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凌雨薇美眸睜得很大,怒火湧出來,她輕喝道:“鬼殺尋常人不是很簡單的嗎?為什麽就不能給他們一個痛快,要折磨致死。”
“痛快?”王均亦無奈搖頭,訕笑一聲,“凌雨薇小姐,鬼殺人從來就沒有痛快解決的。”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鬼殺人不現身,對人來說是未知的恐懼,就不要說普通人了,哪怕是我遇到了心裡也會膽怯。鬼現身,對人是視覺衝擊的驚嚇,帶給人無限的驚恐。”王均亦緩緩說道:“這件事得你來負責。”
“我?”凌雨薇目瞪口呆,指著自己,“為什麽要我來負責?”
“呵呵···凌小姐還真會裝糊塗啊。”
凌雨薇黛眉一豎,嘟著小嘴,“我怎麽裝糊塗了?”
“明白人說明白話,既然凌雨薇小姐不知道,我也不說了。”凌雨薇輕輕地瞥了吉局長一眼,嬌哼一聲,表示不滿。
王均亦都懶得理她,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女鬼的事情,他真的不願意和凌雨薇有任何交集。
孔夫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凌雨薇把這句話詮釋得極為乾脆清楚,這時,吉局長突然說道:“小夥子,你既然有本事,那能不能把這兩名死者的魂魄招來,詢問一下他們死亡的經過。”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既然知道他們慘死在水鬼手中,又何必招他們來徒添怨氣。”
“這話怎麽說?”
“鬼···最不想提及的就是他們怎麽死的。”然而,凌雨薇卻持有不同的觀點,她道:“我覺得可以招來他們的魂魄,詢問一下水裡有多少水鬼。”
“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聽到這話,王均亦撇了撇嘴,道:“水鬼少,你會怎麽做?”
“當然是打上門去。”
“水鬼多呢?”凌雨薇愣住,“這個···再好好商量一下。”
王均亦搖了搖頭,“凌雨薇小姐,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哪怕水裡只有一兩個水鬼,我也不敢打上門去。”
“為什麽?你害怕?”
“不錯,我的確是害怕,古墓之中的女鬼修為多高,目前還是未知的。擅自闖進去,一旦不能及時退出來,只有死路一條。”
“切,膽小鬼,我又不是沒和她交過手。”凌雨薇鄙夷的望了他一眼,道。
王均亦不生氣,反而一笑,“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至於你去不去,不是我說了算的。但是,我先聲明一下,我不會冒然去惹怒女鬼。”
說完,他趁著幾人不注意,手掌飛快的摸了兩具屍體一下,然後在腰間擦了擦。
凌雨薇看著王均亦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王均亦看在眼裡,微微一笑,沒有多說,拍了拍手,道:“沒事的話,就先回學校去吧。”
“走吧。”凌雨薇不耐煩的揮手,然後她一臉微笑的看向吉局長,“吉叔叔,我們先回去了。”
“好,雨薇,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吉局長把四人送到公安局門口,其實,只是送凌雨薇而已。坐上凌雨薇的車,四人一言不發,一直到了學校。下車以後,王均亦衝著排骨二人使了個眼色,馬不停蹄的往宿舍趕去。
關上宿舍大門,排骨疑惑問道:“小四,你幹嘛這麽著急?”
“有事兒。”
王均亦一笑,從腰間摸出一道靈符來,對兩人道:“排骨,大壯,幫我遮住宿舍的亮光,我要招魂。”
“招魂?”兩人一愣,然後相視一笑,“小四,你真陰險,竟然瞞著凌雨薇自己招魂。不過,她怎麽也是一個高手,你為什麽不讓她知道?”
王均亦歎了口氣,“凌雨薇修為的確不錯,可是性子太衝動了。”
“好吧。”
“趕緊蒙上窗戶。”排骨立刻轉身去做,大壯回頭看了一眼,道:“小四,我聽說招魂不都要等晚上嗎?”
“白天也可以···晚上周志就回來了,鬼魂現身,還不得把他嚇得半死。”大壯點點頭,想想也是,周志最怕鬼怪了。以前看恐怖片都能讓他大叫。
排骨和大壯一起動手,用被子把窗戶擋起來了,這麽做,是為了保護兩個死者的魂魄,他們剛死沒多久,魂魄極為虛弱,禁不起陽光照射。
因此,製造一個漆黑的空間,會讓鬼魂感覺舒服一些。
王均亦拿出天筆、一張黃紙,在上面畫上一個‘敕’字,用瓷碗把黃紙壓在地上。讓排骨拿來一個蘋果,分成三塊擺放在地上。
插上三柱香,以及三根引魂燭···
靈壇布置完畢,接下來便可以招魂了。招魂需要死者的生辰八字,王均亦沒有,所以,他走的時候,擦掉了兩名死者的一些碎皮。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再加上他指甲蓋裡凝固的血漬,應該可以招來兩名死者的魂魄。
排骨和許大壯站在王均亦身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動作。
王均亦挑出指甲蓋裡的血漬,用沾有死者碎皮的靈符接住,雙眼平視前方,口中念咒,下一瞬,靈符燃燒起來。他急忙把靈符扔進瓷碗,“吾奉太上敕令,招爾等魂魄,還不快速速現身,更待何時!”
宿舍內,吹起一陣陰風,排骨和大壯緊緊的摟在一起。
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引魂燭前方三步遠的地方,出現兩道影子,若隱若現···
“來了!”
排骨和大壯又害怕又激動, 然而,兩道魂魄一直閃爍不定,瞧得這幕,王均亦眉頭微皺,也有人在招他們的魂魄。排骨他們也覺得奇怪,低聲問道:“小四,出啥事了?”
“也有人在招他們的魂。”
“會不會是凌雨薇?”
“有這個可能,凌雨薇雖然說自己是通靈師,也保不齊她會招魂之術。”聞言,排骨二人對視一眼,齊聲問道:“那怎辦?”
“論招魂之術,她不過是半吊子,怎麽能和我相比。”王均亦一笑,咬破手指,雙手結印,輕喝道:“魂歸!”
兩道虛影扭曲起來,估摸著過了一分鍾,逐漸穩定。
一男一女,男的長得頗為清秀,女的長發披肩,帶著幾分古典美,王均亦叱問,“你們是否昨夜慘死於外婆渡橋的兩人?”
兩人搖了搖頭,王均亦眉頭一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