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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片嘩然。
“疫病是有人下毒?”
“那不是秦將軍不是得疫病死的,而是中毒而死?”
“不是這麽說,應該說,雲國的疫病都是有人下毒!有人想要我們雲國滅國呀!”
……
聽了這話的人變得有些激動。他們有好多人的親人都是死於疫病的。
現在告訴他們,這個病不是病,是一種毒,還是別的國家的奸細下的毒?
他們怎麽能夠不激動。
“是誰?是誰下的毒?”
“告訴我們,是誰乾的!”
元善嘉見眾人的情緒被調動,便對著費文打了一個手勢。
“下毒的人就在我們的身邊,現在都很有可能潛伏在你的旁邊。他們很有可能裝的和你們一樣。但是他們肯定和一般的人不一樣,很多人都應該注意到他的不一樣。
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人!請你們將有嫌疑的人送出來。我們會將沒有嫌疑的人放回去!絕對會排查清楚!”
人群中的奸細聽了,都有些緊張,有些人慢慢地在往後退,有些人更是直接跳了出來,指著自己身邊的人說:“你肯定是奸細,剛剛你一直叫得很大聲!”
可惜的是,奸細與正常人的區別便是,會有很多正常人發覺到他的不一樣之處。
那人一跳出來,便讓原本只是懷疑他的人,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一刻鍾過後,人群中被抓出了十幾個人。
大多數都是外地遷移過來的人,並不是土生土長的。
他們大多數都在哭喊著:“我們不是奸細啊!冤枉啊!”
“你們這是在殘害百姓,是犯法的!”有些人想要通過法律來解救自己。
元善嘉掃視了一下,應該不止是這些人。
可是那些人似乎隱藏得要更深一些,光是看。很難看得出來。
“我們一定會仔細審查,將嫌疑人中的奸細確定出來。若是有誰被證明不是奸細,定然會放回來。”元善嘉安撫到。
“諸位請回家好好歇息,節省體力。想必諸位已經知道了,青城關的糧食已經告罄,最後一頓已經在上一次吃完了。我們現在必須要想辦法籌集糧食,而在糧食到來之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好好地活著!”元善嘉斬釘截鐵地說。
“公子,這些人是沒有抓出來的,他們躲藏在人群中,以別人為掩蓋,而且屬下初步審問了一下,他們都是本地人。”費文帶些齊力的下手抓了五六個人過來。
“他們是在本地扎根很深的百姓,因此即使他們吼得很凶,也沒有多少人懷疑他們。我們抓住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企圖逃跑。”
“放手!你們幹嘛?”有人故作鎮定。
“不要抓我,我什麽也沒乾……”有人唯唯諾諾。
……
“費叔,交給你去審訊,務必要將消息從他們的口中敲出來。”元善嘉冷冷地望著這些人,竟然讓她們都不敢再掙扎。
又是夜晚。
在黑暗的掩護下,總是發生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月光為在黑暗中辦事的人照亮了前路。
“小姐,你不用親自來的。”甲二悄聲說,對於元善嘉硬要跟著,有些無奈。
“師傅不是說了嗎?你們不能過多地介入朝堂?所以還是我親自來吧。”元善嘉義正言辭地回答道。
甲二有些失語,雅倫大人派她過來本就是為了幫小姐,已經插手了,肯定就不可能半途放手了。
小姐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元善嘉發現甲二的眼神中帶著懷疑,有些無奈,自己有那麽不值得信任?
若是冉雅在這兒,定會告訴她:對!很不值得信任!
元善嘉主要是昨夜的事情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因此便睡不著覺。心中對於自家爹和芸娘難免擔憂。
也不知道他們跑去哪兒了。照理說,有甲一這麽一個大殺器在,即使是被抓住了,也不至於連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偏偏就連個消息都沒有,除了那根被還原的發帶以外,就什麽也沒有了。
她散開一力德思緒,正正神色,轉移話題,“甲二,我們青城關的兵力只有五千不到,想要打贏梵丹國,勝算極小。所謂擒賊先擒王,若是把他們領兵的人刺殺了,梵丹國的軍隊肯定會亂成一團。”
她邪邪的一笑,雙目中閃爍著冷光。“若是我們再將他們的糧草燒了,那麽這次打仗肯定很難再繼續下去。除非東國再次大手筆地送糧食過來。”
甲二默默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吧。誰讓你是小姐呢?
這麽生硬地轉移話題,甲二也不在乎。
元善嘉從懷中掏出之前在蕭弋營帳裡面掛著的地圖的縮小版。
地圖上把青城關外十裡地的地形都描繪得十分地清晰,哪兒有山,哪兒有條水渠,都畫得十分仔細。
不過,看了半晌後,元善嘉便把地圖折起來,又收回懷裡。
根本就沒什麽用處!就算知道這些有啥用?
梵丹國的人駐扎在一片平地之上,附近根本就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資源。只有一兩條小溝渠,難不成給他們下毒?
這還要看他們喝不喝這溝渠裡面的水呢。
她心中歎氣,看了看他們埋伏不遠處,那是梵丹國的營帳。
最顯眼的便是中間最大的營帳。
這個營帳比別的足足大三倍,頂上插了一個黑色的旗子不說,外面的布料上還用金絲繡著華麗的花紋,還掛著金絲鉤織成的流蘇以及金色的水滴墜飾。
即使在月光下,都是金光燦燦的。
元善嘉不想吐槽這個住的人的審美觀。金燦燦的,和暴發戶一樣。
聽說這一次帶兵的人是梵丹國的大皇子,他屬於嫡長子,擁有最正統的繼承人地位。
生下來沒多久就被冊封為太子,更是被皇帝皇后著重培養。
可惜,這位太子殿下,雖然聰明是聰明,但是最喜歡驕奢淫逸,從不將聰明用到正途之上,只知道帶著一群紈絝子弟喝酒賞花。
但是皇帝和皇后卻又偏偏十分寵愛他,什麽東西都由著這位太子殿下。
這次之所以會由他帶兵,也是因為皇帝知道這次是個好機會,可以讓太子博得一些軍功,將以後繼位的路鋪的更平。
元善嘉就不明白了,這個太子怎麽也算是傾盡一國力培養了,怎麽就這麽個審美觀呢?
而且就算是頭豬,也應該成才了吧?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同時元善嘉對梵丹國的皇帝和皇后也有些懷疑。
他們如果真的要培養一個繼承者,為何不好好地教呢?難道就不怕最後變成亡國之君?
元善嘉心中想了很多,眼睛不停地觀察著整個兵營,發現所有人都在喝酒吃肉,根本就不像是在打仗,反而像是在開慶典。
“喝啊!”梵丹國的太子在在最中間的部分,大聲呼和著。
他的周圍圍著一群衣著光鮮的子弟,都是他在邦京一起玩耍的小夥伴。
“太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將那些雲國的膽小鬼都嚇死了大半!”
“是啊是啊!從前總是他們欺負我們梵丹國的人,如今太子殿下一來,那些雲國的狗賊就像是個落湯狗一樣,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回去了。”
“哈哈!他們現在剩下的就只有五千不到的兵力,在太子殿下的領導下,我們明天就可以攻破青城關了。”
……
一群紈絝子弟諂媚地給梵丹國太子拍馬屁,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
梵丹國太子面帶舒適,顯然被拍得十分地舒暢,讚許地看著眾人。眾人更是想盡心思、絞盡腦汁地拍著馬匹。
他們原本是各個家族的嫡次子或者庶子,家中根本就不將希望放在他們的身上,對於他們的要求就是吃好喝好睡好,不要搗亂,不要給家族找麻煩。
但是即使是紈絝子弟,他們也有自己的志向,也想要像那些家族繼承人一樣,鮮衣怒馬,被別人崇拜。
這一次上戰場,便是他們的一次機會。
有那麽多賤民衝在前面,他們躲在後方,沒有太大的危險。
只需要將太子殿下的馬匹拍好,到時候隨便安個什麽軍功,回去便也是個大大小小的將軍了。
抱著這種想法,他們更是與其他人叫著勁,誰拍的好,誰拍的舒服,之後的功勞就越大。
太子殿下沒喝多久便回了那個最豪華的營帳,讓其余的人繼續吃飽喝足。
營帳裡面還等待著幾個美麗如畫的女人,梵丹國太子哪兒等得住?
在眾人的恭維聲中,他志得意滿地會營帳了。
元善嘉遠遠地望去,發現熱鬧聲還沒有消失,那些人還在喝酒。士兵們躺了一地。
元善嘉皺眉,看來這東國支持不小,竟然可以讓他們這樣大吃大喝。
過了半夜,他們才慢慢地停下來。熱鬧聲漸漸熄滅,只剩下呼嚕聲。
元善嘉不知道該讚歎這個梵丹國太子心大, 還是該批評他沒用。
“走吧,甲二。”元善嘉歎一口氣。
這樣沒有防備的營帳,估計他們走進去,將他們的領帥殺了,他們第二天才會知道。
不過,小心還是必備的。萬一這是一個陷阱,那她和甲二可就倒霉了。
不過據元善嘉的看法,這個梵丹國的太子顯然是不會有這麽高的智商的。
元善嘉完全不需要尋找,直接衝著那個最豪華的營帳衝過去。
營帳裡面,梵丹國太子剛剛與幾個美人一番巫山雲雨之後,正趁著酒意,睡得酣暢淋漓。
他肥碩的身軀躺在幾個白花花的嬌嫩如雪的身軀之間,簡直是美女與野獸的鮮明對比。
元善嘉進門就見到這一幕,不由地厭惡地皺眉,她給甲二使了一個眼色。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