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最終被元善嘉說通,尤其是當元善嘉展示了自己的輕功以後,他更加沒法拒絕了。
元善嘉得了元天的支持,很快就帶著暗衛蓮英和蓮輝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城。
至於冉竹,就被元善嘉留在疫病區繼續幫忙看顧那些病人。
不過幾天沒進城,雲都就變得有些荒涼。
城門處的官兵有氣無力地坐在陰涼處,往日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個也沒有了。
元善嘉走近了城門,那些士兵才讓她們拿出進出城的證明。
幸而之前元善嘉就得到消息這幾天進門需要牌子才行,一般人不許進出。
因此她也是準備充分。
她拿出紅樓的牌子,稱自己是去外地采買的胭脂水粉的,同時拍了拍自己的馬旁邊的箱子,打開讓他們看了看,他們才允許進去了。
進了城,裡面更加荒涼。
街道上有些攤子亂七八糟的,就像是被人打翻了一樣,旁邊的人店門更是緊緊閉著。
之前生意很好的茶館也是連窗子也沒開一個。
沒有人給街道上灑水,熾熱的太陽已經將街道曬出了裂縫。
元善嘉騎著馬很快就到了紅樓。
她隱隱感覺到有人跟著她,目前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勢力。
她暗中做了一個手勢,讓蓮輝去查查。
蓮英蓮輝兩人的隱匿功夫了得,在元善嘉與兩個守門將搭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進了城。
紅樓也是關著門的,一是天氣熱,二是雲都情勢有些緊張,別家都關著門,紅樓也不能獨立特性。
下了馬,上前敲門,沒人開門,跟著元善嘉的人有些遲疑。
又過了一會兒,元善嘉又敲敲門,這次倒成功了。
“誰呀?”門內有人應話。
不過那人離門有些遠,所以才沒有及時地來開門。
一般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所以看門的不免有些懶散。
她一邊從門縫裡往外看,一邊還嘴上嘟囔:“誰這個時候過來?也不嫌熱?”
“客人你有什麽事情?我們紅樓這幾天閉樓整修,天氣太熱了。”那人聲音有些老成,但是還是可以聽出稚嫩的感覺。
她從門縫裡看到是一個灰袍的提著兩個箱子的中年男人,更加有些疑惑了。
這衣服看著就知道不是來聽歌看舞的,難道有別的什麽事情?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直接趕走了他,還是問問為好。於是她問道:“客人你若是有什麽急事可以拿出證明自己的身份令牌,從門縫裡塞進來,我拿給我們管事。”
這看門的是個憨丫頭,元善嘉來過幾次,也知道這孩子的性子。
這丫頭小時候被拐賣的時候腦袋受了傷,後來被紅樓救回來的時候便有些憨傻,做事總是按著“章法”來,學那些琴棋書畫完全不過腦,最後只能看看門。
比如說,紅樓的管事媽媽讓她不能隨便開門,她便每每都要看看門外才會動作。即使是早上開門的時候,她也總是要仔細地看看外面,才把門打開。
又比如,管事媽媽教過她若是有人硬要進來,就讓那人把身份令牌拿出來。這憨丫頭也每每這麽做。
有時候客人來早了,她還沒有到時間開門,那人想要進來。
她也會讓那人給她身份令牌,即使她認識那人,也不例外。
元善嘉從懷裡掏出牌子從門縫裡塞進去,她感覺身後跟蹤的人有些不耐煩了。
她嘴角帶笑,有些嘲諷,有人是真正準備造反了,不過卻讓爹爹背鍋,也真是夠狠的!
沒過一會兒,憨丫頭便過來開門,“原來你是去南邊采購胭脂的?管事說等了你好久了,紅樓裡面的胭脂就快用完了。”
元善嘉拍了拍身旁的兩個大箱子,“這便是那些胭脂,不過這些只是一些樣品,每個種類最多也就三四個,想要多的還要等後面的車隊回來。我是怕紅樓的姑娘們沒了胭脂用,快點送了一些回來。”
這些話都是在門口說的,憨丫頭並不知道其中利害。
這些話實則是對著後面的跟蹤者說的。
元善嘉和憨丫頭逗笑了一會兒,又給了她一盒成色上乘的胭脂,才進了裡面。
雲都紅樓的管事媽媽姓候,名叫候靈麗。人如其名,是個伶俐的人,不然也做不到雲都紅樓的管事媽媽了。
候媽媽在見了元善嘉的令牌後就等在了屋子裡。
“小姐。”她十分恭敬。
其實來了雲都不久,元善嘉就見過候媽媽了。
可能是雲都的氣候養人氣質,候媽媽和郝騰飛一樣有些不甘於人後。
不過候媽媽做法卻是和郝騰飛不一樣的。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總是不一樣的。
郝騰飛是想要自己掌握大權,而候媽媽則是想要充分地傍上元善嘉這條大腿,讓自己的權利更上一層樓。
因此候媽媽在應對元善嘉的吩咐時,也更加地用心。尤其是在得到郝騰飛消失的消息時,她對於元善嘉的敬畏又多了一些。
因此元善嘉對於候媽媽還是比較信任的。
“師傅情況如何?”元善嘉率先問道。
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師傅可是懷了小寶寶的人,不能出一點點事情,不然她很難原諒自己。
“先生她很好,吃得好睡得好。”候媽媽說到,神色有些怪異。
作為管理階層的核心,她在前不久知道了雅倫大家的身份,是他們紅樓的創建者。
現在紅樓已經有將近三十年, 以雅倫大家的大致年齡推算,也就是說,創建紅樓的時候,雅倫大家才幾歲。
候媽媽對此十分佩服。自己幾歲的時候還在學習認字呢。
“吃得好睡得好,她沒被抓住?”元善嘉問道。
不過若是被抓了,師傅估計也能吃好睡好,前提是沒懷孕。
這懷孕後,她的脾氣在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變化五六次,若是被抓了,絕對很難吃好喝好。
“是的,小姐。先生在被人設計之前,我們就得到了消息,因此就派了一名替身前去。”候媽媽解釋到。
她心中暗道,幸好她樓裡有一位和先生的長相有些相似,身材也有些相似的人。再加上先生身邊那人出神入化的易容之術,一個和先生相似的女子便出現了。
除了親近的人,根本就每人能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