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收藏持續掉,寶寶的心如同外面的天氣一樣,陰雨綿綿。t-t)
“小姐?”
甲二才一進門,冉竹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這是怎麽回事?”冉雅問道。
她的瞳孔收縮,面色頓時發白。這麽重的血腥味,小姐受傷了?
元善嘉窩在甲二的懷裡面,已經要暈過去了。
她的雙眼有些模糊,看什麽都覺得天旋地轉的,有些難受。但是聽到冉竹的聲音,不由地抬頭看向她的方向。
冉竹感覺到元善嘉的雙眼都沒法聚焦,似乎都看不到她的方向了,像個喝醉酒的一樣。
甲二將元善嘉放到內屋的床上,還沒有對冉竹說話,冉竹便幾步上前,將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怎麽會這樣?失血過多?”冉竹皺眉。
她明明讓出小姐帶了最好的傷藥了,為什麽還會失血過多?難道藥沒有用?還是來不及用?
她不由地疑惑地看了一眼甲二,決定待會兒再問清楚情況。
甲二退到一邊,冉竹又將元善嘉的袖子拆掉,小心翼翼地將綁著的布條扯開,布條沒有雨傷口粘到一起,因此扯開的時候十分的簡單。
冉竹神色凝重,這麽容易就扯開了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傷口沒有結疤,很有可能一直在流血。
因為人的傷口一旦流血,血夜流出來,在空氣中救了便會凝固,若是傷口外面有衣服的話,肯定會將衣服等粘住。
可是布條一扯開,鮮紅的血液頓時就流了下來,卻不是因為傷疤被扯掉了。血液順著手臂流到了床上,淺綠色的席子被瞬間染成了紅色。
冉竹面色更加地凝重,甚至可以說是十分難看了。
竟然這麽嚴重?
傷口處因為流血過多,已經腫了起來,被劃開的傷口大開著,傷口周圍的尤其是靠近肩膀附近的肉已經變成青紫色的了。
冉竹這才看到元善嘉肩膀上還緊緊地綁著的繩子,她的面色不好,看得人發慌。
她又小心翼翼地將繩子解開,頓時,傷口處流血就加快了。
該死的!竟然用這種方法減緩血液的流速,若是再晚一些回來,小姐的整個右手都會留下嚴重後遺症甚至壞掉的!
因為血液流淌得更加快樂,元善嘉的臉色便又蒼白了一分。
冉雅擔憂不已,張了張嘴,但是又不能在冉竹診治的時候開口,隻好看著元善嘉的傷口發呆。
她看著元善嘉傷口的血液一直流個不停,不由地胡思亂想:這麽嚴重的傷,會不會影響到手臂。若是影響到了手臂,小姐以後還能夠彈琴嗎?還能夠跳舞嗎……
冉竹冷靜地看著她的傷口,用手沾了沾傷口的血夜,聞了聞。
是中毒,毒藥不是江湖上盛傳的那些,應該是一種秘藥,看樣子可以讓人的血液沒有了凝固的功能。
在江湖中,這種秘藥大約有七八中,不知道這是哪一種。
她對著元善嘉的幾個穴位按了按,血液的流速似乎變慢了。
元善嘉躺在床上,虛弱地笑著,想要安慰她,“冉竹……”
冉竹冷著臉,“請小姐不要說話!”
冉雅看著元善嘉蒼白的嘴唇,也是連忙開口,“小姐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是少說些話,節省些力氣吧。”
她的聲音中不由地帶了些責備。小姐竟然這麽不愛惜自己,不怪冉竹這麽生氣。
她感覺冉竹的內心裡都憋了一團火焰了。能把冉竹氣到這個程度的也只有小姐一人了。
“甲二,按住這個穴位,注入一點點內力刺激穴位。”冉竹轉過頭對甲二說。
甲二點點頭,接手了她的事情。
冉竹說的幾個穴位,可以讓止血。
可是因著元善嘉主要是失去了凝血功能,所以最多只能夠減緩流血的速度。
元善嘉看著冉竹的背影,眼神更加地模糊了。
冉竹完全不搭理元善嘉,又轉過頭對冉雅嚴肅地說:,“冉雅,讓甲二把事情地經過跟你說一下,我去配藥。”
冉雅點頭。她正好也想知道自家小姐到底為什麽會受傷的?
甲二的武功可不低呢。就算是皇宮大內,也是來去如風的。
元善嘉的血液每時每刻都在流淌出來,若是在邪教的話,流出來的血液若都可以給一個滿月的孩子洗禮了。
甲二一直在刺激著元善嘉的穴位,控制著她傷口血液的流速。但是元善嘉還是在流血。
因此他的頭越來越暈,沒一會兒,眼睛便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竟然就昏睡過去了。
“小姐!”冉雅嚇了一跳,聲音有些破了音。
即使如此,也沒能夠將元善嘉從沉睡的深淵裡拉回來。
等到元善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一套了。
是純白色的絲質中衣中褲,空蕩蕩的掛在身上。
昨晚上的夜行衣,已經被換了。
元善嘉的腦子還有一些迷茫,迷迷糊糊的。她看看天色,又發現外面的太陽已經升到了中間了,熾熱的太陽將大地烘烤著,十分地熱情。周圍沒有一個人,安靜得令人恐懼。
不好!不是說今天出發嗎?她竟然起晚了!
元善嘉一著急,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拿起旁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這時候冉青從外面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她看到元善嘉從床上下來,將托盤一放,疾步走過來。“小姐,你怎麽下床了?你的傷口還沒完全好呢。”
她將元善嘉手中的衣服扯過來放到了一邊,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元善嘉往床上躺。
元善嘉感覺站起來後,自己的頭腦有些暈乎乎的,便沒有反抗,順從者冉青的動作,躺到了床上去。
“小姐,您餓了吧?”冉青看到元善嘉的雙眼發呆,臉色蒼白,不由地有些心疼。
元善嘉愣了愣,肚子咕咕地叫起來,她摸摸肚子,才遲疑地點點頭。
冉青連忙把放在桌子的托盤端過來,裡面的東西不多,只有一碗粥和一碟酸梅。
粥裡面隻當了兩顆紅棗,煮的有些爛了,紅色暈開在白色的晶瑩剔透的珍珠米中,顯得格外地誘人。
元善嘉看了,肚子又不由地咕咕叫喚。
“小姐不急,奴婢喂您。”元善嘉準備自己動手,卻被冉青阻止了。
元善嘉傷到的是右手,若是自己吃的話只能夠用右手,而且還沒法端。
考慮到這一點,冉青才說出要喂她的話。
因著有些餓,所以不一會兒元善嘉就吃完了一碗粥。
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將目光看向冉青。
冉青將碗放回到托盤上,溫和地拒絕:“小姐,冉竹說您失血過多,又剛剛醒來,暫時不能吃太多東西。免得虛不受補。”
元善嘉吃了些東西,精神好了許多,聽了這話不由地滿頭黑線。
虛不受補?有這麽嚴重嗎?我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又不是生了什麽大病。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給我好好補一補?
冉竹似乎看透了元善嘉的想法,說道:“冉竹說要給您親自做吃的,而且您的毒還沒有解開,吃多了容易造成血崩。”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地低了頭,面上的擔憂不言而喻。
元善嘉聽了動了動右臂,又摸了摸,果然有濕濕的感覺,還沒有止住血。
“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冉青呢?”元善嘉無法,便轉移話題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為什麽吃多了還會血崩,但是冉竹說的話還是聽著吧。
進宮的時候她保證了自己不會受傷的,誰知道不但受傷了,還讓自己中了這麽一個毒藥。
而且,甲二肯定把事情都跟她們說了。
哎!冉竹知道我為了去殺雲玉祥延誤了時間,肯定是十分生氣的。
如元善嘉所想的,冉竹的確是十分生氣。
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尤其是看到元善嘉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臉色蒼白的模樣,她就止不住地心疼。
因為心疼,她就更加生氣了。
而且她為了配置解藥,從昨晚上一直到正中午,都沒有休息過,反覆地用藥材實驗著。
中途還要安排元善嘉的飲食問題,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冉青聽了元善嘉的問話,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姐的毒只是緩解了,並沒有解開,毒藥還在小姐身體裡面待著。所以冉竹從昨晚上到現在就一直在配藥。”
冉青頓了頓又道:“至於冉雅,則是去外城了,說是李氏的事情出現了變故。”
“變故?”元善嘉說。
“是的,有人過來來拜見小姐,可是小姐還在昏迷中,所以冉雅便親自過去了。”
“知不知道是什麽變故?”元善嘉問,心道:難怪只有冉青這個病號候著。
她撫了撫自己的腦袋,感覺一思考起來就有些頭昏眼花,看來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她不由地晃了晃腦袋。
冉青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將托盤端到門口,對著門口的緩兒擺擺手,“將這個端下去。”
元善嘉則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看來今天是來不及走了。不過李氏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麽變故,只希望不要往壞的方面發展啊!皇帝老兒死了,肯定會舉行國喪,還有雲玉祥也死了,應該已經有人發現了,也許會覺得他是潛逃失蹤了。
“小姐,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冉青見元善嘉閉目養神,以為她有些累了,便建議道。
元善嘉搖了搖頭,“不用了,睡多了,感覺頭有些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希望冉竹快點把解藥研製出來,不然她就要失血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