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根火把竟然也製造出了燈火輝煌的視覺感,元善嘉被楚睿護在身後,她的身後還有甲二站著,保護得滴水不漏。
“看來你們都出來了?”村長說道,眼神看也不看旁邊的屋子一眼,似乎忘記旁邊的屋子也有人。
他揮揮手,“你們將身上的金銀財務都叫出來。還有武器!都給我扔過來!”
墨一甩了甩手上的匕首,“你在跟我說話嗎?”
村長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看著墨一,“不是在跟你說話,難道還是在跟他們說話?”
說著,便哈哈大笑,他身後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你是白癡嗎?這麽簡單的問題,竟然還要問?你沒看到我們這麽多人?你們只有幾個人,難道以為有武器就能打過我們?”
“是啊是啊!難道拿著匕首,就以為自己很厲害了?”
眾人嬉笑著,不斷有人撿起地上的雪,捏成了球,扔向墨一,“快點砸傻子!”
墨一並不躲開,任由他們將雪球砸到自己的身上,面上的笑容燦爛。
“哈哈!你們看這個傻子!被我們砸了竟然還笑!”
“哈哈!膽小鬼!”
“膽小鬼!”
……
元善嘉扯了扯楚睿,看向他:墨一不躲開?
以墨一的實力,躲開這些雪球還是很簡單的吧?
楚睿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原因。
他看元善嘉的帽子有些松了,便有扯了扯,將她的臉遮起來。
“打夠了嗎?”
墨一輕聲道,臉上帶著享受的笑容,把村人嚇了一跳,不由後退一步。
“啊!”村長惱羞成怒,“哼!一個傻子!”
說著,他揮揮手,“解決他們?速戰速決!”
墨一將匕首扔起來,“好啊!我最喜歡速戰速決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他便衝到了對面的人群之中。
“啊!小心!”
“啊!我中刀了!”
“我的肚子!”
……
“留活口!”楚睿出聲道。
聲音此起彼伏,等到墨一回到原地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倒了大半。鮮紅的血浸透白色的雪,熱騰騰的,將屍體身下的雪都融化了。
還活著的人也或多或少地受了些傷,“啊!魔鬼!你是魔鬼!你殺了這麽多人,你要受到報應的!你會下地獄的!”
墨一的身上一點兒血跡也沒有沾染,“是嗎?我怎麽覺得,先下地獄的人是你呢?”
他對這虛張聲勢的人並不害怕,也沒有多大的觀感。
要不是主子吩咐要留活口,他早就全殺了。一群烏合之眾!
雲叔看著滿地的鮮血,眼睛也不眨一下。蓮輝也只是目光閃了閃。
“說吧,為什麽要打劫我們?”墨一手上的匕首一上一下的。
“啊!我們只是為了錢,不準備傷害人的!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還有孩子要養,若是我們都死了的話,那些孩子可就沒了活路了。我們也是為了孩子啊!我們不傷人的。我們不傷人的!”村長似乎恢復了元善嘉來時的唯唯諾諾。
他跪在地上,冰冷的雪包圍著他的膝蓋,寒氣透過膝蓋,直入身體,他心中的憤恨卻怎麽也掩蓋不下去。
他不停地磕頭,不停地磕頭,將白雪都壓得緊實了。
可是低著的頭顱卻只是暫時的退縮,他眼中的恨意卻是不少的。
“你們為了孩子?”墨一顛著匕首往前走。
“是啊!我們是為了孩子。孩子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村長眼睛左右轉。
他手捏著白雪,坐在地上往後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墨一笑了笑,“你確定你們這兒還有孩子嗎?”
元善嘉從一開始便發現這個村子的人過於熱情,而且村子裡面隱隱有些不對。現在聽墨一這麽一說,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村子沒有嬰兒的啼哭聲,沒有狗吠聲。
這在一個鄉下村子來說,是十分不可思議的。
因為不會有那個村子沒有小娃兒,也不會有哪個村子沒有狗。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女人。
她將目光緊緊地聚焦在村長的身上。
那村長聽了墨一的話,面部肌肉抖動,“孩子們當然是在屋子裡面休息了,你怎麽會這麽問?”
“那女人呢?”元善嘉情不自禁地開口。
她眼神凌厲地望著村長,楚睿將她護在懷中,卻沒有減了她的威勢。
“你們都是男人,女人們怎麽可以出來?被你們見到了,可就沒什麽名節了!”村長振振有詞。
說的可真有趣,被人見著了,竟然便會沒了名節?這是哪個國家的規定?
元善嘉冷笑。即使是年輕的女孩兒不能出來,那些農家婦女總是會出來幫著招待一下的。
“墨一,動手吧。”元善嘉說道,目光卻看向了隔壁一直沒有動靜的草屋子。
“是!”墨一點頭。
在他看來,元善嘉也算是他的女主人了,她的吩咐也是管用的。何況他也想要殺了這些人呢。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村長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雲玉清的屋子,身體不停地往後縮。
他的目光飽含著求救以及絕望的情緒,似乎在渴望雲玉清救他們。
“你們難道還在等著誰來救你們嗎?”元善嘉冷冷道。
“救我!救我!”
“貴人,你們快出來救我們!”
“救救我們!”
元善嘉話音剛落,剩余還活著的村人便大聲地喊道。
“住手!”
屋內的人似乎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打開門。
開口的是雲玉清身旁的老仆,穿著一身黑衣,神色嚴肅。
“吳兄竟然在屋裡面,我等還以為你們已經遇害了。”元善嘉說道,語帶嘲諷。
那老仆皺眉, 身旁的黑衣護衛大步上前,伸手便準備給元善嘉教訓。
楚睿一把抓住了那個護衛,“你把我當做隱形的?”
“你!啊!”那護衛一聲大喊,右手邊被楚睿折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石公子還請手下留情。”
“既然是狗,就乖乖地待著,隨便出來狂吠,萬一傷了人怎麽辦?”元善嘉冷冷道。
“林兄不必如此,我家下人沒有惡意的。”雲玉清似乎看足了好戲,終於出口說話。
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村長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雲玉清的身上,便悄悄地往後面逃跑。連滾帶爬的,顧不得身上的血漬。
“啊!”
“想逃?沒門!”墨一笑道,匕首從手中飛出去,射在了村長的小腿上,村長頓時就慘叫著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