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爺歎了一口,怎麽可能不氣呢?唉! 他有些頹喪,“天兒你去吧。這兒有我和嘉兒呢。”
元天也是幽幽一歎,“我明天早上再來看娘。”
“嗯。去吧,去吧。”元天擺擺手。
元天頗為擔心母親身體,但是卻不得不離去。
李府大宅。
李府大宅雖說比不上皇宮的金碧輝煌,但是處處卻透露著精致的氣息,讓人著實眼前一亮。
卻說李府的書房裡,李成宇正和他的父親李斯銳說話。李斯銳也正是李家現任家主,李氏之兄。
“你說什麽!”李斯銳聽完李成宇的敘述,大拍案怒,“這廝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的將軍罷了。當初我本就不同意小妹與他的婚事,奈何,小妹執意要與他成婚。現在他竟然說出此等話語!當真是可惡!”
李成宇連連點頭,“父親說的是!孩兒也這般覺得。姑姑那般仙姿人物,配了他,當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他卻還是這般不珍惜!當我們李家是傻瓜嗎?”
李斯銳生氣過後,漸漸冷靜下來。
畢竟是一家之主,要不是乍聽自己寵愛多年的小妹受到這般委屈,也不會輕易動怒。
他一冷靜下來,便覺著自己兒子肯定是有所隱瞞。
元天那廝總不會無緣無故地說起來。若是他真發現了什麽證據,還會如此?
“你說!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麽?”李斯銳喝道。
李成宇臉色一變,父親怎麽知道?
李斯銳正仔細觀察著李成宇的臉色,這麽一看,就有些不滿意了。
“你隱瞞了什麽?還不從實招來!”他面帶不愉之色。
他在心中暗暗歎息:宇兒終究還是過於缺少鍛煉了。他因著自己經歷了險惡的後宅,便在後宅之上放了一些心思,將幾個孩子護得嚴嚴實實。卻不想都有些缺了心機。
他不過是那麽一炸,宇兒臉色就變了,實在是不會隱藏臉色。
雖然他不喜歡自己兒子跟自己耍心機,但是太過於這般沒心機,又不免擔心不已。
李成宇連忙跪下,“父親,都是孩兒的錯,沒有管好小弟的嘴,他說話有些不饒人,然後就把元老夫人氣病了……”
一邊說著,他終於還是有些愧疚了,覺著自己小弟做事有些不地道。
“氣病了?”李斯銳凝眉思索,手指下意識地在茶杯邊緣摩挲。
“是啊。還請了大夫。”李成宇有些羞愧地望著他。
“還有呢?”李斯銳皺眉,隨口繼續問道。
“還有,還有就是……元老夫人還有姑父去的時候,我們沒有行禮打招呼。”李成宇訥訥道。
“還有呢?”李斯銳喜怒未定。
“沒有別的了!就這些。”李成宇連忙道,心裡有些緊張。
父親好久沒有這麽冷臉對著他了。只有在小時候,他不認真學習的時候,父親才這般冷臉過。今天難道他們真的做錯了?
李成宇不由地抬眼看李斯銳。
李斯銳擺擺手,“宇兒,你下去吧。把書房倒數第二層正數第三本書第四本書拿回去好好看看,等看完了,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
李成宇見李斯銳這麽說,便知道這是懲罰了。
他走後,李斯銳仍然在深思。
元天,你想要乾些什麽呢?
元大將軍府。
這是我,夜已經有些深了。黑黢黢的暮色裡,月光就像是一盞明燈,在黑夜裡照亮著大地。
元善嘉站在窗邊上,對著漫天星辰發呆。
夜空中,星光閃爍,群星圍繞著月亮各自為政,發出屬於自己的不同的光芒。
“小姐,夜深了,您還是休息吧。”青兒小聲地說到。
元善嘉望著皎潔的月色,悠然道:“不急,天色還早,我還沒有睡意。”
青兒伸頭往窗外看,月亮已經超過樹椏,還早嗎?
元善嘉轉移話題,“青兒,今天不是冉竹值夜嗎?怎麽是你在這裡?難道是冉竹偷懶了?”
青兒搖頭,有些擔憂地解釋道:“小姐,冉竹沒有偷懶。她今天晚飯後似乎有些不舒服,精神總是有些恍惚。”
元善嘉挑眉,“哦?怎麽會這樣?那她今天晚上休息嗎?”
今天是收到消息的日子,難道是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傳來?
青兒搖頭,“不是的,小姐。冉竹說她休息一下就好,待會兒過來替我。不過我覺得她還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她應該是中暑了。”
元善嘉點頭,“你去看看她,若是實在難受了,就讓她休息著,不過就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小姐服務,青兒不辛苦的。”青兒笑眯眯地回話,仿佛元善嘉讓她守夜是給了她多大的賞賜一樣。
元善嘉擺了擺手,“你快去吧。”
她又望著天空,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從房頂上一閃而過。
青兒被元善嘉遮住了,自然是沒有發現。
元善嘉眯眼,是誰?在這個時候拜訪將軍府?難道是李家的?
不對!看那個方向,應該不是李氏的院子。去李氏的院子不會經過這裡。
難道?
元善嘉突然有些僵硬。
“不許動!”身後的人低聲道。
“你……”想幹嘛?元善嘉還沒有說完,身後的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想要活命就不要出聲。”那人故意壓低聲音。
元善嘉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的。
那人才松了捂嘴的手,但是卻把刀子一直抵在元善嘉的腰部。
“不要耍花招!不然我不確定你還能不能活到明天。”那人抵了抵刀子, 威脅到。
元善嘉眼瞼下斂,竟然敢威脅她?!
“你快說,金瘡藥在哪兒!”那人依舊用刀抵著元善嘉,不讓她回頭。
元善嘉搖搖頭,低聲道:“我這裡沒有金創藥。”
“沒有?”那人有些著急,似乎是思索了一下,他拿起一個杯子打碎在地上,快速撿起一塊瓷片在元善嘉手掌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你讓丫鬟給你拿藥,記住不要多話!”
元善嘉先是感覺到手掌心一痛,後來便又感覺到身後的刀子消失了。
她舉起手,看了看自己掌心的傷口,臉上有些不高興。
若是師傅看到她的手受傷了,必定會雷霆大怒。
師傅經常說,手是彈琴之人的生命,絕對不可以受傷,不能留疤,不然彈琴就不好看了。
師傅說多了,她也就記在心中了。
門突然被推開了。
“小姐,怎麽了?”青兒叫道。
冉竹跟在她後面,快步走進來。
她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有人來過!她敢肯定!
冉竹的瞳孔不由一縮,不是下面的人,是外人。難道是刺客?
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收攏,兩根針聚集在手指間。
小劇場
黑衣人:交出金創藥不殺!
元善嘉:沒有怎麽辦?
黑衣人:殺!
元善嘉:那你殺了我從哪兒找金創藥?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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