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的樂譜,她都能夠分毫不差地背下來。八一中√ 文網 但是醫書卻是不管背多少遍都是背了就忘的。
師公的耐心倒是很好,看她想學,便認真地教她。但是師傅覺得學醫佔用了她太多的時間,都沒法好好學習樂理以及舞蹈了。
所以師傅就要求師公隻教她必須的那些就好了,其余的就不用了,反正她又不能當大夫。
所以她學醫的事情就擱下了。後來遇到了冉竹以後,師傅就讓冉竹跟著學醫。她就更加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了。
平常除了練習那些解毒的穴位以外,就沒有再學別的了。
元善嘉一面翻著醫書,一面回憶著,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
她掀開看了看外面,現駕馬車的是紅盛。
紅盛是暗衛的一員,平常的時候很少出現,因為是男子的緣故,護衛她也是在外圍,很少近身。
元善嘉想不到紅盛駕馬車的技術這麽嫻熟,她還從沒有見過紅盛駕駛馬車。
元善嘉情緒恢復了些,但也不代表她會好奇地問。
莊子通往雲都的路有一節是土路,上面的石頭雖被整理過,但是行車時還是十分顛簸。坐在車裡的人很容易就被顛起來。
可元善嘉卻穩坐如鍾,她放下簾子看著手裡的《本草綱目》,當然看沒看進去,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冉竹側坐在旁邊,手上什麽也沒有,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馬車底座,呆。
元善嘉正看得迷迷糊糊。
卡吧。
馬車顛了一下,元善嘉被驚醒了,她把書放在腿上,掀開簾子看。
原來剛剛那個顛簸是在過土路的檻,上了官道。
官道雖然不是頂好的雲都城門口那樣的青石板路,但是也比鄉間小路好。是被經過特殊處理,十分地平整,只是馬車駛過的時候塵土飛揚。
元善嘉把簾子往上拉了拉,眼睛不由地往紅英莊方向看,可是已經看不見蹤影了。只見得到一陣塵土。
“小姐,灰塵多。”冉竹不讚同元善嘉掀開簾子。
元善嘉正準備放下簾子。
卻見旁邊路過一輛馬車,馬車整體被染上了鮮亮的紅漆,畫著黑色的雲紋,顯得端莊大氣。
頂棚和屋簷一般四角翹起,每一個簷角上都掛著一隻五彩琉璃八面宮燈。宮燈的八面都畫著各色美人、花草,下面墜著乳白的玉牌子,看著可能是羊脂玉。
拉車的馬不知是什麽種類的,但是它四蹄矯健,每一步都十分有力,馬身高大威武,鬃毛顏色十分地鮮亮,可以看出這馬匹十分精良。
元善嘉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馬車的主人非富即貴了。
她搖搖頭,正準備放下簾子,卻不想那邊的車簾子被人掀起,一隻玉白的手率先出來。
那雙手若是單單看的話,絕對會被人誤認為是玉質的,那手潔白無瑕,透著淡淡的光芒,有些像夜晚的皎月。
皓腕被水紅色的寬大袖子掩蓋了半邊,襯得他的皮膚更白,也襯得他的衣服更紅。
簾子是倒不是紅色的,而是不透光的黑色棉布做的,因此當那隻玉手掀開簾子之時,只露出了半張臉,但也可以看出他的美麗了。
鮮紅的嘴唇如同剛成熟的櫻桃,鮮嫩美麗,微微挺拔的鼻梁露出了半個鼻尖。那人看著前方,只看得見他長長的濃黑的睫毛。
光是這半張臉,就可以用風華絕代,絕世而獨立來形容。
一時間元善嘉竟然忘記了放下簾子。
她心中有些震撼,雲都什麽時候出現這樣美麗的女子了?
那人似乎注意到元善嘉熾熱的視線,掀高簾子轉過頭來看,一下子便與她對視個正著。
刹那間,元善嘉仿佛感覺有煙花在四周點燃,晃了她的雙眼眼。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唇紅得如同朱砂點綴過一般,烏黑的頭散披著,馬車往前行進,風把他的頭掀,顯得妖豔無比,紅色的袖子從他的頭上飄過,烏黑的絲與水紅色的袖子齊飛。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雙眸。
他的雙眸是微微上翹的桃花眼。眼眶周圍自帶三分桃色,流波一樣的眼睛微微轉動,眼尾便自然地上翹,泛起淺淺的魅惑的笑意。
很美。元善嘉心道。
不過當元善嘉現那人嘴角勾起,斜長的雙目看著她,仿佛春水中泛濫著桃花,又似乎在勾引她時。
她心道:不好!
這人竟是是東國皇子東籬崇。
傳言東籬崇最討厭別人直直地盯著他。東國曾有一女子直直地盯著他,眼中露出垂涎之色,他就把那人的眼珠子生生地挖了出來,讓人煮成了湯給那女子與她的家人吃下。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人敢這麽看他了。
元善嘉心裡驚了驚,她剛剛這麽看他,他不知有沒有生氣。
她不由地又看了東籬崇一眼。
卻不想東籬崇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這讓元善嘉心裡暗暗防備著。
冉竹看了一眼外面,現東籬崇盯著自家小姐看,眼裡似乎流露出類似於有趣的光芒。
她微微斂眉,從元善嘉手裡扯過簾子放下,然後把《本草綱目》往她的手裡一推。
元善嘉愣了愣,迷茫地看了冉竹一眼,又眼神迷離地看著腿上的藍皮書,風透過窗子吹動書頁,她也沒有管。
東籬崇作為東國的皇子,這時候參加完雲國的國宴應該是要回國了。
他的身後跟著長長的車隊,除了帶著一些土特產以外,還帶著保護他的士兵。
因此走了很長的一節路,元善嘉才沒有再聽到旁邊的馬車的聲音。
元善嘉又掀開簾子往外看,一絲憂慮浮上心頭。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馬車突然開始晃動,度加快起來。
“怎麽回事!”冉竹厲喝, 一手緊抓著車壁上的扶手,一手扶著元善嘉。
“馬驚了!”紅盛大聲說到。
元善嘉也緊緊的抓著窗緣,眉頭擰著。
她聽了紅盛的話,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東籬崇最後的笑容,類似於惡魔的笑容,以及他紅色的衣袖。
肯定是他做的!
元善嘉咬了咬牙,掀開車門簾,就看見紅盛緊緊地握著馬韁,正在努力地控制著馬匹不要往前跑。
可他畢竟沒有真正駕駛過馬車,只是看別人駕駛過,差不多會控制馬而已。
紅盛皺了皺眉頭,看著馬連著馬車的繩子部分,從腰間掏出一把匕,“小姐小心些,屬下要斬斷寫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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