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愚蠢啊!什麽時候鄆王居然如此無恥了。小『說 ”蔡京府邸,蔡京老臉漲的通紅,甚至還在一邊咳嗽,蔡鞗趕緊在後面輕輕撫摸其背,好不容易蔡京才恢復了正常,才聽見蔡京說道:“這樣的謠言一旦傳揚開來,李璟就算是不想反,也不得不反,真是愚蠢!”
“父親,這樣的謠言想要一夜之間就傳遍整個汴京城,恐怕一個鄆王恐怕還不夠啊!”蔡鞗忍不住說道。
“你是說你那兄長?”蔡京面色大變,忍不住說道:“愚蠢,嫉妒賢能,李璟就算上位了又能如何?也只是一個武將,哪裡能動搖他的地位。如今他若是出手了,肯定會讓李璟極為震怒,李璟這個人,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父親,這句話你可是說錯了。”這個時候,蔡攸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笑呵呵的看了蔡京一眼,說道:“孩兒這麽做也是為了我蔡家好。”
“你知道什麽,李璟手握十幾萬大軍,你想逼反他嗎?現在山東的兵馬能抵擋這十幾萬大軍嗎?到時候,朝廷不會拿李璟怎麽樣,而是要拿我蔡家開刀了。”蔡京忍不住罵道,雖然與自己的長子不和,但到底是蔡家人,打著骨頭連著筋,哪裡是那樣好分開。
“父親,您可知道高俅是怎麽死的?”蔡攸冷哼哼的說道:“孩兒可以告訴你,高俅兵敗與李璟有很大的關系,若不是李璟在背後,高俅也不會親自衝鋒第一線,嘿嘿,至於高俅之死,我看十有是李璟搞的鬼。”
“胡說。”蔡京冷芒閃爍,說道:“誰都知道李璟高義,為了高太尉,踏冰為高太尉報仇,他若是想讓高俅死的話,根本不需要顧及高俅,就能對梁山起衝鋒,就算世人會說什麽,朝廷也不會指責他的,官家也是不會指責的。”
“父親,這是宋江在沒有兵敗前寫的信,上面說了一件事情,很是蹊蹺。”蔡攸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說道:“高唐州高廉之死,宋江言明根本不是自己讓人射殺的,而是李璟,歸根結底,李璟要為柴進報仇,所以讓人殺了高廉嫁禍宋江。這次高俅也是如此,父親,柴進的女兒柴二娘可以已經嫁給李璟了,柴進是怎麽死的,你我都清楚,現在李璟殺了高俅,下一個就是對付我們家了,這個時候,若不是搶先出手,難道想坐以待斃嗎?”
“兄長,憑借叛賊宋江的一封信,你就懷疑李璟,以後誰還會願意和我們蔡家同盟?”蔡鞗忍不住說道:“說高太尉之死是因為柴二娘,一個女人居然能讓李璟動心到這種程度?兄長是不是太小瞧李璟了,他身邊的女人可是不少啊!”
“你知道了,柴二娘為李璟帶來的豈止是錢財,還有名望,一個武將居然娶了前朝的公主,此人野心甚大,絕對不能留。”蔡攸不屑的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最後的目光卻是望著自己的父親。
“居安,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想過沒有,李璟剛剛取勝,剿滅梁山的消息剛剛傳到京師,現在還有一天的時間,就有人流言他會造反,你說,官家知道了會怎麽想?”蔡京沉默了半響,才搖頭說道:“官家是不會相信的,而且這個時候逼反李璟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這個,孩兒也是順勢而。”蔡攸搖搖頭說道:“流言今天早上就傳出來了,孩兒只是推波助瀾了一陣,至於官家,嘿嘿,恐怕官家知道之後,不但責罰鄆王,還會誇讚對方的。”
“為何會如此?”蔡京忍不住說道。
“父親可知道李璟的姬妾之中還有誰,嘿嘿,東京城的那位禁忌居然也是李璟的姬妾。嘖嘖,這個李璟還真是膽大。”蔡攸有些羨慕的說道。李師師可是汴京城中最具有風情的女子,加上她是天子女人的消息,足以讓許多男人為之心動,但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女人居然委身李璟。蔡攸雖然討厭李璟,但也不得不佩服李璟,居然有如此的機遇。
“一個女人而已。”蔡京卻是搖搖頭,說道:“相比較李璟的十幾萬大軍,官家是不會說什麽的。李璟一旦造反,所造成的後果太大,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其中了。讓別人去做吧!”
“父親。”蔡攸有些不滿,他很想將李璟斬殺,向世人展示一下蔡家的厲害。
“你說的這些都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是官家知道了又如何,只能是逼反李璟,官家豈會如此?”蔡京訓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削弱李璟力量,等到他的十幾萬大軍都打完了,再說其他的。他十幾萬大軍在手,誰敢將他怎麽樣?而且他的兵馬與其他人不一樣,一部分是自己招募的,一部分是盜賊,還有一部分才是朝廷的軍隊,動搖不了他的根基,十萬大軍就足以震懾山東。萬一,他和方臘聯合,山河頓時變色,這個危險,你蔡攸承擔不起,就算是老夫也承擔不起。”蔡京很明白李璟現在大勢已成,手中的兵馬足以讓人不敢動他。
“那現在怎麽辦?”蔡攸這才明白自己老子的想法, 心中微微一陣竊喜,最起碼,自己老子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
“昨天老夫就跟官家建議,以賊滅賊的計劃,給李璟高官厚祿,讓他去剿滅賊寇,一方面替朝廷剿滅賊寇,一方面就是削弱李璟的力量。”蔡京從蔡攸手中接過書信,雖然老眼昏花,可仍然認真的看了起來,半天之後,才將書信扔到一邊,說道:“上面的東西不準傳出去,這些東西要不了李璟的命。只會讓李璟將所有的力量對付我們家。李璟,這個小東西不簡單。”
“是。”蔡攸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應了下來。只有蔡鞗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
“蔡鞗,這件事情不準告訴李璟,該怎樣就怎樣,我蔡家和李璟的生意不能停。”蔡京好像能感覺到蔡鞗心中的複雜,當下安慰道:“我們不能憑借一個死人的書信來推演事情的真相,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若沒有這個心思,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他好,立下功勳,得到高官厚祿,享受榮華富貴,不是更好嗎?”
“是,孩兒知道了。”蔡鞗心中一陣冰冷。