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可以像祖母說的,深交一下也是不錯呢。
芷菲郡主嚴厲地看了張蓓雅一眼,又笑著對著元善嘉說:“既然如此,看來元妹妹是答應給我們表演了?”
“嗯?民女答應了嗎?”元善嘉吃驚地看著芷菲郡主,“郡主殿下怎麽可以曲解民女的話呢?”
芷菲郡主看著她故作吃驚地模樣,又忍不住笑,然後正經的說:“嗯?我曲解了嗎?難道你不準備給我彈琴?”
她故意略帶威脅地看著元善嘉。
元善嘉無奈地低頭,面帶委屈,“郡主殿下都說了,民女怎麽可能拒絕呢?”
芷菲郡主嚴肅地點頭,“就該如此。”
兩人明明沒有見過,但是卻似乎有種奇特的默契。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燦爛地笑開了。
其余的貴女們即使有略微的嫉妒,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麽。
最多只能在心裡戳一下小人罷了。
兩人笑完了,芷菲郡主又開口邀請道:“元大小姐正在和王家小姐比賽,我們一起去看吧。”
元善嘉點頭,一臉正經,“恭敬不如從命。”
芷菲郡主笑著點頭,“我們去那邊吧。”
她指著跑馬場旁邊布置的座位,讓元善嘉和她一起去那邊。
元善嘉自是點頭,眾人紛紛選定了各自的位置坐好。
按照芷菲郡主的要求,元善嘉則坐在離芷菲郡主最近的地方。
這時候,梅鳳敏也將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帶著香菇還有馬嬤嬤到了跑馬場。
“芷菲殿下安。”梅鳳敏蹲身行禮,面上帶著端莊的笑容。
芷菲郡主點點頭,起身扶她說:“今天你是壽星公,不用行禮了。”
梅鳳敏順著芷菲郡主的手起身,“謝過芷菲殿下。”
元善嘉則是不由地帶笑說:“原來鳳敏竟然已經是壽星公了。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說完她更是嘻嘻一笑,對著梅鳳敏有些揶揄。
芷菲郡主一愣,也不由得笑開來,“是本宮說錯了呢,梅小姐才十四歲,可算不上壽星公,只能算得上壽星公坐下的童女才對。”
眾人也都愣住了,不過看到芷菲郡主笑了,她們也不由得笑開了。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笑容,但是一時間場面就緩和起來。
梅鳳敏心裡稍稍松了一口氣,之前她走過來之前,只看到芷菲郡主和元善嘉在開心地說話,其余的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凝重。
現在好了,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就輕松了些。
她略帶感激地看了一眼元善嘉,元善嘉則是悄悄地得意地對她揚了揚眉。
芷菲郡主看到她們兩個的互動,對元善嘉的好奇心似乎更重了。
齊雪晴也有些好奇,明明梅鳳敏也和她一樣是雲都四猛之一,為何卻要獨獨避開她?而對梅家小姐這麽親近呢?
她自然是也不喜歡雲都四猛這個稱號了,但是說實話,她對於這些並沒有太大的在意。
她的心中似乎有一個念頭一直在告訴她,一定要自由自在得活著,不要再被那些世俗所束縛。
元善嘉不知道她們所想,她的目光已經轉向了跑馬場上的奔馳的人了。
跑馬場上的兩人,明顯的,元善琪的優勢已經出來了,與王琴玉拉開了一長段距離,遠遠地將她甩在身後。
但是元善琪卻並沒有因此而怠慢,反而是一直穩步前進,騎著馬飛騰在跑馬場上。
憑心而論,若是隻說元善琪的騎術以及長相的話,真的是十分養眼的。
她的騎術始終是保持著穩健的姿態,一手握著馬韁,一手執鞭,身體穩穩地坐在馬鞍上,緊緊地貼合著。
即使是紅月跑得過快,她也沒有絲毫掉落的痕跡。
紅袍邊緣的流蘇在紅月流暢的肌肉上舞動,手腕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奏出一曲自然的樂曲,烏黑的秀發因為速度過快,而有些松散,碎發從發髻間墜落,隨著奔跑的風飄散。
在一絲絲的余暉中,緋紅色的光照在朱紅色的馬上的紅色的人兒身上,耀眼而絢爛。
她的臉頰微紅,晶瑩的汗珠在額角凝結,在緋紅的霞光中,顯得透亮而唯美。
櫻紅的嘴唇帶著淺淺的凝重,似乎對於對手十分地鄭重認真。
元善嘉微微眯眼,心道:不可否認,李古琴真的是很會教人呢。
她又將目光轉向王琴玉。
王琴玉雖然騎術也不錯,但是一開始就被元善琪將氣勢壓了下去,在騎馬的時候不能夠和黑耀很好地配合,讓黑耀的速度不由地慢了許多。
而此時她滿頭大汗,滿臉的不甘心讓她的臉有些許猙獰。
“元妹妹覺得誰會贏呢?”芷菲郡主望著元善琪與王琴玉的比賽,輕輕問道。
風吹過來,將她的頭髮輕輕撩起,她嘴角的笑容似乎有些深意。
元善嘉偏了偏頭,“贏嗎?民女想應該是姐姐贏吧,畢竟姐姐已經超出王小姐那麽多了。”
芷菲郡主笑了笑沒有否認,又說:“那梅小姐你們覺得呢?”
梅鳳敏認真地看了看才說:“民女想的和嘉嘉的一樣。”
百裡沁如也跟著說:“是呀,元大小姐都已經超出那麽多了,勝負已分。王小姐看來是要輸了。”
其余人也紛紛附和。
獨獨喬文琪開口道:“這可說不定呢!沒到最後,永遠不知道結果是怎麽樣的。”
這讓眾人紛紛對她側目,就連芷菲郡主也不由地看了她幾眼。
“有什麽不對嗎?”喬文琪皺眉。
她說的是實話呀,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總是在最後的時候出現大反轉。
“沒什麽。只是覺得喬小姐十分的有趣呢。”芷菲郡主以手掩唇,笑著說。
喬文琪摸摸頭,似乎有些羞澀,臉頰有些發紅。
眾人便不再多關注她了。
但是張蓓雅有些不甘心,她看著喬文琪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憑什麽說句話就會得到郡主的讚賞?可惡!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父親會受到上面的打擊,但是作為太子一黨的人,太子竟然沒有出來護著父親,這讓她十分的不甘心。
從前她能夠輕易得到的很多東西,現在都很難得到。
以往錦衣閣會專門留給她的衣服現在不說買不起,甚至連留都不會給她留了。
所以一向順風順水的她,不可避免地對別人產生了嫉妒。
尤其是被所有人關注著的人。
她看向正在跑馬場上的人,心中不由怨毒地想著,要是元善琪跌倒就好了,這樣她就會丟一個好大的面子!
突然,有人叫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