉不詳,後來獲知蔡大官人的消息,老夫曾委托地方官吏協助尋找小七娘的下落,可惜這件事,說不出口呀……不過,老夫後來也想了,小七娘既然能夠寄出信件來,那麽即使她落入盜匪之手,想必也是行動自由的。若是不堪忍受,還是能寄出信來。既然她語焉不詳,既然她再無信件,想必日子還是過得下去,至少是不希望老夫干涉。”
說到這裡,王彥章傾過身子,滿懷希望的詢問:“聽說時賢侄江湖朋友多,附近幾個州縣的大將都相熟,能否請時賢侄打探一下小七娘的下落,也好讓老夫安心。”
顧小七娘既然不提雙方在微山湖的相遇,時穿也就放心了,他坦然地回答:“其實,我們也是從微山湖進京的,不過我們先行了一步,柳州知縣劉旭留了下來,當夜仍在與蔡大官人歡宴,事後我曾問起劉旭當夜的情景,嘿嘿,據他說自己酒醉之後,天亮發現蔡大官人的船隻不見了,因為隨身物品皆未曾丟失,所以他隻當蔡大官人不勝其擾,先行一步。再後來,蔡大官人失蹤,他直感慨少了個相識,卻未曾想到蔡大官人是個騙子。
等劉旭上京之後,徐州官員彈劾蔡公相,蔡公相聲稱自己不曾有這樣的族親,劉兄才知道,原來那位蔡大官人是個騙子……嘿嘿,大約跟老大人心情一樣,劉兄此後不願再談及蔡大官人的事,如果我與他不是姻親,大約他也不願回答我。
老大人放心,自從聽說蔡大官人的事後,我已經囑咐江湖朋友尋找顧小七的下落,大約跟老大人的猜測一樣,小七娘的生活並不困窘,所以她並不想回來。”
王彥章lù出深深的眷戀:“明年就有三年了吧。若是小七繼續在做妾,明年就滿契約了。他姐姐既然在你莊子上,等小七回來,你告知老夫一聲,老夫想知道她這幾年過得怎樣?”
話說到這裡,王彥章見到老妻與黃娥並肩走了過來,連忙匆匆結束了話題,轉而談起了詩詞文章:“聽說賢侄打算明年應試,這詩詞文章之道老夫有點經驗,賢侄有什麽疑huò,不妨來老夫這裡討教。”
時穿站起身來,恭敬地答謝:“讓老大人費心了。”
這一頭,黃娥衝時穿輕輕點頭,展lù一個微笑——這是她第一次作為當家主母出面,與人商談重大家務事,可憐她也不過是初中生年齡。不過,從黃娥的表情看,能肩負起這樣的重擔,她似乎很是雀躍,一臉喜不自禁的表情。
作為媒人,王彥章並不過問聘禮嫁妝的細節,時穿也沒心思問——自chūn秋以來,各類礦產都是太子黨、宗室子弟所壟斷,燕王一系雖然遭到猜忌與打壓,但該項受的宗室待遇,至少在錢財方面朝廷沒有虧待。趙師俠與某宗室王爺共同擁有一座銀礦的開采權,而朝廷也希望他的主要職業是遊山玩水,這樣的人能缺少聘禮嗎?
王夫人大約對時穿出的嫁妝也很滿意,老太太態度慈祥的與時穿閑聊著,順便誇獎一下時穿的能乾,表達了與時穿多多jiāo往的意願……
王彥章一家告辭後,黃娥輕輕的依偎僅試穿懷中,她的心跳得很厲害,時穿感受到黃娥的喜悅,輕輕一摟黃娥,柔聲說:“這一下子,咱家能嫁出去三位nv娘了,而且都嫁得不錯。”
黃娥輕輕搖頭,在時穿懷裡慢悠悠說:“我不是為她們出嫁而喜悅,當然了,我也是高興的。可是更讓人高興的是王家老夫人過mén拜訪……”
“怎麽,她誇你了?”時穿問。
“不是這個……咱家自打來海州定居,雖然也曾與人jiāo往密切,比如méng縣尉,比如當地大將們,比如一些仕子,但當地士紳對我家一直不屑一顧,逢年過節從無帖子邀請我們做客赴宴,這次王夫人卻來邀請我帶姐妹過府做客,作陪的是她家幾個孫nv,據說還有幾位士紳家的子nv也要通往……”
“這意味著,咱家已經被海州士紳接受,並認為我們是與他們身份相稱的同類”,時穿補充說。
這時,時穿才意識到,原來他過去看似忙忙碌碌,實際上卻太宅了,生活只是圍繞著謀生的圈子轉悠,而在宋代這個人情社會裡,如此生活方式,只能被士紳階層視為“mén外之人”。
看來,與趙師俠這場親事真是收獲不小,借助這位“無品王爺”在士紳階層的名氣與地位,時穿意外的被海州士紳所接納,成了他們自己人……當然,這也意味著時家nv娘成了婚姻場上的熱銷產品,今後追捧的人會更多。
“王夫人說的聚會,聽她的意思,好像是一場仕nv之會吧。通常這樣的聚會,會有很多老太太出場,替自家孩子相媳fù”,時穿拍拍黃娥的腦袋,愛憐地說:“別著急答應她們,我辦了個nv校,辛辛苦苦編錄了從小學到高中的課程,如果沒有一個姐妹學完這課程,都急著嫁人,那我多沒面子?”
黃娥被時穿逗笑了,她把頭埋進時穿懷裡,咯咯笑了半天, 才輕聲說:“王夫人曾談及咱們的玫瑰堡……”
這年頭,人怎麽都沒有保密意識。當初時穿再三叮嚀趙師俠不要把玫瑰堡的情形說出去,這廝還是憋不住呀憋不住——時穿心裡只是埋怨,但他沒有人xìng的因素:其實,他不叮嚀趙師俠保密的話,也許趙師俠在與王彥章會面的時候,會忘卻了玫瑰堡的秘密。而正因為他反覆要求保密,趙師俠反而在親近人面前,憋不住想談論一番。
“王夫人談到聚會,有反覆問及玫瑰堡開園的時間,我看……”黃娥繼續說。
“沒錯,論說玫瑰堡真是個nv人聚會,談詩論畫,玩耍嬉戲的好地方。咱家若是把玫瑰堡貢獻出來,每月提供地盤讓海州仕nv舉行一次聚會,馬上咱們就是最受歡迎的人家……你去王夫人家做客的時候,如果王夫人再暗示你,你乾脆邀請她去玫瑰堡玩耍。
既然她跟我們有了這層媒人關系,單純拒絕恐怕不合適……乾脆,今後咱玫瑰園隻對親近人開放,你跟黃家、施家、以及王老夫人說好,如果她們想搞什麽聚會缺場所,咱可以把玫瑰園提供給他們,但要求他們隻邀請親近人士,咱家隻負責提供場所,伺候的nv使以及相關飲食,由他們自己負責——對,就是這個意思。”
“也不好吧”,黃娥為難地說:“哥哥喜歡清靜,這樣一來,今後誰都來要院子玩耍,咱給誰好不給誰好,人人都給了,咱家的院子豈不川流不息,沒有片刻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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