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靜靜地等待著林子聰的回答,場面竟然一下冷了下來。 不過林子聰面上卻是依舊笑著的,沒有收到影響。
“雖然這五人的表演還不錯,但是我想卻是沒有司馬大人推崇的紅蓮小姐的好。不知什麽時候我們才可一觀呢?”說著,林子聰看向五女方向,故意轉移話題了。
五女聽得這話,臉上或多或少露出不忿的神色。
本來聽到司馬大人的稱讚,她們這幾天被傷害到的心靈受到了撫慰,但是現在這位名動天下的林先生卻是這般說,他她們的心中不免有些不滿。
這紅蓮從小還沒上台便是受盡追捧寵愛,這一上台,她們就沒有了活路了。
雖然心中不滿,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誤了媚娘的大事,她們幾個即使是再有才也沒用了。
其中撫琴女子站了起來,施了一禮道:“諸位大人還請先吃些酒菜,媚娘姐姐早就推了紅蓮其他的客人,就怕諸位大人前來。隻是紅蓮妹妹先前出了一些事故,現在正在準備,稍後便來了。”
苟玉林挑眉,“要給我表演怎麽竟然就出事故了?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粗人。”
跳舞的一人卻是不怕,臉上帶著嘻笑,竟是有些像媚娘的姿態,“司馬大人怎的竟是想著紅蓮妹妹呢?可是將我們姐妹幾人看不入眼。那可是傷煞我等了。我等可是專門為了大人排練了許久的呢。”
往常苟玉林一來便是點這幾人,因此她倒是不太怕的。
其余的四人一聽,心中暗道不好。
苟玉林冷哼,臉上帶著冷意,將一枚杯子甩到了地上。“你們自是表演得極好,本官難道不值當那紅蓮來為我表演嗎?竟然連借口都不找個合適的,找個這般古怪的借口。媚娘可不會讓你們有什麽事故出現呢。”
“司馬大人可是錯怪了我們家紅蓮了。這不是紅蓮精心準備的上台的衣服不知被哪個小蹄子破壞了嗎?所以,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衣服,正在另作準備呢。而且我們紅蓮是壓軸的,怎麽能一開始就上場呢?”正在這時,媚娘突然出現在門口。
卻是侍候在門口的小廝聽見裡面音樂聽了,又聽見苟玉林的聲音有些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卻是連忙將媚娘叫來了。
媚娘蓮步輕移,進了屋子,將骨碌骨碌滾了好幾圈卻沒有破碎的杯子好生地撿了起來,目光卻是看了台上的五人一眼。
五人自媚娘進屋,便一直盯著她,一見她這目光,便懂得了其中的冷意。
“哦?那紅蓮可是準備好了?”苟玉林問道。
“好了,就快好了。不過我們是壓軸的,司馬大人確定要現在讓紅蓮上來嗎?現在紅蓮上來了。我怕司馬大人就看不下去之後的表演了。”媚娘笑笑地打開扇子遮住嘴角的冷意。
“先讓紅蓮上來吧。表演得好,本官自是有賞。若是後面的沒有她的好,不看也罷。”苟玉林嗤笑到,似乎是對紅蓮有多大能耐不抱多大希望。
“好吧。”媚娘讓小廝上前,“去把紅蓮小姐叫出來吧。”
小廝一個溜地便從原本擺放著屏風的紗簾鑽了進去,沒過一會兒,後面走出一個抱著琴的蒙面紅衣女子。之前表演的五人紛紛起身離開了。
“見過幾位大人。”紅衣女子行禮,如乳鴿輕撫水面一樣,讓人心中一顫。
紅樓還有一個特例便是他們的台柱必然是身著紅衣,名帶紅字。
因此紅蓮一聽便知是江城紅樓的台柱之一了。
“這便是我們紅蓮了。司馬大人不是一直想要一觀嗎?這次可是機會來了。”媚娘介紹到。
苟玉林定睛一看,有些不滿,竟是戴著面紗,這叫人怎麽看?
他不滿道:“人是來了,可是怎生蒙著面?真是掃興,快點讓她將面紗摘下來。本官是知道你們這些人最喜歡搞些這種玩意的,可是本官不興這些。想必林先生也是這般想的吧?”
林子聰淡笑,“司馬大人何必介懷呢?隻有這般才能更有意思不是嗎?若是隨隨便便便看到了,那可有什麽意思呢?”
“哈哈,說也是,林先生高見。”苟玉林笑道,心中卻是暗自道:往年來的人那些要麽是抨擊我的作態,要麽就是附和我的想法。這林子聰到底在想些什麽?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得認真對待了,果然是第一軍師啊。
“媚娘,那就快讓她表演吧。我到看看她有些什麽本事。”說著,苟玉林大口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好酒。”
放下杯子,苟玉林又似是有些不舒服,“媚娘,給我上個碗,這杯子實在是不夠我一口的。哦,對了,再上一壇好久,就要女兒紅,聽說你們家紅蓮當初剛來時就埋了一壇女兒紅。可得給我嘗嘗。”
“司馬大人就知道來禍害媚娘的酒,不過想要喝酒,可就不要對我家紅蓮大吼大叫的。”說著,媚娘便拋了一個媚眼,下去讓人拿了。
碗很快就上來了,苟玉林倒了一大碗,酣暢地喝了一大碗,才聽了下來。
“還是這樣喝酒舒服。”苟玉林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讓自己舒服些,“以前來的雲都的大人都是些雅致人,喝個酒都要用個小小的杯子,實在是不過癮。但是萬清總是要我注意些,不要泰太過大剌剌的,免得得罪了他們,他們畢竟是雲都出來的。可是我雖與林先生隻相處了不久,卻知道林先生定是與他們不一樣的。”
苟玉林這時的作態就似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一樣,全身都懶了下來。
周圍的官員也是見怪不怪的。隻有賀萬清似乎是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林子聰,眼中深埋這憂慮,像是怕苟玉林得罪了林子聰一般。
“說得也是,喝酒本就該大碗地喝才過癮。”林子聰點頭附和,“我在軍中的時候也是這般喝酒,那時候哪裡來的杯子,可就隻有碗。”
苟玉林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搬著凳子便到了林子聰的旁邊。
“林兄可是要來一碗?”這時候稱呼已經變成林兄了。苟玉林示意旁邊的人拿了個碗滿上。
“來!怎麽不來?”林子聰似是受到了蠱惑,也端起一個大碗一口幹了。
“爽快!”苟玉林大叫,“上樂!”
紅蓮,不,應該是元善嘉,早在媚娘出門時便將琴擺上了。這時聽到苟玉林的聲音,便奏起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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