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來越大,眾人血氣旺盛,讓身周的雪化了不少,但是身上難免積了不少雪。
假雲玉清動手的時候毫不留情,在旁邊時刻準備著,以偷襲為目標。
幾次三番攻擊楚睿,都被墨一和甲二化解了,反而自己身上受了更多傷。
楚睿的武功很高,而且對於其余人十分信任。黑衣人的動作迅速,每一刀都往要害砍,但是即使楚睿不動手,其余幾人也是迅速反擋,配合默契。
“哼!你們受死吧!”假雲玉清掏出一個東西,瘋狂地叫囂著。
“住手!誰準你們下殺手的!”雲玉清出現在村口。
“主……主子……”不是你叫我們下殺手的嗎?假雲玉清懵逼地望著雲玉清。
雲玉清的眼神深邃,老奴瞬間就領悟其中的意思。
老奴的眼神看向雲玉清的身後。
是尊主!他的心中一震。
他收回眼神,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大聲吼道:“所有人包圍住敵人,以活捉為主!”
他可是知道尊主對於元家小姐有些看重,若是知道主子私自下決定,肯定會惱怒。
那些黑衣人不是傻子,聽了這話,又發現真雲玉清來了,立馬就收回自己砍向要害的刀,以旁邊肉多的地方為主。
不過這也僅限於楚睿和元善嘉。其余的人,他們可沒有留情。
雲叔頓時感覺到壓力劇增。
元善嘉將披風的帽子捋了捋,看向雲玉清,雲玉清急步走過來,“你們在幹嘛?本王不是說了,讓你們以禮相待,將元小姐請到介州去做客嗎?你們還不住手!”
他看向假雲玉清的眼神帶著厭惡,尤其是看到他臉上的傷以後,就更加地厭惡,同時心中又閃過一道暢快。
他不喜歡和自己長得像的人!
黑衣護衛聽到雲玉清的話,紛紛罷手,退到一邊。
元善嘉見雲玉清的笑容,覺得特別假,輕聲道:“笑的真假。”
在安靜的現場,聲音突兀清晰。
雲玉清的臉皮極厚,根本不為所動,笑著走近楚睿,“元小姐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我也不想見你。”
“這是為何?我們之前都相談甚歡呢。”雲玉清自以為帥氣地笑著,手上竟然還有一把扇子。
真是不可思議!這麽冷的天,竟然該扇扇子?
“呵!”元善嘉冷笑。
“本王記得之前與元小姐約好了,你要給我介州提供糧草,可是為何一直不見動靜?”雲玉清不在乎元善嘉的冷臉。
“我給你提供糧草是有前提的。”元善嘉拍了拍楚睿,楚睿把她放下來。
“哦?”
“我說過你得待鳳敏好才行。”
“本王待她不好嗎?”雲玉清皺眉,“本王只有她一個妻子,連一個小妾都不曾有,難道還不夠?”
“你明面上的確就只有她一人,但是背地裡的數都數不清,而且那個所謂的真愛,還給你生了個孩子呢。”元善嘉說到這兒,心中氣憤不已。
她查到消息說,雲玉清所愛另有其人,梅鳳敏只是他樹立起來的一個靶子。
雲玉清的眼神冷了一下,但是瞬間回暖,“你這話是從何說起?難道是敏兒與你說的?”
他試探地問道,懷疑梅鳳敏就在元善嘉的手中。
據他所知,唯一有可能救走梅鳳敏並且把她的家人都弄走的,只有元善嘉一人。
“需要她和我說嗎?我隨便查一查。就查到了。你以為自己做的十分隱秘?”元善嘉道。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手上的勢力。”
她看到雲玉清背後的那人的時候,便知道雲玉清一定知道青玉堂的勢力在她的手上了。
雲玉清的目光閃了閃,不著痕跡地瞥向後面,“的確了解了一些,但是消息也可以是假的,都是我故意傳出去的,為了保護敏兒,才做的。”
元善嘉連一點笑容都不想顯現出來,她輕輕地扣了扣楚睿的手掌三下。
“這些借口,你就不用跟我說了。若是你真的喜歡鳳敏,鳳敏的孩子就不會掉了。”
“什麽?敏兒懷孕了?”雲玉清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震驚地往後退了幾步。
“已經沒了。”
“怎麽會?!”雲玉清不敢置信。
“是你親手殺的,你竟然還裝傻?”元善嘉看著雲玉清的做作,惡心的想吐。
“不是我。”雲玉清說著轉頭看向假雲玉清,“是你乾的?”
“公……”子。
還沒喊完,假雲玉清就被雲玉清一掌拍過去,吐血身亡。
血灑了滿地,像盛開的紅梅。
元善嘉頓時覺得心冷,這人是雲玉清的替身,應該是他的手下,說殺就殺,一點兒不留情,問也不問一下。這明顯是殺人滅口。
“抱歉,本王不知道。”雲玉清憂傷地看了一眼元善嘉,“這次的事情也是本王這個替身擅作主張,本王在這兒給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著,雲玉清深深鞠躬,誠意十足。
可是元善嘉越加覺得他心中如毒蛇一般的存在。
“你不出來嗎?這都是你吩咐的?”元善嘉不想看到雲玉清惡心的一面。
想到自己的閨蜜與這人結婚,甚至該流產了,她就想要殺了這人。
“元小姐是在對誰說?”雲玉清疑惑地四顧,像是真不知道一樣。
“雲玉閔,你不出來嗎?”元善嘉又道,直直地看著之前現在雲玉清身後的那人。
那人穿著黑衣,和別的護衛一樣,身高七尺有余。
雲玉清心中詫異元善嘉的話,正準備否認的時候,雲玉閔自己站出來了。
“你怎麽發現的?”
“味道。”元善嘉說到。
雲玉閔身上那種抑製生長的藥草的味道,很明顯。
“哦。”雲玉閔撫了撫肩上的雪,“原來如此。”
元善嘉打量著這人, 和雲玉清長得有些像,主要是嘴唇像,都是薄情的薄唇。他的眼睛留了以前正太模樣時候的圓潤,眼角圓溜溜的,帶著純真。
雙眼深邃,十分地純淨,但是元善嘉現在看來,卻覺得是也許是肮髒至極才形成這樣的。
民間有那麽一句話,最純淨的是嬰兒,最殘忍的也是嬰兒。
“他們是你派來的?”
“不是。”雲玉閔搖頭,他不屑於這麽做,若是真想殺了元善嘉,他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眼神冷厲地看向雲玉清,閃過一道殺機。
“希望不要有下次。”
元善嘉冷笑,“你們兄弟兩個真是一樣,都推卸給別人。下面你們是不是要互相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